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的。”听到茉莉软绵绵的话语,我忍不住说道。
“真的嘛?可是我已经学了魔法了,我的身体可以么?”茉莉有点怀疑的望着我,怯怯的问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我朝茉莉微微一笑,这当然不是信口胡说,只要茉莉愿意成为我的女人,我可以让她成为可以与神族一较高下的绝顶高手。
“那个什么不识羞王子,你不是要抓我么?来呀,不过不要再派这样的脓包上了,我可没有兴趣陪这样的人玩游戏。”我微微一愣,转头一看,只见筠怡挟胜利之余威,指着那个什么「不识羞」王子布适修大发雌威,看来她是打上了瘾了。
果然那个黑衣剑士缓步走向筠怡,恢复了一脸的漠然,看来他已经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了,的确有大家风范,恐怕不是资历火候尚浅的筠怡能应付的。与此同时,我听到茉莉在我耳边说道:“维尔哥,要筠怡姐姐小心一些。这人叫詹穆斯,是布适修殿下的第一剑士,很厉害的,曾经打败了很多对布适修殿下不利的武者。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厉害,不过据说他应该已经有大剑师的级别了。”是「大剑师」级别啊,那还真是有点不简单。
筠怡目前还没有到达「大剑师」的程度,不过也就是再练十天的事情,到时候她就应该能够达到「大剑师」的级别了,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我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让筠怡好好磨练一下,大不了我把她替下来就是了。虽然轻松的制服了那几个侍卫,可是筠怡似乎也察觉这个黑衣剑士的不凡实力,提足全身功力,谨慎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詹穆斯来到筠怡前相隔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缓缓地拔出他那柄鞘柄兼黑的长剑,长剑出鞘无声无息,对距离和控剑能力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再看此剑身长四尺,柄长八寸,宽一指半,刃薄如纸,锋利无匹,银芒流动若水,但流动间却隐隐约约现出红色,似乎是伤人太多而被鲜血染红了的确是一把好剑,一把杀人伤人的好剑。
剑已出鞘,可是詹穆斯却没有立刻进攻,却前臂平举,长剑斜指,随即收臂在胸前剑尖指天,接着挥剑向右下斜劈。此举一出,顿时引来了一阵骚动。原来此举是作为剑士表示尊敬的礼仪,只有当一个剑士认为自己的敌人是值的尊敬的时候才会行礼,而此举一出也就等于承认了对手的实力,将会出全力来表示自己的尊敬。
詹穆斯,布适修王子麾下第一剑客,与人对决无数,由于自视极高,很少会在与人交手前向对手行剑士礼,往往是一言不发就将对手打败。如今面对这样一个女孩,即使她刚刚露了一手,也不至于会认为她就是值的自己使出权利的对手啊。难怪人群会骚动起来,引起人们纷纷议论和猜测。
无论人群如何嘈杂,詹穆斯却丝毫不受其影响,向前踏出一步,挥出第一剑。虽然只有一剑,我却不由的暗暗点头,没有想到他拥有如此的造诣。且看这踏出的一步就大有讲究,光看他迈腿的幅度就似乎就可以预测出他前进的距离,其实不然。他充分的运用腰胯之力加强了前进的距离,同时后腿脚尖伸缩不定来控制最终的距离。虽然脚尖能调整的距离只有五寸,但高手对决哪怕只差之毫厘,就会有生死之别,更别说是五寸了。
而那一剑也不同凡响,虽然双手握剑,但看他右手固定使力,左手握在右手后三分,可以用来调节剑身的角度,弥补了其不够灵活的不足。而这一剑的力度却是通过脚踝,腿部传至腰部,又由腰部转动发力至手臂,可以说虽然是区区一剑却拥有聚集全身的威力。
然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却是这一剑中蕴涵的惨烈的杀气,这是只有在实战中才能培养出来的气势,这并非筠怡所能企及的。果然,筠怡的心神立时被其惨烈的杀气所夺,一时手足无措,呆在当场。我心中暗叹一声,只能通过「心灵传音」指点筠怡。听到我的声音,筠怡才清醒过来,不过自主的按照我的指示闪过詹穆斯的「三连斩」。
所谓的「三连斩」,是剑士的剑技中的在几个基本动作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连续攻击技巧,就是根据对手的变化而变化,连续攻击对手。虽然这看起来很简单,但是由于连续技是几个单个的动作串联起来,无论是使力的大小、角度、连贯性,都大有讲究。如果其间出现了破绽,当变化中旧力刚消,新力未生之际被人从中截断,会受到致命的打击。然而「三连斩」并不是说仅仅可以攻击三次,三只是一个概数,可以根据剑技的掌握熟练程度而使出「四连斩」、「五连斩」,甚至是人人向往的「无限连斩」的至高技能。
筠怡在我的指点下,将风系魔法与步法结合起来,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詹穆斯的连续剑技。可是在外人的眼里,却是好整以暇以微米之差的游刃在如行云流水般的连续技中,再一次上演了如舞蹈般美丽的步伐。闪过詹穆斯的攻击,筠怡俏脸一红,娇叱一声,将这几天训练的成果施展了出来。一时间,詹穆斯被筠怡的凌厉攻势避的险象环生,有些手足无措。
首次领教魔武双修武学的詹穆斯,若非拥有丰富的经验,他早就败退了。即使如此,他那身黑衣也被劲气割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里面护体的软甲。眼见被人们称作实力深不可测的詹穆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打的如此狼狈,观战的众人看的眼花缭乱。筠怡几次进攻均不可得,不由争胜之念顿起,招招紧逼,剑剑催命,但是毕竟还嫌稚嫩了些。
詹穆斯略一慌神就恢复过来,虽然一时间被筠怡凌厉的招式避的节节后退,但几次遇险后冷静下来,开始慢慢适应其打法,并以守围攻,以退为进,然退而不乱,寓攻于守,步步为营。同时她的手中长剑连打带消,籍长剑的长度保持彼此的距离,使筠怡无法欺近身体。
突然,筠怡的攻势缓了一缓,露出了一丝空隙,似乎是体力不支。以我的了解,她当然不会这么快就体力不支了,显然是想用智计。果然,一直在等待机会的詹穆斯又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呢?手中长剑一振,化作一道剑芒直指筠怡,动作干净利落,丝丝入扣。
筠怡显然太小瞧了詹穆斯,居然想像对付刚才的那几个侍卫一样故技重施,可是詹穆斯是何许人也,怎能跟刚才那几个草包侍卫相提并论。只见詹穆斯吐气开声,脚尖电离地面,身形剑速再增,剑尖颤动,其残影越过筠怡的十指关,剑锋带着森森寒气直逼筠怡的咽喉。眼见筠怡要血溅当场,在场众人都惊呼起来,茉莉自然也不会例外。
有了「爱之戒」的守护,詹穆斯当然无法真正伤得了筠怡,但是在此种情况下,还是不要暴露「爱之戒」的秘密为好。我双肩微晃,如影子般出现在筠怡的身边,大袖一拂,卷起筠怡的纤腰,用柔劲将她凌空送至茉莉的身边,就如同有人将她举至空中又轻轻放下一般。
如今只剩下我一人独自面对不断接近的长剑,以及突然暴增的腾腾杀气。虽然剑势迅若奔雷,剑气扑面而来,却无法激起身上衣服的一丝波动。我对着他微微一笑,手臂倏地前伸,指尖准确的点在詹穆斯剑脊,可是在其他人的眼里,与其说是我点在其剑上,不如说是我把手指放在那里,詹穆斯自己将剑凑到我的手指上。
长剑由于这一指之力,改变方向,带着余劲前进,剑刃在离颈外三分处荡开。詹穆斯身体乘势前扑,两人擦身而过,背身而立。一时间,两人之间弥漫这一剑激荡起的层层气劲,卷动两人之间地面上的几片树叶,随风起舞,飘忽不定,看得人惊心动魄,茉莉却更是花容失色。
“多谢兄台手下留情。”我转过来微一欠身为礼,由刚才他这一剑突增的气势,以及在我指力的带动下,他仍能保持重心的稳定来看,他尚没有用全力,更何况他真正的杀手左手剑还未使出。而他对筠怡显然也尚留有余力,出手都留有余地。
他面对我的答谢,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仍然冷漠如故,似乎对我能看出他没有使用真正的实力并没有感到奇怪。他只是坦然的转过身来,并不担心我在其转身的时候偷袭,随即再双手握剑,左脚踏出一部,长剑右指,恢复了其进攻的起手式。难道是还想跟我动手,这可不是我乐意看到的局面。老实说我对这个黑衣剑士不无好感,不知道为什么像他这样一个高手,会屈身在这个什么「不识羞」王子手下。从他的神情来看,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布适修看了我一眼,随即又露出轻浮跋扈的贵族腔,咬牙切齿的对詹穆斯大吼大叫:“谁让你停下来的,快上啊,教训这个卑贱的家伙,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听到这个狗屁王子的咆哮,我心中的杀机更盛,本来还准备放他一马的念头终于被这杀机给冲得烟消云散了。什么狗屁王子,这可是你自己要往死路上闯的,明天太阳出来之前,你就等着收尸吧。我不用去调查,只用看看今天这个不识羞王子的表现,就知道他平时的为人,像他这样的人渣,百死莫赎。我当然不会公开对他动手,我只要下个诅咒就行了,而这个诅咒就在明天太阳出来之前应验,到时候他就到阴间去后悔吧,为什么要惹上我。
至于那几个侍卫嘛,不过是几个小喽罗,虽然不至于丢掉性命,不过吃点苦头是少不了的。让他们这些平时作威作福的家伙失掉功力,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惩罚吧。平时仗势欺人的家伙,看看你们失去了什么狗屁王子这棵大树和欺压弱小的能力,还是不是笑得出来?
至于那个黑衣剑士嘛,我感觉得到他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人,心地其实并不坏,这从他刚才对筠怡出手很有分寸就知道。他若真是想施出重手的话,早就施展去他更厉害的左手剑,出手的时候也不会有所保留了。要不是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也许我能帮他摆脱这个什么狗屁的王子。希望我施加在这个不识羞王子身上的诅咒,不会对他有所牵连,不过我也暂时无法却顾忌这么多了。就算是真的牵连到他,那也是因为他以前在这个狗屁王子手下违心做过的坏事的报应吧,怨不得别人。
第七卷第二章茉莉花开
就在战事一触即发的时候,突然一个雄壮高昂的声音传了过来:“住手。”声音激荡,中气十足。再看布适修一愣,随后又露出厌恶的神色。而詹穆斯虽然不露声色,却垂下了手中的剑。看来来人对他们来说不是生客,而且似乎彼此之间不太对劲啊。
初听声音,我就知道来人不俗,声音响而不浮,重而不躁,而且充满了自信和威严。再看来人,人群闪开了一条道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子走了过来。只见他全身上下披着银色的骑士盔甲,只有在手肘和大腿根部露出黑色的连环内甲。
他没有戴上可以将除了眼与口鼻之外都遮蔽起来的骑士盔,而是露出他那张刚毅粗旷的脸。他不英俊,可是脸上线条分明,口鼻方正,浓眉斜挑,虎目含威,迥然有神,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眼光扫射间,不自觉的露出在只有在沙场磨练过后才拥有的淡淡的杀气,加上高大的身躯,承重的银色战甲,配在腰间的骑士剑,带着脚下金属靴与地面碰撞而铿然有声的步履,不用作势气势就扑面迩来。只见他扫视了一下场中的情况,大声说道:“帝都要地,不得斗殴滋事。”
“安东尼,又是你。”布适修瞪着他,有些不满的说道。
“王子殿下,这里是帝都,我身为帝都宪兵队长,负责帝都安全是我的职责所在,请王子自重,不要使我为难。”这个叫安东尼的原来是宪兵队长啊,看样子他的年纪还不到三十岁,相当的年轻嘛。
布适修瞪着安东尼,振振有辞的狡辩道:“哼,难道我一个堂堂的王子,请人喝酒吃饭,也违反了帝都安全么?”
“如果仅仅是这样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想以王子殿下的高贵身份,总不至于需要喊打喊杀的才能请人用餐吧。”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豪迈威武的骑士,词锋居然如此尖利,不动声色的就将布适修王子噎的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却又发作不得。看样子他们的冲突似乎也不是头一次了,这个叫安东尼的宪兵队长对这个「不识羞」王子的行径非常熟悉了。
“哼,有你的,咱们走着瞧。”布适修忿忿的转头瞪了那几个随身剑士一眼,铁青着脸道:“我们走,我的脸给你们丢尽了。”说着他当先分开人群,扬长而去。而那个黑衣剑士詹穆斯似乎并没有被扰动心神,只是冷淡的挽了个剑花,倒转剑身将其夹在剑鞘和左手手指中间,顺势收剑入鞘,随即迈步便走。
“请留步。”安东尼将就要离开的詹穆斯拦住,盯住他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他的想法。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詹穆斯的双眸深邃如故,不带半点的感情波动,毫不回避的与其对视。安东尼还是不愿放弃,语气也甚是真挚:“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要跟着他?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成为你的朋友。”
沉默,回答安东尼的仍然是一语不发,詹穆斯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绕过骑士魁梧的身躯,默默的向布适修王子消失的方向离开了。然而别人不知道,我却能感受到,他若有若无、一现即逝的激动。人非太上,孰能无情,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来他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的步伐略微一滞,却没有停顿,更没有回头,又继续了他那不紧不慢的步子。
我在观察别人的同时,也在受别人的观察和猜测,安东尼灼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毫不掩饰对我这个与实力深藏不漏的大剑师詹穆斯交手、却仍能占上峰的神秘冒险者的兴趣。只听他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这位公子你好,我叫安东尼,我可以知道你名字么?”
他的这句话令我对他产生了三分好感,他没有报自己的官名,而是以平等的身份与我打招呼,询问我的姓名,不是那些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贵族官员所能比的。至少他在见过我的出手之后,明白我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突然,我察觉到这个现身以来一直保持冷静的威武骑士,目光向我身后的茉莉和筠怡射去,同时产生了剧烈的情绪波动,声音也充满了惊讶:“茉莉,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东尼大哥,你好。”茉莉从筠怡的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红着脸向骑士打了个招呼,似乎是一个乖巧的女孩碰到了一个威严的大哥。望了我一眼,茉莉似乎想起了什么,娇声说道:“安东尼大哥,你不要怪维尔哥和筠怡姐,他们是因为要保护我才和王子殿下发生冲突的,你不要怪他们好不好?”有别于前面略带羞涩迟缓的语气,这句话却显得急切诚恳,似乎生怕安东尼以扰乱帝都安全秩序的罪名逮捕我。殊不知这是她多虑了,以我和素雅她们的关系,在这库卡帝国内还没有有胆抓我,当然这也是因为茉莉到现在位置还不知道我和筠怡的身份。
“哦,他们就是你对欣迪所提到的朋友?没有关系,我不会怪他们的。”安东尼对茉莉笑了笑,同时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以茉莉羞涩的性格居然会独自出来,并和陌生人交了朋友,真是有点值得推敲。这个叫筠怡的女孩子好像很面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真是有点奇怪。其实安东尼的确是见过筠怡的,当然那时筠怡是在素雅的身边、身穿剑士铠甲时候的样子,筠怡破天荒穿上裙子的样子他当然不会有机会见到,所以难怪他想不出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筠怡。
“对了,茉莉你今天一早就自己出门了,欣迪和雪儿来找你,不见你的人,就急冲冲的拉我出来找你,生怕你出事。原来你出来找朋友了,你应该和欣迪或者雪儿说一声,省得我们担心啊。”从他的话中,我听出来安东尼和茉莉似乎有亲戚关系似的,否则安东尼不会是这副口气。
我正在暗自思忖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过来,正是身材高挑、高贵艳丽、金发披肩、长腿细腰、肋悬长剑的欣迪,而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绿发少女,与欣迪或者茉莉想比也毫不逊色。一张精致的面孔,细腻红润,如慈娃娃一般的可爱。两道弯弯的秀眉,在如云似雾的刘海下若隐若现。眉毛之下,却是一双让人难以形容的大眼睛,眼波流转让人被她们深深吸引,脑海里只有那双大的异乎寻常的眼睛。在这双大大的眼睛里,包含了无限的天真好奇,充满了求知的**,智慧与单纯在眼睛闪烁之际演绎的淋漓尽致。从刚才安东尼的话中,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少女就是「帝都三美」中的老么雪儿。法罗卡。
“咦,茉莉你也在这里啊,我和雪儿都快急死了,你去哪
混蛋神风流史《第1卷——第十卷 第八章》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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