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君总算到了,王老实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腾地方。
“哎,落实你别走,一块儿吧。”宫二张嘴留人。
姐夫刘承君也看向王老实说,“又不是外人,你干嘛?”
‘懒得理你们,还干嘛?’王老实摆摆手挤出点笑模样说,“肚子不舒服,你们说着,一会儿我过来。”
这借口也是没谁了,宫二跟刘承君对视一眼,无奈的摇头。
宫二此番前来,表达的是态度,不管是谁,非常清楚,大局已定,再想调整已经没机会了,哪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也不能被贴上左右摇摆的标签。
人走茶凉,世态炎凉本来就是华夏传统,刘承君肯定会有一段时间比较艰难,宫二苦劝无果。
他走的时候,脸上不是太自然。
来之前,宫二就大概知道来前苏会这样,心里还是带着遗憾。
刘承君留下,意味着人家自立门户,和以往再也不同了。
“他似乎又想不开了。”刘承君跟王老实送走宫二悠悠的吐了口气说。
王老实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说,“想不开拉倒,以后就那样了,甭管他。”
刘承君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小舅子,摇头苦笑,他不习惯王老实突然的强势,怀疑的说,“你们之间------?”
“什么事儿都没有,人要随时摆正自己的位置,我需要,他也需要,姐夫你,也得如此。”
逼格相当高,说得刘承君一阵阵的发愣,他也算高官得坐,妥妥的副局级,竟然让小舅子如此教育,还真是那个有点啥。
两人回到屋里,哪怕都快半夜了,也没想睡的意思,重新换了新茶,王老实给刘承君斟上茶,随口问了句,“你那边儿有消息了没有?宫二哥没打听到。”
反正王老实不信,鲁东也不是铁板一块,宫家在鲁东还是有点实力的,要不他早就废了,也升不到如今的位置,若不知道刘承君被贬到哪儿就有鬼了。
“省政协法制办副主任,比我预计的好很多。”刘承君说话时并没有太过于表现什么不满。
确实不错,闲差,却提了半级,王老实留意了他的表情,对姐夫还是满意的,这种沉稳很难得,他放下茶盏,笑笑说,“还真的不赖,那帮家伙够意思啊,我本来合计着人家得把你踢到党史办或者宗教局呢。”
算起来,王老实跟那边儿是有过结的,起因还是宫二那厮没管住下半身。
“要是真那样呢?”刘承君开着玩笑问王老实。
哪成想,王老实这货狰狞着脸,呲着牙说,“真那样,谁特么的搞事儿,咱就搞死他!真以为咱好欺负?”
刘承君翻了翻白眼儿,他打心眼儿里不信,在官场里混的时间越长,就愈发能理解当官所蕴含的能量,绝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想到的。
能轻易收拾自己这个市委常委,那级别就不是王老实可以想象的。
他不能理解王老实那个搞死的信心来源在哪儿,华夏,派系间的斗争永远最大、利益最大,哪怕外部欺侮都可以放一放。
王老实真不觉得自己是吹牛,鲁东那几个货真不干净,更要命的是位置没摆正,赶走宫二更是在作死。
斗一斗法,王老实还是敢的。
P:朕又回来了,心塞的厉害,在医院里,看到一个小孩子,坐在楼道里,啃着方便面饼,父母也坐在地上,他们的眼睛里都是对未来的绝望,只有孩子似乎根本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唉,每一天都是美好的,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