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京城名士在这一年里,与陈止近乎成了莫逆之交,两人时常品画论道。
说完这些,他又压低声音,在陈止耳边道:“另外,我与北疆几个部族的人也有联系,但眼下不方便给你引荐,等你到了北地,让他们亲自上门吧,也省的旁人传什么闲言碎语。”
陈止并不意外,他早就领教赵远结交朋友的本事,无论中外,皆有涉及,也是一奇人,他说认识塞外部族之人,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毕竟,连拓跋郁律都是赵远引荐的。
陈止对此事记在心里,也期待着和那边的人接触。
伴随着好友的送别,整个送行落入了尾声,随后挥手告别,就陈止登车,与家眷、仆从远去,离开了洛阳城。
“下次再来,不知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光景……”
透过车窗,远远的看着渐渐远去的城池,陈止心生感慨,随后摇了摇头,笑道:“不想这些了,这一个月时间,是留给我准备的,至少要在北上之前,把设想中的几个物件、事情都梳理清楚,等到了地方,也好直接运用起来,另外……”
他手扶胸口。
“一年之中,名望金液满了几次四格,先后抽签三次,这第四次也快满了,正好赶上时候,大概入了幽州,就差不多满四格。”
想着想着,就有仆从过来,说是前面马车上的夫人略感不适,陈止闻言过去,然后就坐于车中照料。
车队前行,这一路上又有许多插曲,略过不表。
却说张远送别了陈止,回到家中,就让人呼来两人。
“今日情形你们也看到了,实是不便让二位露面。”
在赵远面前的这两人,身材比寻常的洛阳人高出很多,脸上胡须不少。
若有经常在百家茶肆厮混的人在这,看到两人顿时就会感到熟悉,随后就辨认出来,是在茶肆中问过陈止任职太守的外乡人,因二人样貌特殊,是以印象深刻。
两人实际上是慕容鲜卑之人,个头高的年长,名为慕容翰,另一人则叫做慕容皝。
听了赵远的话,那慕容皝就点头道:“赵兄费心了,本来是听了陈先生的种种传闻,到了洛阳就想找时间拜访,没想到碰上了他去往北地为官,陈府每日人来人往,实在不好上门,但他既然要去北地,总有见面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