她笑道:“那你得好好谢谢我吧!对了,你还真是得好好谢谢我,是我刚刚让你多和本大小姐聊会儿,别去干扰他们过多吧?你要是对他们干扰过多,这会儿没准儿就乱套了呢!”
他苦笑:“对对对!都是你指挥得好!反正我这是外行指挥内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无为而治,对吧?”
她应道:“当然!有这个认识就好,至少比那些添乱而不自知的人强!”
他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啊,就没有错的时候!怎么说你好呢,你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刚刚还让我去传马修·埃蒙斯的故事暗喻,然后又说还是以不变应万变,让他们自己打好!这好赖话儿,怎么全让你一个人说了?”
“你?”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在这儿等着呢,所以先是说了这么一个字,好半天才又挤出一句,“好你个坏家伙,这是嫌我说得多了,两头取巧是吧?呀呀呀,你还真是够讨厌的!既然这样,那本大小姐不说了,你自己把握去吧!”
他急忙讨饶:“别别别啊!我这就是看着气氛紧张,所以找你调侃一下。你可是坐在我后面那个垂帘听政的主儿,你要是撂挑子了,那我哪儿还有主心骨啊?”
她这才转忧为喜:“哈哈!这还差不多!看你反应还够快,就不和你计较了!怎么样,你这位总指挥那颗悬着的心放下一些了吧?这一场移动靶,如果还是你们胜的话,那第三场就可以不用比了吧?”
他表示否认:“那不行!其实,前面这两场,都是规定动作。谁输谁赢,也就那么回事儿。可最后这一场的胜负,可是关键中的关键。如果咱们输了,就算前两场赢了,也等于没赢。”
她笑道:“你啊!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还不知道你,自打设立这个三场比拼开始,就想着每场都赢,而且每场都是压倒性态势地赢。这样下来,你这总指挥才当得威风呢,是吧?”
他无奈而笑:“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我想是这么想,却并不一定能实现。你可不知道,现场的气氛有多压抑。我虽然看不见这几个人的表情,却能够猜出个八九分来。咱们的队员,虽说辈份比较高,但毕竟是在西京这个小水塘里,没有太大的风浪。而老连长和老班长就不一样了,见多而识广,经历的苦和累肯定也更多。所以,他们一开始的心态,可能有些不屑。但是,随着比拼逐渐白热化,再加上李进发嫡传弟子这个金字招牌,他们会慢慢沉静下来,换句话说,他们经历得多,心态也会比我们更平和,这是肯定的。而这个时候,心态越平和的人,往往越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因此,我们的人想赢,还真是难上加难啊,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发出赞叹:“哎呀!真是难得啊!居安而思危,是进亦忧,退亦忧。你这个坏家伙,这是鲤鱼跳龙门,要得道升天啊!”
他笑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心思,就当一条鲤鱼多好,和你这条雌鲤鱼天天在水里游来游去。真变成了龙,又得管刮风下雨,还得管治水,多累啊!”
她嗔出一句:“你才是雌鲤鱼呢!不过,你说得也对,这飞跃龙门之后真升了天,多累啊,还是天天在水里游来游去吧!”
他发出感叹:“嗯!那咱们可是说好了!对了,好久没听你唱歌了!那年在壹加壹,你约我出去唱歌,唱得还真是好。等你来了,咱俩再去一次,就唱这首老歌《我是一只鱼》,好不好?”
她开心应道:“好啊!我也好久没唱歌了!不过,你刚才说的游来游去的那首歌,是《我是一只鱼》么?我怎么感觉,好像是《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呢?”
他大笑起来:“哈哈!异曲同工!异曲同工!虽然说一个是任贤齐唱的,一个是张雨生唱的,但是都有这个意思,而且都是老歌,相当的怀旧,哈哈!”
她柔柔而道:“你就继续怀旧吧!等这场紧张的比拼结束后,再去找你的初恋情人叙叙旧什么的?”
他故意装傻:“说什么呢?初恋?你是在说你自己的另一个分身么?我看,就算真的有平行空间,那傻丫头也和你一样,早就困得和大熊猫一样,哈欠连天了吧?”
她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打哈欠呢?”
他应道:“猜的,因为我也正打着呢!”
二人有说有笑之间,第三发也就是北向的来靶成绩播放和慢放确认,已经开始了!
这一发,比前面两发更为凶险。
先前试射中的让所有人都感觉非常为难的那一枪,也就是要想击中“匪徒”的“眉心”,必须紧贴着“人质”的头皮那个来靶,如今又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而更让人感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是,刚才试射中的一个“匪徒”,此刻已经换成了两个“匪徒”,都把头压得很低。
也就是说,这一发要想拿到满分,必须连发两枪,两枪都得紧贴着“人质”的头皮,才有可能连续命中两个“匪徒”的“眉心”。
而且,一点错儿都不能犯。要是稍微往下来这么一点点,肯定就是误中“人质”,这一轮的总成绩都将清零。
千钧一发,这才是真正的“千钧一发”,擦着“人质”的头发过去,偏一点点,千钧重担立刻轰然而下。
所以,别说心平气和地击发与命中了,胆子小一点儿的,估计在没开这枪之前,小心脏都被吓停了。
那么,这四个人会如何击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