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年,一切就会不一样!
“铁勒男儿,焉能如妇孺一般胆怯不前!”夷男当机立断,目光森寒,“最后劝降一次,思摩若拒,便战!”
夷男言罢,扫过铁勒诸部头领:“谁人愿为使者?”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夷男眼睛微微一眯,便看着契苾部的人道:“何力,你是契苾葛的儿子,难道你连会见唐人的勇气都没有吗?”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凛然,一员铁勒小将踩着黑牛皮靴,腰间别着匕首站了出来,朗声道:“何力愿往!”
然后契苾何力带着随从,骑着快马,到了河边,然后趟过及膝深的河水。
“来者何人?!”
“真珠毗伽可汗使者契苾何力前来!”
铁勒小将高举羊皮劝降书,怡然不惧,盯着看守壕沟同样年轻的薛不弃。
“是你?!”
何力见到薛不弃,正要喊出姓名,却见薛不弃大吼道:“在下狼山县县尉薛不弃,见过使者!”
“薛……不弃?”
契苾何力一愣,旋即道,“你成了唐人啊。”
都曾是铁勒诸部一员,如何不认识彼此?曾经的少年友人,再度相见,竟是这般田地,这种身份。
“请!”
薛不弃不卑不亢,一手握着横刀,一手作请的姿势。
契苾何力昂首挺胸,下了马来,依然高举羊皮劝降书,绕过几条壕沟,目不斜视,便跟着薛不弃进入了怀远郡王的大帐。
“真珠毗伽可汗使者契苾何力,见过郡王!”
看到李思摩的时候,老疯狗正在琢磨是不是把剩下的铁勒人都拿去送死,反正也有两万多能打的。
等契苾何力进来的时候,李思摩瞟了他一眼,然后眉头一挑:“哥论易勿施摩诃可汗是你什么人?”
何力一愣:“回郡王,乃是吾祖父。”
“噢,竟是让你来,夷男也不过如此嘛。怕你契苾部造反,想让本王杀你?”
思摩不屑地说道。
契苾何力脸微红,正色道:“郡王此刻,难道不该担心自己的性命吗?”
“本王为何担心?”
“我军二十万胜兵……”
“哈哈哈哈……”
思摩仰天大笑,然后盯着何力:“尔等为何来战本王?”
“郡王!”
何力顿时大怒,如果不是你来抢劫,我们疯了要打你?
“若非郡王劫掠,焉有此战?”
思摩眼睛喂喂一眯:“我狂犬也。”
帐篷内,不管是契苾何力,还是薛不弃,还是说苏烈,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