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铅笔扔到了台子上,冲着阿正和蒋洪历等人笑道:“听到没?你们几个耍单的大小伙子,没戏了!别人已经有主儿啦!”
“哈哈哈!”大家这才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再看仲大美女,已然羞得满脸通红,想嗔出一声“讨厌”,却又生生咽了回去,只得背起了手,就这么颇为尴尬地站着。可亭亭玉立的身材是改不了的,再怎么尴尬,这紧致的身材也从职业装的包裹下展露出来,令人心旌荡漾、着迷不已。
“好啦!”他笑着招手:“仲大美女快坐吧!洪历,你刚才给我介绍,算是多余啦!仲美女是上戏表演系的高材生,大学头一年毕业,就在咱们西京的谁是主持人电视大赛上一举夺魁。自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只短短两年左右的时间,就已经坐稳了从娱乐到新闻采写的正牌主播位置。现在的西京老百姓,都称仲小姐为新西京之花,与原来深受大家喜爱的郁景并称。而且,上次有调查公司专门搞过问卷评议,仲葳的受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郁景。怎么样,仲美女,我说的没错吧?”
仲葳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如此成体系地在外人面前夸赞自己,脸“腾”地就红了。这次的红,和刚才的不好意思不一样,是那种被心上人充分认可的反应。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每一个男人,都希望得到上司或者是有地位之人的肯定。正如方才王亦选在电话里对唐卡的充分肯定和赞同,为了这个,甚至可以去死。
而每一个女人,最希望得到的并不是这些,只是心上人的一句肯定而已。为了这句肯定,她可以整日对镜贴花黄,挑换最合身得体的服装。一切的一切,只为了心上人对自己再多一句由衷的赞美。为了这个,也可以去死。
从这一点上说,男女都是一样的。
此时此刻,仲葳的心里就是这样,无数的幸福感象浪潮一样涌来,将她置身于温暖的海洋中。这种感觉,就象他的怀抱与抚触一样温暖,让人如此魂不守舍。
因此,等他问了好一会儿,她才微微打了一颤,笑着回道:“唐部长过奖啦!我这点儿资历,在我们电视台算是非常浅的。至于您说的西京之花郁景,那可是我们台里标杆似的人物。我也就是平时向她偷师了不少,所以取得了那么一点点成绩。难得部长把我这些小成绩记得这么清楚,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笑了笑,冲着蒋洪历等人说道:“我和仲美女,都是宣传口的老人了,很早就认识,所以就不用客气介绍啦。不过,对于刚刚那个问题,我可是一直想问却没问过。刚才为了你们这帮单身汉,算是问得很清楚了!怎么样,要想当仲美女的男朋友,那必须得是力折公侯、权倾九州似的人物,你们还是死了心吧。咱们谈工作、说正事好不好?”
蒋洪历和阿正等人忙道:“对对对!谈工作,说正事儿!仲小姐,请坐吧!”
“好!谢谢!”仲葳脸上的红晕下去了些,微微点了点头,在他的对面坐下了。
“还愣着干什么?给仲美女倒杯水来!”他冲蒋洪历嚷了一句,然后把面前的纸推到了她的面前:“文艺团队马上就要来了吧?是和搭台的一块儿么?具体什么时候到?大车准备停在哪儿?”
别说,仲葳虽然摇曳多姿,但是在处理正经活儿的时候,却是丝毫不含糊,轻轻卷起了袖子,一点儿不客气地拿起了桌上的铅笔,在他递过来的图上画了一个圈:“都来了!搭台的先来的,现在机械车已经停在了这儿。演员团队的车辆也早就出发了,估计还有三两分钟就到,想着看看他们特勤支队驻地有没有大一点儿的会议室,可以让他们提前排练一下!”
“嗯!”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冲老付说道:“现在是一点四十,赵锡明他们参加操演的队伍什么时候出发?”
老付应道:“从这儿去操演比赛的广场很近,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所以,我估计他们会一点四十五出发,两点前到那儿,再就半个小时准备。两点半,就正式开始操演了!”
“嗯!”他拿过仲葳手中的铅笔,在指挥台上敲了两下,“这样!事不宜迟,时间正好。咱们作出一些现场调整。仲美女,你现在马上指挥你搭台的机械车辆,包括即将赶到的演员车辆,进入他们特勤支队的驻地!估计这会儿,他们的赵队长正在操场上作战前动员呢!”
仲葳点了点头:“您是想让我们借这个时间差赶过去,抢在这个赵锡明他们出发之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