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哲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您不怪我就好!”
他笑着拍拍冯哲元的肩膀:“老兄,咱们哥俩还有什么怪不怪的?事不宜迟,先斩后奏是允许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现在的重心都盯在这个会议室里面。会议室之外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了!”
冯哲元很受触动:“谢谢头儿的信任,我一定尽心尽力,把活儿干好!可是,我还想说一句,既然小杜已经成了铁杆内奸,那咱们还是要对她有一个明确的处理意见才行。即使不是这会儿,在成功双规万年青之后,也应该……”
“是啊!”他发出一声感叹,内心陷入了犹豫之中。
试问,这个世界上有谁愿意把与自己曾经亲密无间的女人送入“囚牢”呢?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这位已经开始“为虎作伥”的绝美佳人,还会把更多的人拉下水,供“林季张万联盟”这群大老虎享用。真到了那时,自己就成为历史罪人了!
虽然说,他并不是非常在意历史罪人不罪人这样的“头衔”,如果真的让他选择,即使杜语琴一时之间做错,他也会选择义无反顾地保护这位曾经的女人。
这并不是他不够理智,而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既然别人选择做你的女人,你作为男人,就有无条件保护好她的义务。这其中,不管她是因为无知、胆怯亦或胁迫走了弯路,都应该给她以包容。如果男人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就不能称之为“男人”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不久前,选择暗中相助江郁,使其免受机场副总李元茂的“劫掠”,甚至还狠狠教训了这家伙一下,让其至今不敢再动半点儿非分之想。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飞机上,仍然选择暗中相助,帮着毕玥解了围,使其从空姐老领班张冰倩与雇佣乘客联手做的“死局”之中解脱出来,最后回复清白之名,也让张冰倩受到脱去制服与诬陷罪所应受的重罚。
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独白,真是想放杜语琴一马,或者好好问问她,在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比如受到了胁迫什么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一定挺身而出,替她承担,并极力斩断这种胁迫,洗脱冤屈,还她一个清白与自由之身。
但是,今天又与相助江郁和毕玥那天有所不同,毕竟江郁和毕玥一直只是在正常工作而已,没有像杜语琴这样为祸乡里、助纣为虐,特别是在今天如此重要的节骨眼上,就算她是真了受了胁迫,那也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必须接受应有的重罚才是。
怎么办?
两权相较,何去何从?
难道真的把她送去“囚牢”之中,做一只每日与寂寞交换悲伤的“囚鸟”?
不是不能,是真舍不得!
就算是她真的罪有应得,他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做不出,根本做不出,除非把他杀了!要不然,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如果真这么做的话,那他就不是唐卡了!
只在一瞬间,他打定了主意,先是点了点头,叹出一句:“好!确实也该有一个结论了,如果她已经为虎作伥,我们还一味纵容她的话,那就不是仁慈恩义,而是助纣为虐了!这样吧,我和对万年青进行双规的纪委小组成员们说一下,到时把她也带走协助调查吧!”
“这样啊?”冯哲元先是瞪大了眼睛,继而放低了声音,“头儿,这样会不会有些重?虽说这丫头现在已经明确站到了他们的阵营之中,但如果让纪委小组将她与万年青一块儿并案处理,会不会罪名太大?毕竟,这丫头还很年轻,而且还立过功?”
“这还用你说?”他一下子烦躁起来,脸上露出非常狰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