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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看到我在码头上所做的事,让我很有些惊奇,当时我差不多把那个小小的码头都转了个遍,根本就没看到这艘小舟和这位卓前辈,当然,或许是我当时心太急,故而一不小心漏眼没看到也有可能。又问了几句不打紧的闲话,我便静下来仔细欣赏起这江中的景色了。
这时的江面还算风平浪静,但即使有些浪也并不能对这小舟造成什么阻碍,因为这小舟现在几乎就是在浪头与浪头之上飞窜,想来前面那段急流区虽险,但照现在小舟这势头,过那里时只怕也是如履平地一般。
渐渐这小舟就将先行出发的不少大小船只都超了过去,我在这舟上还不觉,想来那些船只上的人或许会把这舟当成什么贴江而行的飞鸟大鱼之类吧。“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真是对我此时感受的最佳写照,如此高的速度,还是逆流而上,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一点疲乏的样子,看来是又让我遇到一位高手了。
羡慕呀,好生羡慕,这样的潇洒做派,若是没有一身高强的武艺,大概也无法如此潇洒吧,现在还是程朱理学统治下的宋代,普通人家的女儿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缠脚也越来越盛行,如这位卓前辈潇洒的也大概都是凤毛麟角了。再一次的哀叹,我现在完全是身在宝山无法取,小龙女身上本来有着不弱的内力,超级的轻功,最强的剑法,可惜我现在除了经常能锻炼到的轻功外,另外两项根本没办法发挥出来。
古墓不敢去,少林寺不让女香客进,这就断绝了我与当世两大绝学见面的机会,也曾经随便找了点拳谱剑谱,翻了翻却又觉得太粗浅没学。这次入川,一大半是为了绿蕊,也有几分是为了自己……
等我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小舟的速度降了下来,而且正往旁边的码头靠去。“我得去别处办事,先就把你送到这里了,已经有机会再见吧。”说完,那位卓前辈已经将小舟靠到了码头一角。
我连忙跃上了码头,刚要开口道谢,那卓前辈又开口截道:“今日我帮你,说不定明日就是你帮我了,所以休说这个谢字,找船去吧。”说罢,长篙一划,小舟飞速离开了码头,很快便消失在了码头前方一条支流中。
感叹一番,我才回过神来前去找船,因为这码头不小且离泸州已经很近,很方便我就找到了去往泸州的客船。等船、上船、交钱,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特殊情况,就这样不到半日工夫我就来到了泸州。
上得码头,我正要往城中去,正在这时一艘大船进了港口,仔细一看正是先前我乘坐的那艘洪家客船,原来那小舟竟然连早几个小时出发的这艘船都甩在了后面。先前在船上曾经承那位张先生不少情,现在正好还能叙谈叙谈,于是我就等在了码头上,可是等了好久,船上的江湖人物一拨拨的都下船离开了,也没见张先生下船来。
正当我奇怪时,从船上下来一人却吸引住了我的眼球,身高体壮满脸胡须却眼神飘忽不定的这个人,正是在船上袭击我,弄的我被赶下船的虬须大汉,为什么我被赶下去了,而他没有?看他神情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逮到。看他没注意到我,我就悄悄跟在了这个人的后面,想看看他要去哪里。如果有机会,就教训他一下,以报答他在船上偷袭我之情。
跟着跟着,却发现这人分明是绕着江岸转了一个圈,要不是他在前方停下来神色鬼祟的钻进了树丛,我真以为他是故意带着我转这一圈的。我来到他钻进树丛的地方,看了看,虽没发现什么陷阱之类,但还是不敢大意,看旁边有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正好遮蔽身形,我便轻轻一跃跳上了大树,拨开树叶往下一看,正看到那虬须大汉从树丛前面一圈沙地中跳上了看样子早准备好的一条小船上,飞速划着离开。
第一卷 学成文武艺 第十章 洞庭无垢
…………… 看看已经不可能追上,叹一口气刚要跳下大树,这时下面树丛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貌似有人或动物正向这边行进过来。透过片片阔叶间的缝隙向下看去,晃动的树丛中一点不太醒目的墨绿色头巾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绿色头巾的主人此时仿佛在寻找一个躲藏的地方,一会在那片小小沙地前的树丛中伏下身形,一会又站在了旁边一棵大树的后面,最后竟然朝我所在的这棵大树爬了上来。
我戒备的握住了腰间黑剑的剑柄,从叶间缝隙打量着这个戴绿头巾的人,随着他慢慢爬上来,这才看清,原来是个穿一身与头巾同色墨绿衣裤的老者。从这老者的行动来看,好象他并不通武艺的样子,爬到这树一半已经气喘嘘嘘了,待到爬上树冠上方一点,好象已经没力气再向上爬了。
他此时离我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我也不担心这老者能透过枝叶看到我的身形,怎么说我也是一身绿衣,虽不比他这身墨绿更能隐藏身形,但没些目力,想要发现我却也很难。
好奇的看着这老者跨坐在树杈上后,又看他接下来的一番举动,先从怀中掏出一节竹筒和一个纸包来,接着撕开纸包将一些黑色粉末倒进了那竹筒中,再折了根树枝伸入竹筒内捅了数下,扔掉树枝从嘴里吐出一个小小铁珠,在身上擦拉擦干净,才将铁珠放入了竹筒内。
待那老者将一根引信插入竹筒下方的一个小孔后,我也终于明白过来了,这分明就是个小号的火炮啊,看老者神情肃穆,手里将竹筒紧紧竖握手中,还真有几分当兵的架势。虽然不知道老者手中武器的名字,不过这完全就是火枪的雏形了,只是不知他藏在这树上要暗算谁。
又等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眼看天色也渐渐要黑下来了,那老者的身形也更加隐蔽起来,若不是我先就知道他在那里,现在看去还真弄不清哪里是枝叶哪里是人了。我并不是个这么有耐心的人,看看等了这么久也没发生什么事,现在已经想抽身而退了。
正当我在想是不是该先打倒下面那老者再离开时,沙地外面的水面上忽然荡起了一**的水纹,在夕阳的衬托下,波光粼粼很是好看。接着一艘小船背靠着即将落山的红色巨日,出现在那片水中,并向这片沙地缓缓划来。近了我才看清,那船正是载我好长一段水路的小舟,而船上所站两人,一位就是那自称假名是卓一韦的卓前辈,另一个长须飘飘的中年人我虽不认识,从他身上穿戴来看,却也是个非富即贵之人。
偶然向下看去,正看到那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铜圆筒握在手中,从我这里看去,那圆筒中有一星火光闪闪烁烁,分明就是引火之物。这下我却是不能离开了,看来这老者要用那竹筒对付的,就是船上的卓前辈或那中年男子。我将握住剑柄的手放开,慢慢把金丝手套戴好,环刃捏在手中,既然让我发现,就不能让他随便伤人了。
这时水中的小舟已经停在了沙地边上,卓前辈轻轻一跃跳到了沙地,而那个中年男子仿佛不懂武功,只能从船沿下来,趟水走到沙地上。看那男子下船时,小舟摇晃的好厉害,这让我很奇怪,我记得船底好象坠了重物吧,这么会摇晃成这个样子?莫非重物被取掉了?
先不说我在旁边暗自奇怪,等那中年男子走到沙地上后,卓前辈先开口了:“你说那东西就埋在这里,现在就动手挖吧。”声音冰冷,完全没有了一丝在小舟上和我说话时的爽朗豪迈……说完她便将手中一把小铲扔在了那中年男子面前。
那中年男子缓缓弯腰拾起小铲,苦笑一声,说道:“无垢……”刚出口两个字,便被卓前辈打断了:“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这次声音略带了一丝激动,但马上又平复了下来:“刘大人,你我只是一次交易的买卖关系,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请你把我要的东西拿来。”声音比前次更冰冷了几分。
那中年男子这次不再多言,只是长叹一声,就带着铲子朝沙地的一角走去,卓前辈则冷冷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到了地方,他手上略一迟疑,又好象下了什么决心,猛的握紧小铲向下铲去。而树上潜伏的老者好象得了什么信号,马上就把竖着的竹筒平平一举瞄向卓前辈的位置,手中的圆筒帽用牙拔去,将圆筒上的火星向竹筒的引信处凑去。
我见他要对卓前辈不利,马上将手中环刃全力向他手中竹筒弹射而去,接着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团火光腾空升起,又听啪啦一声,旁边树上一棵大枝被弹丸击中,掉落在了地面。
怕那老者还有后着,我又轻轻一甩冰蚕丝,让环刃绕到他垂在树枝下的腿上,全力一拉,腕中热流升起,将那老者吊了起来。又怜他年老,缓缓把他垂落到了地面,但也未松开丝线,只是悬悬拉着他一条腿,让他不能自由行动。
这时再看向沙地,那中年男子见一击不中,已经瘫倒在了地上,手中小铲也握不住。掉在了沙地上,只是坐在那里嘴里不停嘟囔着:“冤孽……冤孽……”。
而卓前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那半吊在树上的老者,又捡起被打落在地上的树枝,观察了一下断口,再闻了闻,看样子已经对事情了然于胸。她走到那中年男子身旁,捡起掉在沙地上的小铲,对准那男子刚才所挖的地方挖了下去,过不一会儿,就从挖开的坑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来,她把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马上又将盒盖紧紧合了起来。
也不再看那瘫软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卓前辈一跃跳上小舟,拿起横在舟上的长篙,忽然仰首对着我所在处说道:“这一日未过便被你帮了这大忙,果然这世间一啄一刻都有前因,以后若有机会可来洞庭湖找姐姐玩耍。”说罢,从袖中摸出一样事物,朝我这里抛来。
听卓前辈这么说,看来她已经将我作为自己知交好友一系了,可惜现在不是询问她真名实姓的时机,想来也只有以后见面再问了。看那物件飞到了眼前,我忙将手臂一伸,将它捞在手里。定睛一看,却是一面小小银牌,正面大大书一个韩字,后面则是“洞庭湖八百里水面,唯无垢我一人独尊。”两排小字。
韩无垢?这个名字我一定在神雕书中见过,可使劲想了半天却也没能想起来。她将自己姓氏拆开,变成“卓一韦”三字,说是假名字却又带着几分真,让人想罢,嘴角也能浮出一丝会心的笑意来。如此豪气却有巧思的女子,却只能在书中做个一闪而过的符号,让我唏嘘不已。
小舟此时已渐渐远去,我将银牌收入怀中,又想了想,才将手中丝线轻轻一拉,把丝环收了回来。那老者一落地,顾不得拍去身上尘土,先一路小跑的来到那刘大人身旁,将那瘫软的刘大人扶了起来。
一直看着那两人相互搀扶着消失在树丛中,我才从树上跃了下来。正准备离去,却又听到一阵哗哗的划水声从沙地方向传来,来不及再跃上树去,我只好在树后静静的听了起来。很快,划水声消失,又听到树丛响动的声音,接着好象有人涉水朝沙地方走来。
这人貌似发现沙地有人来过,停下来不再向前走,等了一会,可能是发现没有异状,又在沙地上到处查看起来,踢动沙子的刷刷声在水声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响亮。
很快,附近的树丛发出的沙沙声告诉我,这人已经查看完沙地,朝我这边走来了。我缓缓的在大树旁绕了一圈,将身形隐藏在了树后,再稍微拨开一点身旁的树丛,朝声音过来的方向看去。
旁边一片树丛被拨开,那人在月光下露出了真容,原来正是我先前追踪过的虬须大汉,他现在满脸警惕,手中握着刚才那老者没有拿走的竹筒,一边拨开树丛一边向四面打量着什么。怕被他发现,我轻轻的放下拨开树丛的手,完全把身体藏了起来。
直到他离开树丛,我才听着脚步声,远远的跟在了后面,这虬须大汉也算有些警惕,三绕两绕之后差点让我跟丢。又绕了一个圈,他这才直直的朝一个方向走去,这下跟起来也方便了很多,最后跟到了一处城墙下,他绕着城墙转了一圈忽然一闪,我就再也找不到这人的踪迹。
无奈中,我只好绕着这城墙又向前转了半圈,这时一个大大的城门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城门下很多挑着东西、推着车、拿着包裹或者手中空空的人正加紧往那城门口赶去,来到城门下,我借着朦朦月光抬头望去,城门正上挂一方大匾,上书两个大字——“泸州”。
第一卷 学成文武艺 第十一章 泸州
…………… 城门两厢的兵丁一边随手翻看进城民众身上所带大件包裹、行李之类,一边在嘴里吆喝着:“快点,快点,大家走快点,酉时一过这城门可就要关了。”其实按现在天色来说,酉时早已过去了,但现在进城的人还这么多,他们也只好装下糊涂,所谓法不外乎人情大概就是如此了。
随着人流进了这泸州城,穿过便道来到城中的主干大街之上,一眼望去,这里真是好生热闹。不说街道两旁店铺都是灯笼高挂、屋内灯火通明,且说这大街之上摆的那各式小摊,有卖吃食的,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玉石挂件的……数不胜数。还有那套圈的、耍猴的、演戏法的……这些杂耍艺人也摆开摊子招引着看客。无数盏气死风灯、亮油灯和电石气灯被用竹竿高高挑起挂在这些摊位前面,把整条街照了个透亮,直如白昼一般。
进入这个世界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夜市,因为现在还在战争期间,除了京城临安没有宵禁外,其余各个城市都是不允许戍时以后街上还有行人乱走的。其实这个禁令也不算很严格,我在别处也见过戍时过了以后,还有不少店铺照样开着门,只是没这么热闹繁华而已。
走上大街,就加入了热闹的人流之中,从小摊上拿起几件小玩意看看再放下,来到另一个小摊再翻看翻看,转了几下倒也转出了一点兴致,我干脆放开胸怀,轻轻松松的逛起这个夜市来。
街上行人如织、摩肩接踵,偶尔有些磕磕碰碰,大多数互道声抱歉也就相安无事,倒也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只是这街上除去一般百姓,江湖侠士、武林好汉却也不少,这些平时最是好勇斗狠之辈,现在仿佛也收敛了不少,起码发生撞下肩膀、踩下脚这类事情时,还没有拔刀相向的。
但也事无绝对,我刚刚从一个表演吞火吞剑的把势摊走开,没走几步,就听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觉得有些好奇,于是就向喧闹处走了过去。过去一看,却是一个身穿蓝色衣裙的少妇在拿着鞭子追打一个摊贩。那少妇穿着甚是华贵,灯下看去倒也长的俏丽端庄,只是此时扬鞭横眉满脸怒气,将好好的相貌也破坏了几分。
被追打的摊贩先前只是躲着她的鞭子乱跑,此时看看围观的人多起来,那少妇还是不依不饶,嘴里就渐渐开始骂了起来,听着他的骂,旁人才稍微了解到是发生了怎么一回事。
原来刚才这位少妇刚才在这摊贩所摆的小摊上拿了一只银镯,先戴在腕上看了看,又开始挑拣别的东西,挑了半天转身就走,也没把镯子放下。摊贩哪能让她就这样走掉,于是就赶忙叫了一声,还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这下可惹了祸,那少妇二话不说就拿着鞭子抽将起来,也亏这摊贩手脚还算利落,躲了过去,这才开始演起这出追打的戏码来。
听这摊贩将事情讲了出来,那少妇更显得恼怒,身形一纵就到了那摊贩面前,当头就是一鞭甩去。原来这少妇还身具武功?看情形这一鞭下去,那摊贩不死也要重伤,我正要将手中丝环弹出救那摊贩一命,却忽然从旁边冲出一条人影,三步两步跑到那少妇跟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少妇刚要翻脸怒骂,但等她看清楚了来人的相貌,却只是狠狠的哼了一身,转身向外走去,不知怎得,她忽然一抬眼看到了我,停下来打量了一下我的装束,轻蔑的说了句:“被我娘保护着感觉不错吧,早知道就一把火把你们都烧死,也省得麻烦。”未待我反应过来,马上推开旁边的人大步走了出去。
这下让我稍微明白她是什么人了,再看刚才冲过来的那人,此时他看向那少妇离去的方向,虽一脸焦虑之色,但还是先行安慰了一下那摊贩,又掏出银钱将那镯子价付了。这才急急向那少妇离开的方向跑去,临去还不忘对着我遥遥拱一下手,低声说了句:“抱歉。”
“巧妇常伴拙夫眠”这句老话,若套在这对夫妇身上怕是要反过来说才对,我心里暗暗笑了一下。只是不知这耶律齐夫妇为何会来到这泸州,起码不应该是为了那秘籍,他们家里现放着就有数位绝顶人物,而且这秘籍即使再好大概也比不上九阴真经,何必舍近求远。若说只是来游山玩水,这时的泸州,处处暗潮汹涌,怕也不是游玩的好时机。
既然想不明白,就先把这个疑惑放下,继续逛起我的夜市来。又逛了一阵,或许是因为刚才看到的事,我忽然感觉有些疲乏了起来。看来要先找个客栈休息才是,逛逛找找,很快一家“德升客店”出现在了我眼前,
进得客栈,要了房间,入房睡下,这一夜很快便在外面传来的喧闹声中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早早起来,来到大堂,自有洒扫的小二将板凳放好,擦干净桌子请我坐下,我要了份早茶,便等在了那里。渐渐的大堂中的人多了起来,等他们三三两两聚成一桌摆起了龙门阵,我的早茶也端了上来。静静的听着四周人们的谈论,只是没想到这坐在周围的虽大多是江湖人士,但一个个闲谈时都口风甚紧,让我想打探一下秘籍消息的心思落了空。
正当我在低头思考该如何打探消息时,突然面前桌子砰的一声响,我抬头一看,却原来是一个身穿夹衫的大汉将一把腰刀拍在了桌上,接着那大汉又朝柜台方向喊道:“大哥!这里有空位!”说罢便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了我对面的凳子上。我朝他喊话的方向看去,一个比这大汉更壮的大汉正满头大汗的向这边走来……
那大汉刚走过来便忙向我道歉道:“我这兄弟莽撞的很,没有吓着你吧,不知可不可以拼个桌子?”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我心里笑说:‘说你兄弟莽撞,怕是你也和你兄弟差不了多少。’心里虽这样想,但也不能真的说出来,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答应了一起坐的要求。
那大汉见我同意,马上就高声要了几个小菜和两壶酒,和他那兄弟大声谈论起来。前面两人说的还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过了一会,忽然他那兄弟说了声:“大哥,前天那个去知府府中盗取秘籍的人好象还没有被抓到?”秘籍?知府?这可是我今天头一次听到和秘籍有关的话题,忙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知府府里会有啥秘籍,也不知是哪个笨贼进府去乱翻一通,什么都没找着,出来时还被护院发现,被打了个半死才跑掉。”那大哥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我听说打伤那人的不是护院,而是知府手下的一个师爷,如果没有秘籍,怎么一个师爷都这么厉害?”那兄弟说完,我心中却一动,师爷?莫非是张先生?
没等我继续想下去,那大哥又开口说道:“也或许是那贼太瘦弱,师爷又是个如我兄弟一般魁梧之人,揍起来当然方便,哈哈。”说完,两兄弟一同大笑起来,引得周围众人侧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