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有了答案,高雪枫此时手里闲一对“二条”、一张“三条”和一张“大饼”,一上一听的牌,只要把这对“二条”碰出去,就上听了。
这其中比较微妙的是,上听之后,这位副镇长手里可是条子的“清
一色”。所以,为了博大,其肯定会留着“三条”而打“大饼”。因为这样一来,只要有人再打出“三条”来,其就能胡“清一色”,这可是一等一的大牌
但是,如果没有人打出“二条”让其碰出来,那么其肯定宁可不胡也不会打“大饼”了。所以这张“二条”是诱饵,一下子把贪心全引了出来,接下来就该铤而走险了。
这叫什么
这就叫利欲熏心,和“上听不要命”是一个道理为了这把“清一色”的大牌,高雪枫肯定会豪赌一把打出“大饼”来,而白知柄等的恰巧就是这张“大饼”
何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才叫真正的知己知彼,如同戴了一副透视眼镜一样,所有人的牌都已然在他的通晓掌控之下,还有什么能够阻挡胜利呢
轻描淡写之间,他把这张要命的“二条”打了出来,一边打还一边说道:“这会儿都很紧张,不敢再打生张啦。看下面已经有一张二条了,我就打二条,不至于点炮吧”
话音未落,就听高雪枫大叫一声:“等等就要这张”
他故作惊慌失色:“不会吧,刚刚说了不至于点炮,你真胡这二条的熟张啊”
“哈哈”高雪枫笑道:“别紧张别紧张我还没上听呢这张牌不是要胡,而是要碰”
“呼”他长出一口气,奚林桂也是如此,骂了一句:“老高你搞什么鬼这一惊一乍的,还以为你已经胡了,搞了半天只是碰了上听啊”
“嘿嘿”高雪枫指了指面前倒下的三张“二条”,又指了指池里的牌:“奚书记啊你看看,这下面已经有一张二条了,我手里有一对,是刚刚凑上来的。就单等唐大镇手里这张绝二条。你说他要是不打,我上哪儿碰去又怎么能听牌呢”
奚林桂看了高雪枫面前的牌一眼:“还真是你呀,就烧香拜佛吧这把牌,咱们唐大镇是当送财童子当到底了,绝张的牌都能帮着你上听,搞不好一会儿还真是你胡”
“得借你老奚吉言,我这把要是胡了,少收你一半儿对了,还得感谢唐大镇,也少收唐大镇一半”高雪枫大笑起来。
奚林桂不傻,一下就从高雪枫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老高啊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从来没这么大度过啊怎么的,这一把一下就少收我和唐大镇的一半。看来你要胡的一定是大牌啊,即便是少收一半,也绝不是个小数,是吧”
“就你老奚的脑瓜最灵”高雪枫说完这句,兴奋地抓起“大饼”就要往外打。
唐卡这时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老高,我刚才打那张二条已经是提心吊胆的了,你这会儿可千万别点炮啊我这把牌是胡不了啦可白书记和奚书记没准儿就等着你手里这张牌呢”
“嘿嘿”高雪枫只是笑:“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我这牌型只能是这样了。要么成仙,要么成仁,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就死了”
说完,高雪枫义无反顾地把这张“大饼”给打了出来,一边打还一边说:“我知道白书记最爱大饼,不过,我就不信还是这么巧我今天就打这张大饼了”
打完之后,现场一片寂静,有好几秒钟,牌桌上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高雪枫紧张得瞪着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大家都没有动静,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说嘛打这张大饼没事儿白书记已经胡了这么多把大饼了,不可能就独独相中我手里这一张吧哈哈哈”
却没想到,还没等其笑完,白知柄就不动声响地把这张大饼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冷笑道:“老高,这张大饼是你打的,没错吧”
高雪枫已是欲哭无泪,声音里满是哭腔:“白书记您不会是说真的吧,真的还胡大饼啊”
白知柄得意地把最后立着的那场牌倒了下来,与高雪枫打出去的那张“大饼”放在一处:“你说呢看好了如假包换吧”
“哎呀呀老高啊你看看你,我就说别点炮吧你还非不听”唐卡这时也开始痛打落水狗,极尽挤兑之事,说得高雪枫一个巴掌捂住了脸:“别提了我哪儿知道白书记已经胡了这么多年大饼,竟然还没胡够,还非得相中我手里这一张,心痛啊”
奚林桂这时也在旁边说起风凉话:“嘿嘿让你刚才大呼小叫的,为了碰一把绝张上听,恨不得把房顶都掀掉了这下知道了吧,一上听就点炮,这可是五千二百元银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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