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我七哥厉害呢!”
想到最后,陈罗哈哈大笑,倒引得杨全侧目,但陈罗本无欲,又想通关键,也不在意,兀自笑着。
杨全奇之,遂问其名,不由感慨:“不愧是陈太乐族弟,亦有风采啊。”
几人交谈之际,琴声忽然停歇,却是陈止终于练完了琴,这才施施然起身,给杨全行礼,口称莫怪。
杨全笑道:“在下突来,君子不知,岂能怪罪?”
二人见了礼,也不多说,客套两句,陈止又让人取来丹青笔墨,顺势作画,丝毫不像陈华等人那般迫切。
杨全见此情景,有了计较,又与陈华等人说了两句,就借口问候陈公,辞别离开了,留下满院心事人。
见陈永之时,杨全并未谈及择婿一事,只是带来了杨济的问候。
等到杨全告辞,陈永才貌似无意的问道:“杨君素有观人之名,不知我陈家子弟,可有入眼之人?”
杨全恭敬回礼,说道:“陈公说笑了,贵族多杰士,乃是大兴之兆,有陈华者名达,有陈梓君意固,令孙陈欢亦有勇猛之相,除此之外,太乐令的族弟陈罗,亦有洒脱之态,一门俊杰,羡煞人也。”
“谬赞,”陈永摇摇头,心有叹息,他那孙儿贪玩,而陈华心术不正,只有陈梓可堪大用,同时意外于陈罗之名,但并不追问,却道:“杨君谈了诸多子弟,却不言我那族孙陈止,是何缘故?此人才是我陈家年青一代的顶梁柱。”
杨全摇头叹息道:“太乐令之才,胜全百倍,非我可言,岂能评判?”
陈永闻言欣喜,乃遣人送客。
待得杨全回返杨府,见了杨公,那杨济问起:“此行陈家,可有收获?比之其余公卿之家如何?”
杨全就回道:“陈家诸子,鲜有过人之姿,与其余家比,接触者寥寥,若在地方则为上选,若在京城则泯然众人,独有一人,遗世独立。”
杨济点点头,又问:“若不比其家,只论其人,又如何?可有适合之人?”
杨全就回道:“诸陈皆庄重,容貌姿态并无差错,但见了弟子,除却陈梓等两三人尚有仪态,余者皆媚近,唯太乐令陈止,坐于东廊,宽袍大袖,怡然抚琴,神态自若,旁若无人,琴声甚美,不见杂乱。”
杨公闻言沉默片刻,才道:“此贤士也,为上上之选,且待匈奴来使之后,我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