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韵竟然相同?”念头一落,他在看去看陈止,正好看到又写好了第三个字
丙。
这个字给人一种循规蹈矩的感觉,但仔细一看,又有一种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味道,让那个衣着整洁的男子愣在原地。
三个人,三种笔迹,陈止只是扫了一眼,记在心里,然后抬手下笔,就能将其中神韵拓印出来,不仅如此,还将其中缺陷弥补,把不同风格的笔迹,都推上了入品的层次!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书法,而是震慑了!
不羁男子深吸一口气,苦笑道:“不是相同,而是犹有过之,将原本只能说是上佳的字,写出了入品的程度!”想到这里,他着紧起来,因为接下来的那个字,若是所料不差的话。
“就该摹我的字了!”
这边想法落下,陈止已经写完了最后一个字,赫然是个“丁”字。
甲乙丙丁。
这样的四个字,当是非常随意的写下来的,因为这说明陈止根本都没费心思考内容,但就是看似简单的四个字,这么写完之后,整个厅堂都安静下来。
尤其是不羁男子,看那最后一个龙飞凤舞、仿佛随时都可以破开纸张的桎梏,破空飞出去的字,更是久久无言,随后一抬手,将面前桌上的那幅字死了个粉碎,然后两手一扬,纸屑顿时漫天飞舞。
“好一个下马威!”撕了纸,他重新看向陈止,然后起身躬身,“这次是我唐突了,不知天高地厚,知道你的书法好,有心比较一番,结果输个通透,没有半点借口可以遮羞,我王广服气了,这就闭门练字,日后再向你挑战!”
这话一说完,他却是转身就走,走的干脆利落,没有半点迟疑,转眼就从后门离去,留下了屋子里面面相觑的几人。
过了好一会,角落才有一个书童回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边走边喊:“少爷,等等我呀,您怎么这就走了啊!”
这个呼喊声,总算让其他人回过神来,看向陈止,都是神色古怪。
那陈物站在一角,更是目瞪口呆。
这邀请少爷过来的正主都走了,该怎么算?
“咳咳……”这个时候,那个衣着方正之人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我这之而放浪形骸惯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在下王棱,今日邀请阁下过来,是想询问一下,陈先生有无意愿,做我王家文宾?”
所谓文宾,就是文会宾客的意思,也就是招揽陈止加入王家的文会,是明着挖墙脚了。
陈止听到这,心中明了。
难怪要先给下马威,先震慑人心,再招揽其人,则事半功倍。
再看那王家妹子,顿时就知道,这又有要靠着人情关系,拉拢一二的意思,可谓双管齐下,但陈止却笑道:“不知王家欲以何物动我心?”言落,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人。
这个王棱陈止略有所致,乃是王导的堂弟,辈分比刚才那个王广要高,这次的会面,表面看起来是王广主导,发出邀请,但实际上要促成目的的,恐怕还是此人。
可惜,王广这样的不羁之人,有如奇兵,一旦用好了,足以震慑来人,但偏偏被陈止的四个字就给逼走了。
这样的局面下,王棱只能硬着头皮,说些好处了,最后更是谈及王家底蕴,以及加入王家文会后,在杏坛论道中的利处。
陈止听完,则摇头道:“以王家的威名,什么样的学问大家请不到,我不过初出茅庐,略有薄名,根本不足挂齿,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阁下看重的,当是我的某种技能,思来想去,无非就是书法或棋道了。”
王棱听到这里,不由暗叹,这一步不查,步步落入下风,加上陈止轻而易举就推出缘由,使得威逼利诱都成了空,只好苦笑道:“那匈奴人在临沂逞了威风,转身离去,知道的说他是连败众人,但传扬出去,不知道的人,难免说我临沂王家留不住他,是以想请先生为宾,先往杏坛与那匈奴人对弈。”
“这可就奇了,”陈止倒是生出一点疑惑,“按着左家跟我说的,这王家文会汇聚几家,相互比拼,而最后各家的魁首,都要借王家名义,前往那杏坛论道,怎的还要单独招揽我?”
左家害怕王家招揽陈止,是担心陈止一走,左家在王家文会上没了支柱,一败涂地,但只要文会召开,陈止代表左家出场,最后得了优胜,事后一样可以借王家和左家的名,前往杏坛,到那时候,也是蓄势大成,可以和成名许久的许老论道了。
结果,现在这王家招揽陈止,居然不是为了自家文会,而是要先去杏坛对弈。
那文会呢?
王棱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此事外界尚未知晓,还望陈先生你可保守秘密,我王家因……因一个赌约,若不能赢了那匈奴人,则……则开不了文会了!”战袍染血说感谢“点绛唇以紫血有之以为利换心曲邪@帝葬空朗州慢最爱我狂三沐风的渐隐”的打赏!太累了,明天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