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隅等大儒们都傻了,这还是儒生吗?他们还是比较理智的,亦或者说顽固,觉得这故事完全不符合儒家的思想呀,整一四不像呀,但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些儒生会这么疯狂。
“孔丘”一举成名,但是他却将功劳归于自己的老师,如果不是老师提出这个概念,他也不会想到这一点的。
这就是谦虚的美德。
最后就是说孔丘在“大雪”之下,跪在老师的门前,希望得到老师的原谅。
感性的儒生们又感动的稀里哗啦,一个劲的抹眼睛,我们祖师爷真是太高尚了,这就是我们祖师爷干的事呀。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结果当然是师生和,他的老师出来跟大家说“孔丘”是对的,并且奖励“孔丘”一个梨子,提出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唯一的办法就是尝一口。
这个观点立刻得到不少人的认同,觉得这话里面是大有学问,细细品味。
故事也就到此为止,红布落了下来。
大家立刻反应过来,这只是一场话剧,上面那个人是可爱的小胖,而不是受尊敬的孔丘。
但是他们立刻又陷入了沉思当中,力?重力?浮力?引力?
个个都是晕乎乎的从凤飞楼走了出来。
郑善行、王玄道、崔戢刃、卢师卦四人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看?”
郑善行皱眉问道。
卢师卦一边抛着自己手中的铜钱,一边笑道:“我觉得挺好看的,令人受益匪浅,说是胜读十年书,亦不为过啊!引力,呵呵,真是妙极,妙极。”
他是郎中,自然是实践派,这话剧里面的观点非常符合他心中的观点,因此赞不绝口。
王玄道苦笑道:“我想郑兄问的不是这个。”
理解万岁啊!
郑善行点点头道:“我是想问难道这就是韩艺的目的?”
王玄道点点头,道:“这的确令人费解,这出话剧能够给韩艺带来什么?”
一直都在沉思中的崔戢刃,突然微微一笑,道:“玄道,我看韩艺是在学习你太原王氏的先祖。”
王玄道道:“先祖?”
崔戢刃道:“王莽。”
王玄道双眼一睁,道:“托古改制!”
郑善行也明白过来,道:“当年王莽利用权力将儒家学说的一些思想用来达到的自己的政治目的,而不同的是,韩艺要改得不是制度,而是思想。”
卢师卦呵呵一笑,道:“其实这一招已经不是韩艺第一回玩了。”
王玄道点点头道:“不错,训练营的复兴贵族精神同样与托古改制同样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崔戢刃笑道:“说是思想,恐怕也有些不妥。韩艺显然是想创造一种新学问,但是他出身卑微,而且没有什么名望,只是一个商人,如果由他提出来,那没有人会听的,但是借用孔圣人的嘴说出,将这种学问融入到儒学当中,那影响力可就非同小可,很快就会为众人所知。”
王玄道道:“一旦成功了,亦或者说被儒生认同了,那么大家也不傻,肯定知道这一切其实是韩艺创造的,而非孔圣人,那么他的地位、名望都将会得到极大的提高。”
崔戢刃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他的野心可不小。”
卢师卦呵呵道:“厉害!厉害啊!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出,记得他曾说过要做崔卢郑王,如今看来此言非虚啊!”
郑善行道:“但是我大伯他们可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们没有看见么,他们可都没有出来,估计是去找韩艺了。”
崔戢刃笑道:“这就是他最高明之处,他已经将我们的家族给绑架了,为何这一出少年孔子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不都是因为我们的家族在后面支持他么,如今即便我们的长辈发现情况不对,但是若又因此反对他的话,那岂不是自打嘴脸,因此我认为只要韩艺给出合理的解释,以及不要做的太过,我们的长辈也只能继续支持他,毕竟我们几大家族都是非常爱惜自己的名誉。”
王玄道微微笑道:“由此可见,当初那些消息都是韩艺自己放出去的,目的就是绑架我们几大家族。”
卢师卦道:“既然我们都能想到,我们的长辈没有道理想不到这一点。”
王玄道摇摇头道:“我们之所以想得到,那是因为我们非常了解韩艺,而我们的长辈可是一点都不了解韩艺,在他们眼中韩艺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商人,难免会大意。而且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们的话。”
郑善行突然问道:“那么我们是支持还是反对?”
此话一出,几人都显得有些沉默,毕竟家族为重呀,韩艺这么利用他们的家族,要是都坐视不理,那也太不像话了。
卢师卦突然一笑,道:“我想我们还应该实事求是,倘若韩艺说的是对的,那我们为何要反对,我们又凭什么去反对,若是错的,那自然应该反对。”
王玄道微微皱眉道:“卢兄的意思不是想找一座高塔扔两个铁球下来吧。”
卢师卦哈哈道:“知我者玄道也。”
崔戢刃苦笑道:“我想这就是韩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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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