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当时我觉得,儿童、包括青少年这样的社会角色。是一个受到严重歧视的群体。”封不觉道:“所以我在十一岁时,写了一篇名为《关于成年人对少年儿童持有的刻板偏见》的论文。”
“以此表明在亿万祖国的花朵中,也是混有一两朵你这种奇葩的?”经此一本,秋风的吐槽功力显著提高。
“当时还是皮秋(即皮丘。港译比超)的你懂个屁啊。”封不觉自然不会在语言交锋上落下风。
计长在旁评道:“不过……疯兄你也确实是个奇人啊,我十一二岁那会儿,憋五百字的作文出来都困难。”
封不觉冷哼一声:“这算什么?本大爷早在十岁时就已在一本作业本上通过手写完成了短篇小说处女作《剑神》。像论文这种篇幅的文字,我拿台笔记本电脑往马桶上一坐。拉一橛子屎的功夫就妥妥儿地写完了。”
他们几个看似是在聊天,其实都是一心二用。手脚全没闲着。
四人心照不宣地各自负责一个方向,一边说话一边查看着周围的书架,试着找出离开这个区域的方法。
“实在不行,咱们就爬到书架顶上去看看吧。”计长观察了一番后说道:“可以先跃上那个铁笼,再利用笼子上方的铁链往上爬,到达和书架顶部一样的高度后,很容易就能跳上去了。”
“你们就不考虑……把周围的书全都看一下?”封不觉的阅读癖发作,道出了惊世骇俗的言论。
秋风抬头看着那高八米左右,装得满满当当的书架,干笑一声道:“就算我们四个分头看,看到被强制断线为止,恐怕连目录都看不完吧。”
鸿鹄没有过多地参与那三人的扯淡,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隐藏世界观上”。此刻,在任务栏的扩展菜单中,这个剧本的世界规则已被写了出来:
隐藏世界观:脑内囚禁。
一个饱览群书的强大生物将玩家们带入了自己的脑内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每一个被他所知的虚拟人物,都将成为一个具备自我意志的生灵,并且相互影响着。
之前x-23在回收scp-233时受到阻拦,就是因为……她要进入的是“老板”的脑内世界。若不是这层原因,老板根本拦不住她。对二十三这个级别的衍生者来说,从里世界入侵剧本根本不算什么,系统都干预不了,何况比四柱神级别还低的那些数据呢。
“要从这里出去并不难。”鸿鹄将世界观琢磨透彻后,结合任务道:“但目前的任务,似乎在暗示我们,那真正的‘老板’非常强……”他转头看向队友们,“我们贸然离开这个安全区域真的好吗?”
“的确,像战胜真正的‘老板’,或逃离推理俱乐部这种存在选择的主线任务,通常都是由于其中一项的难度太高,很可能导致团灭,因此系统才给玩家另一条较为容易的通关路线。”秋风接道。
“而更高难度的通关路线,意味着更多的经验、更多的技巧指……”封不觉语气十分嚣张地说道。
“可万一我们团灭了,就一无所有。”鸿鹄打断道,“风险系数也是需要考量的啊……”
“在见到那个‘老板’之前,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强。”封不觉道:“诸位都是聪明人,如今大家基本都是满状态,行囊栏也已经解锁。我们不该急着妄自菲薄,而应客观地评定团队的整体实力。”他顿了一下,又道:“何况,这只是一个普通难度的团队生存模式剧本而已,隐藏boss再强,又能强到什么程度?”
“我说……疯兄,听你这意思,你干掉过噩梦难度的boss不成?”计长问道。
鸿鹄摸着下巴,沉吟道:“疯兄的等级尚未到30级,应该是不能排噩梦难度的团队生存模式的,看来……他是在单人生存模式中通关过噩梦级的剧本。”
“这不废话嘛。”封不觉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回应道:“这都公测近一个月了,难道通关过噩梦剧本也算是新鲜事儿吗?”
“我尝试过三次噩梦级剧本,皆在中盘阵亡……”秋风说道。
计长则言道:“我尝试过五次,也是一次都没通过。其中有两次,在我认为是接近剧情尾声的地方,功亏一篑了……”
鸿鹄也说道:“我是个人玩家,不像他们工作室的职玩有任务在身,所以我尝试得比较多。从我达到15级至今,我总共尝试过二十六次噩梦难度的单人生存,一共只通关过一次。”他扶了扶眼镜:“说实话,我这人生活中也是受过些挫折的,心理素质也算不错。但玩噩梦难度,真的是死到没信心,有两三次我还是因惊吓值过高被吓出剧本的……”
秋风又道:“可是听疯兄你的口气,好像通关是寻常现象啊?”
“没有啊。”封不觉立即开始装傻充愣,“我也只通关过一次噩梦级剧本而已啊,而且那个剧本是没有boss战的解谜剧本。”他摇头晃脑道:“我的意思就是,和遍地死亡flag的噩梦级剧本比起来,这普通本的boss算个球啊?”
“呵呵呵……算个球?”忽然,一个奇特的声音响起,插入了玩家们的对话中:“如果你觉得我是,那我确实可以变成一个球。”说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环绕着在耳边响起。而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声音竟然和系统的提示音一模一样。
四名玩家皆是神色一变,彼此间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他们异口同声地道了一句:“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