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砰!
李奉诫将手中的茶碗砸碎,厉声喝道:“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有一就有二,华润号是洛阳城南的胡商不成?今年开矿,年底就要修港口,难道铜锭自己会从东海游过来?”
说着,他无知伸开,缓缓地攥成了拳头。
“可是,朝廷不让私下炼铜……”
“谁说的?朝廷说的是不让私铸铜钱!可那都是隋朝的行情,眼下是这样的吗?朝廷缺‘钱’懂吗?缺一个个货真价实的铜钱。朝廷管你娘的到底是王府私铸还是国公府私铸,现在就他娘的有一个铜钱是一个,来者不拒!去年,去年你知道么?民部拨给工部的款项,居然是白银,闻所未闻的事情。那可都是突厥银,本来是用来赏赐的,现在居然当作现钱来用……嘿,听说西方‘大秦’国用的是银币,到时候这些钱,朝廷不还是要用?”
舔着嘴唇的锦衣男子有些兴奋:“你当就我们常家如此吗?荥阳郑氏那是运气好,他娘的送了个郑琬给张操之,咱们常家要是有看得过去的女郎,老子早塞到张操之被窝里去了。还能轮到荥阳郑氏?”
“郑氏如何了?”
“郑氏这一回,投了十万贯,当年白捡五千贯。”
“啊?不是说最多一百手,一万贯吗?”
“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荥阳郑氏是外人吗?”言罢,他又道,“还有那个挨打的潞国公家人,你当潞国公家什么都没捞到?也是十万贯!这就是唱戏呢,李奉诫让人唱给我们看的。知道的人不多。”
“那郎君如何知晓的?”
“我和竟陵县令李德胜不打不相识,他早和我通过气。”
事情几经发酵,连长安的遣唐使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每每听到唐人言及“伊予铜山”,他们都是心惊肉跳,心中暗道:难道我们老家真有这么个富矿?可就算现在把消息传回去,只怕也来不及了吧。
七月初七,单道真和王万岁,终于准备妥当,三大船队抽调了精锐,直扑伊予岛西北的伊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