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可行,但是教宗大人出行,也只是骑马而已,我只是个神税官啊!”
周墨又出主意道:
“那还不好办,您给教宗大人供奉一架更好的呗!”
听了周墨的话,神税官面上犹疑起来。
“这样行吗?那可是教宗大人,能够直接和神明沟通的教宗大人啊!”
“这有什么不行的,您只管供奉上去,就算教宗大人不收,还能责怪你吗?”
神税官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自己是供奉东西,不是从教宗大人那里拿东西,最多不收而已,难道还会怪罪自己不成?
想了想,神税官又犹疑的问道:
“可是这样一来,这税务账面上……”
周墨接着出主意:
“神税官老爷,这下面,除了你们这些神税官大人常常下来,教廷之中的人还有几个能如此辛苦?收多少税,只要您与各个村子的神仆大人沟通好,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神税官想了想,觉得这个老农民说的有道理。
“可是神庭之中,也不只我一个神税官,大家没有一定的收税地点,都是轮到谁是谁,要是别的神税官发现了?”
周墨继续出主意:
“那还不简单,大人您想想,谁不想舒舒服服的赶路,谁不想路上能打个盹休息休息,只有养好了身体精神,才能更好的为圣火明神贡献力量不是?”
“您有了一辆车之后,别的神税官老爷自然也想有,您只要露个口风,然后大家一起凑份子,将上上下下打点到了,谁还会在乎我们这些小农民交了多少税不成?”
神税官从头到尾细细的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周墨的话,给这位神税官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一个能够让自己活的更舒服,活的更有滋味的新天地!
收了税,将神税官老爷送回了教廷之后,周墨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鹰钩鼻的神税官还特意找过周墨,但是在这个没有户籍制度的光明白虎位面,想要找个最普通不过的农民,除非知道详细地址名字,否则根本没有可能。
阴影中,见着鹰钩鼻四处使人查探自己的踪迹,最终无果之后,这鹰钩鼻沉寂了一段时间。
但是说来也巧,大约三天之后,这鹰钩鼻下去收税,碰上了暴雨天气,被淋了个落汤鸡。
这恰好构成了诱因,将周墨灌输给鹰钩鼻的那些话勾了出来。
周墨站在一棵村外的大树顶上,整个人仿若透明一般,三轮银月清冷的光辉透过周墨的身体,遍洒大地。
看着这鹰钩鼻走进了村中的教堂,一直待到了第二天清晨方才被当地的神官送了出来。
看着两人默契的笑容,周墨就知道,事情,成了!
果然,这个村子的税收,直接从一成涨到了三成。
一颗火星,落到了一盆油中,剩下的,就是火焰蔓延的速度了。
车架,房屋,豪车,豪宅……
一成税负,两成税负,三成税负,然后五成,七成……
最后将压力转嫁到对外侵略之中,从原本温和的神恩感化,迅速的蜕变成为赤|裸|裸的掠夺。
七大神权教区堕落的速度,在这种通讯极端落后的世界,竟然也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
而当幕后高高在上,习惯了俯视人间的圣贤们,发现到自身收拢的信仰非但没有在教义的感化下,向光明转变,而是无可救药的跌落深渊黑暗怀抱之时。
新建的七大教区体系,已经从根子上腐烂了。
周墨再一次将高高在上的圣贤们,陷落在了两难境地!
想要改善,就要一手打碎借周墨前期努力建立起来的一切。
不改善,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七大教区一点点的自我灭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