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约翰沉声道,“我的庄园也好久没招待过客人了,难得封先生也是懂酒之人……我这瓶珍藏的红酒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约翰的内心,此刻正在滴血……
十多分钟前,当封不觉向约翰提出想从酒窖里“拿瓶红酒尝尝”的要求时,约翰对其报以了不屑的笑容,并暗忖道:“还以为这小子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结果一开口就是想从有钱人家里揩油,哼……也罢,量你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就让你去挑好了。”
话至此处,觉哥顿了顿:“呵……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和运气?就算有……恐怕也不属于我。”他得意地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赫伯特先生,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今天我进你的酒窖,找的就是最贵的那一瓶。在你答应我‘可以随便挑选’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把几十万……嗯……我要是没估计错的话,大概是这个价位吧……已经把价值几十万英镑的红酒拱手送人了。
“当然了,我这么做,也并不是纯粹想坑你这瓶天价的红酒,我只是想利用这件东西……这件可以用你所熟悉的价值观来衡量的东西,来向你传达一些信息。
“——你认为我做不到的、不敢做的事,我做起来其实毫无压力;十几分钟前,你对我这个人的看法、成见、判断等等,就跟方才我对你的‘感谢’、‘恭维’一样……一文不值。”
“看来……我这是在为自己对你的‘轻视’而买单了。”约翰瞪着觉哥,一字一顿地念道。
“哼……”封不觉冷哼一声,应道,“你该庆幸,我还给了你这种‘交学费’的机会……”他耸耸肩,娓娓言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在犯错中学习和成长的,而这些‘错误’,势必会伴随着一定的代价……这次,你付出的代价是金钱,对你来说微不足道的一点金钱而已。但下次,若你再犯错,要付的……可能就不仅仅是钱了。”
“你说的……”约翰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甚至很认真地听取了封不觉所说的话,“我会好好记住的……”
两人对话至此,门外忽有敲门声响起,外面的人都不用开口,觉哥便已知道那是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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