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黎华铭笑着应道。
接完电话的赵武祥脸色很难看,站在病房里边这边走到那头,那头走到这边,走得旁边的赵夫人一脸的心慌。
跟着老赵几十年,虽说头发长见识短,但却也知晓能让自家老赵这般模样的,她这也就见过那么五、六回,这五、六回,回回都是大事。
而一旁躺在床上,双腿打着石膏,被吊在半空中的赵银武,瞧着母亲也是一脸的凝重,这时心头也开始一阵发慌了;他这辈子顺风顺水,这几年更是在外边被人吹着捧着,在家里被母亲宠着,从没碰过不顺心的事。
可这回,瞧着连自己母亲都不敢说话了,这心头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妙,赶紧缩着脖子,不敢再言语。
但看着老赵这来回走了十几趟,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赵夫人小心地道:“老赵...”
赵武祥深吸了口气,看向旁边的秘书,脸色阴沉,地道:“你去帮我见一下那位彷小南,就说我请他吃晚饭,请他务必赏光!”
赵武祥这话一出,屋内骤然一片死寂,旁边的赵夫人更是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家老伴,这老头真是疯了么?那姓彷的小子打断了儿子的腿,老头子还要请人吃饭。
旁边的秘书微微一愣,瞧着自家老板的脸色,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赶紧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这屋里的空气实在是太压抑,还是赶紧出去的好。
“老赵...这彷小南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谁姓彷的?竟然敢这样蛮横?”赵夫人眼睛转了转,咬牙切齿地道。
赵武祥冷冷地笑了一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儿子,狠声地道:“我怎么知道他妈是哪根葱哪根蒜?”
这骂完之后,瞧着自家那被吓得噤若寒蝉的老婆和儿子,心头又是一软,叹了口气,道:“这彷小南是东原老方的侄子,但他妈是谁,却是没人知道,只知道这小子...没有人能惹得起!”
“有人曾经告诉我,让我在南省多注意一下,别招惹到这小子。说当初京城杨主任家的小孩,惹了这彷小南,结果被对方追上他家里,当着杨主任的面狠揍了一顿,据说还赔了一笔恐怖的数字!当时才了结了这事!”
“东原的老方?他不是你的属下么?”赵夫人惊愕道。
“他是我属下啊?可人家也就比我低半级,他也奈何不了他这侄子,我听说他这一两年没事就往乡下跑,还派人专门盯着乡下那边;我现在才知道,他就是为了讨好他那个侄子!”
赵武祥深吸了口气,眼中满是忿怒,道:“他那个弟媳妇,听说来历吓人的紧,谁能有办法!”
赵夫人脸色又是一变,涩声地道:“那燕京的杨家,难道是那位杨叔?”
“不然呢?燕京还有哪个姓杨?”赵武祥又冷哼了一声,旋即便冷冷地又看了一眼自家那宝贝儿子,寒声道:“这还不算什么,不久前,杨家那小子不服气,又招惹了彷小南;结果现在据说杨主任四处求神拜佛,都还不知道他家那个独苗孙子到底关在哪里,还活没活着!”
这话一出,一旁原本脸色就有些苍白的赵银武,脸色瞬间又是一白,看着自己老子,颤声地道:“爸...真的?”
“你说呢?不然人家要一个交代,我敢不给?”
听得这话,赵武祥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铁青着脸寒声道:“不然我堂堂一省主官,要不是为了你,我还要低声下气地去请人吃饭道歉?回头要是你被人弄走了,我可没脸面像老杨那样四处求人!”
说到这处,赵武祥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缓声地希冀道:“现在只希望这彷小南能给些面子,否则...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