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携手,那么恩爱——远远比妙芝进宫做皇后的派头更大——所以,冯夫人的心肝更是扑扑地跳:天啦,这个狐狸精再进去,妙芝的地位真就那么稳当?就算皇帝并未下罪冯家,可是,他也没好脸色——这几日,都没去过冯家,也不接受冯老爷任何形式的请罪。
怎么办怎么办?
冯妙莲的目光扫过众人,淡淡的。
二进宫——她本该如其他的女人一样,在娘家哭泣,舍不得——可是,没法,她无法流泪——连假装都装不出来——眼眶很干,无泪可流。
这几年,她名义上在家里——可是,从未有过丝毫家的感觉。
此时,怎会去留恋什么家的感觉?
放眼四周,亲人很多:父亲,嫡母,兄弟姐妹……一个亲人众多的孤儿而已。
谁是亲人?
她很平淡地从他们身边走过——甚至不去想自己给皇帝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只是当她不经意地看皇帝的目光时,看到他很平淡——她想,难道他不失望了?不再破坏他心目中漂温柔善良的冯妙莲的形象了?
拓跋宏面不改色。
他只是陪着她走向马车,上去了——启程——向着京城的方向——就连他,也没听冯老爷的啰啰嗦嗦。
他也早就受够了了。
在家庙的门口,停着一辆巨大的豪华的马车。两名宫女掀开轿帘,冯妙莲坐了上去,立刻,皇帝也跟了上去。
前面,太监尖声尖气地叫得一声“出发……”
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往京城方向而去。
这豪华大马车,完全是古代的高级房车,镶金嵌玉,豪奢得令人目瞪口呆。马车十分宽敞,两侧有窗户,可以左右推开,看见外面的景物。窗边的帘子全是流苏串起的珠帘,风一吹动就发出清楚的声音。旁边是玉案,案上摆放着各种沿路进贡来的鲜果、茶点。最过分的是里面摆放着一张类似大床的御榻,上面锦衾堆翠,这样的设计,根本就是为了在路途上好随时“临幸”妃嫔的。
就连冯妙莲,也被这奢华惊吓了一跳——看来,冯老爷有钱是真的——因为,这马车是冯老爷亲自给皇帝陛下准备的。
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她坐在窗边,伸头往后面看去,只见后面都是马队,再也没有马车了,随行之中,并无女眷,更没有任何地方官员进献的美女,就连冯老爷高价买来的那些绝色处女,他都不曾享用过一人——这是拓跋宏的惯例,事实上,他并非是一个荒淫无道的皇帝。
但是,冯妙莲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心里有种发呕的感觉——也真亏冯老爷想得出来。
旁边,拓跋宏顺着她的目光,“妙莲,那是冯老爷准备的。你身子不好,怕骑马颠簸了,所以让你好好的休息……”
那是一段不算远的路程,本来骑马驰骋,一两日就到了。
但是,他一来打了胜仗,二来因为带她回去,双重的喜事,所以并不介意路上走得缓慢一些。
冯妙莲本想说,是不是怕自己颠簸了,再次生病了,刚回宫又给赶出来?
但是,她想了想,没说。
沉默。
一种温柔的沉默。
一种冷酷的冷漠的沉默。
窗外,青绿的树木一行一行退去,她正想得出神,一双大手抚在了自己的肩头。
拓跋宏坐了过来,几乎将她完全抱在了怀里,嘴里的呼吸那么灼热:“妙莲,你记得不?当年迁都洛阳的时候,我们也一起出巡过的。这天下,经历了两代人的努力,总算国泰民安了……”
国泰民安?这是真的。
无论他对女人如何——但是在政治上有巨大的作为,这是不争的事实。
北国天下,丰衣足食,风调雨顺,而且苛捐杂税也算不得沉重。他是一个仁慈之人,从冯太后开始,废黜了许多残酷的刑罚——而且,在很多事情上,他所作所为也不极端,甚至手段远远比冯太后更加温和,从不曾滥杀任何大臣,真正的礼贤下士。
他的人品,他的治国手段,无可挑剔。
本质上,拓跋宏是一个大好人。
在**的制度下,国家机器都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单靠他的个人品质和能力来决定着千万人的生活。也许,他不是个好男人,可能是个好皇帝吧!
冯妙莲很遗憾地想,也许是自己对他的要求太高了吧。
当一个女人,曾经深爱的时候,要求就会很高很高——因为,她不是因为家族利益,因为荣华富贵而爱他——仅仅只是因为她本身而爱他。
难道这样,就不能要求高一点么?
“妙莲,实不相瞒,这些年,我虽然有了高美人,妙芝等等……可是,和她们在一起,总是觉得很疏远,是一种君臣的感觉,真的感觉不到别的情意……这是和你在一起,根本没法比的……妙莲,我想通了,现在,儿子也有了,我并不需要再忌讳什么了。以后,我会只爱你一个人……”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我只爱你一个人”——
爱啊!
只爱一个人?
拐个皇帝回现代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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