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地下钱庄”的钱也不是这么好赚的。既然每个月提供了这么多的额度,那么肯定要有五倍甚至十倍的回报
回报的
方式很简单,就是最简单的高息贷款,本来走贷款都应该通过银行,可是白知柄等人通过操纵项目等方式,将这样的放贷方式民不举官不究地交给了所谓的“民间资本融资机构”。而这些机构,其实就是“地下钱庄”的前台
一幕幕权钱交易,就在“权金诚”这样金碧辉煌、霓虹闪耀的外表下进行。
要知道,一个月三十万,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万,对于一个乡镇的公务员来说,这可是天文数字。可是他白知柄就敢,虽然作得隐秘,但还是被唐卡通过黑道查了个清清楚楚。
所以,唐卡手里现在已经掌握了白知柄等人的铁证,只要动一动手指头,把这些勾结“地下钱庄”的证据往纪委部门一交,白知柄等人就得经历躲无可躲的牢狱之灾。
当然,他也知道牵涉“地下钱庄”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所以,他适时交待阿祥,不要过多插手“地下钱庄”的事情,掌握了白知柄等人的铁证后,及时抽身而出,重新把这块蛋糕还给骆大小姐,只需要保持今后的互通联系就好。
阿祥应命,抽身而退。
骆大小姐得知此事后,颇感惊讶,还从来没见过吃进去又吐出来的主儿。后来一想,这是唐卡的主意,肯定另有深义。再一想,就逐渐明白,不禁挑了大拇指赞同,对他愈发崇拜不已。
至于“鬼脚七”阿饼,原来就贵为骆大小姐和他合建“青堂公司”的“女儿红”项目负责人。这次到卧虎镇来,也是骆大小姐特批的。
要说阿饼近年来,跟着骆青和唐卡可没少学东西,从黑到白,由打打杀杀到管理营销,角色转变很快,现在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道好手了。
所以,这位负打探商业活动的负责人只是在卧虎镇上转了两三天,就给他出了一个颇具新意的好主意。
卧虎镇有一个半闲置的工业区,有规划和建设许可,但就是因为卧虎镇较偏远,没有大的企业入驻,所以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所以,卧虎镇主管工业的副镇长,每次经过这儿都头疼,称其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但是,在阿饼的眼中,这块“鸡肋”可是大有妙用。
这天,阿饼是和他在“权金诚”的温泉池子里说起这事儿的。
他起初并没太上心,只是随便听着,途中“嗯嗯呀呀”地答应几声。可是,在阿饼说到“女儿红”现在面临着从江浙老家往西京运输,成本过大,应该考虑在中途或离西京较近的地方建立规模较大的集散地时,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阿饼我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想把这个半闲置的工业区利用起来,成为我们女儿红的西京储备中心,是吧”
阿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唐少您这反应太快啦我还怕说不明白呢,却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提,您就全部猜透了我的想法,真是厉害”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你小子先别在这儿给我戴高帽这个主意可是了不得啊已经有点石成金的意思了快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阿饼又挠了挠头:“谢谢唐少夸奖其实,我都是跟您学的我是这么想,咱们现在签下的几个大单,一品香、欢客来、还有李继岚、王东行二位老总,一共十五万斤左右的女儿红酒。我听陆总说,现在她们老家那儿,已经动员了邻近几个县市都在大批量地生产,好多地方的地面以下埋的都是咱们的酒坛子。原来想着这种经营模式没啥问题,只要保证好运输通畅就行。可是现在看,问题慢慢多起来了。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两个,第一,这三家虽说签的都是大单,但他们一下子存不了这么多货,所以只能要求我们一批一批地送。尤其是一品香和欢客来,还得看他们有月销售量,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所以,我们运输的问题就出来了。这种大批量的运输只能走铁路,而要车皮挺费劲的,常常是要下来了,但我们又不能用足,因为每次从西京下的月单没有这么多。可月单如果多的话,我们想多加车皮又要不下来”
“嗯嗯”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把这个卧虎镇的工业区作为一个储备点,每次我们要车皮的时候,即便月单达不到满车的量,我们也可以车车装满,多出来的就作为储备在卧虎镇这儿存着。一旦月单溢出,我们就可以用卧虎镇的储备补上去反正卧虎镇也算是西京地盘,相对于遥远的江浙来说,可就是近得多了,随时可以用大车进行公路运输,就不用再着车皮的急了,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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