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不觉却是直接问了左言……或者说,问了维多克。
因为觉哥很清楚,除了自己之外,在场最接近“真相”的人,唯有维多克;即便是身为当事人的约翰和山姆,对整个事件的了解也未必比得上觉哥和维多克这两名旁观者。
对此,封不觉除了替他捉急之外,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这真心是猪队友带不动的节奏……
山姆这一举动背后的含义,莫说是觉哥和维多克这个级别的侦探,就算是左言、乃至道斯特警长,都能看出一二;至于约翰嘛……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了今天这件事和山姆有关,无论山姆干什么他都能对号入座。
总而言之,山姆的发言,除了在众人面前让自己变得更加可疑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那么……”在一段短暂、但尴尬的沉默后,左言再度开口,替维多克转述道,“为了更好地让在座的每个人都理解这件案子的经过,我就按照时间顺序……把整件案子的前因后果完整地讲一遍吧。”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呼吸。
封不觉知道,这其实是左言在等待维多克的下一段话说完;由于心灵沟通也是需要时间的,一边听取脑海中的声音、一边进行转述,也是一门颇难的技巧;即使左言如今已经很熟练了,但也难以避免自己的说话声和脑海中的声音交叠形成干扰的情况。
“要解释今天的案件,首先,我们就不得不提一下多年前那桩赫伯特家的遗产纠纷案。”两秒后,左言接着道。
不料,他刚开口,约翰就打断了他:“左先生……这事儿是不是扯得太远了些?”
左言还没回话,山姆就冷笑一声,抢道:“哼……怎么?你是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被揭露出来吗?”
“先生们!”封不觉果断地打断了他们,“注意自己的形象,你们是绅士,不是泼妇……”他说着,便看向了约翰,“赫伯特先生,如果你除了‘扯得太远’之外,无法提出更恰当、更充分的理由,那就请让左言同学把话说完……”他说完这句,微顿半秒,又补充道,“不然我会喂你吃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