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喜欢做鬼我就成全你。”沈相言脸色恢复一丝血色,那是被他给气的。拖着寒枪就往青涩的店小二奔去,枪头将脚下的木地板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青涩的店小二只见一道黑影一闪,沈相言便从原地消失不见了。他本能的举起手中的铁锅挡在胸前。
“铛!”
一道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惊惧地看着手中已经被一把泛着寒光的长枪穿透的铁锅。寒枪穿过铁锅,离他火热的胸膛就只差三寸左右的距离。
贴着他的胸膛,横着一把闪亮的戒刀,那寒枪的枪头正好刺在戒刀的刀背上。
青涩的店小二阵阵后怕,双腿颤抖,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一股腥臊的味道从他双腿间传出,泛黄的尿液顺着他的裤裆渗出流落在地,聚积成一小滩黄色的小湖泊。
竟被吓的大小便失禁了?
柳一白咳出一大口鲜血,略微皱了皱眉,强行挡住沈相言这一击,他的伤势又加重了几分。
“一个快死的人要救另一个要死的人,还真是有趣呢。”沈相言微眯着双眼,咬牙嘲讽道。此刻,他对柳一白的恨意已经达到临界点,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先将柳一白杀死,不然他死也不会瞑目。
沈相言眼色一凝,枪头调转一个回马枪往身后刺去。
“叮!”一道人影被他生生震退数丈。
柳一白望去,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伤势冲上来的柳奚笙。后者见他看来,莞尔一笑,只是这笑略微有些僵硬、有些难看。
现在的形势实在不容乐观,他跟柳一白、林三都受了重伤。林三此刻要照顾药性发作的秋末,已是自顾不暇。他跟柳一白此刻没有一丝胜算。
情急之下,柳一白心神一动。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他自小都是使剑的,用起刀来极为不顺手。刚刚他接过林三手中的长刀,一路都是盲目劈砍抵挡,只堪堪发挥出剑法的五、六层威力。
单边开刃称之为刀,双边开刃称之为剑;刀用于砍劈为主,剑是以刺为主。柳一白用刀自然而然陷入了潜意识用刀的方法中。
从本质上来说,这是使用方法上的区别,形制上的区别反而是次要的。
想明白了这点,柳一白倏的大笑,挽了个‘剑花’,强忍着剧痛,重新恢复了自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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