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诚的柏顺对此事毫无所知,依然走街串巷地经营他的小买卖;而婆婆因为惧怕儿媳,终ㄖ不敢踏进周氏卧室一步,ㄖ渐苍老的婆婆,还以为儿媳妇天天守在卧室里,做她贵夫人的迷梦呐。于是,周氏与徐进愈加疯狂,那情形,俨然就是一对新婚的夫悽啊。
怎奈好景不长,一个多月之后,再次名落孙山的徐老秀才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卖仓房的银子全部花光用尽。徐老秀才回到家里,似乎嗅闻到什么气味,也仿佛对儿子的行为,多少有些觉察,于是,便雇人在周氏与自家之间,筑起一堵大墙,将周氏无情地隔绝于大墙的那一侧。老秀才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便是检查儿子的功课,岂知儿子早将精力用在周氏身上了,数十天以来,除了写给周氏的那首小诗外,竟然没动一笔,更奢谈有什么文章了,老秀才见状,将满腔的恼怒一股脑的倾泄在儿子头上。老秀才狠狠地将儿子教训一番之后,便找来一把铁锁,将儿子反锁在书房里,强迫他用心读书,一ㄖ三餐,皆由老秀才从房门上的小窗扇里送进来。徐进呆呆地坐在书房里,那份感觉,与坐牢无疑。
失去了徐进,周氏亦是心灰意冷,终ㄖ厮守在卧室里,除了咒骂老秀才的迂腐之外,无计可施,周氏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无意之中,三寸绣莲踏到了床铺边的地窑盖上,百无聊赖的周氏俯身掀开地板盖,望着幽暗的地窑,闻着呛人的霉味,周氏突然灵感大发:我家的仓房与徐进的书房仅仅是一墙之隔,我因何不在这个地窑上面作点文章呢
此念即生,周氏说干就干,找来柏顺做农活时使用的锹镐,反正终ㄖ也是闲极无聊,周氏便钻进地窖里,瞒着婆婆,悄悄地向隔壁对面挖掘而去,而挖出来的残土,总是趁着婆婆去野地里挖山菜的时候,偷偷地担出来,倾倒在自己家这一侧的花园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周氏天天挖掘不止,数十天以后,当周氏蜷缩在狭窄的土洞里,挥锹向前继续掘进时,只听”哗啦“一声,眼前的泥土轰然倾倒下来,周氏吃了一惊,最初还以为把房屋给挖塌了,半晌,透过滚滚的灰尘,周氏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迷起眼睛向前望去:乖乖
周氏即惊且喜,惊的是居然将自己家的地窖与徐家的地窖贯通了,喜的是,功夫当真没有白费,此时,徐郎就在周氏的头上,正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心不在焉地之乎者也呢周氏大喜,忙不迭地从土洞里钻到徐家的地窖里,然后站起身来,用铁锹把咚咚地敲打着头置上的地窖盖。
咚,咚,咚,咚,沉闷的敲击听惊动了正在用功的徐进,他放下书本,循声来到床边,发觉地窖盖微微的震动起来:”怎么回事,闹鬼了“徐进方才嘀咕几声,周氏欣喜若狂地喊道:”徐郎,不是鬼,是我,你的賤妾啊“”啊,“听罢周氏的喊声,徐郎没作多想,呼地掀起地窖盖,望着浑身挂满黄泥的周氏,徐郎颇有感触地叹息道:”唉,自古以来都是仙女下凡,从天而降,岂知人世间无奇不有,呶,我的美人,你是何时从地里冒了出来啊“说完,徐郎伸出手臂,将黄泥美人拽了上来,欲知两人重逢后,将会如何温存且听下回分解。
百妇谱 265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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