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
当他的呼吸那么滚烫的时候,她总是想起叶伽——叶伽的脸变得分外的鲜明,清晰,就像一记重重的响锤砸在心上。
“放开我……放开……”
他一怔,松开手,眼角的余光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
她夺路而逃,就像在躲避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他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次如此的心神不宁,立即就追了出去。
冯妙莲慌慌张张的,就像被猎人追逐的一头猎物——拓跋宏的突然到来,几乎打乱了她的全盘的计划。
叶伽呢?
叶伽到哪里去了?
叶伽到底何时才来?
此时,她才后悔万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不管不顾,什么也不要考虑,和叶伽远走高飞,也好过如今被困在这里。
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会知道,拓跋宏哪根筋不对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想起的女人,早已遗弃的女子,现在,干嘛又找来了?
但是,无论她如何后悔都无济于事了。
那个男人就躺在屋子里,四周都是他带来的卫士,就算她想逃跑也来不及了——甚至隐隐的恐惧:叶伽不要来啊——千万别来——如果被拓跋宏发现了,叶伽就死定了。
纵然她对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不得不考虑起叶伽的安危——到底是屈从于拓跋宏,还是找机会远走高飞?
她被这个难题折磨得愁肠百结,一筹莫展。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婆娑地从树影里透下来,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到处是虫子的啾啾的声音,让夜晚显得更加宁静更加祥和。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很轻,她倚靠在大树上,头也不回。那是一种沮丧到了绝望的心理:因为,已经无路可逃。他在这里,把房间给她霸占了,她便不知该去哪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想,自己能去哪里呢?
“妙莲……”
她没回答。
他便径直地说下去了,语气了充满了笑意和温存:“你刚到北武当的时候……你还记得么?你听见太后叫我‘宏儿’……所以,你也每次都叫我‘宏儿’……”
初来乍到,她总是喊他“宏儿……宏儿……”,以为他的名字就叫“宏儿”——要不,太后怎么老那样叫他呢?
急得新雅公主一次次地跪在地上赔罪,一个劲地责怪女儿不懂事。后来长大了一些,她才知道,太后能叫宏儿,其他人不行——但是,每每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有时,她便会调皮地小声叫他“宏儿”——而他也不会反对,更不会告诉太后,总是悄悄地答应了。
那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是男人对他心仪女人之间的秘密。
此时,他多么希望,她能叫一声“宏儿”——
但是,她没有。
她靠在大树上,出神。
好半晌,他才醒悟过来——也许,她根本就没听自己说话。
心底,一抹没来由的恐慌——仿佛自己跟她这样近距离了,反而隔得很远很远——就是心不在一起的那种遥远。好像她整个人是飘忽的,神不守舍的,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明明记得,第一面的时候,她就那么站在路边,尽力眺望——犹如怀春的少女,在等待情郎的归来——
当时,他理所当然,认为她等的是自己——
不然,除了自己,还能盼望谁?
可是,现在却隐隐地觉得——也许,她等的不是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她等的是谁?
他被自己心底涌起的这个怪异的想法吓了一跳,心里颇不是滋味——不不不,不可能!妙莲不是等待自己,还能等谁???
而且,当时她还说了“你终于回来了……”
那口吻,明明是对等待已久之人,千般期盼之后的情愫。
自己和她青梅竹马,恩深义重,那么长的日子,难道她不曾思念自己??
不不不!
他极力否定了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试图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妙莲……”
“!!!”
拐个皇帝回现代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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