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别人或可置之不理。但是脾气刚烈,对于军队要求绝对掌控的嬴斐,此举,纯粹就是找死。
“装填。”
语气如寒冬,眸子里杀机滔天。这一瞬间,嬴斐是真生了杀心。
“主公,不可啊!”
魏良眸子连闪,思考着嬴斐的意思。他可不是一个莽夫,其自是心知,嬴斐根本无杀郭嘉之心,无斩步卒之意。
只是一万步卒半跪,一下子将事态升级了。逼宫,这个词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是一条禁忌。
“汝欲反乎?”
怒喝声,犹如惊天霹雳,在空中炸裂。“呼”脚步前移,几个挪腾间,铁剑便横在魏良脖颈。
铁剑之上,逼人的寒气刺的魏良皮肤生疼。这一刻,嬴斐暴怒如虎,赤裸裸的杀机,滔天而起。
星目赤红,俊脸因为愤怒,一下子青筋儿狰狞。手臂因为愤怒,有着轻微的颤抖。剑尖摆动,将魏良的皮肤划破。
“良,不敢。”
“哼!”
一声怒哼,嬴斐眸子里闪烁着血光。其抬起头盯着一万步卒,大喝,道。
“本将将兵一年余,大小数十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吾嬴斐自以为,麾下大军是为精锐。今日一见,方知尔等皆是懦夫。吾大汉将士,军中精锐,安敢逼宫乎?”
“死罪!”
“死罪!”
“死罪!”
……
巨大的请罪声,席卷高天。这一刻,一万步卒其心欲死,双眸赤红如血。
“轰。”
另一只膝盖倒地,双膝而跪。这一瞬间,场中气氛变得凝重无比,无人敢再言。
双膝跪地,这是大礼。除了天地君亲师外,无人可受之。
“站起来。”
“诺。”
嬴斐一声大喝,震动千里。一万步卒,齐声应诺。连番倒腾,一万步卒精气神如剑,犀利无比。
“男儿膝下有黄金,尔等不可轻跪!”
“诺。”
嬴斐星目一挑,踏前两步将郭嘉扶起,道:“奉孝。”
“主公,嘉罪深矣!”
嬴斐摇了摇头,对郭嘉,道:“奉孝,英明果决,斐实不如之!”
……
两人一番寒暄,嬴斐趁机勉励了郭嘉几句。大军瞬间聚合在一起,一万三千士卒,气势如虹,万众一心。
“恶来。”
“主公。”
瞥了一眼典韦,嬴斐嘴角一抿,道:“整合大军,未时开拔。”
“诺。”
……
“主公,汝欲往何处乎?”
郭嘉眸子一闪,掠过一抹精光。其对着嬴斐,道。
“广宗。”
嬴斐眼中精光一闪,朝着郭嘉,道:“黄巾起义牵连甚广,一下子遍布八州。但最主要的战场,只有三处。”
“一是巨鹿,二是广宗,三是长社。如今斐一把火烧了波才十数万大军,长社之围已解。”
“巨鹿乃黄巾中枢,一时间难以攻破,更是有卢植在牵制。为今之计,只有兵出广宗。才能将黄巾的力量进一步削弱,给于张角惊天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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