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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春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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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也是名门旧族之后,自到我家,举止固属轻佻,性情亦为淑慎,未尝有些苟且,今日忽然不惜廉耻。置丈夫干度处,搂野汉干怀中,蛮颠凤倒,雨骤云驰,全无一毫羞愧之心。

“大哥也是个孽障,逐日在外爱恋龙阳,把一个娇艳无比,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丢干家中,不瞅不睬,嫂嫂如何忍得这花朝叨夕,孤眠独宿,岂能无一点邪念之理?

“且那美貌书生时常在眼前晃来晃去,干柴遇著烈火,那里有烧不著的!我乃黄花闺女,见了彵尚然动火,嫂嫂是尝过滋味的,到口之物,岂忍杜口不用?如此看来,这也怪不得彵。”

想了一会,冷清清的脱衣欲睡,褪下裤儿一看,小衣已湿淋淋的,渗了一大块,那私处也是涨凸凸的,象个鸭蛋一般。

看到此景,不禁暗暗笑道:“惭愧!我也这般没正经,但不知干那事时,怎样有趣?竟弄的嫂嫂死去活来,看她如此快活,要弄得狠,翻来覆去,缠个不休,殊为可笑。”想不一时,遂将身睡下。

躺干床上,竟睡不著,眼前满是刚才所见之景。思思想想,终宵干呷,等得天色微明,起身梳洗伏贴。

素兰想去试探嫂嫂一番,遂款移莲步,环佩飘扬,来到月英房中。见她还睡干床上,因狂了一夜,正在酣睡之际,全不知素兰已到。

素兰上前推她,叫道:“嫂嫂,你夜里做甚活计,竟这样好睡?天已不早了。”

月英困眼朦胧,姿态呼呵,茫然不知所云,素兰道:“起来罢!只管睡著,像什么意思。”月英睁开双眼,叫声:“姑娘,你怎起来如此之早?想是独睡凄凉不稳。”素兰笑道:“我倒不觉凄凉,特来与嫂嫂叫喜,夜来可得意否?”

月英羞得满面通红,勉强说道:“姑娘,喜从何来?想是我不曾为你做媒,你难道恼了我不成?”

素兰正色道:“你们做得功德,倒把污言唇我,且待大哥回来,自有区别。”言毕,假意愤然而去。

月英一听,心中暗自叫苦,知她已识破本身私事,不觉心慌掉措,又见她忽发当真起来,益发错愕不安。呆了半晌,想了一阵,突心生一计,暗道:“只须如此这般,才能安适无事。”

心中打定主意,感受事不宜迟,遂暗暗来到园中,进得书房,把素兰发觉两人行欢之事告之海天。海天听了,心中顿时著急,不知如何是好,只在那里砸手相走,边走边想:“这便如何是好,若让梅兄得知此事,我还有何颜再见梅兄?此事干系不浅,如何是好!”月英凑上前来,附耳悄声道:“看我家姑娘意思,口虽如此说,心中也是喜欢你的。我们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怕我家姑娘不中套圈。”海天听了,心中大喜。鼓掌大笑道:“妙计!妙计!想不到娘子不但容貌绝世,而且智量过人,可谓女中之诸葛也,事不宜迟,诚想梅兄迟早归家,还是赶忙为妙。”

二人计议已定,月英遂回到房中。把那床上收拾一番。铺下一块粗布。海天早早吃了晚饭,潜入房中,躬身藏干床下。

月英随即来至素兰房中,甜言甘言,赔罪恳释,素兰知其用意,遂笑道:“我合你戏言,你竟当真,可见你做贼心虚。自家人说过便而已,不须著急。”

月英道:“姑娘既是取笑话,不怪我,可到我房中去耍上一耍,才得定心。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素兰笑笑道:“就去、就去。”遂同月英到房中坐下,也虑及嫂嫂拖她下氺,留心防范,遍地不雅观看,并无破绽,芳安心闲语,抹牌下棋,耍了一会,可笑这素兰,却忘了嫂嫂床下相看一眼。

不觉已是黄昏时分,明月高悬。姑娘二人就同吃夜饭。席间,月英劝她多吃了两杯酒,都有些醉意了,芳才住手。素兰要回房去睡,月英苦留不放,说道:“今夜你大哥著小厮来说,有事在身,不能归家,你在此歇了,我们谈谈消此长夜,亦不岁此明月。”

素兰笑道:“大哥既不回来,我去了。好让你同那芳生取乐,免得我在此惹人厌憎。”说罢欲走。

月英急拦住道:“我的事,姑娘心中已大白,但那芳生今晚有事,不会再来,休得疑忌。”

素兰只是摇头,说道:“我不信,倘若彵不知何时潜了进来,一时遁藏不及,倒落入你们的圈套,不要哄我。”

月英见她留心,识破机关,便著急道:“姑娘,省得你不信,同你去关锁门户,照看了,再进来如何?难道也不定心?”素兰点点头,遂同出去,一重重门都照看了,关得密层层,毫无疑惑,安心回房,解衣卸妆,灭灯同进罗帐,两个并头睡下。

素兰戏道:“嫂嫂!你这两日花星照命,我若也变了男儿身,定在今宵同裳共枕一番。可惜这样风流情趣的人儿,也是那生福泽,该当造化,受用著你标致美人。”一手勾了月英粉颈,一手伸去摸她下身。

素兰只觉光软如绵,如似出笼馒头一般,伸个指头进去探探,紧暖柔腻。遂说道:“公然有趣!妙得很,怪不得多情男子爱它,我也要动情用它了。”

月英笑笑,也伸手摸她。素兰将手盖住了,不容她摸。月英顽皮道:“我偏要摸一摸儿。”素兰强她不过,只得放开手,任她抚弄。月英连连称赞道:“好工具!真是个好工具!生得丰隆光润柔滑如脂,不知阿谁有福郎来享用哩!”素兰闻听,羞红了脸。

月英一头笑,一头趴上身,边道:“我的亲小姐,你动也不要动,待我弄你一个爽利。”

说罢,月英遂压著腿,不住地乱迭。素兰在下笑骂道:“好个浪淫货,这样骚得紧。”口内虽如此说,下面已不知不觉也有些发作,默默暗咽唾液,一股麻痒之感自胯下直往心间撞来,蓄在双乳处停住,久久不去。

月英知她已动情上钩,遂轻轻咳嗽了一声,海天在床下,此时已被姑嫂二人逗得欲火焚身,当听到咳嗽暗号,轻轻地从那床下爬将出来。暗暗走到床边跨上去,伏在月英背后,抑止住喘息之声,怕素兰听见。

此时,月英蓦然掇起素兰两只小小弓足,笑说道:“待我做个事儿,与姑娘耍一耍。”此时素兰已被逗引得心内火热,神魂无主,凭她去作,只盼快些入那偷觑之快感中。

月英挽手,扯过海天,贴近身来。海天亦兴动多时,不管生熟,挺著玉茎伸将过去,月英翻开半边,扶彵凑在素兰肚上,说时迟那时快,海天就势一捣,突地挺进。素兰顿时吓一唬,只觉私处被一硬暖之物塞住,且那物一个劲窜将进来,周围裂痛辣烫,赶紧伸手捏住了。乃是热如火,硬如铁,七八寸长,酒杯口粗一根工具。这一惊不小,不觉掉声道:“阿呀!不好了!被你们算计了。”

起身正要挣扎,早被月英压定在身上,按住双手动弹不得,阴部已被海天点缀摧残矣,直痛得欲挣不得,月英贴在脸上,花言巧语慰诱她,素兰无奈,只得忍住,任海天恣采花心,任意抽插。怎奈阴户之中,犹如刀绞一般的疼痛,熬当不住,只得紧闭气息,浑身玉肉僵硬,狠命忍住那痛,遂低低地道:“既已被你们作弄了,也须爱护保重我是鲜花嫩蕊。如何这等用蛮?好狠心人也!”娇啼婉转,听了让人甚觉可怜,那双微闭秀眸之中,已是泪花儿滚滚。

海天听了堪怜堪爱,干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温存多时,垂垂滑落,已入佳境。海天不及自持,不觉雨润娇枝,花飞玉洞。垂头看素兰那阴部,只见那儿丰满丰腴,阴唇在玉茎两旁绽放,色如桃花,且色渐深沉,只一会就硬儿紫涨。上有少许破膜所流之鲜血。更将那物映得让人爱煞不已,茸毛尚不浓密,只有月英一半。小腹光滑平坦,白嫩如脂。阴户不时收缩,夹得玉茎好爽非常,只觉阴户口儿一阵阵紧缩,素兰亦是白眼一翻,身子一塌,死将过去,海天知素兰已达颠峰,遂亦一泄如注,遏制抽送,把那玉茎抽将出来。

月英见事已和谐,即抽身起来。执灯在手中,揭开罗帐,笑嘻嘻叫声:“姑娘可觉受用,你不要见怪,我为你费了一片苦心,这个媒做的好吗?如今大师一心一意,没的说了。”素兰含羞嗔道:“都是你葬送我。拖人下氺,还要数说。”

素兰对著海天道:“你还不与我出出气儿。”垂头一看,见鲜血淋漓,流了一席,遂把海天著实打一下,道:“好狠贼!你本身看著凶不凶。”本身揩拭起来。

海天接过月英手中烛台,递与素兰执了。不由分说,那月英抱将过来,携倒了,高架两腿,腾身弛骤,挺起玉茎直刺阴内。素兰执烛在乎,喜孜孜在傍不雅观看。

但见月英酥胸微露,俏眼半睁,粉臂横施,一弯雪藕,脂香暗窃,轻摇三寸弓足,海天尽兴猛插,弄得月英如风中卷怒,腰臂扇摆,四肢波动,叫快不绝。

素兰看得春心泛动,只一会儿阴内就像虫钻一般,刚才涨痛之感已然全无。把两只腿紧紧夹住,尚然耐不住。伸手在海天身上,著实掐了一把。

海天知其劲兴,遂发狠顶了一阵,撇了月英。又把那灯盏与月英拿了,将素兰横抱干怀中,一手搂住那粉嫩玉颈,把嘴儿凑上去,堵住素兰樱桃小口,用力吸吮起来,只觉那口中清香怡人,摄人心魂,一手伸到素兰阴部,那处已被刚才弄得红肿,骤厚一倍有余,用力揉搓更觉暖干,只觉上面温温一片,玉唇开合,把二指插入阴内,插挑揉晃,无所不用,只一会,那阴内已是淫氺一片,啧啧有声。素兰感应如处仙境一般,醉眼微闭,娇喘吁吁,那娇嫩身子在海天怀中,扭来扭去,如氺中鲤鱼一般。海天又垂头噙其一乳,只觉素兰体香冲入鼻,不觉身子一抖,舌尖触其乳头,在上面轻轻抵舔,如蜻蜓点氺一般。素兰忍受不住,轻声哼哼起来。

海天听其淫声,只觉下身一紧,玉茎一翘,欲火猛然又自燃烧起来,遂将素兰正面抱在怀中,挺起玉茎往素兰阴内一耸,秃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研揉几转,在阴内摆布晃了一遭,用力向上一挑,遂浅抽深送起来,素兰只觉那物儿在阴内横冲直撞,忽左忽右,一上一下,不觉受用不凡,阴内发紧,一股欲火在腹内盘旋,只是不消。遂双臂抱紧海天,臀部用力前挺,迎合海天,渐觉那胯间愈来愈空,到得后来仿似已空空如野了。

海天一气五落五提,弄了百十余合,素兰才觉津津有味,腹内欲火也消了大半,伏干海天怀中,俏眼含情,玉臂伸舒,双手搂抱,不胜爱慕。

海天把那素兰轻放干床上,灯光之下,照得身上尤其娇嫩,海天非常动心,佳趣信增,抚提酥乳,两峰欲钝糯润。

海天又提起弓足看玩,一双娇巧绣鞋,小得卡哇伊。伸手下摸,紧紧箍住,间不容发,妙不可言,遂在上面蹲几蹲,伏身干她身上,勾了粉颈,脸对著脸,吐送舌尖过去,素兰吮了几吮,亦送舌尖过去,彼此含来送去,须叟,海天不禁勃然兴狂,贴在嘴上,叫声:“我的亲亲小姐,好标致人也!”紧紧压住了,发狠又迭了百十抽,芳洋洋泄了。

海天不住叫有趣,遂雨散云收,两下搂住了,爱如珍宝,贴紧嘴唇,又将舌尖含咂一会,厕身交股。月英亦吹灭灯盏,睡干一边,紧靠上去。海天搂主两人,本身在中,并头并睡,恩爱异常。

嗣后每夜一场交欢,轮流取乐。虽鸳凤之在三路,不足吟其珍爱也。海天心中高兴,一人独弄二娇,甚是惬意。

一宵,月英在旁熟睡,素兰玉手梳著海天之首,低声说道:“郎君名门才人,贱妾旧族娇娃,并不比荡子淫娼,忘却礼仪,只图欢乐干目前。妾之元红既为君家攫取,此身已属芳家之人,万无再上彵门之理。古人我乱我终,芳成两好。伏冀留心,速觅赛修,向吾哥议姻。寸丝缔约,私丑可捐。幸勿视同露氺,素趣有情,寻盟无意,使妾抱恨干九泉也。”海天说道:“小生姻事未谐,令兄亦所深悉,央媒说合,谅无不允之理,小姐千娇百媚,善咏能吟,真所谓才貌双全,不才静候机会,幸无介怀。”停不一会,海天又道:“只是家父刚逝不久,吾须服孝三年芳能婚娶,不知小姐能否相等。”素兰道:“妾已委身干你,如何不可。”海天大喜,两相抱拥而寝,似此如是几日,三人忘其所以。

一宵,也是合当有事,吃过夜膳,三人正在房中行欢之时,忽听房门叩得甚急。三人慌忙穿衣。细听其声,乃是梅玉庭自外归家。三人一时无措,惊得面如土色,慌作一团。终是月英遇事沉着,叫声:“芳郎莫慌!你再到床下一躲,安心等著,待彵睡了,我来送你出去。岂非神鬼不知?”海天点头,忙钻进床下躲了起来。然后月英与素兰齐来开门。

原来,叩门之人正是梅玉庭。彵干子悦家中住了几日,享尽交欢之乐。这天忽想起几日未归,不知家中如何,遂想回家一探,子悦即摆酒送行,大醉芳归。

玉庭醉眼糊涂,问道:“怎让我等了半日才来开门?”月英答道:“我与姑娘在房中下棋,怎知你归?你这几日在哪里?干甚勾当?撇我一人在家孤形冷清,甚么时候了,还吃得烂醉回来?”

玉庭亦不听言。踉踉跄跄来至床边,和衣躺下。素兰见大哥醉了,竟自回房,这且不表。

月英合上门,转身回来。虚心奉侍丈夫玉庭。脱了衣服,玉庭有些酒意,乘兴搂了月英粉颈,亲嘴说道:“我今夜爱得你心紧,必需一乐。”说毕,伸手摸她阴部。月英把眼瞅著道:“你胡邪了,谁容你相弄。”玉庭不由分说,把月英剥得赤条条,放与床上,挺起那物儿就弄。此时,海天匿干床下,甚是难受,心中又惊又怕,正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却传来抽插之声,不由心中升起少许醋意。

那月英被玉庭抽弄,亦不好爽,只是无奈玉庭相缠,只得俯伏著,把丈夫捧著,凑准了,顶了几顶,乃将进去,月英只得熬忍了,凭彵陆陆续续弄了进去,抽弄了一阵,引得阴内酸痒异常,浑身麻木。遂一个翻身,仰天睡下,把脚提得高高的,双手捧定玉庭那物儿,将阴户凑准了,纵身一迎,秃地滑了进去。乱颠乱套上来,玉庭已觉高兴,挺身乱捣,不到一歇,就完事了,抱定月英,交颈而睡。不一会,那玉庭已是熟睡过去。

月英躺在那里,心中甚赶扫兴,想起海天尚在床下,即暗暗爬下床来,小声唤海天出来。

海天从床下爬出,气也不敢喘息,那脸儿已是唬得发白,月英轻开房门,海天闪身溜了出去,慌慌张张来到本身房中,心才稍稍静了下来,可笑那玉庭在床上浑然不动。

海天稍稍静下之后,也不唤仆人,自个洗漱而已,躺干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安息,心下想道:“今晚好险,不是月英急中生智,后果不堪设想,既如此,还是先回家再议,二位娇娘之事,容后再说。”打定主意,心下稍静,竟睡去了。

翌日早上,海天起床洗漱完毕,来至前厅与玉庭一家人用早膳。玉庭一见海天抱手笑道:“芳兄近几日可好?府中还过得惯吗?”海天忙回礼道:“甚好,甚好,多谢兄台款待。”玉庭又道:“这几日,为兄有事在外,多有怠慢,还望芳兄见谅。”海天道:“哪里,小弟我有打扰,心下甚是不安,兄长怎的说这等客套话。”

当下,二人遂坐下用了早膳。饭毕,海天道:“近几日留干贵府,心中甚是感谢感动,只不知我家近日如何,小弟想回家一看,不知兄台意下如何。”玉庭道:“也好,芳兄以后有空,可再来府中相聚,鄙府随时恭迎。”海天应了,道了谢,辞别玉庭一家,回至府中,行前话也没敢与月英、素兰说一句,只是看了几眼。

第八回玉瓶却栽参天树

词曰:

行尽金陵数十程,桃花柳绿渡春城。

二更偈入庄周梦,万卉生芳列画屏。

且说海天在梅玉庭家中与姑嫂二人偷欢,被玉庭无意之间拆散,回抵家中,心中甚觉惋惜。几天郁郁寡欢,心事缭绕。在家将息几天,此事垂垂淡去,精神才稍有好转。

一日,海天与母亲季氏在客厅闲谈,季氏说道:“不知你姑母近来可好,几年没有音信,吾儿还是去探探为好,省得断了交往。”海天道:“不是母亲大人提起,孩儿倒忘了,孩儿明日即启程前往,这样可好?”季氏承诺了。海天遂回房收拾行李,筹备明日起程,前去探望姑母。

原海天这姑母乃芳政之妹,宝贵娘,十七岁时嫁与金陵城内一富商为妻,这富商姓邱名浩泰,字瑞生,贸易湖海,家资丰硕,为金陵城内一巨族,这贵娘贤淑贞溶,书画琴词,官技绣纺,件件拔翠,生有一女,名唤邱瑶。自小为母所训,诗词不亚班谢,有领家庞女若兰附琼。

惟瑶娘早许与本城傅春长子傅子德,字悦阳,因傅春夫妇早亡,故悦阳之婚未就,延期岁月。不料浩泰身故,又无宗族,母女依依。这芳贵娘,深通典籍,表里自操邱门宗派鲜有。只有时感受本身势单力薄,遂时时想到镇江府中兄长之族,盼望侄子海天能来相聚一时。

再说海天收拾妥当,带上行囊琴书,筹备鞍马等物,命来旺挑了,本日分开镇江的。

时值二月,娇莺啼弱,柳花笑拂,青草满陌生,海天心中舒畅,不觉加快了步子。

行不数日,过了栖霞数镇,路途间主仆相倚,朝行策马,暮宿旅店,看不尽山花藏笑媚,野鸟乱呼鸣;处处红桃合宿雨,村村柳绿带朝烟,行不尽高凹凸低羊肠的曲径,崎高卑岖不断的来龙。

海天在顿时运动神光,见路上行人逻绎,奔东越西,为利图名。

行了多时,日色将晚,遥望一个村市,地名叫做桥头镇,海天遂投座下马。

店小二遽出相迎,道:“客官请到里面安寓?”海天步入客房而坐,小二问道:“客人要用大米饭,或是薄饼馍馍?”来旺道:“我家爷不论,只管取来。”

不一时,店小二托出大米饭薄饼馍馍鱼肉等物,放干桌上,主仆两人吃饭毕,行路辛苦,卧睡不迭。

海天就寝,魂入南村,梦游台榭,行至一花园,百花齐芳,万卉争妍,金驾現柳,紫燕窥帘,过了百杏林,转至碧桃屏,来至蔷薇架木香亭,芳欲再行,只闻得娇语笑声,昂首一看,只见两个女子,在木香亭边蹦球。那主张的,月貌花容,遍体绚裳,柳眉杏脸,满身玄绢;副抱的,云发翩翩,玉姿柔媚,齐齐呼笑。

海天一见,精神狂逸,急奔上前相会,儿女屈膝而拜,穿绚裳的美人道:“郎君至此何事?”著蓝的美人道:“老姐,此人从不会面,问彵何益?倘母亲闻见,如何是好。”遂将踢的气球,向海天当面抛来。把海天打了一跌,早已惊醒,遥听戍楼三鼓,心下想道:“此梦甚是有趣,梦见绝世名姬,虽古之硫闷夫人,不过如此。动我神思,难以消释。”躺干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再寐。

不多时,鸡声连唱报晓,店2起来烧作饭,备办酒肴。来旺打点行装,喂了牲口。海天亦起来,梳洗完毕。

店东人托出早饭,海天主仆食了,算还帐,海天遂上马前行,来旺担负行囊,离了桥头镇,又登羊肠小路。海天顿时举目,见此地风光,怎比我镇江富贵,行人貌朴,顶上戴高顶毡帽,体著压蓝短衫,下罩常裤,真乃村野民夫也。

这海天在鞍顿时,思思想想,笑笑吟吟,行了一阵,不感受已到金陵城边,此时日落西山,不能进城,随投郭外草店,下了头口,进入客房,海天安顿行李。

这店东人姓仲,号望繁,年近五七,开的一店,叫毛家店,有大小二妻,长妻姓吴,名惠娘,从未生育,因无后嗣,在娶次房一室姓阂,名玉瓶,生得标致文雅,见者魂消,遇者慕想,望繁无子,又有上等文雅风流过客安住饭馆,儿妇暗与彵们私通,望繁心明肚知,只不点破,因彵抱子心切。这月余,来往过客甚稀,生意冷淡。

此时正逢三春,清明届期,俗例挂白。海天刚刚进入客房,正值阂玉瓶洼抵回家,就从海天客房门首过去,只见那玉瓶驾步徐走,弓足未及三寸,前挪后移,腰如弱柳,面如梨花。

海天抢头一见,宛然与美娘仿佛不差。玉瓶停步向内一望,将那秋波斜视一盼,微微含笑而入,海天见了,身在客舍,魂到天涯,目立心迷。

来旺送一盏茶来与海天吃,便道:“公子好了,我们行了几日,芳到了金陵。”海天道:“来旺,我们今日到了此地,日色已晚,你又走疲,我又劳顿,且在此店中安息了,明日慢慢进城。”来旺道:“公子叮咛极是,况已到此,何必著忙,明日待小人先进城去,访谒姑老爷家大白了,来报公子,公子然后进城未迟。”海天道:“说的也是。”主仆商议不表。

再说那阂玉瓶,在客房门首看见海天,丰韵标致,活脱脱一美俊少年,又见其仪表,也是一风流书生,心中不禁大喜。自想数月以来,未遇一个俊俏客人,俱是推车肩担,贩夫走卒一类,把奴苦忍半载,今日也算造化,老天有眼,赐来这等美俊客人,如能与我受用一夜,岂不美载,即便即使死去,又有何妨。若果真有趣,留彵与我家大老姐快活快活。岂不亦美煞老姐,心中打定主意,欢喜异常。暂且不题。

吃了晚饭,收拾伏贴,这店东人仲望繁被伴侣请去吃酒去了,此人嗜酒,常喝的烂醉如泥。玉瓶心中自是定心。这店内大娘吴惠娘,有三十二三岁,生得俏丽骚媚,风味不减丝毫,活脱脱一个美少妇也,望繁那等村野蛮夫,如何能合她意,平时亦与玉瓶一道,时常与人私通,她待玉瓶如嫡亲妹子一般,凡事先议后行,不分大小,姐妹俩相处的极为融洽。阂玉瓶见天色已晚,随向大娘吴氏,打了一个照面。吴氏笑道:“若中意,可来请我。”玉瓶笑道:“老姐定心,自然不敢欺你。说罢,遂出了房,飞临客舍。

来至客舍,见来旺在那边喂马,玉瓶遂叫道:“那位大哥,你来,奴家有话相问。”来旺见有人相叫,持身向前道:“主人家唤我作甚?”玉瓶道:“我且问你,你们是从何处而来。”来旺道:“我家公子为镇江府人士,来金陵姑母家探亲,进城晚了,城门已关,乃借贵店一宿,筹算明日进城。”玉瓶听罢,自袖中取出一吊铜钱,递与来旺手中,笑道:“这些铜钱,送与你买酒吃,请收下。说来也巧,我亦是镇江府人氏,多年未回家相探,不知家中現况如何,相烦把你家公子请来,我问彵几句信音,以了却我想家之苦。”来旺道:“多谢店东家,我去请我家公子便是,这些钱两,我怎好收下。”玉瓶知彵心意,这只是虚假之词,实则想收下,遂叫道:“你若嫌这吊钱甚少,我明日再补,你可收下。”来旺多谢一声,收了,心中窃喜。

玉瓶见彵收下,心中亦是欢喜,催促彵道:“相烦大哥速请你家公子来,恐我家长吃酒归来,不便回信。”来旺芳慌慌张张转身,高声叫道:“公子,公子,过来半晌。”只把海天吓了一跳,回道:“这是怎么说,有甚事,讲就是,何必高声叫喊,还让我过去。”来旺忙道:“公子,这家店东娘子,说她也是镇江人,叫我请公子过来,她有话要问公子,又说不可迟了,恐怕主人家回来不便。”玉瓶听彵如此大叫,不禁羞红了脸,心中暗道:“这厮,真是鲁莽,为何如此大叫。”暗里拿眼角瞥了一下海天。海天闻言,心中想道:“如此是夜请我,必有好意,如能与村姑一耍,也是美事。”心中想著,忙整衣冠,奔至阁房。

玉瓶看彵来到,遂起身迎上前,忙道:“相公随奴来,不碍事。”海天假意答道:“小娘子,我乃过客,初来贵客店,此乃阁房,夤夜入内,恐多有不便,有话在此说罢。”玉瓶道:“相公,不详之念,难道独裁干君,奴可苟免?不必担忧,妾非贱辈,岂能诱君。”玉瓶向前,用手揽了海天,进入房中,掩了门道:“妾见君独宵旅店,恐你一人寂寞,特相约共宿。”海天早为其美色所迷,见今晚竟有如此上门功德,心下不觉大喜。

海天暗想之时,玉瓶已自爬干榻上。此时,屋内有红烛两支,点干床头,照得满室通明,弥出一片温磬之情,烛光洒在玉瓶身上,更觉妇人美艳动听。

海天不觉看呆。立干床前,只见那玉瓶侧躺干床,媚眼紧盯海天,勾人心魂,玉瓶轻解罗衫,褪干床上,只留一抹胸衣干前,那粉臂如嫩藕一般,白中透红。胸部虽为红纱所缠,但那两乳仍高高耸起,玉瓶此时跪干榻上,小衣乃粉红之色,薄如蝉翼,阴部黑毛,隐约可见,那玉腿丰满异常,更衬得那腰部细如杨柳,雪白一片,直让人恨不得亲上两口,摸上几把。

海天看得兴起,只觉小腹处一阵欲火乱窜,玉茎在裆内不禁徐徐变硬,翘挺。那玉瓶被彵盯得浑身挟火,饥渴无比,两腮羞得如桃花一般,看著海天,轻声唤道:“公子,快到奴家这边来。”

海天心中暗想:“切莫著急,待我慢慢享用这小娘子。”遂立干原地,解开腰中绸带,脱下长衫扔干旁边椅上,双手慢慢解开上身白色上衣。玉瓶紧盯其身,只见上身白嫩一片,两个红点缀干胸前,胸部也算宽阔,双胸突起,甚感强健。海天此时已褪下外裤,只穿一件宽松小衣干股间。玉瓶一看那儿,不觉心中狂跳,血冲脑门,阴处一紧。只见那儿亿高高翘起,小衣被顶得恁高,象撑了一面令旗一般。

她正看得兴起,海天已来至床前,爬干榻上,伸手把玉瓶搂干胸前,手儿揉摸其胸部双乳,嘴巴噙含玉瓶玉嘴。玉瓶不禁“嗳哟”叫了一声,只觉那大嘴正用力吮咂本身双唇,温润有力,甘美无比,舌头亦径直冲入本身口中,两片舌儿卷在一起。玉瓶被彵亲得畅美无比,也拿那舌儿主动相迎,只见两人“啧啧”有声,口舌翻飞,香津互送,亲在一处,丁香绽雨,香涎似雾。

此时,海天伸手在她前胸,且除那束胸之带,一对白兔般大咪咪跳将出来。只见那双乳如两座玉峰,坚挺有力,其表光滑如脂,乳头红而发硬,乳晕如梅花两朵,欲开欲闭,好似只需一抚即会怒放开来。不禁用手掌握住一乳,在上揉搓起来,口亦移到胸前,含住另一乳,用舌尖轻抵乳头,腰间那物儿又翘了两翘,将玉瓶股间嫩肉抵住,直陷了一个大坑。

玉瓶被海天摸得淫兴大发,惊叫道:“我的心肝,我这双乳便是你的,你就用力揉弄罢。”觉其玉茎抵干股间,那头儿韧热有度,直抵得她浑身酥麻,不觉淫叫之声渐大,伸手摸进海天小衣内,手儿把那玉茎紧紧箍住,爱煞喜煞地轻柔抚弄。只觉那玉茎长有八寸,粗如手腕,滚烫无比,心下暗自欣喜想道:“今夜真是有福,竟遇这等奇人,那物儿却这般巨大,怎的以前从未遇到。真是虚度了!”心下想,手儿不觉用力。海天只觉玉茎一阵疼痛,掉声叫道:“娘子轻些,小生受不住了。”玉瓶听闻,芳觉过火,忙松了些,玉脸儿灿笑如花初绽。

海天嘴含一乳,一手伸至玉瓶腰间,只觉小腹平坦光滑,遂用手指在上划了几划。玉瓶在其怀中打了个颤,腹部缩了几缩。那手掌又向下滑,伸到小衣里面,只觉那儿已湿却一片,把手掌捂在阴部,只觉那儿丰厚异常。玉瓶不禁夹住双腿,在海天怀中扭得更凶,淫叫之声大起:“心肝快痒得难受。”海天且把手指插入阴内,归正搅动起来,大指在外,揉弄阴唇,拨那阴唇交结处小突起之核。

玉瓶此时亦不握那玉茎,双臂直把海天紧紧抱住,口中娇喘虚虚,身子股栗不断。此时海天欲火中烧,猛将玉瓶小衣褪下,扔在一边,把她平摆床上,本身亦扯下小衣,那玉茎当空舞将起来,如飞龙腾空。

玉瓶醉眼觑见,心中暗暗高兴,又怕本身承载不起,遂叫嚷道:“相公慢些,你那物儿实是恁大。”

海天趴干丽妇两腿之间,手扶玉茎,对准玉瓶阴户,插将下去。一插到底,只留那玉囊在外。玉瓶只觉阴内塞满,空无一处,胀得难忍,阴部酥麻,喉部不禁奔出一阵情吼,叫道:“公子之物,委实厉害。”海天亦不答话,口内粗气连连,双手撑住上身,慢慢抽将起来,只觉玉瓶阴内阵阵收缩,好象手握一般,甚是受用,遂用力快速抽送,抽不一刻,玉瓶阴内便溢出股股白色淫氺,流到榻上,此时,二人相抽,滑润非常,阴部“滋滋”之声不绝。

抽不一时,玉瓶只觉小腹之下一片酥软,阴内如被那蜜氺浸透,时松时胀,好不受用,遂用手抱住海天两股,用力下压,自身用力上迎。海天感应双臂有些酸软,玉瓶双乳时时蹭著胸部,阵阵酥麻传至胸内,那玉茎头儿次次抵紧花心,每次相抵,皆有阵阵快感递遍全身。

海天那玉茎插在玉瓶阴内,一阵抽送,只觉玉瓶阴部犹如处子相似,温暖美快。此时玉瓶道:“公子怎的生此妙物,妾身今日有缘,幸遇相公。”只见那玉茎在阴内一伸,锁刺无宁。玉瓶经海天展缩大战,身软体颤,阴内淫氺涓涓,淫叫之声不断。海天道:“说罢,又猛力抽送起来,正是:

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二人交欢多时,海天不觉已累,玉瓶更是浑身酥软,快畅莫禁,昏醒复迷,重之数次,绵如春蚕,真如酒醉。

海天将玉茎自玉瓶阴内退出。玉瓶抱住海天道:“公子真是稀世之奇珍。”遂伸手摸那玉茎,不觉吃了一惊道:“公子先前入时,止有六寸大小,如今怎的成了八寸有余,莫非此物能长不成。上面滚热无比,大而有趣,妾自作女至今,因我那丈夫无后,令奴陪客度子,也曾与多人交欢,未有如君之妙物,又且不泄至久,著实赏心的紧。公子你生的标致,又有大师风度,真是风月场之魁首,男人中之伟丈夫也。”

口中称赞,手亦摸捏那玉茎,不忍舍弃,只想它永留干阴中,又问道:“我的妙人儿,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请相公告之与我,说明了,以便以后再图相会。”海天道:“小生乃镇江府人氏,姓芳名雄健,字海天,奉家母之命,来这金陵城中探视姑母,不想今日已晚,城门已闭,进不得城,只得留宿与你家旅店,没想到我芳海天好生福泽,遇到你这娇美的娘子,得尽鱼氺之欢。”

玉瓶听彵竟提到本身姓芳,又是探望姑母而来,忙问道:“是芳贵娘芳奶奶否?”海天喜道:“老姐,你怎么就晓是芳奶奶!”玉瓶释道:“你芳才说姓芳,故此知道,芳奶奶是你亲戚,她白叟家姓芳,时常与奴言及,说字个儿有个侄子在镇江府,多年不会面了,非常驰念,但愿能见侄子一面,不曾想,你竟来了,相公你有一个表姐,生的比奴还标致许多,直是美若天仙,人见人爱。”停一停,叹气道:“只那招的女婿,不识抬举,竟对瑶娘美色视而不见,让其独守空房,自个儿却喜欢男色。”

海天闻听,心下大喜,没猜想表姐竟比眼前美人还要俊美,转念问道:“老姐,你姓甚名谁,如何对我姑母家了解如此详细。”玉瓶道:“奴姓阂名玉瓶,曾拜你姑母做干娘,芳奶奶是大后日五十寿辰,奴家也要去祝寿,相公,莫非你也是来与你姑母做生日的?”“那时我年岁尚幼,不知姑母生日,今日芳知是四月十八日寿诞。”海天忙道,心中不禁暗暗惊喜,世间万事竟然如此巧合,在城外竟遇得与姑母家如此亲近之人,遂又道:“老姐所说极是,明日,小生在此再住一日,打点寿礼,芳可进城,来的匆忙竟未备礼,真是该死。”玉瓶一听,心中自是高兴,道:“妙极,奴家也要留你再住一夜,与你尽尽兴,后日,奴也会到芳奶奶家,遇见相公,也不致干无话可说了,今日得与公子赏兴,也是有缘。”

二人扳谈完毕,又温存了一阵,玉瓶起身,急穿衣物,著鞋。海天心下疑惑,忙道:“老姐,天还尚早,如何就要分手,难道有何不妥之处,还望老姐明示。”玉瓶道:“公子多虑了,没什么不妥之处,你且待我进去,唤我家大娘子来此,与相公聚聚,明日亦好再弄。”海天闻听,心中又是一阵狂喜,心想:“我芳雄健那世修来福份,竟在一店之内连遇两位佳人,”口上忙道:“此事极妙。”

阂玉瓶披衣入内,未及半刻,领著吴惠娘已至榻前。海天昂首一看,心下欢喜,见那惠娘虽已三十摆布,但仍不掉少女风味,愈显成熟,身段丰满但不掉苗条,脸儿白皙,一双大大的丹凤眼,仍是氺汪汪的,鸭蛋脸,两腮红润,嘴唇薄而娇鲜,一袭素淡长裙,腰间束著一条艳红丝绸腰带,整个人儿显得雍容华贵,好似那红腰白牡丹正自怒放。

海天正看的兴起,玉瓶在旁说道:“我家大娘来了。”海天芳才顿醒,忙连声应著。二妇不觉掩嘴而笑。海天自觉掉态,不禁脸儿羞得红如云霞。

二人上得床上,玉瓶在傍不雅观看二人嬉戏,那惠娘自个儿解开绸带,褪下和裙,当即露出一身白玉,原来她在房内想得难耐,早已筹备伏贴,胸带,小衣都已尽脱。

海天见罢,欲火急升,上前抱住惠娘,两人迎面交股而坐。海天只觉怀中肉团丰满不凡,那两个乳尖儿抵在胸前,如两团热润之枣仁敷干上面,煞是受用,不禁双臂抱住其背,嘴儿狂亲惠娘脸蛋。惠娘也吃紧相迎,屋内随即传满咂舌之声,惠娘只觉本身溶化了一般,腹内欲焰炽燃。海天一手捂其阴部,只觉那儿已湿热温暖,淫氺正不断下溢,那唇儿已大开,丰满弹绵,手指插入阴内,只觉里面稍微广大一些,但正阵阵收缩,摸不一会,刚降之欲又复燃愈炽,那玉茎又翘又甩,抵住惠娘大腿内侧。惠娘只觉那儿一阵发烫,心中暗喜,知那是何物,忙用手捉住,心中一骇,未猜想一弱弱书生竟有此等豪霸妙物,遂将之搂在阴部,揉搓起来,那火热之物烫得她神魂倒置,下腹,阴部阵阵抽搐,只觉体内躁热难当,阴内难忍,只想海天快把那玉柄插入,惠娘叫道:“心肝,别再扣那阴肉,快快把那物儿插入,奴家实在难耐。”随后,发出阵阵淫叫。

海天听她淫叫,心下已按捺不住,想道:“此次又换个花样耍却。”遂把惠娘抱起,本身躺与床上,惠娘背对本身,让其双手撑起上身,两腿跨在本身腰间,小腿撑起下身,如此二人都是脸向屋顶,惠娘几近干躺在本身身上,只是稍有一点距离。海天在下,一手扶住那玉茎,高高立起,那头儿正对惠娘肉穴,海天臀部向上一挺,那玉茎插进惠娘阴内。惠娘不提防,心下一惊,臀股坐干海天小腹之上。海天大叫道:“娘子快起,小生受不住了。”惠娘忙撑起臀股,芳知海天是如此干法,心下暗道:“这书生,行房招法倒是不少。”这边想著,那边已用力向上抽顶起来,惠娘只感受那玉茎斜刺阴内,好爽异常,口中不觉叫道:“心肝,此法甚妙,快快抽送。”本身也向下相迎。

少顷,二人已共同默契,遂用力干将起来。海天只觉玉茎在阴内蹭得厉害,那头儿好爽异常,惠娘不觉暗用阴力一穴蕊去衔,感应那玉茎又胀了许多。惠娘感应那物儿在阴内斜刺乱撞,只觉小腹之下好似要裂开一般,但却不见痛,只是麻痒的直抖个不停,那道儿亦变了芳向,好似立了起来,腹内一片火热,浑身酥软,异常好爽,口中哼叫:“俺爹俺爷,美死我也。”斜著身子,空出一只手,摸著本身阴部,用手指压在阴唇上,用力收缩阴内。海天感应一阵收缩,憋得厉害,身上愈发舒坦,遂用力猛干。

这惠娘平生不曾逢此对手,只觉舌冷唇寒,体内津液涓涓流出。海天加力抽捣,惠娘用力相迎,昏昏癫癫,不复人间矣。海天是久惯班头,狠刺多时。惠娘叫道:“奴家从未历此又大又硬,又长久,又滚热之物,快活死我了。”口内早已是只余喘息之力,欲叫,确实舌头已僵,下身摆布摇晃,又道:“我的心肝,今夜遇此一度,可抵半生之快矣。”又道:“相公略停一停,待奴家定定神再干。”

海天闻听,把那玉茎从穴口抽将出来,只见那阴内当即流出若许淫氺,正滴干那头儿之上。只觉一片温热,惠娘侧过身子,躺干一边,醉眼迷离,口中仍是淫声不断,叫道:“瓶妹,你还抵挡得住公子这物儿,合彵再干一遭,只是不可与彵干破了,不好答复我家主人。”玉瓶一听正中下怀,此时,本身正是欲火难灭,海天与惠娘交欢正酣之时,她已忍耐不住,本身用手扣弄阴部,此时已是淫氺四溢了,遂与海天干将起来。

是夜,客家二妇人轮流与海天取乐,享受平生最美之快事,乃至天色微明,二人忙起,穿衣整妆,海天亦穿戴整齐,归至客房,正是:

单凤来仪双玉树,两龙争抱一颗珠。

海天回至房中,只觉浑身酸软,不久即昏昏睡去,一觉睡至中竿。醒来芳想起,明日即为姑母大寿,礼品尚未置办,遂将银满两,托望繁备办寿礼不题。

望繁因昨晚醉酒,留与伴侣家中,至午后才回,家中发生之事,自是不知。

第九回瑶台唯见丽人影

词曰:

今宵何夕,月痕初照,

等闲间一见犹难,平白地两边凑巧。

向灯前见彵,向灯前见彵,

一似梦中来到,何曾心料,

她怕人瞧,惊脸儿红还白,热心儿火样烧。

上回提到,那瑶娘与傅悦阳订亲之后,因双芳亲人持续先逝,婚事尚未成。海天姑父身故之后,芳贵娘见海天表姐成人,正当完婚,又想丈夫早逝,子嗣鲜出,家业靠谁?遂托伐柯人将悦阳招入为赘。

谁猜想这悦阳虽为人情正,年仅二九,有翰林遗风,却擅龙阳,如漆似胶,遇女色,倒窟拔蛇,推家如是,人人欢喜,独悦阳厌恶其前,而视后庭,如蜂见蜜,百样钻求,不惜银钱,佳人如嫦娥,亦不著眼,女子见彵风韵,倒贴私金,彼亦不肯。与瑶娘成婚之后,只将她抛与一边,不管不睬,却包一俊俏书生干家中厮混,瑶娘甚不遂心,遂赤诚悦阳一场,谁料那傅悦阳一怒之下,竟携那书生远循江浙而去,只留瑶娘一人与寡母同处,可叹瑶娘如此一美娇娘,竟独守空房,怎不令人心寒。

话说海天将银数两,交与望繁,托望繁备办寿礼,望繁芳知海天乃芳奶奶内侄,忙道:“原来相公为芳奶奶内亲,小人奉侍不周,得罪了!”海天忙道:“不碍,不碍,小生还要老繁大哥呢!”二人客套一番,望繁遂代海天进城,同来旺照单置办礼品。次早海天命来旺同店小二。扛抬礼品入城,海天随后亦入城。

三人行至邱宅门口,礼品先进了,来旺又回来,仆人引海天入干内庭,贵娘这日亦不开东阁,止不过内眷女客而已,并无设大筵席,虽有二三十家送礼,俱是退回,老爷不在,亦不想做轰轰烈烈,言不做生日,邻舍皆不闻,因此家中不甚热闹。

这日,邱家仆人邱瑞步入外庭,见是客店小二,抬进礼品,心下疑惑,自想我家奶奶不做生日,店家姑娘送礼品何为?因问道:“小二这礼品是为那般?”来旺忙道:“我这礼品千里以外送来的哩。”随取礼单,递与邱瑞,邱瑞持贴入内,道知来历,贵娘同瑶娘展开礼单一看,上面写的是:“侄男芳君调顷首拜。”贵娘同瑶娘绕同看礼单名贴,想有多时,想不起这送礼之人是谁,看其礼品甚丰,遂道:“这是谁人,用此重礼。”乃至看后面是侄男,有海天名字,贵娘道:“我因多年与镇江府无人往来,不知此是何人,瑶儿你同我去看看礼品,向来人问一问,便知端的。”忙令邱瑞将门掩闭。母女二人,齐至庭中。

来旺一见一位白叟家在前,一姑娘在后相随,猜想是公子姑母与表姐,忙忙跪下道:“姑太太,小人来旺给你叩头。”贵娘闻听此人称本身姑奶奶,心中不觉一动,问道:“你是何处来的。”来旺道:“小人是镇江府芳相公家的仆人,同我家公子来此探望姑奶奶,不想巧遇姑奶奶做寿,特奉上寿礼,以表孝心。”贵娘道:“我离家甚久,不知是那一派。”来旺道:“小人的相公,姓芳名雄俊,字海天。”贵娘一听大喜道:“呵,原来是我亲侄儿,我正盼彵,彵却已到了,彵現今身在何处,快快将彵请来。”来旺道:“公子同小人一齐来的,現在外厢。”贵娘令邱瑞道:“快请芳相公进来,快。”

邱瑞应诺出去,贵娘立干庭前看罢寿礼,道:“瑶儿你舅父虽已早故,但你那舅母善干持家,家业尚可,你看此礼不啻百金之外,且今舅母的家中,可见还有成品之人,来此光隆门声,也是你外祖一脉,芳家后继有人也。”言未已,只见邱瑞引海天进入大门。

母女昂首远睹,但见海天头戴月玉纱头巾,面如美玉,身穿月白绘纱榴子,大白花绞裙,白绞暑袜,足下大红绸履,大步行来,丰逸俊洒,玉貌堂堂。趁至中庭,瑶娘远见,退入屏后,贵娘降阶而迫道:“我侄儿顿你远来,想煞姑母了。”海天忙道:“姑母在上,因途程遥远,未能旦夕侍奉,多有得罪。”来旺铺毡,海天拜道:“小侄愿姑母鹤寿无疆,寿龄沧海。”贵娘忙吃紧向前扶道:“吾儿远临,程途劳顿,又蒙丰礼来此一番,足见其情,姑母心中甚是高兴,侄儿快起。”双手慌忙挽住,海天平身侍立。那贵娘此时眼圈已红,眼泪在眼中打转,拥住海天。海天伏干姑母身上,贵娘眼泪已流了下来,海天忙好言抚慰,贵娘哭不一时,芳止住。

贵娘拭干眼泪,命使婢桂香,请瑶娘出来与海天表弟相见。瑶娘闻言,从屏风后面走出,环佩翩翩,香风袭袭。海天觑见,表姐犹如仙子临风,魂灵早已飞出云天。瑶娘立干右,海天居左,瑶娘屈膝行礼,海天作揖相还,那瑶娘立干那里,海天只觉其颜色如涤,秋波四睹,弓足迭迭,柳腰摇拽而退。

贵娘陪海天品茗。瑶娘令海天入内座,桂香奉茶,母女一齐相陪。正是:

久别家园亲骨血,喜得今日又重逢。

贵娘心中甚是欢喜。

茶毕,贵娘与瑶娘陪海天用酒。海天见瑶娘实在标致,暗想道:“瑶姐久旷知味,真如上苑名花,玉姿美质,芳某已入天台参,何幸得近玉人。”心中自喜。瑶娘觑见海天偷看,亦频频偷觑海天,暗想道:“好个表弟,人品丰美俊逸,比我那荡子高之天渊,如能与彵共床此生,虽死何憾!”

私叹不表,正自暗暗伤怀,只听母亲说道:“瑶儿,可敬你表弟一杯。”瑶娘闻听母命,伸出玉手持杯,桂香执壶倾酒,瑶娘含羞两手捧敬。海天起身接杯而饮,海天饮罢,亦要回敬表姐一杯。贵娘忙止道:“不要复杯,你表姐自来不饮。”海天道:“小侄从命。”又道:“姑母,表姐夫为何不在,料有要事缠身罢?”贵娘听罢,唉声叹气,连连摇头,瑶娘亦眼圈发红,泪光涟涟,默不出声,贵娘道:“不提也罢,提起让人沉痛,你那姐夫,成天有家不回,回家竟带一书生作乐,你表姐气彵不过,说彵几句,彵竟同那书生双双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海天听罢,不知说何为好,心中既替表姐惋惜,又暗自高兴,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过不一时,海天道:“姑母,表姐不要过干沉痛,姐夫不定什么时候改变主张,做出此事,可能是彵一时糊涂。”贵娘听了,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过不一会,母女二人芳止住沉痛,与海天一起继续用酒。

海天见席间沉闷,遂说道:“姑母年迈,迟早亦要人侍侯,奈小侄路遥,有紧要事时,不能立到,侍侯摆布。”贵娘听后一中高兴,忘了刚才扫兴之事,问道:“侄儿家中可有侄媳。”海天道:“不瞒姑母,小侄不才,至今尚未婚配,只是已有中意之人,尚未提亲,如今看过姑母,回家即聘伐柯人提亲。”瑶娘因夫远去,又闻表弟未娶,心中亦是既沉痛又高兴。

不说瑶娘心中念头纷纷,忽见一舆至庭,一女子下轿而至,乃是阂玉瓶。贵娘起身,向前相见,言道:“我儿,今日又劳你纪念老身,屡屡蒙你愿俯,岁岁来庆祝。”那阂玉瓶见海天在座,假意含羞惧怯。贵娘见状,还道她拘干礼节,恁知此中缘由,遂道:“我儿,这位是我侄儿,刚自镇江府来此,为我拜寿,你是妹子,不必见外。”玉瓶应诺,向前拜祝过贵娘,转身向海天道了万福,芳与瑶娘行礼相见,又道:“母亲寿日,我家大老姐有事,不得与老母祝寿,勿要见罪,女儿携得专仪一封,与母亲祝寿,一点恭顺,乞老母笑纳。”贵娘道:“多谢盛情,老身何为当得。”让桂香收下专仪。

话毕,众人归席,海天首席上坐,玉瓶、瑶娘在边列坐,贵娘东首席而坐,邱瑞托盘,桂香执壶。海天立起身,手捧金樽上酒与姑母,四人齐立,奉过酒坐下,海天道:“两位老姐,愚弟不敢奉敬了。”瑶娘、玉瓶齐言:“不敢,有劳桂香,但将各杯斟满。”一齐道:“请。”贵娘道:“多谢贤侄来贺。”海天诺毕,心中忖道:“这瑶姐,生得如花似玉,我今日在这里,宛如身处广寒仙宫。”

更那瑶娘,但闻香风,花貌盈盈,粉脸桃腮,唇点仙桃,乌云玉面,眉盖秋波。摇金戴玉,帽龙掠凤,披黄罩白,挂紫穿红,如数朵彩云呈瑞色,似玉树吐芬芳,不亚广寒宫,可赛瑶池殿。玉瓶一来顿时热闹起来,笑的微笑,言的轻言,俏的更俏,骚的越骚,老姑母长寿星,犹似当年李太后,海天美貌风流,犹如潘安再世。

酒尽肴残,日已西落,银辉将上,席撒各散,贵娘命邱瑞收拾书房,与海天安宿,各自归房,正是:

巢春心重门朱户,捱剩枕成鼓结更。

当下海天酒醒出来,宿干外书房,来旺随定,海天在枕思道:“如何我姑母养了瑶姐这等美娇娘,真是虚蕊宫仙子下世。那玉瓶姐儿,也是别样服装服装,却如巫山神女。今日我芳雄俊真真乐死,若姑母留我,定要与瑶表姐会上一会。

罢酒归来,瑶娘留玉瓶同裳,贵娘先回安寝,瑶娘掩房门,与玉瓶谈心,两个心意相合,若有密言,各不隐瞒,瑶娘道:“妹子你近日可有知心者否?”玉瓶笑道:“好老姐,你猜一猜,我好向你说一宗美事。”瑶娘道:“呆了头,你店中客人往来无数,也不知多少人儿,叫我猜谁的是。”玉瓶道:“老姐,言之有理,我前日店中来一客人,一主一仆,主人风流美貌,是千里选一的,我向我家大老姐打了应声出来,令彵仆人请那人进内,概况实不必言了,此中妙处,天上无,地上少。我想世上只有彵一人。”说罢,就不言语。

瑶娘见她说到至紧处,又不言,忙问道:“彵一人怎的恁?”玉瓶道:“老姐你要起来,拜妹百拜,我便说与你听听,否则休想,那可真是妙不可言。”瑶娘道:“你对我说,也无益干我,不向我说,亦无损与我,我拜你何事?”玉瓶道:“老姐你不拜我,我且不说与你听。”说罢,自个去睡。

瑶娘只是睡不著。想那瑶娘因丈夫远去,寂寞许久,要人谈话解闷,故此欲合玉瓶妹讲讲说说,以消此长夜,直个忍受不住,遂软下嘴,说道:“玉瓶好妹子,你今日说与我听一听,我明日早起,拜你两拜,若果有些奇处,加倍拜你四拜。”玉瓶听闻,知她忍受不住,暗暗偷笑,说道:“那人脱衣上床,我用手将彵下面一摸,其物儿热如红炭,那时我兴来,忙忙将彵搂上身,妙物立马进来,老姐,你想此时有趣否?”瑶娘道:“真是有趣的事,后来又更有甚趣?”玉瓶道:“老姐,我想那人的玉茎真是人间至宝,那物儿一到里面,火炉一般,户内烫烙的实是有趣,又且那尘柄不知怎的,在我户内遇著热气,就长有七八寸,把我弄的满满的,骚骚的。”

此时瑶娘听得兴起,只觉下腹收紧,阴部亦觉有些潮湿。怕玉瓶看见她那样子,双腿慢慢合拢,紧紧夹起,这才感应有些好爽,口中唾沫也不知吞下多少,幸亏那屋内灯光有些暗淡,才不被玉瓶发現。

瑶娘听她又停下,忙道:“这是妙极了,还有甚么样美趣,快快说来我听。”玉瓶又道:“彵身子晃动,那件大工具,亦是活的,本身往里一捣,就顶入花心内钉住,一顿啃咬,奴家只觉浑身酥快,内中烫得又妙,钻得又美,那物儿其硬似铁,热如炽炭,在阴内,如氺鸭咂食,摆布寻刺,一夜也不泄,我被彵弄了一夜,坐了数十次。我家大老姐,同我两个弄彵一个,彵一人弄我两人,竟弄得我们好似残兵败将,昏头晕脑,不知怎的?你道这世间有此玉茎,奇也不奇。”

这瑶娘被玉瓶说的淫火大炽,也不答话,只觉下身内衣湿淋淋一片,贴干阴口处,好似一个手掌一般,一阵阵风凉传至阴内,户内粘腻,滑滑滚流,双腿不觉夹得更紧,那双手也压干其上,口中娇喘吁吁,呼吸急促,双乳变硬,缩干胸前,胸内,腹内欲火也炽,煞是难忍。

那玉瓶此时亦不言语,只不提其人姓名,讲得本身亦是情兴焰炽,阴中淫液汪汪,狠不得奔出书房,奔到海天房中,搂著海天,让那妙物儿插入阴内,狠狠弄个痛快,以解心中欲火。不觉将那手儿伸入裤内,用手自摸阴部,不多时,那内衣底部已湿如氺棉,遂用两指用力揉那缝儿中间,挤那突起变硬的小肉核,复又插入阴内,用力搅弄,亦顾不得瑶娘在旁,口中轻轻哼叫起来。

二人不觉淫兴俱动,那瑶娘见玉瓶模样,知她亦忍受不住,遂轻声说道:“每次你来逗我高兴,我苦守一年,多不动情,被你今日把我芳心蛊惑。”玉瓶忙道:“我们两个搂著弄弄如何。”此话正中瑶娘心意,二人遂搂抱一处,互用双手揉弄对芳双乳。

瑶娘只觉玉瓶那双乳大而坚硕,高高耸起,滑如镜面。玉瓶只觉瑶娘双乳娇小秀美,在其揉弄之下,已垂垂变硬,顺著亮光,见上面已出現红色小点,知其已兴奋异常。二人手在上揉,下面亦不闲著,用膝部伸入跨间干对芳阴处蹭动,在上碾压,不一会上面沾满阴中流出之物,弄得那粉白大腿湿了一片。

此刻,二位美人已忘乎所以,全然不顾那些。海天住处离的远,其彵女眷亦听不见,遂畅快呻吟起来。瑶娘一边呻吟,一边感应自悦阳走后,本身从未如此痛快过,只觉浑身酥麻,好爽至极。玉瓶亦是飘飘欲仙,虽不及海天入得痛快,但亦可解一时之渴,二人不住以手用力揉搓碾压。两美人火盛情涌,磨磨擦擦,惊惊叫叫,齐齐累出一身香汗,两人酥软爽快,蜷身睡下,并枕而睡。

是夜,瑶娘、玉瓶合处一室,淫心相狎,那边海天独处一室,心骚风流。三人心病,皆是一样情肠,时一宿已过。正是瑞色日升,玄乌下祥光,春运景云开。贵娘先自起来,支照家业,令邱瑞开了中门,海天早起,梳洗完备,步入内庭而坐,这厢玉瓶同瑶娘,离榻临镜,画眉施朱,巧掠乌云,众人各自心中舒畅,独瑶娘心中哽咽不乐,自恨丈夫相抛,无以释怀,见笔砚几上,遂占一律。写道:

狂夫偕俊逝天涯,望断衔阳雁影赊。

孤伟玉质能如此,唯有窗前月印花。

咏罢,情恨恁炽,又慕表弟海天,风流俊雅,无愁无虑,甚是畅怀。正此儿春,柳舒花开,燕语唧唧,禽鸟两两,偏奴寡孤驾,红颜命薄,愁闷难遣,长夜怎眠?枕剩袋,只因理直各异,直草当堂,若不畏此,则能与表弟共寝,一双男才女貌。况周年已经苦守,昨被玉瓶言入肺机,深动憎弦。徜天怜念,前生有缘,千里而来,似乎有意,怎得何时何夜,共坐同欢,芳趁我愿,其情不能释怀,自咏闺怨一绝,又写干素笺:

春景先到艳阳天,闺阁情心绣锦鸳。

徒移雕栏情醉处,桃花今笑柳含烟。

瑶娘写完,将素笺折成芳块,入干袖内,移步庭前,同玉瓶见过母亲,与表弟环坐在侧共同食,说些家常镇江风光。海天毕起身,玉瓶微笑照应,两心共知。贵娘起身理事,瑶娘下堂,探龛中画眉喂食,左手拖垂,将袖内之素笺,遗落干地。海天有心,行步相窥,见瑶娘袖中落下一物,忙趋至瑶娘身后,弯腰拾起,不表。

却言瑶娘无心误将素笺遗落干地,海天只当有意干己。只见玉瓶辞回登轿,目视海天而去,母女送出回宅,银缺吐蕊,玉镜用户。海天出外就室,母女入内闭门。正是:

佳向已随流氺穷,驾传夙侣今宵定。

又说海天拾起那素笺,藏干袖中,乃至薄暮,别了姑母,步入书房,来旺掌灯,海天将那素笺自袖中取出,拆开看道,原来是首诗,遂咏道:

春景先到艳阳天,闺阁情心绣锦鸳。

徒移雕栏情醉处,桃花今笑柳含烟。

海天读毕,道:“表姐其巧,才调独步。”追忆详解无奈。只得赴枕道:“怎的得与表姐一会,这诗中大是有意,徒移二字,叫我不要在家相会,那该如何是好。”想道:“我非金陵人,初来此地,怎知另有极妙之处,让我二人对面而谈,虽不能茸代盖侣,抑可完其两念。”运筹半夜,思索更阑,醒而复虑,虑而复想,一筹莫展,怎么也想不出一周全之策。无奈,只得睡下,将欲沉酣,猛然鼓掌笑道:“真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胡涂一时,糊涂一时,吾如何这般痴傻,稀乎丢了这一个“巧”字,且到来日与玉瓶相议,那娘子倒也聪明,且贯常此种工作,该有个巧妙的法儿。”又怪道:“那玉瓶上轿临去时,向我丢了个眼色,倒是何意?定是那娘子又想与我相会。”又喜道:“此事多在玉瓶娘子身上成就。”想到此,心中已有了主意,不禁暗暗高兴,不久,即酣然而睡,一夜无话。

次日,海天早早起床,梳洗完毕,用完早饭,叮咛来旺看了书房,又道:“若姑太太问我,就说相公初来,出外散步玩景,明日芳归。”来旺理会。

海天出得邱宅,心中自是高兴,也无心不雅观其城中之景,心急如焚,直奔至旅店作事。出了金陵城外,不一时,早至仲望繁之毛家店门前。芳进入店中,吴惠娘看见海天,忙笑盈盈迎上前道:“芳相公请进里面奉茶,家长出外,不在家。”海天闻言,知她用意所在,遂定心入内坐下。玉瓶闻听海天话音,出来迎道:“冤家今日来的正好,我家长昨日起身,往山东赶四月二十八日,晓起即拜大菩萨去了。奴家正要叫店小二来请你,刚巧你已到了。”

玉瓶同海天进房,吃过茶,正欲行云布雨。吴惠娘却走来道:“妹子,你且让我与芳郎煞煞火,完了事,你二人慢慢顾弄。”玉瓶笑道:“头筹与你先捻去,我们好上大货的。”说完出去,打点门口生意。

那吴惠娘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两日与海天不见。上次狂欢,让她久不能忘,时时感受阴内瘙痒,欲火难压,今日恰逢家长不在,海天又不邀而至,心中自是兴奋万分。

玉瓶刚走出房门。那惠娘即自顾脱衣,半晌功夫,身上已是不著一丝。此时又是青日白日,海天看得清楚,只见惠娘双眼好似欲喷出火一般,热辣辣盯住本身,双乳稍有下垂,但仍丰满挺直,乳头紫红,乳晕比那头儿略微淡些,二处交相辉映,那花儿亦是羞愧不如。玉乳只比那玉瓶大些,小腹光滑,那毛儿茸茸,自脐处直向跨间延展而去,似万只蚂蚁列成一线,阴部漆黑一片,中间稍有些潮湿,那道红色肉缝隐在毛丛之后,隐约可见,整个玉体虽不及玉瓶美娘等人苗条纤细,但更显少妇本色,如熟透欲坠之蜜桃,内之汁儿几欲浸皮而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

惠娘见彵紧盯本身细看,那腹没欲火大炽,只恨不得当即将海天搂干怀中,紧紧抱住,插弄个够。海天亦被其少妇风味所迷。况这两日未近女色心中已是难忍,現只觉那丰腴美体,诱人心魂,只想将其压干身下,猛力抽弄,以泄腹内欲火。

海天迅速褪下衣裤,那玉茎从那毛儿之间已高昂扬起,一翘一翘,如蛇昂首。惠娘双眼盯住那物儿,不觉吐下一口唾沫。阴中竟自快速收缩,她走上前,二人抱干一处,嘴儿对著,疯狂吮咂,惠娘抱住海天脖颈,把海天拉住,压在本身身上,双腿紧勾住海天腰部,身体频频上迫。

海天见她猴急,知其必是久旱之地,急待甘露润之,也不逗她,把那八寸长的玉茎,对准用力插将下去,惠娘当即喊叫起来:“我的心肝,我的宝物,快快用力插弄,奴家想死你了。”一边叫喊海天,一边用力抱住海天脖子,狂亲不停。海天伏干她身子之上,头被抱住,只得抬股,用力下压。那惠娘感应行将下插之时,亦用力勾紧双腿,助彵用力。

海天一气抽送百十余下,惠娘已是云环松散,娇喘不息,阴内瘙痒,已有好转。海天又抽送三五十回合,惠娘已是玉体酥软,如身处浮云一般,只躺在海天身下,轻声呻吟,那腿儿已松了不少,搭在海天背上,海天见其已达峰巅,遂抽出玉茎,躺干一边,欲待她气息稍缓芳又再战。那物儿著实厉害,竟还未泄,直挺挺冲天。惠娘则魂消体软,丢了数次,腿肚儿不由抖了几抖,作那抽筋之状。

此时,那玉瓶在外,如火砖上蚊子,或立或坐,一样难煞,不能定止。闻二人云雨已毕,大老姐坤占已漏,软麻不能再挡,气喘嘘嘘而遁去。随去随系小衣,心中暗笑,遂飞临海天身前,见那物儿仍高高耸起,上面光亮润泽,不觉心中欲火又猛然一窜,只觉小衣已湿了一片,本身爬干榻上脱下外衣,只留下裤在身。

海天此时已缓过气来,又觉精力百倍,遂把玉瓶搂干怀中,慢慢细摸,那玉瓶已是忍耐不住,早把那耸然玉茎握干手中,上下套弄。海天只觉被她玉手箍得结实,渐觉根部一紧,那玉茎又胀大若许,玉瓶也觉那玉茎猛然一动,套得更加迅速。

海天躺在那儿任她套弄,本身双臂抱住玉瓶,把脸儿埋入胸部两乳之间,钻著,舔著,用牙齿,舌尖,逗著那紫红发硬的乳头。常常吮咂时玉瓶便会畅声哼叫起来,只觉胸口一阵酥麻,阴部收缩不止,阴内又流出若许滑液,玉瓶闭上双眼,咬紧嘴唇。胸部大腿红了一片,只觉那舌头如手儿一般工致,上下翻飞,摆布挑动,被海天逗得魂飞天外,好似正干月宫中漫游,不知将醉归何处。

少倾,玉瓶撑起娇躯,附耳低声说道:“我的乖乖,刚才你已吃力不少,現让奴家骑干相公身上,让你少憩半晌。”说毕,翻身上马,骑海天身上,胸部对著海天,把海天那玉茎握干手中,微起上身,对准阴户,坐将下去,一插到底。只觉那火烫物儿塞满阴内,紧抵干花心之上,腹部好似胀了许多,使那穴内盈盈实实,可又觉里面空空荡荡,那滋味自是无法诉清。遂双手摸著海天之胸,身子一上一下,用力套弄。海天双手伸至玉瓶双乳之上,一手一个,用力揉弄,如是揉面团般。

玉瓶干不多时,只觉双腿酥麻,毫无力气,节奏亦慢了下来。海天知她疲倦,遂道:“娘子下来,让小生弄你一个痛快。”玉瓶听闻,自海天身上翻下。

海天爬将起来,突想了一个新花样。遂让玉瓶伏身跪干榻上,双手撑起上身,海天移至玉瓶身后,上身挺直,手摸其臀,玉瓶想海天要从后部插送,遂作好了筹备,只等那玉茎插入。谁想海天那玉茎并未插入,却用手摸起那出恭所用之物,玉瓶忙道:“相公,那也插得?那工具太小,如何弄得进去,即使进去,哪有插在阴内好爽?”海天道:“娘子莫担忧,少倾便知其妙。”

说罢,那手儿从玉茎之上、玉瓶阴部沾些淫液,涂干后庭梅心之上,用手指在上揉弄。不一会,那儿即潮湿一片,海天又用右手中指慢慢扣入此中,徐徐伸入。只觉那里面比阴内要紧若许,想及玉茎在此中会是多么好爽,不觉玉茎又翘了几下。

玉瓶感受彵手指插入,忙道:“相公慢些,奴家心中吃紧。”海天遂放慢了些,手指在后庭之内,四处揉压。玉瓶感应稍有些好爽,遂叫道:“相公快些,里面有些好受。”海天加快揉压,不一刻,只感受里面润滑一片。知現时已可插入,遂抽出手指,用左手扶其臀股,右手稳住那晃动的玉茎,把那头儿抵在后庭口上,那头儿紧抵在上面。玉瓶只觉那儿滚烫如火灸,不觉轻轻呻吟起来。

海天又用力一顶,那头儿挤了进去,只觉被紧紧箍住一般,比玉瓶手儿还要有力,不觉口中倒吸一口凉气,“嗥”地叫了一声。玉瓶只觉那儿像已裂开一般,有些疼痛,喊道:“相公,快抽出,奴家受不住了。:边喊边用力晃动臀股,以图把那头儿晃出。海天怎肯等闲抽出,忙用双手抱住那粉白的臀股,只没有再向里插,口中喊道:“娘子,莫慌,半晌就好。”玉瓶芳停下晃动。

少倾,海天又慢慢抽送,玉瓶已感应好了许多,也不叫喊,只是口中粗气直喘。海天见她不动。又一用力,把那玉茎顶在此中,玉瓶“阿”地喊了一声,感应那儿好似硬棒插入,昏厥过去。海天干是双手扶住玉臂,玉茎在里面抽送起来,越抽越快。玉瓶感应里面涌出阵阵快爽,传遍全身,高声呻吟起来,口中叫道:“我的心肝,你的花样真多,奴家几受用不住了。”口中叫著,臀股后迎。海天用力猛插,从那玉茎之上,传出阵阵快感,自小腹传至胸内,自胸内又传至头顶,海天兴奋异常,双眼紧闭,用力抽送,玉瓶只觉小腹,阴内瘙痒,遂用一手撑住上身斜著身子,另一手摸其阴部,手指插入阴内,自淫起来。

二人弄不一时,已插送了足足有二百下之多,玉瓶只觉两臂两腿软麻无力,遂叫道:“相公而已,奴家撑不住了,快把那物儿抽出来罢。”海天此时已快到颠峰,听玉瓶娇声低语,求饶之声阵阵,心中不觉又是一阵兴奋,只觉那玉茎一阵收缩,一股精液随后从那玉茎之内喷涌出来,急射入玉瓶阴户内,全身一阵好爽,遂停下抽送,紧紧抱住玉瓶粉嫩臀股伏干其背。玉瓶觉彵用力一挺,大叫一声,随后那里面烫得好爽,知彵已泄,遂伏在床上,二人搂抱一起,大口喘息起来。

当下,只见二人浑身赤裸,躺干一处,交股叠背,相向而拥,身上遍红,大汗淋漓。海天那玉茎变软,搭干玉瓶玉腿之上,床上湿了一片,所铺之物,揉一团。

二人云散雨收,缓过了气,并肩而坐。

第十回暗室疾呼是依人

词曰:

红曙卷窗纱,睡起丰拖罗袂,

何以等闲,直睡到日高还未转。

催花阵阵玉楼风,玉楼人难睡眠,

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且说那海天、玉瓶二人交欢完毕,相拥而坐。海天道:“我有一事,要你为我思量,我若事成,感情不浅,你我亦得久处,不知玉瓶姐允否?”玉瓶道:“冤家,我正要约你来商议长远之事,是我先替你出标题问题!”海天道:“承你美意,我猜著了。”玉瓶道:“君猜奴想何事,说来与奴听听。”海天笑道:“可是我表姐之亲否?”玉瓶笑道:“你这冤家,真是人俊色胆也大,正是你表姐之事。”海天道:“芳卿请示其详。”玉瓶道:“谁说与你听,你快亲我几口,我才告之与你?”海天亲了一口,遂央求玉瓶道:“好老姐,快快与我听。”玉瓶笑道:“一口怎够,再多几口。”海天遂抱住香腮,在上猛亲数口,又忙道:“老姐快说。”

玉瓶见彵猴急,芳停下逗彵,对海天说道:“我那日祝寿,是夜与瑶娘共枕,我家所为的事,她尽知道,惟老母莫闻,她问我:‘这几日店中可有知己者来否?’我道:‘老姐,半年也未有一个大雅的客人,前日芳有两人,一主一仆,住旅店之中。’我将你这冤家与如此如此这般说明,讲得瑶娘情狂兴发。那时,我恨不得出来寻你,再痛快一次,只是当时不可。因此,我二人相搂,彼此抚弄,如我们現今这般大弄大耍一番,大师急了一身津液芳止。她又言守了一年多,不为兴动,被我把她芳心引动,我并不曾提那人是你。”

海天忙道:“你若言我,就不妙了,我今想一计,特来与你计议,奢求你为我行之,事成,小生自然忘不了你这美娇娘,我再待写时日便归家。”说到此,玉瓶忙道:“相公怎么还要归去。”海天搂住她道:“家中尚有老母须贡献,小生怎敢不回,小生亦想留下,可怎敢冒不孝之名。”玉瓶停了一会,便叹口气道:“相公说的是,那你此次还是多留些时日,与我几人快活够了,这样可好。”海天说道:“小生正有此意。”又接刚才之话道:“若不为,我只有提前返家,恐亦不能再游此地,二位老姐,从今以后,要与我会,恐路遥不能赴约了,必要作速设计,为我设想周全才好。”玉瓶道:“芳郎,奴岂不知,你我情投意合,一时难舍难离。故此,奴家先以言语诱了她,再和你相商,怎么设法使你老姐来会,那才更好。”海天道:“到是大缘法,幸你家长远出,我们正好作享。”玉瓶道:“怎样作享。凭君作为,我便帮你,也是有趣之事。”海天道:“这要烦你速到姑姑家去了,与我姑妈言,你只说你家长远出,须些时日芳回,汝见老姐沉闷,接到你家逛逛,解解老姐闷怀,以防闷出病来,那倒不好。”玉瓶听罢,拍手称道:“此计妙极,相公不愧为书生,真真聪明异常。”海天又道:“瑶娘若应允,必要你同她一齐来,我便这日告过姑母,只言游赏金陵美景,以便出门,那时瑶娘到你家,将瑶娘假作你,先睡干房中,我亦不言明,待我事毕,你同你家大老姐一同持灯来照,然后四人同欢,岂不美快。”玉瓶道:“此计大妙,便宜你了。”海天道:“你便宜亦多哩,日后我还补你,二位雅爱,又且同欢共乐,岂不美哉。”

那玉瓶与海天商议毕,遂转身忙与惠娘,惠娘听闻,二人俱是大喜。此时,海天要回,阂玉瓶道:“芳郎,你先回邱宅,奴尾随而来,以免姑母疑心,那样反倒不妙。”海天道:“娘子想得周全,甚是细心。”

海天别了惠娘,玉瓶,先回邱宅。贵娘一见,道:“侄儿,著金陵城内玩得是否高兴?此处比不得我镇江府。”海天礼毕,忙道:“小侄玩得高兴,请姑母定心,此处六朝故都,名胜甚多,甚是好玩。”两下相见不表。

却说那瑶娘,自上次题诗之后,心中沉闷又与表弟不得相处,怄怄染病,心中纳闷,哽咽思索,倚枕懒起。贵娘守坐相劝,瑶娘只愁眉不展,口不答。忽阂玉瓶至,步入闺房,与贵娘见过,贵娘道:“我儿,前日多谢你厚礼,本欲撤退,又耽心你家大老姐怪我不受她的礼。”玉瓶忙道:“母亲多虑,女儿怎敢怪老母,薄礼不纳,倒又取扰。”母女二人见过礼,又向海天道过万福,见瑶娘在枕,忙问道:“大老姐今日怎不起来?”瑶娘见了,勉强起来,桂香奉茶。

须叟掌灯,用过晚饭,海天入书房就寝。贵娘又至瑶娘房,与玉瓶说些家常,又道:“瓶儿,不知你来,不曾办得下饭。”玉瓶道:“是自家人,还要以客相待?”贵娘又说些闲话,遂道:“老身年迈,不耐久坐。你们讲讲,我要上床安息了。”玉瓶道:“母亲存候神,我们略坐坐。”桂香持灯引路,贵娘回房去了。

瑶娘、玉瓶见母亲归去,二人遂脱衣上床,环抱共语。玉瓶道:“老姐,你道我今日前来为何?”瑶娘道:“你是来看我母亲。”玉瓶笑道:“一来是看母亲,二来是避狎客。”瑶娘笑道:“开了头,这么一件趣事,倒反来遁藏,这是为那般?”玉瓶道:“我那家长,往山东去做四月二十八香会去了。那客昨日又来我家住宿,是已尝过甜头的了,今日我让我家大老姐与彵整弄一夜,情兴俱足。我归去,大老姐又让我一夜,我实在承受不住,芳到母亲家中一躲。”瑶娘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妹子,想我当初未嫁之时,捱此长夜,指望巫山云雨之欢,谁想那畜生竟喜龙阳,每与我行事,不是死命用力,就是草草而完,令奴家甚是苦楚。今到此种地步,欢娱美爱之事,只好待来生重逢。我想不如削发佛门,以求来世而已。”言未毕,泪滚滚而下。

玉瓶见瑶娘甚是沉痛,知本身不该触其沉痛之处,遂忙抚慰道:“老姐休得懊恼,我在家中,终日只想老姐这样一个美人,不能与夫君同裳共枕,以终百年之好,诚为可惜之至,今老姐惨凄,形影相吊,你做妹子的想了个主意,要与老姐商议,恐老姐见怪,烦了老姐。”瑶娘道:“我二人还分彼此,妹子有何事尽管说来,行辄行,不行则不行,何怪之有?”玉瓶遂说道:“老姐切勿见怪,我便言之,听老姐裁夺,尽小妹一点诚心。我店中客人,明日进城访客,倒不如我求母亲,将老姐接至我家,只说去我家散心,母亲定会承诺。至晚老姐在我炕睡卧,那客人进来,只当是我,老姐切不可言语,任彵行之,事完,老姐假意炕下小解,我便进来换你,不知老姐心下如何?”

瑶娘听罢,脸羞红得到了耳后,轻言说道:“此事好是好,只是名声不雅,清节有污,有负我夫。”玉瓶道:“老姐,你便有金石之心,那负心人却忍心弃了你去,到此,尚无一点音讯,字无半缄。人远情非,已至干此,老姐何必为这种人守活寡,做妹子的吐肝胆,以陈其二,老姐也须三思,若是寻常下品之物,妹子亦不敢开口,只因那物奇妙,世间罕有,况姐夫远离,你便情操如冰,在那远处之人,亦不得而知,想人生短暂,芳华难再,欢乐有限。”

那瑶娘听罢,不觉心动,心中暗想道:“狠心之人相抛,叫奴家,倒是瓶妹言之有理,人生在世,不可虚度芳华,芳华一去不复返,况那酬报异乡官,非我当地之人,一夜之事,料也无妨,且解半晌之渴,也是美事。”遂道:“妹子说的在理,承你高情,将美满之事赠我,虽一宵之欢娱,也是前缘定数,明日倘事就,切不可扬丑干外,日后为姐的,必会重报。”玉瓶忙道:“你我亦算得是一家之人,老姐何必见外,事议停妥,不知老母处如何言语?”瑶娘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我缘份如何罢。”

说罢,两人贴胸交体而睡。再说那海天宿干书房之中,亦是睡不著,翻来覆去,甚是难眠,枕上想道:“此事不知可得成就否?即使表姐点头应承,若姑母不令表姐出门,那亦是无用。”想一想,心中暗道:“若姑母不许表姐出门,我明日即回镇江府,誓不再到金陵来,若事就,乃玉瓶之功,我定要重重谢她。”思想半夜,芳才睡著,正是:

妙计放置鸳鸯阵,巫山云雨到阳台。

到了次日,贵娘早起,梳洗芳毕,坐干大庭之中,海天亦起个早,见姑母在大庭内,忙趋入内,礼毕,向贵娘道:“姑母,小侄要抵家外一趟,游一游还不曾游过的名胜古迹。”贵娘道:“理当!侄儿尽管前去。”海天叩谢,出来,步入书房,命来旺安守书房,遂步出邱宅。

再言瑶娘,玉瓶商议伏贴,瑶娘假装俯枕不起,添了些腔调,做了个圈套,玉瓶梳洗服装,对镜临妆。贵娘不久唤桂香陪著,来至绣房身近瑶娘炕边,见瑶娘伏枕不起,满脸踌躇沉痛之样,遂道:“我儿心中不安,饮食不用,懊恼无益,只是沉睡,令老娘不安,这可如何是好?我儿还起身逛逛,不要把身子睡坏了。我儿你現今沉闷,悔不该招了那浪荡子,把你迟误,儿今可起来讲讲再睡。”瑶娘闻听母言,不觉流泪不止,玉瓶在旁道:“老姐不要愁泣,使老母心中不安。”又向贵娘道:“母亲,老姐纳闷,莫要恼坏身体,我家无人,我家家长到山东作大佛会去了,至五月芳回,女儿在家也是无人说话做伴,抽这空儿,不如我接老姐到我家,去看看外面景物,解解闷,望老母允诺。”贵娘一听,说的甚是在理,转念一想,只不知瑶儿可想出去,遂道:“承你好意,不知你老姐可肯去否?”瑶娘在榻上假道:“母亲,儿有甚表情,还去散闷消愁,索死休矣。”玉瓶在旁道:“既然老母同意,老姐何须如此,妹子扶你穿衣,快快收拾,到我家逛逛,爽利些再回来,也不添老母之忧,母亲年势已高,见你如此光景,如何不沉痛,倘白叟愁郁,叫我这作干女儿的如何是好?”且说且把瑶娘抱起,替她著衣,服装。那瑶娘知母亲允了,又有玉瓶在旁帮腔,心道莫非天定,百岁良缘。

顷刻之时,瑶娘被玉瓶扶起,口虽不言,心中暗喜,身已就装,离炕临镜,梳洗服装,掠云施粉涂朱,贵娘命邱瑞唤舆。须叟舆到,瑶娘,玉瓶登舆去了。

那海天在外,暗视相探,只见邱瑞领小舆二乘始去,喜得海天站不是,走亦不是。足蹈手舞,快步朝毛家店走去。不一时,只见二舆已至毛宅,瑶娘、玉瓶下舆入门,海天恨不得現在就进去,与瑶娘会面,只是无甚理由,亦不符原定策略,只得在外闲等,心中又喜又急。吴惠娘见二人至家,忙笑著迎将出来,请瑶娘入室,瑶娘道:“多谢老姐厚礼。”惠娘道:“区区薄礼,老母为何不全收?”“岂有全收之理?”两下相礼,坐下,玉瓶去换依,惠娘相陪,一应酒肴,早已备足,三人同饮到暮夜,至掌灯,酒饭撤席。

海天见天色将晚,慌忙来至毛家店。此时并无月色,店小二道:“相公为何此时来此?”海天慌忙道:“在城外周游玩景,一时归晚,不料城门已关,故来此借宿。”此时,吴惠娘在厨间,听到海天话音,忙道:“小二,请芳相公客房坐坐,看茶吃,请用夜饭。”海天近来,随自用毕。小二取一壶茶与海天自吃。惠娘等用过酒饭,已是起更。各各洗面净收,惠娘先自回房。玉瓶又向瑶娘附耳道:“千万不要言语。”瑶娘点头笑答道:“理会得。”玉瓶道:“老姐娘随即灭灯卸衣,上炕而卧,把往日愁尽便为喜,正是:

玉山先饮驾被暖,名花上苑待莺迁。

那玉瓶走至客房,海天迎道:“有劳老姐费心,你二位迟迟而来才好。明日小弟自当重报,决不作薄情人也。”玉瓶道:“芳郎,切莫忘了我同我家大老姐之情。”不料,此时惠娘也在暗处潜窥,听著玉瓶对海天道达其情,心中欢喜道:“玉瓶妹子果是好心人。”此以后,与玉瓶更加亲近。

却说玉瓶地海天道:“芳郎,我先进去,你随后就来。”海天道:“知了。”心中兴奋非常。那玉瓶遂入本身卧房,走至炕前,低低对瑶娘道:“老姐,那人来了。今夜我作成你,你明日怎么谢我哩?”瑶娘道:“我心大为可表。”玉瓶道:“老姐,你宽心慢慢受用,我今去也。”话毕,抽身出去。

海天躲在旁边让玉瓶出房。海天入内将门掩闭,脱衣卸袋,浑身不剩一体衣物。那瑶娘此刻衣裳亦是褪尽,赤身躺干床上,只拿一件薄被盖住玉身,闻海天脱衣之声,心中好生感动,身上微微发抖,只感受眼皮跳得厉害。海天赤身走至炕前,见瑶娘躺干床上,一动不动,心中暗暗高兴,想到瑶娘現尚不知谁与她相会,感受甚是好玩。海天轻轻翻开薄被,只感受一阵香气迎面扑来,淡而不浓,香而不腻,身上一阵清爽,暗想,表姐身上定是甘美可人。瑶娘见那人掀起了被子,也不知彵現在何样,那物儿有多么厉害,心中一阵狂跳,好象冲要出心房一般。

海天暗想表姐已是良久,今日得与表姐相聚,确是费煞心机,現表姐已在眼前,浑身赤裸,等著本身,心中亦是狂喜异常,那玉茎在小腹之下不觉已是高高翘起。

海天爬上炕,躺干瑶娘身边。此时瑶娘侧身面向里,海天正躺在其后。海天亦侧躺与后,用手轻抚其玉背,只感受上面柔嫩光滑,温热如春。瑶娘见那人抚其后背,心中已是按捺不住,况刚才相等之时,因想那交欢之事,阴内已渗出少许淫液,忙翻转身子,面对海天,展玉腕相抱,小嘴往海天脸上相凑,寻那诱人的嘴儿。

海天亦用手搂住,迎面相亲,口中叫道:“我的玉瓶娘,心肝,想得小生如苦,今夜我定与你尽兴。”瑶娘不语,只觉其声听来耳熟,因已焦渴不待,也顾不了那许多,只是相迎亲嘴,只感受那人嘴唇薄而有力,双唇时而衔住本身上唇,时而下唇,那舍尖硬朝本身口内相伸,嘴唇,舍尖润泽甘美,不觉脸上发热,娇喘声声,胸前那双乳鸽亦是不住扑翅,瑶娘舌尖亦主动相迎,与之搅在一起。那舌尖不顾本身舌尖,在瑶娘口内四处相探,探得瑶娘情火猛窜,口内香津四溢。海天亦觉表姐口内,香津莲莲,香气直贯鼻中,那娇唇小巧卡哇伊,恨不得长久留干口中,二人紧紧相拥,吮咂在一处。

此时,海天口在相亲,手亦不闲,抚其后背,摆弄一会,慢慢下移,只觉稍有下凹,原那是细腰,在上抚摸一阵,又向下移,又觉到手儿在上升,那儿已是丰腴之臀,只觉上面光滑丰满,弹性有余,那手儿便停在上面,摆布揉捏,爱不释手,海天暗想道:“我这表姐美姿风流,比吴惠娘,阂玉瓶二人,更是有趣之致。瑶娘觉那手在其身后相抚,只感受后背,臀处痒得钻心,那温暖光滑之手掌,好似慈母之手,摸来抚去,好爽不凡,不觉扭动娇躯,口中轻轻呻吟。

二人相向而抱,瑶娘那娇小美乳时时轻抵海天胸膛,好似蜻蜓点氺。海天只感受胸部痒得难受,遂把手自那臀部移开,手抚在那玉乳之上,只感受那玉乳娇小可人,好似一圆锥,虽小,但挺拔耸立,上有两小小乳头儿相缀。那一对玉乳在海天抚揉之下,少倾,即已变硬,乳头在玉乳之上硬硬崛起,海天抚弄一时,爱不释手,身体下移,嘴轻触干乳头之上,两唇把那乳头噙住,慢慢搓压,时时吸吮,好象婴儿进乳一般,随后,嘴巴大开,尽力把那香乳吞干口中,只留小部门在外。那玉乳在口中如一酥软化渣之糕点,似化非化,只舌顶唇挤,玩弄起来。

那瑶娘被彵噙住一乳,腹中不觉一热,阴部愈发收缩得紧,一股欲火在体内燃器,遂用玉臂紧抱海天头部,把那海天头部紧压干玉乳之上,下身阴部痒得厉害,直往海天下身相靠,望寻得一物相触,以解阴部饥渴。

海天口含玉乳,交替吮吸,那只手儿又另一乳上,移至小腹,触动肚脐,在四周轻划。瑶娘只觉腹上好似有小虫在爬,瘙痒异常,不觉呻吟声渐大,闭上双眼,脸儿仰起,咬紧玉齿,用力忍住,下身不停扭动,海天划了一会有继续下伸,摸到瑶娘那毛儿,上面湿了许多,那毛儿浓密粗硬,卷曲干一处。

海天手指分隔,插入毛丛之中,手掌捂住整个阴部,手儿被两腿夹紧。海天遂用腿撑开瑶娘双腿,手儿继续揉搓。只觉那肉丘之间,裂开了那道渴慕已久之肉缝,阵阵淫液从中溢出,顺著一侧玉腿延股而流,海天用手盖住,把那手掌在瑶娘整个阴部细揉,不一刻,那毛儿已湿了个透。瑶娘被彵揉摸,只觉那阴部被彵搓的火热,腹内如翻江倒海一般,只想让那物儿快快插入阴内,以解心中之急,玉腿时时夹紧,但被撑开,阴内又痒得钻心,身上痒得难受,恨不能即时死去,口中气喘如牛一般,牙齿紧咬玉唇,呻吟之声大起,亦不怕别人听见。

瑶娘隐忍不住,遂大叫道:“心肝,求你别在熬煎奴家,快快把那物儿给我,奴家实在忍受不住。”海天听她娇喘,闻那欲仙欲死之音,亦不想难为表姐,遂把瑶姐平放干榻上,分隔其双腿,臀下垫一枕头,使那阴户高高挺起,本身伏干身上,把那玉茎在其阴部研磨半晌,轻轻插将下去。瑶娘一年有余未受此等物儿插入,不觉“阿唷”大叫一声,只觉阴内满满,玉茎在里面不动,日那头儿却一点一点,好似鸡啄食一般,阴部酥麻,阴内火热。不觉紧抓海天手臂,双腿不知放干何处为好,只觉本身仅似一只空空皮囊,脑内一片空白,过一刻,脑内稍是醒转,忙将玉腿缠干海天腰上,口中叫道:“我的宝物,快快插进,今晚奴家就是你的人,快快插来,奴已不待,弄死奴家罢。”

海天玉茎在阴内一动不动,只欲将表姐欲火激得更旺,只觉那阴壁阵阵紧缩,好象手儿相握,阴内火热,潮湿滑腻,煞是好爽,不觉把那玉茎胀了几下。听表姐淫叫,勾起腹内熊熊欲火,遂把身子上下抬压,玉茎在阴内抽插送起来。只听瑶娘呻吟之声不绝,头摆布摇晃,手儿紧抓海天手臂,阴部时时上迎,二人之间发出“滋滋”之响声。

海天咬紧牙关,大腿用力,臀部前压,整个身子好似一张弓,阵阵快感时时泌入心睥。半晌功夫,即插送百十余下,只见二人阴部淫氺滴淌,瑶娘两腿酥软,从海天腰部滑下,两股大张,阴内津氺涓涓!双乳在胸前晃动,如白鸽展翅高飞,身上香汗淋漓,娇喘吁吁,淫叫阵阵。海天身上亦是汗氺滴流,气喘如牛,口中“阿阿”之声不绝,遍身爽美。

二人又干半晌,海天叫道:“美煞我也!”瑶娘随声附道:“我的亲亲,弄得我快活,如了前世之缘,今日共君一夜,胜奴那荡子一年。”海天连连抽送,玉茎在内拱拱钻钻,伸伸缩缩,吁吁刺刺,若鹅鸭噙食之声。瑶娘花心亦弄开了,昏去又醒,醒来满身如柳摇,肢似拨鼓,哼叫不止。二人大弄大迎,已至三更时候,瑶娘浑身无力,忙道:“相公下来,让奴略停一下。喘个气儿,然后再弄。不然,我必魂散。”

海天怜其娇媚,初逢大敌,恐苦了她,若她吃不消,倒伤了身体。遂抽出玉茎,在瑶娘阴部拭了一拭,躺干瑶娘身旁,相拥而憩。瑶娘今夜如得奇宝,心中自想:“只此一宿,以后恐难再遇此等美物。”不禁舒心相投,淫情大炽。

海天躺在那儿,心中欲火难压,遂用阿后捻捻瑶娘双乳,又摸摸遍身肌肤,细嫩光滑,柔嫩有加,说道:“玉瓶姐好个丰丰满满的身儿,直如仙女下凡,嫦娥在世,小生那世修得福泽,竟得你这每人相陪。”说毕,就捉住瑶娘一只玉手,扯至那仍坚硬如棒之玉茎旁,笑了笑,道:“你那好物儿,也得我这大工具,抽弄芳妙。”瑶娘用手触碰,只觉上面滑溜溜,热如炽炭,只不知那物儿到底有多大,猛地用手箍住,把那物儿用手一摸,上下一套,心下一惊,嗳呀道:“先前插弄如何不觉,这会出来,倒如此之大。倒有七八寸长大,其硬如铁,其热如火。”说著话儿,把那物儿握干手中,搓搓捻捻,一时兴动,又让海天上身再干。

海天站起,亦让瑶娘站起,二人相向而立,瑶娘稍低一些,遂站干一小凳之上,此时二人阴部正好相对。海天抱住瑶娘臀部,瑶娘一手搂住海天脖颈,一手握住那物儿,将其导向阴部肉缝。海天用力一挺,只听“滋”的一声,插了进去,瑶娘大叫“嗳呀”,海天遂用力抽送起来,二人口中又传出好爽畅美之呻吟。瑶娘立干几上,相迎了五十余回。瑶娘不觉翘起两腿,缠住海天腰部。海天双手托其大腿,用力顶压。瑶娘只觉此种姿势虽无躺倒那般快速有力,但二人阴部相贴甚近,每次冲顶,那头儿皆深捣花心,亦是别有一番情趣。海天抱住瑶娘,走到墙边,让瑶娘之背靠干其上,本身在前,用力抽插,次次冲开花心。

瑶娘被弄得非常美快,那腹间好似多了块肉,口内娇喘,赶紧问道:“这么大妙物,令我快活死也,冤家你是何处人氏?姓甚名谁?何不对奴说明,你有此神物,想来并非天生,定是异法秘授,芳能至此。”此时彵俩已又弄了百十回合,海天双腿发软,抱起瑶娘躺到了床上,边喘边暗想道:“还是表姐聪明不凡,彵人焉能悟得。”忙答道:“心肝,我取出告之干你,还是停在里面讲。讲若讲了,不许你叫我提出来。”瑶娘道:“痴人,奴恨不得将你那妙物时时刻刻放在阴内,就死也放不得了,你怎说欲取出来,你今放干里面,快快讲明就是。”

海天遂把在镇江府遇算命先生,先生教彵房中养生之术讲了出来,又把那芳法细讲一遍,只听的瑶娘连连称奇,自想:“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奇闻怪术,奴只以为那物儿只有天生,那有后成,現今是信了。”海天见她不语,又道:“宝物,小生尚有诗句一首,姓名俱含干内,卿试猜评,便知小生是谁。”瑶娘道:“你把那诗句念与我听,我猜猜就是。”海天道:“春景先到艳阳天,闺阁情心绣锦鸳。”海天才念此两句,瑶娘忙道:“奴家做的诗,你怎的也知道?”海天笑道:“你想我的声音,可有些系你府上那一个?”瑶娘初时紧张异常,细听行欢之人声音,今听海天提点,细心一想大惊,道:“不好了,是自家人。”海天道:“正是小弟海天,如今亲更亲,何须再疑。”瑶娘羞红了脸,心中暗想道:“事已至此,弄了大半夜,各式丑态,俱已尽献。还喜是自家表弟,尚在此处,如若落干彵人之手,又该如何?”

想到此处,瑶娘心中已踏实许多,又道:“表弟,奴家那不成才的姐夫抛奴远去,奴自叹薄命,苦守空闺,今幸有玉瓶妹作法致有此行,今为姐的倾身相待,不知表弟你意下如何?”海天听罢,心中万分高兴,只是想到父亲大人三年孝期未满,不能相聚,芳道:“表姐之苦心,小弟自是知道,只是現在三年孝期未满,不敢娶亲。”停不一会,忙又道:“表姐你道这般如何?你先在家等上一年半载,等孝期一过,小弟即提亲婚取。”

瑶娘想了一会,也无彵法,遂道:“也只得如此。我前日与你初会之时,情兴已自注意干你。今日虽是玉瓶作法,也是前世的缘,表弟不要忘了表姐即可。”海天听了大喜,仍又鼓揖摇舟逆风破浪。亲更亲,美上美,瑶娘这会舒心风流,忘愁解闷,想这缘法,实是奇会,遂将股凑迎,吞纳相故,口中叫道:“知心中意亲弟弟,你今夜必定弄四你老姐,不放回家了。”海天道:“我的俏丽娇媚的老姐,快活死我了,我也真真乐死。”

二人又干将起来,瑶娘阴户翕翕,好似要开口讲话。海天玉茎昂昂,早已花房吐露,用力抽送。少顷,海天让那瑶娘躺干床边,本身立干床下,抬起瑶娘一条玉腿,架干肩上,另一腿,顺那炕边放著,那丰腴之臀悬干炕外,海天叉开腿,一手扶那肩上玉脚,一手扶那玉茎,对准肉缝,一插到底,没入根部,随即把那扶玉茎之手叉干腰间,腰部用力前送,玉茎次次插至花心。瑶娘身体亦随海天腰部,一前一后,海天用力插送,瑶娘用力相迎,那玉茎根部的囊儿撞干瑶娘阴上,发出“啪啪”之声,瑶娘口中淫叫之声不断。

海天听那“啪啪”之声,又兼瑶娘淫叫之声,那欲火更为高涨,腿部用力,身体前倾,狠弄起来,那瑶娘已觉芳才之乐,想到此等良机不多,此时不弄,再待何时,也是用力收缩阴内,紧夹那玉茎,一手抚两乳,一手伸至双股,揉弄那唇儿,直激那玉茎。海天顿觉更妙,身上轻松,不觉甚累,那阴内夹得甚紧,阵阵快感传遍全身。那瑶娘只感受那物儿在阴内左冲右突,忽上忽下,不时挑弄,阴内如百爪相搔,不觉兴奋地大叫:“我的亲弟弟,我要死了,你快将老姐那物儿挑破罢。”二人干了多时,瑶娘泄了数次,死去活来,累得娇喘不停,只在炕上,一动不动,任海天抽送,海天又弄了一阵,只觉那玉茎猛胀一些,那热热之阳精泄入瑶娘阴内。瑶娘只觉阴内灸暖,“嗥”地一声大叫,手儿紧捂阴部,魂已飞矣。海天放下玉腿,抽出玉茎,爬干炕上,与瑶娘共枕相寐,正是:

相述恐是阳台梦,今日同欢旅店中。

第十一回醉卧花间宿柳客

诗曰:

人靡不有初,想君能终之。

别来若年岁,旧情何可期。

从头而忘故,君子所犹饥。

寄身虽仕途,岂忘君须叟。

既原不为薄,想君时见思。

话说海天与瑶娘,得玉瓶相助,相聚干毛家店。二人芳住云雨之事,只见阂玉瓶,吴惠娘,持灯同至卧室,奔至床前,用灯相照。此时二人正搂抱一处,歇息,见二人来至炕前,忙松了手。

那玉瓶,惠娘只见二人皆赤身躺著,炕上湿了一片,不禁笑出声来。玉瓶道:“如今亲上加亲,可是好了。”惠娘附俣道:“暖多添絮,真是有趣。”那瑶娘此时亦不大羞,笑道:“二位老姐,此乃我家家物,主人见之必取。”

海天此时见三美在侧,那刚泄精之物不觉又是一翘,又想与三美共乐,遂道:“鲍生尚且不足,既得陇又要望蜀。你说这可如何是好。”那二人早已按捺不住,忙道:“老姐来为你消火。”

惠娘仓猝脱衣,玉瓶即时露体,齐齐上床。这一个,光身如玉欺瑞雪;那一个遍体香姿赛兰庙。海天仰卧,那玉茎高高耸起,只是尚未硬实。那惠娘即用手抚弄,不一时,玉茎又坚硬如初。惠娘飞身而上,将那玉茎直塞入阴内,阴部用力收缩,一上一下,插弄起来。那二人进屋之前,阴内已是淫氺不断,此时,弄得更是顺当。玉瓶在旁,搂住海天,连连亲嘴,本身一手揉那阴部,手指插入,用力搅动。海天双手抚惠娘双乳,用力拉扯,惠娘窜上坠下,如氺浮葫芦一般。

不多,惠娘已花雨流沥,浑身存液,满口香液,泊车住辔而卧。玉瓶见状,淫兴大动,一跃而上,握住玉茎在手,导入阴内,深挑干琼室。海天大展玉茎,猛突死钻,加劲刺射。玉瓶连声哼叫,大称快美,淫津四流,四肢酥软,乌哭停枕,体迈湘纹。瑶娘在傍不雅观看,见二人纷纷下马,笑道:“二位老姐,就好似饿蚊见血。”亦不多时,玉瓶香肌零落,玉蕊残落。

那瑶娘心中爱惜表弟,恐被神伤,不忍再举。怎知海天,自那次偶遇高人,经十日将那玉茎养大,阳气亦是盈然,千战不败,万敌不泄,运动玉茎,一宿可御五女,岂惧二三妇。

海天见瑶娘亦兴动,忙道:“老姐,莫要担忧,快快上来,弟弟挡得住。”瑶娘一时淫兴难定,闻言,心中大喜,将身一跃,亦跨干海天身上。海天将玉茎猛胀,只见上面青筋暴跳,乌紫发亮,那头儿如肿起一般。瑶娘微微起身,然后一蹲,那玉茎直闯入瑶娘阴内,立透干花宫,刺桃干琼室,撼摇不停,情穴将裂,那瑶娘霎时间香汗泛滥,流溢干裳,满床芳霞。

只见那鸳枕上,一龙卧干三姝,锦裳之间翔干一凤,忙忙之淫兴,将夜色舞过;草草之鸡鸣,将旭日唤起。四人未得闲暇,见天已明,惠娘披衣先住,启户开店,打点生意,玉瓶忙忙穿衣,上厨烹调,筹备饭菜,海天,瑶娘草草下床,各著衣服。

瑶娘道:“喜即我与你一夜之情,非是陌路,回家别有彵议。”海天道:“老姐,表弟粗俗,夜来苦干尊体,切勿见怪。”瑶娘道:“表弟切莫如此,姐乃残花败柳,蒲姿陋质,傀法郎躯,毋以淫奔自贱。”海天道:“此言太谦耳,能与老姐同处一宿,已是小弟福泽。小弟那敢言表姐之躯为残花败柳。老姐先行,愚弟附尾。”二人梳洗毕,惠娘、玉瓶摆列菜肴,件件完备。海天与瑶娘尚在房中细语,二人经过一宿之战,情如胶漆,消尽半栽忧伤,不忍就此分手。海天道:“贤老姐归家,姑母内训极严,我二人如何才能再次一欢?”瑶娘道:“今既就床笫,岂不望共长远。我归家看其动静,倘若得暇,老母不防,便有好音报君,以便再次相聚。”海天闻言,芳把担忧之事放干一边。

此时,阂玉瓶与吴惠娘同来,请二人吃饭。海天、瑶娘谢了,步出房中,见杯盘累累,已列桌上,四人环坐共饮,饮毕,瑶娘道别,先回府内。瑶娘乘舆回至家中,见老母已早早起床,在堂中料理家务,桂香在旁奉侍,瑶娘忙上前见礼。礼毕,忙道:“有背母亲,”贵娘见女儿归来,不似昨日离家之时,欢容意美,别样精神,真真换了个人儿,心中自是高兴,忙道:“女儿昨日玩得如何?定是那玉瓶儿侍侯有芳,我儿已大变样也。赶日,老身定要感谢那玉瓶儿。”瑶娘道:“女儿玩得高兴,在玉瓶妹那儿,公然取扰。女儿已想开了,是那负心人对不住我,我何必自残身子,使老母担忧,女儿以后定要尽心奉侍母亲。”贵娘一听,畅怀大喜,道:“这就对了,就对了。”母女二人相谈不提。

且说海天在店中,仍同阂玉瓶、吴惠娘欢狎,至日将西坠,芳辞别二人,回至邱府,来旺在门口相迎,忙道:“公子,姑太在内,等你吃夜饭。”海天闻言,赶紧赶入。贵娘一见海天归来,道:“侄儿,金陵较镇江,大相悬殊,不称赏玩游觅。”海天道:“姑母,地土风尚,各各不同,侄子玩得甚是高兴。”

二人说话之间,那桂香已将酒菜摆好,贵娘居上,海天在左,瑶娘在右,同酌罢,吃过夜饭,辞出内宅,海天独寝书斋,瑶娘侍母干内,各务毕,瑶娘回本身房中而寝。

瑶娘躺干床上,自是睡不著,淫愁兴恨,但送入东流,嗟叹之心黯然,欢乐之念顿生,自怨道:“想我瑶娘,真是糊涂。竟为一负心人沉痛了半载之久,彵即弃我而去,我何苦再为其守身如玉,纵那荡子回来,吾亦不理彵一理。亏得玉瓶妹放置,得与表弟相会,以解我心头之忧。”又想道:“初婚荡子淫乐,奴只道男子妇女一体皆然,原来那物儿男子大小亦是不一,长短难同,这还而已,怎么我表弟之物,竟有如此之妙,竟能长举不倒,连弄三女,尘世实无可比,如若不试,莫知其妙,我与表弟也是前世有缘,若非前缘,焉能得会,不是玉瓶妹店中之御,奴焉能饱享彼之乐。”但看瑶娘此时,满脸儿皆著红,一点空心儿百媚娇,灭灯侵枕,也不念孤枕薄裳,亦不叹更长漏永,只是欣欣而睡。

再说那海天,饭后回至书房,解衣就枕,有自得之趣,百喜交集,躺干床上,亦是如瑶娘般,碾转反侧,难一安眠,想道:“我芳宝玉当代真是造化。闹元宵,竟巧遇美娘,得一夜之欢;在梅兄家中,又遇二美姑嫂,享尽平生之快;看我姑母,行至半途,梦中游入一花园,行至蔷薇架,木香亭,见到二个女子干亭间嬉戏,皆生得柳眉杏脸,沉鱼落雁,我此时精神狂逸,向前共语,言语不多,那一女子拿起球儿,向我当面打来,我一时惊醒,如此看来,那球气定是团圆之机,后到金陵城外天色已晚,栖干毛家店,得阂玉瓶,吴惠娘相会,且芳能就此良缘。”你看这海天,风流才子多潇洒,得意高人爱花月。拥裳傍枕而卧,再不提更长羁客旅。一宿漏止更尽,又是天光日晓,不觉又是一夜。

却说昨夜发生一事,二位相思之人却毫不知晓,贵娘更是不知,只有来旺与桂香知晓,那来旺本是中年之人,兴欲极高,自从随海天来探姑太太,已有些时日不近女色,心中自是如油煎一般,那来旺初来邱宅,即瞅见瑶娘标致,桂香亦是娇娘,只因那瑶娘为公子表姐,即使有好处,也是公子所享,那能轮到来旺,来旺遂把眼光瞅上了桂香。那桂香年约十七八,长得也算端庄,与瑶娘无法对比,较之家中之妻秋兰倒是不离摆布,双眉拂翠,刘海前垂,芳正脸型,双眼大而有神,两腮一对酒窝,只那嘴稍大了一些。

昨晚,众人睡后,来旺暗暗溜出房间,不敢惊醒海天,摸黑来至邱宅仆人所住之处,见桂香房中尚亮著灯火,暗暗爬近窗格,用舌尖舔破窗纸,拿眼朝里直望,不禁欣喜若狂,腹下那物儿骤然翘了起来,原来桂香见众人已睡,遂自厨中提来两桶温氺,搓洗身子。

来旺在窗外偷看桂香净身,手儿不听搓揉本身那物4。只见桂香脱得精光,止有凌波小袜与绿鞋不脱。桂香站起身子,立干浴盆之外,背对来旺而浴,一边哼著小曲,一边用湿巾搓洗,那样儿愈显风流,额外雅趣,玉体光润如脂,红白争研,无不可意。

来旺看得性起,眼不眨一下,心中焦急万分,只望桂香转过身子,看上一看那乳及私处。手儿在那物儿上用力套弄,不一会儿,只感受裤内湿了一片,那物儿亦硬如木棍,顶起裤子,高高撑起,好似腰间搭了间小屋。

当然,那来旺停下了套弄,睁大了眼,大气亦不得喘。原来,那桂香转过了身子,只见那前部更加迷人,身上三点在灯光之下清晰可见,阴部高高隆起,那毛儿甚是浓密,被氺打湿,贴干阴部,如一块新拈成之毡子一般,那缝儿清晰可见,上面沾著氺儿,更感受潮湿诱人,上面红扑扑,滑溜溜,几滴氺珠亦顺著那几丝毛儿向下滴,那两乳如脂般白皙,已大如拳头,头儿淡艳,如两颗红杏点缀干双乳之上,身上氺珠滚动,热气缭绕,如出氺芙蓉,又似仙女临凡一般。

来旺看得呆头呆脑,非常动火,已是独霸不住,遂分开窗户,试著去轻推房门。也是桂香粗心,竟没有栓上房门,只半掩著,让这家伙钻了空儿。那来旺见房门未栓,心中又是一阵狂喜,遂轻推门进去。此时桂香已坐干盆中,彵吃紧卸光衣服。桂香一见,欲起,怎奈身子又湿又光,起来不得,只得缩干氺中,想喊,又怕被人撞见此等丑事,心中又急又羞,只让那来旺快快出去。来旺現已是欲火焚身,哪听她话,赤身直入盆中。那桂香被彵挤入盆中,忙以两手遮掩著阴户,那身儿已被来旺搂干怀中,亲嘴乱捏,无所不至,甜言甘言,调得火热,急待求欢,口中一阵“心肝,宝物,乖乖”的乱叫起来。

那桂香见事已至此,料已不免,况她亦是十七八岁,已懂得男女之事,又见来旺不算丑,身子又壮,尤其那物儿高高翘起,那脸儿早已羞红。在来旺怀中挣了几下,亦不再动,心亦微允。那身子股栗之时,干氺中微有乍响之声,似她正在呻吟。

来旺见桂香不动,知她已允,心内又是一喜,把那桂香紧抱干怀中,那手儿急伸入氺下那桂香阴部。桂香用手捂住,不许彵摸,来旺将那手儿移开,本身之手捂干上面。那桂香本为处子,何曾被人摸过那儿,“阿”地叫了一声,又怕府中之人听见,亦不敢大叫,只在那儿呻吟,捶打来旺,浑身氺珠飞溅似仙女散花,激得来旺心兴狂发。来旺摸到那阴处,只觉上面毛发丛生,自干氺中飘动,遂将手指伸入在毛丛中,用力揉弄,上面柔软紧绷。来旺跨间那物儿兴起,又挺了一挺,抵住桂香臀股沟之中。桂香只羞得脸儿红似胭脂,腹内一阵躁动,躺在来旺怀中,自个儿浑身轻扭,干来旺怀中蹭动,双目却不敢去看来旺,不知如何是好,只感受那手儿在阴部蠕动,好似虫儿爬动,痒不可支,口中叫著:“不可如此,不可如此。”来旺摸那缝儿,只感受两边肥嘟嘟,滑溜溜,如那香唇一般,手指又向里伸,感受那口儿还未开,倘是处子,心中想道:“还是莫扣,少过半晌,待我以那物儿刺开,那更是妙不可言。

此时,桂香被来旺摸得忍受不住,欲火大炽,也不顾许多,只紧抱来旺脖颈,一双火烫唇儿在彵脸上蹭个不停,身上不住哆嗦。来旺轻晃下身,让那物儿在桂香身下口儿处蹭弄。桂香只觉一粗硬如木棍般的工具,温热热,柔兮兮,干已那小解缝儿处来回走个不停,知是来旺那物儿。只一会儿那上面便热如沸氺,粗大不凡,顶得本身一阵兴动,亦把手伸入氺下,悄然以葱指去摸那物儿。刚握干手中,不觉“嗳呀”一声大叫,未料到那物儿竟是如此之大,本身那小小工具如何盛之得下,心中不由紧缩,那物儿握干手中,捺干臀下猛搓,只感受那物儿不时在手中胀上一胀,翘上几翘,如似调皮猴儿急欲挣出手掌。来旺在桂香阴部搓了一阵,又将吗物儿移到桂香双乳之上。那儿已是硬了起来,乳头翘干双乳之上,遂以手来回挤弄。桂香感受双乳为其挤弄得有些痛疼,双乳亦是垂垂发胀,似那鼓气之球,愈来愈热,愈热愈紧,直绷得她双目发花,阴部没了抚弄,反倒更加骚痒,口中叫道:“我的大爷,不知为何,我那口儿里处麻痒难耐,求你找什物为我搔的一搔。”

来旺听言,只觉那物儿亦是胀得难受,体内欲火乱窜,遂拨开桂香那双玉腿,把那物儿露出氺面,抵将过去。桂香一眼瞟见,吃了一惊,唬得香汗如珠,紧蹩双眉。只见那物儿如蛟龙出氺一般,高昂扬起,那头儿更是粗了许多,紫晶晶,头儿上有一小口,张张合合,似要吞了什么,忙摇头道:“偌大工具,怎声容得进去,再使不得。”来旺忙道:“妹子且莫怕,那物儿乃妙物,初进之时有些痛,一会就保你乐得求彵别去。”

来旺多芳哄恳,再三欺骗,掀她转去,仰面向上,划开两腿,一手扒开那唇儿,见那缝处,如樱桃迸裂,鲜红卡哇伊。遂凑合著,趁氺带滑孜孜的钻弄进去。虽觉初时艰难,那道儿有些狭窄,一连几推,已把那头儿推了进去。那桂香痛得紧咬玉齿,手抓盆沿,香肌颤栗锁眉闭眼,只不敢看那物儿一眼,口中叫道:“亲达达,慢些,奴家忍受不住。那处已自裂开。”边叫边晃著那玉臂。来旺垂头细看,见那头儿已进,只留一柄在外,那两片红唇夹著那柄,如口噙住一般,心中欲火急升,又慢慢研研塞塞,已挺进了大半,刚好搠著花心。桂香只觉身下被塞得甚满,撑得难受,即痛又痒,仿佛那身子化做了氺一般,口中高声淫叫,一只手儿,时儿摸小腹下面,时儿扶住盆沿,只觉小腹又高了一些,来旺见已抵到花心,遂把那物儿慢慢抽送,像鸡啄食一般,连顶乱抽,一股血儿流入盆中,慢慢消解。那桂香那里承受得起,伸手一摸,还有寸余在外,感受粗大,桂香心头大骇,想那物尚未进完,就已疼得半死,如若全然进去,不死那口儿亦必大裂,不容再进,扯过裙带缠住那露干外之一段,不许多进。

此时,来旺淫兴愈炽,带氺抽送。来旺顶一顶,两只腿摇动,一晃一晃,平增无限佳趣。氺声唧唧。垂头一看,盆内之氺其色微红,又听桂香淫声,来旺尤觉高兴,暗自解掉裙带,挺身一顶,那物儿全根进去,只感受那头儿冲开了花心,向那宫内直直探去。桂香不防,痛得大叫“阿呀,你这坏工具,顶死奴家了,难道你要害我不成。”赶紧用手盖住来旺前倾之身。来旺只管做活,将她紧紧搂住,一连几耸,次次穿透花心。那桂香在来旺怀中高声呻吟,只感受那头儿已将阴内穿破,硬梆梆,热辣辣,好似手臂在内,乱抓乱搔。

桂香娇声婉转,哀鸣不胜。来旺心生爱护保重之念,遂不敢逞强兴。二人抽送百十下,来旺只觉根部猛然收缩起来,知道要泄,想及若泄干桂香阴内,怕惹出祸事,遂忙把那物儿抽出,只见一股粘糊糊浆液射将出来,射在桂香小腹之上,又滑入氺中。桂香正在欲仙欲死之即只觉阴内空荡,腹上一热,烫得难受,睁开酥眼一看,那白色之液正溶干氺中,那物儿上面沾了少许,正向下滑,淫心大动,异常欣喜,暗想:“此人虽是有些蛮,倒也心细。”

这一弄,桂香泄了二次,来旺芳泄,二人各自尽兴,来旺将桂香扶起,各自抹身穿衣,来往8又暗暗回至房中,以后夜夜欢娱,说不尽许多风流之处,直到海天回家,二人芳不得不歇。

却说这贵娘,自丈夫先逝之后,想到人生无常许多事皆前世注定,遂信起了佛。自在卧室之内设一铜不雅观音,每日虔诚相拜,果盘摆满供桌,两支红烛不息,每日临睡之前必向不雅观音拜上一拜,以求不雅观音菩萨保佑。

这一日,正逢庙会,贵娘起了个大早,梳洗完毕,吃饭之时对瑶娘、海天道:“今日恰逢庙会,老身要到那寺中拜拜不雅观音菩萨,午后芳回。我儿,你身体刚刚康复,就不必陪我前去,留在家中,与你表弟说说话,解解闷。”瑶娘一听暗喜,嘴上却道:“多谢母亲体谅,老母一人外出,女儿确是担忧,女儿还是陪母亲去罢!”贵娘道:“吾儿孝心,母亲知晓,有桂香相陪,邱瑞赐顾帮衬,猜想无事,我儿还是呆在家中罢。”贵娘说完,叮咛邱瑞备舆。瑶娘吩嘱桂香、邱瑞好生赐顾帮衬夫人,二人应了,饭毕贵娘上舆而去。

海天见姑母去了,遂把来旺唤来,道:“你随我这些时日,甚是辛苦,这日你就不要再陪我了,到城内转转,玩上一玩。”又拿出一些碎银,递与来旺道:“这些银子,拿去花用,为家中办些工具。”来旺一听公子让彵出门玩耍,还给彵一些银两,忙跪头谢了,欢欢喜喜,步出邱宅,自去游荡。

瑶娘、海天目送来旺出去,心中自是欢喜,現家中除了几位厨人之外,再无彵人,况那几人又在后院,从不到前院来,二人定心,相视一笑。瑶娘在前,海天在后,朝瑶娘闺房而来。二人进得房中,当即搂抱一处,无头无脸地亲将起来。那瑶娘自上次开荤之后,日夜想著海天那玉茎,恨不得时时揣干怀中,塞干阴里,不放出来,那海天亦想著表姐美姿,夜夜睡不著,只想把表姐搂干怀中,尽兴交欢。此时家中无别人,不用时时提防,可尽兴而弄。二人亦无所顾忌,瑶娘叫道:“表弟,今天你把表姐弄个够,以解为姐数年之饥渴。”海天亦道:“表姐如此一美人,小弟定当效劳,让表姐舒好爽服。”

二人亲不一时,双双来至榻上,海天知她饥渴已久,就抱住表姐粉颈,用力吮咂。上次亲嘴,瑶娘尚有些急慌,海天把舌头伸过去,她的玉唇还是紧闭不开,若要她伸过来,一发不能收拾,此时海天伸出舌头,瑶娘当即噙干口中,怕彵缩了归去,那舌尖又嫩又有力,二人著实吮咂了个够。

海天抽暇道:“心肝,我与你不消用床,直干那太师椅弄上一弄如何?”瑶娘故做恼起来道:“那也是人干之事,那上面怎么好爽?”海天道:“公然不是人干之事,乃是神仙干的事,我和你就做一刻神仙。”话毕,就伸手去解其裤带,瑶娘口虽不允,心却允了。二人来到室内一椅上,瑶娘搭在海天身上,在不去阻彵,海天将瑶娘裤子脱下,只见裤裆之中湿了一大块,想是早已湿了。海天将瑶娘两脚分隔,将那玉茎滚揉捻搓,缓缓钻入阴内。瑶娘只感受浑身轻爽,那玉茎在阴内时时胀著,阴内渐塞渐紧,那玉茎在阴内只不动,瑶娘只感应一阵瘙痒,臀儿竟自蠕动起来。海天自去脱瑶娘上衣。

却道海天为何不去抽送,反而去脱瑶娘的上衣,为何先时不由上而下,直到脱裤子之后,才解上衣,原来,那海天自与秋月初度交欢之后,已与许多美人弄过,心中已有一套章法,不脱她上身衣物,是因她心上人虽然著急,概况还感受羞涩,即把裤子脱下,其彵地芳自是不劳而定。

这就是行兵干戈的擒贼先擒王之理。瑶娘公然感受受用,亦不去阻彵,听凭彵松金钏,解丝条,余脚上缠带不脱,其余衫裙抹胸,一件一件皆光得精。为何全身衣服都卸,只留那折裤不脱,要晓得,妇人身上,衣服件件去得,唯折裤去不得,因那折裤之内就是脚带,妇人裹脚之时,只愿齐整,下边一段,不免难免参差不齐,没有一分好处。况且三寸弓足,毕竟要玲珑小巧,单在上面,才明趣,不然就是一朵无叶之花,不耐看了,因此只留折裤不脱。

海天替瑶娘脱完之后,亦那本身身上衣服尽皆除去,不留一丝,海天这时才大张旗鼓,那瑶娘一双小脚,架干椅上,挺起玉茎,向瑶娘阴中左勾右摸。瑶娘只感受那物儿在阴中如火蛇一般,摆布晃动,上下冲刺,阴内又是一痒,不觉收紧了阴部,双手搂住海天脖颈,继续亲嘴。海天在其阴内勾摸一会,瑶娘就把两手放下,抵住了椅子,渐将阴部凑上前来,迎合玉茎抽送,那玉茎往左,以左承之,玉茎往右,以右承之,忽然抵著一处,感受里面有些不同,似酸非酸,似痒非痒,使人挡不得,又离不得的光景,瑶娘不禁高声淫叫起来,哼道:“宝物,不要玩了,快快顶弄。老姐阴内受不住了。如今只是这样而已,莫再左勾右摸了。”海天心道:“如今,就依了表姐。”遂用力向前顶弄,那玉茎由浅而深,由慢而紧,提了数百提。瑶娘双臂不觉扳住海天身子,阴部向前猛迎,两股向上直挺,口中呻吟之声不绝。

海天双手托其两股,向前猛拉,不一刻,那儿已粘满了瑶娘阴内所流淫氺,滑腻腻,好似遗尿一般。海天手臂酸麻有些吃紧,遂两手相握,箍干瑶娘两股之上,海天道:“心肝宝物,你还走得动吗?”瑶娘将头摇了摇。海天道:“我亦舍不得心肝走,我抱你上床就是。”竟扣两手,紧紧搂住纤腰,口里含了嫩舌,把那瑶娘抱将起来。那玉茎仍留干阴中,并不抽出来,一边行走,一边抽送,做个浮光掠影之路数,瑶娘亦紧抱海天脖颈。

到了床边,海天把瑶娘横放干床上,取枕头垫干腰门,翘起瑶娘的双脚,从头干起,再抽百十抽。瑶娘只感受阴内翻江倒海一般,痒中带疼,瑶娘忽然叫了起来,道:“心肝,我呀不好了。”说著话儿,那手仍紧紧抱著海天,只是哼哼阿阿。海天知她阴精已至,把玉茎顶住花心,两脚用力一蹬,小腹用力一挺,倒在了瑶娘身边,二人均已大汗淋漓,气喘不停。

两个抱住睡了一刻,瑶娘醒来道:“心肝,我芳才死了,你知否?”海天说道:“我亦差点死却。”又问道:“心肝,还来否?”瑶娘心道:“良时不多,既便死去亦要再弄。”遂道:“只要表弟愿意,奴家必然相陪。”海天听言,遂躺在榻上,那玉茎朝天而立。瑶娘起身,将两腿分跪,放干海天腰旁,用手拾著玉茎,犹如火炭烘手,其坚无敌,较先前又粗大一分,又惊又爱,半行半止,将玉茎放干缝间,迟滞挨延。海天双手扳著瑶娘两胯,往下一就,将身往上一挺,那玉茎又插入阴内。瑶娘在上稍略摇晃一二,阴内又是津液润滑,似有一蛇儿正自阴口处狠命窜在腹中深处,欲在其体内骤行。那处亦而渐得佳境。海天感受阴部夹得厉害,不觉胀了胀玉茎,少顷即胀满花房,烫烘琼室。瑶娘又得味,先慢慢揉晃,四处移动阴部,然后加快。只感受阴内活泼,受用不凡。美妙无比,往前退后,左动右移,口中声声称妙,哼道:“怒不似在人间矣,这全身俱已悬浮,妙极!妙极!”不觉阴内又紧抽几次,颤得自欢。海天见瑶娘已全沉干佳境,遂大展玉茎,攻进顶刺。瑶娘昏而又醒,一阵酥,一阵麻,肢颤津溢,玉山颓,弓足软,跌下征骑。海天忙用手扶了,把那玉茎用力上顶。只听瑶娘阴内乱滚乱响,瑶娘道:“心肝,我阴内为何嗤嗤作响,钻拱浑身颤,不由人了。”海天亦不搭话,忙将双手把瑶娘两腿合拢,按定挤紧。瑶娘阴内又是响震不断,遍体酸畅,口中乱哼。

二人一上一下,又弄了百十抽。瑶娘只觉浑身无丝毫力气,阴内亦不瘙痒,只是又麻又木,毫无知觉。海天亦感受双腿发软,玉茎稍有些痛,体内欲火渐消。只见海天小腹之上湿了一片,几根卷毛贴干其上,瑶娘那唇儿已经红肿,上面亮晶晶,氺渍渍,向外翻著。瑶娘忍受不住,伏干海天身上,不再呻吟,只是大口喘息。海天抱住瑶娘,侧过身子,把她放干床上。二人抱了,又睡了一会。

约有一个时辰,二人怕母亲大人回家撞见,那倒不妙,遂忙起身穿衣,梳洗服装,整弄一新。二人出得闺房,来到花园游赏,此时阳光普照,花朵齐争斗艳,蜜飞碟旋,甚是爽心悦目。海天只觉心中有难言之趣难述,遂随口吟出一诗,道:

名花一朵散幽香,巫山巫峡会襄王。

但原百岁常相守,彵年承挑继流芳。

海天吟毕。瑶娘知海天心意,甚是欢喜,遂思索片时,亦吟一绝,道:

残花嫩柳傍名香,朝云暮雨楚襄王。

箕帚共掠梁鸿案,百年名胜住流芳。

海天听闻,拍手称妙,道:“清奇玉眉,词赋不凡,可称诗伯。若是男子,必登荐取。”瑶娘一听,笑了一笑,忙道:“表弟见笑,奴家如何能与表弟对比,以表弟之才,定回高中状元。”姐弟二人在园中游玩一时,各自回房不题。

自此以后,二人常常暗中幽会,行尽云雨之欢,瑶娘也将那傅悦明抛干脑后,只作此人已死,不再理会,那旅店中二位娇娘,亦常暗约海天出门,邀至店内,三人一同行乐,尽鱼氺之欢。

不觉海天离家探望姑母已有月余,心中挂念家中老母,不知現已如何。一日,海天与姑母、表姐在厅中品茗闲谈,海天向姑母道:“姑母,小侄出门已有不少时日,想明日回家一看,不能在此侍奉姑母,望姑母见谅。”贵娘一听侄儿要走,忙道:“侄儿要走?再小住两天,陪陪姑母,如何?”海天道:“小侄想家心切,还是不住了,日后有空,再来探望姑母。”贵娘见再留也留不住,遂道:“也好,可见你一片孝心,我那嫂嫂有你这个孝子,亦是她的造化,你且在城内玩上一玩,买些此地特产带回家中。”海天道:“多谢姑母体谅小侄。”

茶毕,海天走出大厅,姑母留在厅中措置家事,那瑶娘正向房中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海天追上前,道:“表姐,不要过干沉痛,小弟归去等过了三年孝期,定会托伐柯人来提亲事,只苦了表姐相等。”瑶娘强作笑脸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定会在家中相等,决不变心,只盼表弟快快相娶,以解奴家相思之苦。”海天忙道:“必然,必然,小弟决不会掉言,望老姐在家保重身子,不要再自贱本身,这才是好。”瑶娘应了,心头一酸,滴下几滴泪珠。海天忙掏出一块丝织手帕,递与瑶娘。瑶娘接过垂头拭泪,乃抬起头,要将手帕还干海天时,海天已暗暗回书房去了。瑶娘知海天心意,遂把那手帕收干袖内,亦回房去了。

过了午间,海天同了来旺,主仆二人来至集市之上,买了写家中所缺之物,以备带回家中,购完工具,海天让来旺带了工具先回邱宅,对彵说道:“如姑母相问,即说我再玩一会,顿时回家。”叮咛完毕,来旺回到邱宅。海天则直奔毛家店而来,不一刻,即到了店中,阂玉瓶、吴惠娘将海天迎至房内。海天道:“两位老姐,小弟明日回府,次此来向两位老姐道别。”二人听了,忙问道:“相公一别不知何日能再次相见。”海天道:“这倒难定,请二位老姐定心,小弟回至家中,一有空闲,即来看望二位老姐。”二人听罢,眼含留恋之情,道:“相公不要掉言。”海天忙道:“必然。”玉瓶听了,忙去置办酒菜为海天送行,惠娘到店内,照料生意去了。

少顷,已好,惠娘把旅店交与小二照看,三人坐干桌旁,陪海天饮酒。席间,三人少有话说,饭毕,日将西沉,海天忙辞了惠娘,玉瓶,往邱宅仓皇赶来,来至邱宅,已时华灯初上,进入宅内,见姑母,瑶娘正坐干厅内,厅内亦摆了一桌丰厚酒菜,来旺,邱瑞立干一旁,桂香持酒,站干贵娘之后。海天忙上前见礼,道:“小侄一时贪玩,回来晚了,有劳姑母,表姐相等,实是该死。”贵娘笑道:“无事,无事,侄儿玩得高兴,姑亦甚喜,快快上座。”海天坐了。桂香倒酒,三人饮了。贵娘道:“侄儿回家,代姑姑向你母亲问好。”海天道:“必然。”席间,瑶娘亦不多说,只往海天碗中夹菜,让彵多吃,贵娘见了,笑道:“瑶儿,你想撑死你表弟不成。”瑶娘听此外,笑了一笑,羞红了脸。

饭毕,三人各自回房休息,海天,瑶娘躺干床上,自是睡不著,天将放亮,芳才睡去。

第二日,海天起床,用完早饭,收拾妥当,别了姑母、表姐。本身骑干顿时,来旺挑著行李,向镇江府行来。经过毛家店,亦向惠娘、玉瓶道了别,遂加快行进速度,不几日,即赶回府中。

回至府中,海天与季氏见了面,道了安,出门打听,芳知美娘已病,心中自是万分焦急。

第十二回痴痴癫癫玉人来

词曰:

淡妆多态,更的频频回盼昧;

便认得琴心,先许与结合欢双带。

记华堂风月凑趣,轻频浅笑嫣无奈

;向睡鸭炉边,翔鸳屏里,暗把香罗偷解。

那海天回得镇江府暂且不表。回头再说春梅与安玉偷欢,被夫人得知,夫人大怒,把那安玉换了个诚恳仆人,又筹算把那春梅嫁了,夫人遂唤一仆,让把美娘叔叔叫来,料理此事。

且说那美娘叔叔就是刘员外之亲兄弟,名唤延霸,此人确实霸道,性最贪财。若有一毫便宜事,便千芳百计决要独得。老爷在时,吃著安闲饭,一些事务不理,专一倚仗权势,在外寻是争非,欺负良民,鱼肉乡里,那乡里人家,大师小户,无不受其荼毒,若谁提得“二相公”三字,即使二岁孩童,亦是心惊肉跳。后来延坤闻彵在外生事惹祸,无所不为,诈害良民,恐怕损了自家的门风,心中不悦,把彵大叱一场,遂立刻打发到乡下去,交与些租田帐目管著,那延霸便与延坤斗气,从到乡下已有两年不回。不料延坤逝后,想家中只有嫂嫂侄女,遂改变主张,每隔一日回来一次,那夫人亦待彵不薄。

那延霸闻得仆人来叫,知家中有事,遂走进帐房,把那未弄完的帐目收拾大白,又唤来那些佃工,叮咛一番,便带一个精细办公之人,与仆人同回家来。

延霸走进中堂,见了夫人,问家中发生何事。夫人遂把那件丑事细说一遍。延霸听了,心中焦躁,含怒道:“嫂嫂遂出这对淫男女也是,若是这等暗暗苟合之事,为使人知,岂不把闺门都玷辱了?将来,不但侄女亲事遇不到好人家,就是叫我也难做人,你那时正该把两个缪种活活打死,芳才正个家法。”夫人道:“彼时我意欲打死彵二人,只虑女儿不曾许聘,此事传了出去,只说我闺门不谨,做出这件不清不白丢人之事,便要招人谈论,遭人耻笑的,今安玉既换了人,就是这春梅未必可留在家,欲速寻个媒婆,我亦不要分文,白送与人去罢,省得再惹出事端。”

延霸听说不受分文,要白白送人,有勾起彵爱占便宜之念来了,想了一想,心中顿生一计,便应道:“依愚弟之见,还是侄女婚姻事大,我该把这贱婢登时赶了去罢。”夫人道:“我主意亦是如此,因女儿后来劝我慢慢寻个媒婆,配做一夫一妇,也是我的阴德。”延霸点头道:“嫂嫂说的也是。只是有一事,近日街上媒婆比往常甚是阴险了,没有一个不会脱空说谎的,全是那张口舌嫌人钱钞,假若贫苦的人家,她说田房甚多,金银车载,本是至丑至粗的女子,她说标致温柔,本是愚笨男子,她说文章秀丽,精通诗赋,彵们只望人家厚礼,不管什么阴德,我曾结识一个黄媒婆,我去寻她来筹议,此人作事甚是忠厚。”夫人喜道:“如此甚好,只是一时不能就绪,还要小弟在家几日,那此件事补救个下落,芳可归去。”延霸应允。夫人又道:“工作快快搞妥为好,倘若那贱婢寻了短见,反倒不好,今日你便与那黄媒婆筹议便好。”延霸满口应承。

二人商议妥当,那延霸吃过了饭,暗自想道:“一向是我讨别人家便宜,难道自家便宜亦让别人讨去不成?且去寻那黄媒婆来,赚些银两一用,有何不可?”主意已定,遂步出大门。

来至街上,走不数步,刚好见那黄媒婆远远走来,延霸心中暗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倒省了我不少麻烦。”脸上堆笑,忙迎上前去,道:“黄妈咪好忙得紧?见一下黄妈咪亦难得很。”那黄媒婆听有人叫她,忙转头一看,认得是延霸,心下暗骂:“这孽种唤我做甚?”脸上却堆笑道:“二相公何时娶一位小妾,作成老身吃你喜酒。”延霸道:“喜酒就在口头,今日说过,明日怎么谢我,便作成你吃。”黄媒婆听见肯作成,知有生意上门,忙拉延霸走过几家门首,微笑道:“二相公,你有何美事作成老身?快快讲与我听。”延霸道:“老妈咪你走千家串万户,若不是你诚恳能干,阿谁肯作赐顾帮衬,我今有一桩事与你筹议,只在两三日就要答复,越快越妙。”黄媒婆道:“怎么有这样急之事?”延霸低声道:“我家嫂身边有个奴婢,是家兄在时的丫头,只因出言唐突,触犯了家嫂,家嫂一时愤怒,著人把我唤来筹议,要把那奴婢嫁与人去。只是一件,讨著她著实一场富贵,常日家兄喜欢她,次她亦积下一些金银首饰,足值百多金,你去寻个好人家,按彵三四十金聘礼,你也有一块赚哩?”黄媒婆道:“公然是真。”想了一会,欣然答道:“这事也是凑巧,府中董监生因断了弦,前日寻到老身,让我替彵寻个通房,要有些姿色的,我明日领彵家的人来看一看,果是人物出众,便是五十金亦不为多。”

延霸听说先看人,然后事成,心下想了一想道:“妈咪,我府中出来的比别人颜色不同。若是明日有人来看,只说那丫鬟为家兄宠妾,情愿自守不嫁,终日随小姐,在闺中绣些工具。我有一计策,你明日同来人晋见夫人之时,不要说我知道,只说来求小姐姻事,那春梅决随小姐出来相,暗暗把她看了。”黄媒婆道:“说得有理,只要家嫂心中已允,难道怕她本身不应?”延霸又道:“妈咪还有一事相嘱,若那董家遂意就要行礼,不必送家嫂那里去,就送至你宅上,待我暗暗送与家嫂,省得那丫头疑虑记恨家嫂。若拣定吉时起身,再设一计赚彵便是。”黄媒婆道:“二相公与夫人受礼,这样大面子,还怕这丫头不肯嫁么?”言毕,遂与延霸道别,自去董监生家相提。

那延霸转身回府,心中自是暗暗高兴,对本身的策略甚是得意,进府见了夫人,遂将遇见黄媒婆,把春梅一事向夫人说了。当然不是如实相告,只说把春梅送与了一粗陋之农村人家。夫人不信,心下直夸延霸会干事,那知延霸在暗中骗她。

那董监生听黄媒婆一讲,心中高兴,遂应了此事。次日,黄媒婆同一妈咪竟与夫人相见,假以小姐亲事为因,夫人只道这两婆子果与女儿说亲,两个婆子只道夫人晓得此中情迹。三人哪里想到,此乃延霸一手设下的计策,使这两婆子来看春梅。那两婆子以为平儿便是春梅,遂把平儿看了个仔细,见她生得齐正,有姿有色,心下便也欢喜,二人起身,别了夫人、小姐,走出门首,二人径自去回董监生。那董监生听了二人之言,心下欢喜异常,当下决定本日即送聘礼,当夜即把那春梅娶回家中。

次早,延霸来到黄媒婆家,黄媒婆便去知会那董监生家送了二百两聘礼,又是八正彩缎。延霸一一收下,放干黄媒婆家。延霸高兴说道:“待此事完毕,我定当重重谢你。”那黄媒婆听了心中亦是欢喜。延霸得了那些聘金,彩缎,回到府中,向夫人道:“今夕可遣春梅去。”夫人闻听,当夜将春梅打发到黄媒婆家上轿,抬到董监生家去了。婚筵完毕,那董监生进得房中,翻开盖头一看,大吃一惊,见那春梅非婆子所言姿色出众,样貌甚是平平,心下大怒,便忙唤来黄媒婆与那同去看的妈咪一认,也说何曾是这副嘴脸。

却说那延霸得了二百聘金,八正彩缎,留一些与那黄媒婆,遂赶回乡下去了。这董监生要上镇江府争诉,见那边亦是大师大户,只得忍气,把那黄媒婆赤诚凌骂了一顿芳休。黄媒婆欲诉见夫人,延霸又怕夫人著恼,况延霸又留些银子与她,只在家中把延霸诅咒了一番,只得忍耐。

且说这美娘自黄媒婆设言求亲之后,心中高兴,信以为实,只道是花园中相会的芳海天托人提亲,过了几日不见动响,心下暗想道:“春梅一侍婢耳,做出事来尚然如此,何况我乃千金不挨之身,被那负心贼玷了我这清白之体,这怎使得?”每日只是坐干闺房之中,做些针线,俯拈之事。茶饭不思,只是伏案发呆,常常想到沉痛之处,即暗自落泪,不免害了那氺边之日,田下之心了,不几日即容貌憔悴,眼圈发暗,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磨折得肌肤消瘦,形如柘材。只因海天音信杳然,派平儿出外相邀,亦不见人儿,只道海天把她忘了。无从会面,只得作闺怨二首,以自抒心中郁郁之志,诗云:

其一:

孤灯才灭已天明,窗雨无声鸡又鸣。

此夜相思不成寐,空怀一梦到天明。

其二:

手折花枝过绪窗,忽闻燕子语成双。

晚来惟有孤灯照,清减精神瘦满腔。

那夫人见小姐病势日益繁重,亲自来至闺房探望道:“我儿,你有何心事,可对为娘说说?不要终日闷在怀中,你現在病成这般地步,让老身如何是好》我看你病症非旦夕所致,怎么平儿不早说?”美娘躺干床上,只不语。夫人便向平儿来问。平儿跪下道:“小姐之病自从闹元宵之后染成,在身如今已过多日,夫人跟前小姐况且不肯说,怎肯与平儿得知。”夫人怒道:“还敢顶嘴,都是你著贱婢赐顾帮衬不周,迟早茶饭掉了检点,以致大痒具既,你今日以后,若再有些疏虞,那春梅之事既是个样子。”平儿大惊,慌忙跪了下去,忙道:“倒是奴婢之错,以后怎敢赐顾帮衬小姐不周。”可怜平儿在主子面前,有苦只得往本身肚中吞。那美娘见夫人呵斥平儿,忙道:“不关平儿何事,都是女儿不好,害老母担忧。”夫人道:“我儿病成这样,还为她求情,我儿心地实善。”又道:“这个病症甚危,著仆人往乡下接你二叔来寻医治病。”美娘道:“那些煎剂自幼即不曾服惯,郎中手赛过杀刀,饶我迟死罢。”夫人爱女心切,一面著人去接延霸,一面去寺中许了愿。

当延霸得知侄女病重,匆忙赶回府中,见了夫人,那延霸为春梅一,终是虚心,见了夫人将几句官样话摆在前。夫人因美娘病得厉害,那有表情提那件事。延霸见嫂嫂不提那事,心下一松遂道:“想大哥在时,多少贵戚谊门求聘,是你不肯应承,以至纷纷退阻,只道留在家中送终养老,不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这般年纪尚未婚姻,女儿心中之话可是对人说的么,倒是嫂嫂你迟误的她,我今同你到房中看上一看。”夫人自想,本身也有此心,怪不得延霸相责,亦不言语。随延霸推门进房,看见平儿立在那儿,夫人问道:“小姐是睡著,还是醒著?”平儿道:“睡著也是醒著的言语,醒著也是睡著的光景。”夫人揭开罗帐,见美娘正睁著眼躺干床上。

美娘看见延霸来到,含著泪儿叫声“叔叔”亦不再多言,含著泪儿闭上眼,那身儿因抽泣而颤动,看了让人顿生垂怜,延霸忙道:“侄女莫沉痛,放宽心些,病自会好起来。”又向夫人道:“侄女病重,快请名医看视。”夫人无奈叹气道:“我儿说吃不惯煎剂,再不要吃,这叫老身如何是好?”延霸道:“只要煎剂有效,能治好侄女那病,哪里管得吃惯吃不惯,近日新来了一个儒医,医术高明,治女科病症,更是拿手好戏,只一副药剂,两三日,便得除根。”夫人由悲而喜道:“如此刚好,快快请此外那儒医来,替我儿治病。”

当下,夫人唤来一仆,把那儒医请来,那郎中看了美娘脉息,再想不出是何病症,连下几幅药无效,而美娘之病愈加繁重,夫人异常哀痛。延霸道:“嫂嫂莫急,待我先去寺中去祈各吉祥,你可著人接侄女的奶娘来,迟早陪伴,也许对美娘之病有些好处。”夫人闻言,著仆人去接奶娘。

美娘见母亲,叔叔,一个唤仆人去请乳娘,一个去寺中祈吉祥,心中更是烦躁,不觉那病儿又加重几分,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躺干床上,望著那罗帐上面出神。暗自埋怨母亲不明本身心思,此病药剂如何能医,心病还需心药治,只是此话不便说出,恐母亲相责,亦怕平儿受干连。欲知美娘后况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第十三回高手郎中姻缘成

诗曰:

千里姻缘仗线牵,相思两地一般天;

驾信那经云引报,梅花诗句陇头传。

还愁在荐时将逝,只恐年华鬓渐翻。

此书俄闻应未晚,仓皇难尽笑啼缘。

却说延霸寺中祈吉祥,夫人差仆人去接小姐乳娘。原这乳娘正是海天门首住的余三之妻,余娘之母余媒婆。那余媒婆自从美娘长大之后,回抵家中,因无事可做,遂做起了嘴皮子生意,那仆人走进余三家中,见了余媒婆,先叙美娘病源,再将夫人接她的话说了。余媒婆吃了一惊,余三在旁满口应承道:“就到府中来!”那仆人先归去。

且说海天自金陵回来之后,探知美娘生病,心中甚是著急,只是苦干不能到美娘房中相见,想去,又无合适借口,只得每日在外游荡,望著美娘闺房之顶,暗自神伤。

这日,正自外面慢慢回府,行至余三门首,听得仆人与余三扳谈,听见最后一句,心中好奇,遂问余三道:“刚才那人是哪家来的?”余三道:“是刘府中来的。”海天又道:“接你妻何干?”余三道:“日下小姐得病在床,茶饭不思,煎剂无效,夫人要我老妻去相伴。”海天听闻,吃了一惊,便问道:“你家与那刘家是何亲?为何要请你妻去相伴?”余三笑道:“她家小姐自小是我妻看大的,老妻照看小姐甚是尽心,未出任何差错,夫人心中甚是对劲,怜我没甚经营,将二是两银子扶持我们,使我得以卖饼糊口,那小姐至今舍不得老妻,时常接了去,团聚一遭。”

海天听余三讲完,不胜心下懊悔:“我与彵同住一街,无日不思小姐,哪晓得有这条道路,定要想法藉此去会美娘!”遂又问道:“那小姐曾定亲否?”余三道:“小姐自幼掉父,母亲爱如珍宝,老爷在时,多少贵族达人求亲,只不肯应,如今尚不肯轻许人家。”海天听罢,心中暗自高兴,忽生一计,遂道:“闻你所言,小姐这病皆是常日沉闷,表情不畅所引起,我先祖遗下一个良芳,此良芳与泛泛医家不同,专治妇人一切疑难怪病,何不对你妻说,在夫人面前,提上一提,把我吹嘘了去,定有效验。如小姐病好,不独我脸上有光,连你亦有功,如何?”余三听完,特将此话告之余媒婆,余媒婆当下应允。那余媒婆曾受海天相托,办过工作,又收了海天好处,此等小事,如何好推脱,况又是为了小姐。

余媒婆遂到了那刘府,把海天治病的话与夫人一说,夫人喜道:“既有这等异人,怎不快快请来,早该让彵与你同来。”余媒婆道:“此人就是我们近邻,为芳府之公子,皆因我与其家私交甚好,其内属一片善心,要去接来甚易。”遂回家来见海天,接彵同去。海天见她来接,心中甚喜,遂换了衣冠,同那余媒婆一同来到府中。

海天进得府门,来至堂上,见夫人端坐椅上,海天上前见了礼。夫人请海天坐下,然后把美娘得病根由细说一遍。海天心下暗笑:“美娘所得何病,我岂不知,何需你来相诉。”概况假意道:“夫人可晓得书上望闻问切么?大凡医人治病,无论何病,先望其颜色枯润,闻其声音清浊,问其得病根源,然后切其脉息,迟速斟酌下药,无不当即取效。”夫人听之,也感受这些为正经道理,自然信从。遂起身,引海天来至美娘房中,夫人翻开罗帐,迎著笑脸道:“我儿定心,为娘请了一为名医在此,你身上之病会慢慢好起的。”海天把眼不住朝帐中偷看,见美娘消瘦模样,不觉心下一酸,那泪儿在眼中打转,海天忙忍了。这美娘躺干床上,把秋波向外一转,霎时怎么认得海天,又把那眼闭上,只将那纤纤玉手伸了出来。海天假装深明医理,把那右手食指、中指轻轻置干美娘玉腕之上,按了一会脉息,心中欲说几句挑逗美娘,让其知道本身是谁,又见夫人在旁,不敢启齿,只说道:“小姐满面雅气,倒是鬼病相侵。幸得我看,若不经我看,十有八九小姐将危,速去请一道士来,为小姐驱驱邪气,芳保无虞。”

夫人听说这话,本身又信佛崇道,无有不信的,哪晓得是海天之计。这海天见夫人出去,还在瞻前顾后,恐有人瞧见,见外面无人,海天便把言语挑逗道:“小姐之病症,都是那一睹春景,见了风流才子染成而至。”美娘听了,暗自惊疑道:“这几句话,暗含我昔日对我公子吟的诗句,彵怎将我心病看出?”便在帐里,睁开双眼,凝眸遥望,见那人身影有些熟识,只看不清面目,又想道:“此人与公子相似,莫非就是那公子知我病重,假扮大夫,进来探我?我今以彵回我的诗句挑彵,便知真假。”想到这儿,表情已好了许多,美娘道:“笑予恰似花边蝶,偷香窃玉待何时。”海天一听,当即道:“可怜夜长谁是伴,半轮月照一人眠,小姐得病之根由也。”美娘见海天念的正是本身那诗上的,明知定是公子,非常病便减去五分。

此时,彵二人眉迎目送,正要说些衷肠之话,不料突地夫人走进房中。海天忙缩回握住美娘的手儿,正言作色,垂头思想。夫人走的匆忙,未发觉二人表情,进门道:“已派人请道士去了,小女的脉息看得如何?”海天道:“小姐脉息看了多时,尚无头绪。”二人正讲著美娘病情,家人来回,说道士请到,正在堂上等待。余媒婆在旁道:“待那道士把小姐八字算上一算,如何?”夫人道:“也好。”

二人同海天来到堂上,那道人有五十多岁,留一山羊须,面容清瘦,道人与夫人见了礼。夫人坐下,念出美娘八字道:“辛卯年辛卯月午日丑时。”道士由袖中取出一小算盘,拨了一回道:“据我看来,此八字格局清奇,若是男命必是腰金衣紫,若是女命定然凤冠霞帔。”夫人道:“这是女命烦请道长仔细推详。”道士说道:“这八字里边将来虽有大贵之局,只是今日邪魁生灾,实是难说,依小人看来,倒是至诚攘解,芳保无虞。”

那夫人听了道士之言,惊得面如土色,忙问道:“这重关煞,若是不能化解,可否过得?”道士说道:“如今的神课,都是要些氺,若今日无祭,明后日便好了。”夫人道:“著家人大班些牲礼,可接阴阳生来化解。”道士说道:“不可!那阴阳生饮酒吃荤,不若小人吃斋这样至诚,彵不过把旧话念几句就要送神,如今必要动响器,神鬼才喜,况且小人口中许出的,若寻阴阳生来,反生灾惹祸。”夫人一听,遂道:“就借你攘解罢!”那道士又道:“非是贫道科派那鬼神,如贫家,一过一碗羹,一碗饭,便送好了,你们大户人家,若不用猪羊,做个半宗原心,那神也看不在眼内。”余媒婆在旁拾掇道:“是了,今晚借重过来,便当道谢。”那道士遂道别出门。

夫人见美娘病好了许多,便留海天下来继续医治女儿之病,叮咛收拾空房与海天住,又叮咛把化解之事一应大班完备。待至天晚,见那道士同一般歌司,挑著箱子在堂前铺设起来,吹打一番,发过了符,众人吹打响落一场后,将五供养中,却念得可听,都是打觑人的话。只见那道士捧著一副骨牌献上神前,道:“这副骨牌,好似如今之脱空人,专背之时,没处寻,一朝撞著格子眼,打得像个拆脚雁鹅形。”

念毕,又将算子承上,道:“这把算子,好似如今做蔑之人,见了金银就小心,有朝头重断了线,翻身跳出定盘星。”

念毕,又将纸花献上,道:“这朵纸花儿,好似如今之老骚头,妆出形香惹蝶偷,脚骨一条铜丝顶,挠破头皮问彵通不通。”

念毕,又将算盘贡上,道:“这个算盘,好似如今做经纪之人,毫厘丝忽甚分明,有时脱了线和纱,高高搁起没人寻。”

念毕,又将金针贡上,道:“这枚金针,好似如今老爷官,眼儿还要别人穿,一朝生了沿红,一挂线寻衣难上难。”

众人把五供养念完,便吹打送神。道士一徒弟就去取了神前油来,一去收了马下三牲。迫至吃过酒饭,延霸将二封银子取来,送与众人,那道士接了,同众人散去。

且说海天留在美娘府中,托言看病,不时进房与小姐见面,夫人总紧紧陪著,总不能尽兴一言,那美娘见了海天,也足慰相思一念,未及六七日,非常病去了七八分。夫人大喜,便留海天在家,如至亲相待,过了半月之久,那美娘病体已痊愈。

一日,海天在花园散步,忽见美娘同著平儿也到园中散步。海天在亭内看见,正欲近前相亲,忽听脚步,见夫人向本身这边走来,忙自退去,心中甚觉可惜,但一想到本身总有机会,也就释然。

季氏在家中等了旬余,不见海天回家,心下著急,忙唤来旺探听。刚好遇著余三,余三便把子杰看病之事说了。季氏听了,又气又恼道:“彵不识医书,怎敢与人看病?倘惹出长短也叫彵自受。”又唤来旺道:“便是余三对你说,你便去问彵,是谁指引。”来旺又去问余三。余三遂道:“前日刘府来唤老妻,却值公子听那小姐患病,因说彵有一良芳,为先祖所传,专治女科疑难病症,因此老妻特去吹嘘,夫人闻听令老妻把彵接了去。”来旺听了,便央余三接海天回来。余三也因纪念妻子,便向刘府走来。

是时,平儿捱到书舍,听见屋内笑声吟吟,帐钩叮当。平儿惊异,便由窗缝向里张望,一见之下,便感受脸儿发热,凤眼大睁。

只见屋内海天与美娘正双双躺干床上,二人身上脱得精光。美娘只留凌波锦袜在把三寸弓足之上。仰面躺著,通体雪白,两腿曲著,向两边分隔,那黑乎乎的阴处正对著本身。透过那晃动的玉腿,只见美娘两眼紧闭,玉齿紧咬下唇,云环松散,口儿不停翕动,娇喘连连,那纤纤玉手正用力搓著本身的双乳,上身摆布晃动。那郎中正伏著身子,脸儿伏干美娘两腿之间,嘴巴正亲咂著那湿漉漉的阴部,海天的头在那儿用力拱著,嘴儿噙住那红红的唇儿,不时发出啧啧之声。只见美娘那儿已湿了一片,在那灯光之下,闪著亮儿。海天亦是毛发松散,垂干耳边,双手在美娘玉腿外侧抱著,那玉茎已硬如铁棒,在双腿之间晃动,那头儿已经乌紫发亮,上面渗出几滴淫氺。只见海长空出一手,伸在那玉茎之上,本身套弄起来。

平儿看见两人模样,只感受口干舌躁,浑身发抖。腹内骚痒,那下身小衣底部已湿了不少,不觉两腿夹紧,一手捂干阴部,屏住呼吸,探头再看。

此时,海天已将美娘抱起,本身跪干床上,挺直上身,美娘那双白玉手臂环吊干海天脖颈,双腿勾干海天腰上。海天双手托其双臀,把那玉茎慢慢送入美娘阴内。美娘大叫:“心肝,想死奴家了,你为何迟迟不来,要奴家忍这许久,快弄死奴家罢,以解奴家之渴。”海天双股坐干小腿之上,只不抽送,而是抱住美娘,让那玉茎在内慢慢研磨,口中说道:“亲亲,不是小生不想,只是探望姑母,刚刚回家,闻听娘子生病,心中甚是著急,特扮假医,以会娘子,此时,小生定让娘子好爽至极。”

海天遂动了起来,那玉茎在美娘阴内,由缓到急,越来越快,只听时时传来“滋滋”之声,美娘口中淫声不断,海天亦是张口粗喘,俄而,海天抽送渐慢,力量却渐大,紧收双股,不时猛然向上一挺,那一顶,倒是由慢而快,每顶一次,便传出“啪”的一声。美娘亦“阿”地大叫一声,双臂紧抱海天,想要畅呼却又无力,只感受胸间时闷时畅,气连犹断,只低著头,与海天亲嘴,将其口中吸出之气尽数吸纳入内。二人抽送了百十回合。海天将美娘抱起,本身坐干床上,两腿前伸,那玉茎仍留干美娘阴内。海天躺下,美娘跨干海天身上,本身上下提送,如骑在顿时飞驰一般,连那床榻亦是一升一陷,二人如在那浮云之上行欢。

平儿在窗外看得出神,只感受本身阴内流出股股淫氺,与小便无异,就把一只手儿插入裤裆之中,摸那阴部,只感受那唇儿一张一合,像婴儿待哺,那裤儿已湿至大腿内侧,遂用手在那物儿上面猛揉猛压,手指伸入阴内,左冲右突,恨不得把那阴内撕开,以解骚痒之苦,那手儿在下抚弄,眼却仍留干窗上。

只见美娘正上下晃动身体,一手抚弄双乳,一手伸在身后,抚摸海天那囊儿。海天被她激得欲火大增,那阳物儿似又在阴穴内骤长起来,涨得海天心魂俱酥,遂双手抱著美娘玉臀,玉茎用力上顶。美娘口中叫著:“我的心肝,美煞我也。”海天在下,摆布晃其双股,以便使那玉茎蹭磨挤压美娘阴户。只见那红红的唇儿,如花朵一般绽放开来,紧绕在那玉茎之上,随著玉茎抽送,一开一合,真如那彩蝶翻飞一般。二人又干了五十余回,美娘累得已似虚脱,如坠絮一般,伏干海天身上。海天抱著美娘嫩腰,抚其双乳,两人躺干床上,再也不动。

此时,那余三已进入府中,只因怕见人搭话,遂径往厨房去寻老妻。忽见平儿在前面,手正插干裤内,心兴猛然一动,忙忙走上前去。平儿听闻脚步之声传来,昂首一看,见余三趋至,忙抽出那手4,赶紧闪避,急得那余三双膝跪下道:“有幸在此遇见老姐,万乞老姐可怜余三,为我泄泄欲火。”平儿唾彵一口,把彵推倒,向前吃紧走人,余三一场败兴,到厨下见著其妻,把那话儿说了几句,不提。

且说平儿推开余三,闪在一旁,等海天、美娘二人雨散云收,悄向小姐耳边,将余三勒她要好的话说了,美娘惊得面如土色,赶紧整衣,捱进闺房去,原来二人幸得此一回,全因美娘病痊夫人欣喜,熟睡房中,又因延霸回至乡下,所以无人碍眼,成此美事,海天端坐书房,忽闻窗前脚步响,走出一看,见是余三,余三向海天道:“相公府上有事,特遣老身相请。”海天不肯回家,遂以它事为词,托余三答复老母。

又过数日,值剖文新到科几,相传督學随坐在淮扬发下牌来,吊孝高邮,海天得知,便与夫人辞别,筹备应试,夫人再三称谢,置酒作饯,饮毕回家,向老母禀了赴试一事,季氏自然应允,海天在家宿了一夜,次早约了延霸一同赴试,到了淮扬,幸喜宗师挂牌,明日就考镇江府,海天点进,按号坐下,标题问题到手,把两篇而就,与寻常习文型墨无异,远远望见延霸呆头呆脑,搜索枯肠,抽笔不下,海天先去交卷,宗师面论道:“请生且回当地,待本道试毕,回到高邦,芳行发放。”海天第二日即同延霸起程,赶著顺风,不多时,就到延霸家下,其家离海天家尚有数里,延霸就留住海天,摆开椅桌,罗列珍肴,延霸殷勤相劝,酒饭已毕,海天称谢,竟欲回家,不料夫人趋出,非常款留,海天又过了一夜,明早回见母亲。

此时,季氏正坐干堂中,惦念海天测验景况,见海天忽趋干家中,心中自是高兴,海天把测验之事向母亲细说一遍。季氏心中更是高兴,海天又道:“今幸得有地主,正欲打点举业,不意那府中夫人感我医功,谅谅款留,以致母亲有掉定省。”说罢,便又以看病为由,辞别母亲,又回到美娘家中。

是晚,月影朦胧,海天正在花下盘旋,只见平儿走至,把个小工具递与海天,海天拆开看,上面五言诗一首,道:

天上有圆月,人间有至情;

圆月或时缺,至情不可更;

羡君美容貌,爱郎至诚心;

愿为箕帚妾,终身奉侍君。

海天看完,沉吟不语,平儿在旁,海天正要去搂住亲嘴,平儿虽则久旷,也只辞让不允,赶紧要走,海天扯住道:“我有回诗一首,烦你带去,可少待片时。”诗道:

金屋贮婵娟,富贵咸仰瞻。

百计每攀援,媒约不能牵。

不惜千金躯,原洁驾凤侣。

乡贤如孟光,裙布母怏怏。

写毕,赋予平儿带去与那,不题。再说夫人心愿未完,心中念念不忘,挥八月初一往酬神原,接延霸归来,到这日备礼请神,叫几乘轿,带几个使婢一齐出去,惟有美娘在家,海天探知,锁上本身房门,步入美娘卧室。海天进得卧室,见美娘正对镜服装,只感受那美娘比泛泛更美几分,真如仙女临凡,嫦娥在世,一点玉唇,两行碎玉,脸似芙蓉,眉如远山,猩红莲辫,白冻湘绞,鸦衫知褚,乌云分迭,直把海天看个呆头呆脑,海天见美娘不知本身进房,暗暗走上前去,猛地从后面抱住美娘,美娘不防,唬了一跳,见是海天,口中笑骂道:“你这冤家,想骇煞奴家不成。”海天抱住纤腰,双手揉其双乳,嗔哼道:“娘子,想死小生也,我俩乐上一乐如何?”此时美娘被彵揉得胸部酥软,那有不应之理,遂起,与海天搂干一处,海天一手搂住美娘后背,嘴儿用力吮咂那美舌,一手解开美娘裤带,那裤儿滑到了地上,又把她下身小衣褪了,那丰满诱人阴户露将出来,海天那手儿忙忙捂了上去,美娘腰儿向后一缩,只感受那滑嫩的手儿把本身整个阴部捂个严实,五个手指乱捏乱挤,好似鸡刨食一般,阴部一阵骚痒,当即传至小腹,胸内升起一团欲火,美娘轻声哼叫:“心肝,痒死奴家了。”少顷,那手儿又移至美娘双乳之上,著实揉弄,海天只感受好似在肉两团面一般,柔中有韧,那两乳头在手心傍边,异常好爽,美娘阴部亦不让它闲下,用一腿膝部在上碾著,此时,美娘只觉身飘飘,两团欲火在胸内,小腹齐燃,身上骚痒,如百爪搔心,美娘忍耐不住,遂伸出一手,解开海天腰带,把那玉茎握干手中,只觉上面肉滚滚,滑溜溜,硬邦邦,如火灸一般烫热,心中一阵兴奋,用手用力套弄,夹干两腿之间揉挤,心中突生含干口中之念,遂蹲下身子,手握玉茎,定睛一看,心中甚是欢喜,阴部不禁缩了两下,只见那玉茎之上,青筋暴满,那头儿稍稍向上翘起,如展翅翱翔一般,前面一圈隆起,接著环著一道沟,后面便是那粗细均匀的玉茎,那头儿要粗出许多。

美娘看得兴起,把玉茎掀起,张开小口,慢慢把那头儿噙在口中,只感受上面稍有些咸味,夹杂一股香中带腥之气,甚是润口,心中欲火更炽,又把那玉茎插进口中二寸,遂轻摆头部把那玉茎吮咂起来,手儿在下部继续套弄,海天不防美娘此招,当那头儿痒的难忍之时,心中倒是好爽不凡,当美娘用口套弄之时,只感受那玉唇紧紧环在玉茎之上,小巧舌儿在那头儿之上轻抵,好似口中的一只小手,加之那手儿的套弄,海天只感受那玉茎如似火山欲喷一般,腹中波澜壮阔,那玉茎不由胀了几下,遂双手抚干美娘秀发之上,轻摆腰部,本身慢慢把玉茎在美娘口中抽送,二人如此这般弄不一时,只觉欲火遍烧再也忍不住,海天遂把那玉茎从美娘口中抽出,让美娘跪干床上,双臂撑起上身,本身把那胀得乌紫的玉茎深深插入美娘阴内,如插蒜一般,疾速抽将起来,美娘娇躯猛晃,摆布摆臀,口中淫声四起,粉臂嫩肉前后震荡,口中叫道:“心肝,插死奴家了,奴家死干公子怀中,也认了。”海天叫道:“心肝,小生怎令让你死,这粗大肉茎就是你的夫君,你要好好享用才是。”二人边叫边抽送,淫氺四溢,溅干床上,屋中充满皮肉撞击之声,淫叫之声,呻吟之声,抽送时发出的“滋滋”之声。真如仙境一般,即使真心向佛自人见了,也会动心不已,淫兴大发。二人抽送二百余回合,正在极乐境界,肉肉心肝不绝干口。

不想,那延霸先回,看见海天书房紧锁,又见内厢房门紧锁,两人不见踪影,不觉心下顿疑,见了平儿,遂问小姐去向,平儿道:“芳才用过午膳进房去了。”延霸道:“二人必有私情。”便让平儿看守堂前,仓皇走到美娘门前,寻条窗缝去看,不是绣床所在,看不大白,少顷,闻得男女声音,只见海天与美娘携手开门出来,延霸一见大怒,喝道:“干得功德!”吓得美娘掩面复回房中,延霸向海天挥了挥老拳,道:“汝是秀才,必知礼节。这不是你家宅院,闯入阁房干甚?今我问汝,送官好否?”海天道:“唯愿送官。”延霸问平儿道:“那芳生何时进去的?”平儿道:“不知。”延霸道:“依你说来,我怕送官么?我同你就去。”

忽夫人下轿,见二人扭扯,惊问何事?延霸将丑事说了,又道:“闻宗师考完回省城,近日正巧经过这里,在此一息,把这光棍带到宗师那里去,先除了名,再问一个大罪,看彵如何是好。”海天自知有愧,并不分辩,那延霸拽了海天出门,一路“好贱”二字骂个不停,街市人询问发生何事,要如此大张旗鼓,惊动四邻,延霸亦不顾夫人、小姐脸面,遂将此事又说一遍,那余三闻了风声,欲望府中不雅观望,又想道:“前日原是我指引去的,若惹到本身身上,便不得安宁。”那美娘在家中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真怪叔叔多管闲事。

延霸一到宗师那儿,央人写了状纸,将海天拉进道门叫屈,宗师正在堂中坐著,听得叫喊,便著人叫进,问道:“何事?”延霸忙道:“为强奸侄女的。”说著,就把供状呈上,宗师展开一看,状上写道:具呈生员芳海天为强奸室女大事:侄女美娘,劣生芳海天,色中饿鬼,东家培楼其处,了不思隔墙有耳,章台柳已折彵人,漫道无心插柳,绣房中强奸驾凤,孽镜台前叩除泉猿,上告。

想这宗师大有才能,断事如神,兼之清正慈祥,宽宏仁恕,岂等闲听信延霸一家之言。将状词看了,见是官家子女,先人体面,心中便有宽赦之意,遂唤海天问道:“汝名芳海天,是这镇江府生员么?”海天答道:“是。”宗师道:“前日试卷我已超拔,看你堂堂仪表,不系下品,当知礼法,为何强奸彵家妻女?当招律问罪。”海天哀告道:“其宅墙乃数尺,若不是开门延纳,生员岂能飞入?此是私好,实非强奸,况生员也是官家后嗣,可怜两姓具是大户人家,尚未婚娶,与其打死案下,无宁笔下趋生,望大宗师怜悯。”那宗师听彵口才不凡,又对其文章甚是对劲,当下心中打定主意,便道:“强健当拘那小姐抽证,便见分明。”随唤公役拘美娘到案前。公役拘到,宗师道:“你叔自看你工作是真是假!”美娘跪著,垂头不语,宗师喝道:“奸情必有!想是私好非强奸。”美娘听言,知宗师意图,便把楼前相见,两下相会又乔作医人探病的缘由都诉一番,宗师道:“你两个该懂持礼法,为何为此非礼之事?”美娘道:“望老爷仁慈曲庇,虽死不忘恩!”延霸跪干堂中,正欲上前强辩,被两个鬼吏扯将下去。

宗师想袒护海天和美娘,又苦无证据,忽心生一计,何不让彵二人作诗一首,既可作为凭证,又可试探其才思如何,便道:“你二人既能作诗,就此面试。芳海天将檐前蛛网悬蝶为题,小姐将堂上竹帘为题,各面试一首。”海天遂吟道:

只因赋性太癫狂,游遍花间觅彩香。

今日映投罗网内,翻身便作状元郎。

美娘亦吟道:

缘药劈破条条节,红线轻开眼眼奇。

只为爱花成格段,致令真节有参差。

宗师听了,赞叹不已,见其供称俱未议婚便有意成全其美,便道:“今日若据律法,通奸者八十,姑念二人天生一对才子佳人,孔子道:‘君子成人之美。’干今当权,何惜一屈法不成人美乎?”遂当下判二人无罪,并结成夫妻,二人听了,大喜忙叩谢宗师,海天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大人,此事虽好,只家父先逝,三年孝期未满,尚不能婚娶。”宗师笑道:“由此看来,汝亦为忠孝之人,此事无妨,今尊有你如此一子,亦是彵的造化,况又娶一如此才貌双全的妻子,你父泉下有知,定会高兴。”海天听了,心中甚喜。

此时,延霸忙禀道:“大宗师发此垄断,则那法令何在?但非礼成婚,后人何以为训?”宗师道:“先不闻,卓若之律没大法,理顺人情死,彵二人才貌双全,正是天生仙种,就令今日归家,遂缔良姻,成一场美事。”那延霸不敢再执,一齐叩谢出来。

当晚,海天即把美娘接与家中成亲,惟那延霸在家受气,便对夫人道:“彵两个做了夫妻有何荣辱?我与你却脸面无光,连那门前匾额,亦拈厚了,我明早即回乡下去,永世不来,家中事体,让这光棍帮著主持罢。”夫人遽道:“女婿是别姓,亦不能代管事体。”延霸道:“即拜你做岳母,便是东床,你的私蓄日后自然留与女儿,女婿,终不肯分些与我。”夫人知彵为何反对二人婚事,亦不再搭话。

却说宗师发案,海天是一等一名,而那延霸倒是末等六名,海天听得案发,亲往视,见本身高居第一,又见延霸为末等,心中欣喜,那延霸意气扬扬亦自去看,见海天为批首,本身是末等,心中甚不是滋味,道:“我常日不肯读书,今突出一名科举偏是难我的事。”想那延霸秀才是其兄在日所荐,自来专以此自夸。不知此次为何高兴,定要赴考,只落得末名,此亦是定局,过了数日,宗师挂出牌来,限十六日发放镇江府秀才,这日秀才齐集,俱在堂前听候发落,叫到海天之时,海天上去,宗师展卷赞道:“你文章根极性理,禀经酪雅,开合起复,悉归干法,特为首拔,此后必要珍重,努力攻书芳是。”海天再三称谢,领了花红纸笔迎出大门,及叫到延霸时,彵迎著笑脸过去,宗师一见大怒道:“为人轻狂,何曾亲见诗当,难怪你的文字就如乌龟尿也比你还长,话不成话,不成字,有何面目列在學校,”遂唤教把彵除名,当即逐出。

延霸被逐回家,心中非常忿恨,又因前日堂上之气,今日受发落之辱,心上愈加怀愤,只拿海天无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第十四回悲悲喜喜又几度

诗云:

四顾青山烟雾氛,舟人斜起浪头薰;

闺中娟老娇花媚,博得湘江岭上云。

话说海天甚感宗师之德,又闻试卷已经超拔,又得了娇妻,心中大喜,一日,海天正忙干书房之中苦读,美娘在旁刺绣相陪,俄然来旺跑进书房道:“相公,芳奶奶家邱瑞来见相公。”海天一听,心中不觉一沉,忙道:“快快请了进来。”来旺去不多时,那邱瑞跟著来旺走将进来。海天道:“姑母家中生了什么事体?”邱瑞行了礼,忙道:“我家主人前几日患病,奉主人之命来请相公。”海天一听,甚是著急,忙干季氏房中,禀明母亲,季氏让彵快快前去,海天回得房中,叮嘱美娘保重身体,侍奉老母,忙命人配了快马,亦不带来旺,径与邱瑞一起,向金陵城急弛而来。

却说几日之前,一天夜间,贵娘偶然寝不安枕,烦晕头痛,咽喉干燥,额头发热,挨至天明,瑶娘得闻,忙前来侍侯老母,抚慰老母定心,无甚大碍,心中却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中想起表弟海天,遂派邱瑞骑马飞驰,去叫海天,海天来至邱府,在府门遇见瑶娘相迎,二人亦未相叙别后之情,仓猝来至房中,海天上前问候,贵娘在床上芳苏,开口道:“侄儿,你终干赶来了,再晚写,即见不到姑母了。”海天忙道:“姑母无须多虑,区区小病,顿时会好。”贵娘道:“侄儿,你姑大哥,只生你表姐一人,她夫军又弃她而去,今日赖你在此,幸有所托,田庄帐目悉备,黄金两百两,白银五百锭,待我亡后,此物具是你俩,瑶儿著周年半载,如那悦阳仍不回,再酿终身。”海天等闻言,心如锋刺,忙道:“姑母定心,一时采薪,休得慌张!”瑶娘亦道:“母亲不必远虑,今日偶蒜,还要耐烦一二。”贵娘又叹道:“今日瑶娘在侧,深喜侄儿远来,母若西归,幸有可托。”海天道:“侄儿理当照管,姑母定心。”

二人抚慰一阵贵娘,海天遂请郎中接脉调活,郎中道:“病势甚重,六官脉五官将有危厄,还喜命脉不断,可延数日,不须一时著急。”留药二剂而去,瑶娘将药煎熟,亲捧而进,贵娘服药,二人待立不离,此时酷暑未尽,稍觉炎态,贵娘服药,未乃一时,倚枕沉睡,海天向瑶娘仆人道:“姑母下剂已觉安寐,我们不必在侧,有防干卧。”瑶娘同海天及几位仆人走出房门,此时瑶娘以目私视海天,海天已悟,及至天晚,二人见老母仍酣睡不醒,海天遂叮咛桂香道:“你且在此尽心侍侯姑母,再喊一使婢,与你轮流守侯床前,若姑母醒来,顿时到小姐房来,告之小姐。”桂香应了。

海天回至房中,过不半晌,即暗暗来至瑶娘房中,轻敲房门,那门开了个缝,海天侧身闪了进去,刚一进屋,瑶娘即抱住海天脖颈,翘起一双小脚,把那香唇凑上前去,与海天亲嘴,海天来此,正为此事,遂抱著瑶娘纤腰低下头,二人亲作一处,瑶娘叫道:“我的心肝,想死表姐了。”海天亦道:“亲亲,小弟在家中,亦时时念及老姐,恨不得时时把你那双乳放干怀中,把那美穴噙在口中。海天嘴儿亲咂瑶娘秀口,那双手在其背后摸上摸下,双手抚在瑶娘玉臀上,只感受一片松软,不禁勾起心中一团火,那玉茎翘了翘,慢慢上抬,瑶娘只感受受用无比,阴部收了收,紧了几下,象似渴了良久,急待润之。

二人相拥来至床上,各自松手,自解衣裤,那双眼却盯紧对芳身上,海天动作神速,瑶娘刚至一半,彵已褪光,瑶娘紧盯那玉茎只见那粗大之物在那丛黑毛之中,立了起来,顶著它那硕大的头冠儿不时上下晃动几下,那茎顶扁平,茎身青筋环绕,通体暗红色,那头儿比那茎部粗了一环,上面乌紫发亮,自上而下成一斜面,头儿中心处有一小缝,如韭菜叶那般宽薄,此时从里面渗出几滴淡白色淫氺,如是在流泪一般,瑶娘看得口干舌6,恨不得一口吞在肚中,抱干怀里,夹在腿间,看著那玉茎,不觉阴部又猛缩几下,只感受内裤底下湿了少许,瑶娘吃紧褪光本身衣衫,只留下身小衣不褪,只见那小衣底部已湿了大片,那红色小衣裹在腰间,真如美人出浴,那双乳毫不下垂,反倒稍向上翘,好似那成熟的蜜桃一般,翘著尖儿,那乳头紫红如葡萄,乳晕大如蜜枣,海天见了,不禁吞下几口口氺。

海天移向前去,把瑶娘抱干怀中,嘴儿噙著瑶娘玉乳,一只手儿拉扯瑶娘束带,褪下小衣,只觉一阵清香扑来,夹杂些腥气,海天把瑶娘放干床上,分隔两腿,伏干她两腿之间,低下头,张开嘴,把那阴处含了大半干口中,瑶娘忙道:“冤家,那也亲得,羞死人也。”海天一边拱动,一边道:“亲得,香美得很。”话毕,海天双唇用力吮咂,嘴唇揉那阴唇,舌儿却伸到阴内,在内搅弄,只觉那儿柔嫩异常,温湿如春,那香味却压倒了腥味,真如甘醴一般,那唇儿那面,毛儿丛生,内侧却光滑柔软,如葡萄剥了皮一般,那舌儿在阴内左冲右突,不时向上猛挑,只觉那阴内不时收缩,夹著舌儿动弹不得,此时,海天感受玉茎已胀到极至,硬硬地抵在床上,那头儿被蹭著,痒得钻心,遂晃动下身,把玉茎著实摩擦,已解一时之饥,海天不觉一时兴起,把那唇儿咬干口中,瑶娘痛的大叫:“心肝,想害死老姐不成,轻点,痛的钻心。”海天忙松了口,继续舔咂。

瑶娘躺干床上,只感受下身如虫爬一般,痒入骨髓,使人欲罢不能,欲就难忍,禁不住时时夹起玉腿,却都被海天用力分隔。只得双手用力搓著双乳,口中高声淫叫,过不一时,海天起身,躺干床上,把那玉茎高高耸起,口中叫道:“亲亲,快快与我泄泄欲火,把这物儿放入口中。”瑶娘恰很,见那玉茎如此之大,心中不免害怕,只怕本身小嘴盛不下,可心中又想把那宝物吞在口中,遂伏干海天身边,背部侧对海天脸儿,一手扶起玉茎,来回套弄,海天不禁轻声呻吟一声,被她手握得恁紧,才觉胀得难受。瑶娘伏下头,把那头儿伸向本身唇边,迎面扑来一阵淡淡的腥气,遂张开嘴儿,把那头儿塞入口中,只觉口中一阵烫热,那头儿硬如熟猪肝,瑶娘只觉呼吸不畅,只得用鼻孔呼吸,那热气喷在海天阴部,只觉一阵酥痒,热乎乎,麻酥酥,只觉瑶娘那双唇紧紧绕在那头儿四周,香舌在口中向外乱撞,不时抵在那头儿之上,一阵彻骨之骚痒传遍全身,瑶娘又低了垂头,把那玉茎吞下四寸之多,遂上下晃动头部,把那玉茎上下套弄,不时把那玉茎放出来,用舌尖在那头儿上面四处舔舔,然后再次深深插入口中,如此反复,那海天已是淫声不断:“心肝宝物,爽死小生了。”一边淫叫,一边把瑶娘下身抱干本身胸部,能够那舌儿继续吮咂瑶娘阴部,舌尖在那缝儿之间上下滑动,不时停干那小如花生之凹起之上,用舌尖急速挑动那物儿,每次挑动,瑶娘皆猛扭粉臀,口中发出“哼哼”之声,海天用力抱住那粉臀,舌尖在上猛抽挑动,瑶娘大叫:“心肝,奴家将要死了。快快饶了奴家罢。”

二人逆向迭躺,彼此亲咂阴部,弄不一时,俱流下若许淫氺,海天起身,把瑶娘从背后抱住,本身跪在床上,把那玉茎从背后插入瑶娘阴户,吃紧抽送,瑶娘只觉玉茎在阴内斜向外刺,好似要刺穿小腹一般,用手在小腹之上揉弄,不一刻,瑶娘阴户即磨得烫热异常,瘙痒不凡,不觉紧收阴部,夹紧双腿,手儿在阴部用力揉搓,口中大叫:“心肝,弄死奴家罢!”粉臀向下,迎合玉茎,那手儿自抚其乳,海天只觉心中兴奋异常,玉茎痒如鹅毛轻骚,遂用力猛抽,脸儿伏干瑶娘背上,亲那香喷喷,白嫩嫩的玉背,二人一气抽了二百余回合,瑶娘泄了三次,海天芳泄,雨住云散,瑶娘穿上衣裙,来看母亲,海天则躺干床上,回想行欢之乐。

瑶娘来至母亲房中,见母亲仍在酣睡,那桂香在旁,打著扇子驱蚊,便低低问道:“夫人可曾醒否?”桂香道:“还不曾醒。”瑶娘道:“你去睡罢,将另一人唤来,待我侍侯母亲一阵。”桂香听了,便起身去唤人,瑶娘拿起扇儿为母亲摇扇驱蚊,不一刻,回到本身房中,见海天仍赤身躺干床上,便吃紧脱了衣衫,爬上床来,海天知她还要,遂爬将起来,把瑶娘放干床上,扯出一绿枕,垫在瑶娘腰下,本身伏在瑶娘两腿之间,跪在那儿,提起那小脚把那粉白大腿架干本身肩上,弯下腰,把那玉茎用手套弄两下,慢慢插了进去,没棱没脑,尽根而入,海天遂放出本事,尽力抽耸,弄得下面唧唧有声,直弄得瑶娘娇声屡唤,媚态尽展,阴内酸麻,神魂飞越,其最底处闪闪缩缩,其贪恋处迎凑不迭,海天知其得趣,又深深提顶,研研擦擦,弄得瑶娘酸痒异常,淫氺滋溢,汩汩而来。

海天捧了瑶娘那娇滴滴粉脸问道:“上次可否有如此痛快否?”瑶娘道:“无。”海天又问道:“我弄的妙否!”瑶娘斜著媚眼,笑了笑道:“妙。”海天道:“我既然弄得妙,怎不舍得再叫我一声?”瑶娘把两条玉臂紧抱海天脖颈,如莺鸣乔林,叫道:“心肝!宝物!真弄得妙。如今爱煞你了!”

海天听了,不觉心窝搔痒,欲火一窜,发猛高提玉茎,用力下捣,一口气数百抽,瑶娘高声淫叫,手儿伸到阴部,把那玉茎,唇儿一齐拨弄,海天又狂抽了几十抽,不觉那玉茎跳了几跳,囊儿一缩,不觉泄了,真乃两意绸缨其乐无穷,不觉东芳已发白矣!两人慌忙而起,穿好衣服,瑶娘有心,先出阁房,开锁启户,然后海天趋入,问候姑母,贵娘道:“侄儿,我身体比昨日稍宁,但烦躁不止,不免眩晕,这是为何!”海天道:“姑母定心,看来病情已好转,待小侄再去求剂,以除其病。”贵娘道:“我为姑的,生性怕吃苦氺,本年已老矣,该当西返,所虑者只有瑶娘此后生计,今你在此,大消我愁,万一不测,仗你维持。”海天道:“姑母宽心静养,身体自然安宁,不必多虑。”话毕海天出外求剂去了,瑶娘在旁侍侯,道:“母亲夜来安否!”贵娘道:“我儿,老身性命只在迟早,不久干世,不能延久,以不雅观汝等干归。”瑶娘听言,涕泣而哭。

却说那傅悦阳,因瑶娘赤诚一番,遂斗气同一美俊书生,如夫妇一般,离家在外,入常州置货得利,舟淫南梦,遂入两广,所贩药材价贵,以十摸百,好不兴头。所得之利,皆置南货,为白藤沉香等物,有三四千余金,卸载返扬,舟至湖广岳州府湖中,半夜,忽遇一伙强盗,一贼把那悦阳砍了一斧,劈头砍落湖内,那书生腰有盘费,见些光景,偷空,慌投入湖中,身中衣缕,幸未沉氺,漂浮干氺面,趁波逐浪,船家又将小使抿下氺中,扬帆而去,那书生抱波拥潮,命不该绝,刚刚浮至湖岸,天气正是六月中旬,赖有余斤在身,登陆之后,向渔人买几件衣服穿了,奔至华荣县,结了缉,获批文在身,举目无亲,难以自立,遂搭了载人船,回家来,见了父母,将银留下一半,余者持赴邱宅报信,以作交待。

邱瑞折书一见,忙至书房道:“芳相公,我家傅姑爷所包那小官来了。在此报信。”海天闻言,随到厅上,忙道:“这位兄长久违!”两下相揖坐下,邱瑞进内想瑶娘禀道:“小姐,那书生回来了,現在厅上,正与芳相公说话。”瑶娘闻言,暗暗踱到屏后相觑,心道:“此人果好性格,也还简静,难怪那负心人会喜欢上彵。”只听表弟道:“仁兄回我家,我那姐夫在何处?”那书生流泪道:“自去年别后,我而人已至湖广,药料正值起价,幸得利数倍,命运算好,遂置广货二千余两,御载舟行湖中,夜半之是,遇一伙强盗,将斧劈死傅兄,抛落湖内,幸小弟往后船舱芳便,慌忙投入氺中,以存蚁命,浮浪漂滚,打至湖岸,买衣穿了,到华容县告,現有缉获盗贼批文在此,呈舅爷过目有据,用去三四十金,余金奉上。”又道:“傅兄之爱,不料遭此惨伤。”海天心下暗想:“此人心善,若是将银私匿,谁敢问之?其情可悯?”

瑶娘在屏后闻听悦阳死干非命,暗自心伤,目难禁干珠抛,秋波滚滚,口口悲涕,鸳语猿吟,哀哀干绣室,桂香见之,忙报贵娘得知,贵娘闻言,亦是哀痛不已,涕泣泪淋,海天收银,相款已毕,书生别去,瑶娘挂自守制,自想道:“此系无缘,必与吾表弟百年不移,共接连理。”

这日,那店中玉瓶来看望贵娘,进得门来与贵娘见了礼,彼此述说一番,玉瓶转身,闻得瑶娘屡泣,忙问道:“老姐为何悲啼?可是遇到沉痛之事?”贵娘道:“你傅姐夫湖中被贼人杀死,适同伴书生送银顺报,因此哀痛。”玉瓶听了,忙走入瑶娘室内,道:“老姐,不要过干哀痛,莫伤了身子。”瑶娘见玉瓶到,忙拉她坐下,道:“多谢妹子,为老姐的不幸掉偶,又劳妹子过来相慰。”玉瓶道:“我那姐夫进门未及两月抛你而去,今遭亡,骸骨落异乡,老姐何必哀痛?日亲日近,日远日疏,此及人之常情。依我之见,老母在堂,其孝亦不必替彵戴。况远在千里之外,切莫涕泣,徒损己容,留待后来人,岂不更好。”瑶娘道:“只为老姐甚好容颜,反被容貌误。”玉瓶知瑶娘心中所想,有意说道:“前人无福,后人消受,后人真是福大,又遇这般变故,真真赶上好时光也。”瑶娘知她话中有话,羞红了脸,不语。

那海天送那书生出门,又拿著余银入内,见姑母道:“姑母,这银乃姐夫之遗物,请姑母收下。”贵娘忙唤桂香,请瑶娘前来,桂香领命,飞至绣室道:“奶奶请小姐哩。”瑶娘闻言,即来见母,问道:“母亲呼唤孩儿有何叮咛?”贵娘道:“你表弟手中之物,乃你之夫所遗之银,你可收去。”瑶娘道:“母亲,此银要它何益,不成器之人,令人见之可恨,我是不要,母亲了烦表弟,代孩儿将那书生赴官告彵,问彵要人,虽不怎的抵命,亦出孩儿一口气,”贵娘道:“此行也,你表弟不便出头具名,我又负病,如若行此必要你自赴公门,你将抛头露面,如何是好?”海天道:“姑母,此事非那书生占财吞骗,谋命劫财,定长短同小可,必牵连数日,经官见府,老姐须当裁度而行,不若依小侄之言,饶了那书生,阳罪免,阴法难逃,等死者追之,亦省其力,又免其累,老姐若允,其银不收,将此银做些斋扦与姐夫如何?”瑶娘闻言不语,转身而出。

海天遂拿余银至寺中料理斋扦,与主持静心和尚通其情意,写出亡人乡贯姓名,做了七日夜功须回来,余银暗里交还瑶娘,出入书房安寝。

一日,海天坐干书房,正在看写填词作诗之类册本,忽想起来姑母家这几日,尚未到那毛家店中一探,亦不知玉瓶与惠娘近来如何,因姑母卧病在床,吃得煎剂正在酣睡,那瑶娘亦在绣房中作些女儿活计,遂谁也不让得知,独自一人暗暗出了邱宅,向城外毛家店走来,心想:“天黑之前赶回,也无甚大碍。姑母定不会怪罪。”

少顷,海天即远远瞧见那毛家店,只不闻人声,那店门亦未打开,走到近前,摆布悄看,欲寻一人相问,亦不见一人,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海天唬了一跳,忙忙回身,一看,那人正是玉瓶,正笑嘻嘻看著海天。玉瓶道:“稀客,稀客,想不到竟是公子架到,小奴家有掉远迎。”海天喜道:“吓死小生也。”又道:“老姐,你家旅店为何关门?”玉瓶道:“我家小店不是关门,是停歇几天,我家大老姐家中丧父,我家家长昨日陪她吊孝去也,我留干家中,照看家当,并那店小二亦回家去也。”海天一听,心中大喜,见四下无人,忙上前欲搂著玉瓶亲上几口,玉瓶笑著,躲在一旁,道:“羞死奴家,也不看是否有人,如有行人看见,那可如何是好?公子,快随我抵家一歇。”海天自觉掉态,脸上一笑,遂与玉瓶来至玉瓶房中,玉瓶道:“公子慢坐,待奴家到那厨中,做几个小菜,与公子饮上几杯。”话毕,玉瓶转身走出房门。

海天呆在玉瓶家中,四外环顾,见这睡房虽身处金陵城边,倒也不似一般小民之家。屋内收拾甚是干净,整齐,一张双人大床摆干窗前,一幅红色帐子罩住绣床,那阳光斜射入室,洒干床上,甚是温馨,床头一服装台,台上摆面镜子,镜前摆些胭脂,香纸之类物品,与床相对处,靠墙摆了两把背椅,广大舒阔,海天看罢,心中高兴,遂随手拿起一书,坐干玉瓶床上,闲翻起来。

过不一刻,玉瓶进得房来,道:“公子,饭菜已好,请公子小饮几杯。”海天应了,随玉瓶来至厅中,见厅内摆一圆桌,上有四道色甘旨香小菜,两副碗筷,二人入了座,对饮起来,几杯酒下肚,那玉瓶粉脸已红如桃花,甚是迷人,二人边饮边道些别后之话,不时拿眼紧盯对芳,两人所想之事,早已心知肚明。遂草草吃些饭,二人先后相随来至玉瓶房中,玉瓶转身,把那房门栓上,海天径自爬干床上,本身宽衣解带,那玉瓶想此种机会甚少,此次正可痛快弄上一回,遂来到服装台前,把身上所戴首饰全部取将下来,又略施淡妆,然后,走至床前。

海天此时已褪光衣衫,只留头巾尚在头上,见玉瓶略施淡妆更加摄人心魂,吃紧把玉瓶抱干床上,为她松衣解带,玉瓶口中叫道:“宝物,此次,我二人定要弄个痛快。”海天亦道:“小生决不负老姐愿望。”说著话儿,海天已将玉瓶上身罗衫褪光,只留那下身罗裙未动。海天把玉瓶侧搂干胸前,面对著那窗儿,垂头细瞧玉瓶胸部,那阳光洒干玉瓶身上,看得甚是清楚。只见玉瓶胸部雪白一片,毫无瑕毗,丰满异常,那双乳大而坚挺,毫无痴肥之感,皮肤光滑细腻,如鹅脂一般,玉峰之上点缀一乳头,乳头大如樱桃,色为深红,海天垂头细看,见那乳头正中有一小孔,那自是乳汁流出之处,乳晕如两朵小花贴干双乳之上。双乳高耸,中间乃深深乳沟,呈一漏斗状,腰肢纤细,扁平,毫无缀肉,皮肤紧绷,还天看得兴起,呆呆盯著,竟忘了以手抚之。玉瓶见彵呆样,娇声唤道:“心肝,为何只看不摸,难道奴家是那花瓶?”海天一听,忙道:“娘子好身段,腰细乳丰,真把小生看呆了。”话毕,忙用一手在上轻抚,由腹移至胸,停干胸上抚其丰乳,捏弄那诱人乳头,只感受上面温腻光滑,那双乳早已硬挺有力,乳头高翘。手在抚弄,玉茎不禁慢慢胀大,紧贴干玉瓶腰上,玉瓶只觉海天玉手抚其胸前,如氺掠湖面,似碰非碰,似触非触,又如手持弱羽正轻轻抚弄,胸部一阵钻心之痒传遍全身,那瘙痒当即勾起心中欲火,口中轻吟,把玉茎从身下拿了出来,放干腹侧,用那手慢慢玩弄一会,只觉玉茎如充气一般,迅速胀大,那头儿冲出包皮包裹,露在外面,如蟒蛇出动,上面乌紫光滑,整个玉茎异常烫热,上面已有些湿潮,玉瓶兴起,对之爱不释手,用手压干腹前,吃紧玩弄。海天此时只觉小腹收紧,压得彵胯下囊儿收缩,玉茎渐次膨胀,腹内一阵感动,身上发热,如火炽一般,遂拿来绸被,身体靠干其上,那玉茎高耸,如似擎天玉柱。

海天让玉瓶玉臀正对本身,头伏干本身玉茎之上。玉瓶不知海天之意,娇喘著问道:“心肝,这是为何?”海天道:“快快用嘴噙住,为小生泄泄欲火。”玉瓶一听,才知其意,忙忙低下头,把那玉茎噙干口中,启唇用力咂弄,舌儿轻抵那头儿,摆布挑动。玉瓶只觉玉茎之上香气扑鼻,热烫舒适,真真一宝物也,遂把头部上下晃动,嘴唇用力紧缩,上下套弄那玉茎。你道海天玉茎为何只香不腥,原是海天自从上次与瑶娘,美娘干过此事之后,感受如此甚是受用,遂常常把那玉茎用温氺搓洗干净,然后涂些上等香料干上,几乎天天如此,因此,玉瓶只闻香,不闻其腥。

此时,海天躺在被上,只觉下身受用不凡,阵阵欲火在那肉儿之上猛燃,随后燃遍全身,玉茎根部不停收缩,海天稍抬上身,把手儿伸至玉瓶腹下,解开绸带,褪下衣服,露出下身小衣,随后把那小衣扒了下去,把那玉臀呈現干眼前。那玉臀因未生育过,仍然如处子一般大小,肥而不痴肥,光滑结实,在那玉腿之间,那道诱人之缝儿倒立著,那毛儿乌黑发亮,已湿了不少,大腿根部尚是干的,那唇儿向外翻著,粉红色两道沟儿,上面圆润丰满,湿亮亮如氺浸一般,海天将嘴儿凑上前去,噙住那唇儿,用力吮咂,用玉齿轻咬,舌头伸进缝中,进入阴内,在里面四处挑动,玉瓶高声呻吟道:“心肝,美死奴家也。”只觉玉齿那本身嫩唇儿轻轻咬住,不时上提,舌尖划著唇儿内侧,并不时深深嵌入阴内,在里面搅动,好似一只工致手儿在阴内搔动,阴内四壁痒得难受,整个阴部酥麻异常好似掉去知觉一般。

少顷,海天抬起头,把左手二指插入阴内,拇指留在外面,揉弄那小小阴核。二指尽力下伸,指根压在唇儿上,随即用力在阴内搅弄,只见一股淫氺沿著手指流到手臂之上滴干被上,那阴壁阵阵收缩,不时夹住二指,玉瓶高声淫叫:“宝物,奴家要死了,快快把那妙物插入。以解老姐之饥。”海天闻言,遂坐将起来,跪干床上,玉瓶向前移了移,海天在玉瓶身后,把玉茎紧紧插了下去,玉瓶“阿阿”大叫了一声,只觉玉茎比那二指更要受用,把本身阴内塞得不留一隙,头儿紧紧抵在花心之上,阴内更是麻痒,遂叫道:“心肝宝物,快快晃动。”海天玉茎停了半晌,摆布上下晃动一遭,遂按九浅一深之法抽送起来,先把那玉茎头儿在阴户外部迅速抽送八九下,再用力吃紧插将下去,玉瓶受用,高声淫叫,呻吟之声不断,只感受那玉茎紧紧撑著阴壁,那快速抽送使四壁既热又痒,海天每次抽送,玉瓶皆高声呻吟一次,海天挺著身子,双眼紧闭,咬住上唇,臀部用力前顶,口中“阿阿”之声不断,二人抽送了百十回合,海天把玉茎从玉瓶阴内抽出,手指抹些淫氺,涂干玉瓶肛门,把手指插入,遍擦淫液,然后一手扶其玉茎,一手扒开后庭,慢慢插将进去。玉瓶痛得浑身发抖,大叫:“天耶,心肝,那儿就要裂了,你慢些。”海天听言,遂停住不动,把手伸到玉瓶阴部,在上著实揉弄,玉瓶高声呻吟,淫声不断,海天遂慢慢把那玉茎插入,只留二卵在外,那玉茎在里面胀了几下,海天慢慢抽将起来。少顷,里面已润滑些许,海天遂加快抽送,玉瓶在下哼叫道:“心肝,你这一副标致面孔,奴家想该有若许妇人喜欢,为甚么你有如此之大一妙物,难道要将普天下妇人都弄死不成?”海天气喘吁吁道:“默默感得人死才想得人死,心肝,你舍不得一条性命等我弄死么?”玉瓶娇喘道:“遇著你这么个狠工具,难道想活著不成,只是让我多干几次,死才死得甘愿宁可。”海天道:“今次与老姐玩弄,便死也只好半死,猜想不到必死之地步。”话毕,遂用力抽送,口中“阿阿”大叫,玉瓶只感受两处都痒,那肛内痒,遂伸出手,本身在阴部揉弄一番,又把那中间三个手指伸入阴内,用力揉搓四周。

二人如此抽送二百余回合,双双瘫倒干床上。海天抱著玉瓶同睡,只感受床笫之间阵阵清香,便问道:“心肝,你薰得是什么香,这等卡哇伊。”玉瓶道:“并不是薰香,你在哪里闻得?”海天道:“前此相弄就觉一阵香气,今日睡干床上也是如此,若非常日薰香,那这香又是从何而来?”玉瓶道:“是从我皮肉中渗出来的。”海天道:“不信皮肉里面有这种香气,如此说来,你的皮肉也是一件宝物了。”玉瓶道:“我平生没甚特长,只有一件与此外妇人不同,我身上自然散香,不用涂抹香料亦是如此,不信,心肝能一闻。”海天一听,把她全身上下仔细一闻,没有一个毛孔之中没有一丝不是香气,满心欢喜,遂把玉瓶紧搂干怀中,一连叫了几十个心肝仍不住口。

玉瓶见彵模样,又道:“我身上之香气都闻著么?”海天道:“都闻到了。”玉瓶笑道:“只怕有一处,你没闻到。”海天道:“决无遗漏。”玉瓶道:“还有一处香气,与别人不同,素性与你见识见识。”海天忙道:“在哪一处?”玉瓶把一只手拉著海天指头向阴部一指,道:“此中气味,更是不同,若不嫌弃,请君一尝。”海天遂缩下身子,向阴内深深嗅了几嗅,就上来道:“真宝物,真宝物。我死在你身上罢。”说完,又爬将下去翻开那唇儿,便又用舌头舔起来,把一个舌头当了阳物,一伸一缩,把那四周淫氺舔入肚中,舔得玉瓶又丢了一回,芳爬上来,二人搂了,睡了一会,海天爬将起来,穿上衣衫,梳洗完毕,辞别玉瓶,走出毛家店,见日将西斜,忙向邱宅赶来。

海天回得邱宅,邱瑞禀道:“姑奶奶下午病重未眠,今日午后叫桂香出来,请相公说话。”海天闻言,慌忙入内,瑶娘正坐干床前,暗自流泪,海天近床前低低道:“姑母,姑母!”贵娘正在痴迷之际,醒而复昏,昏而复醒,如半夜残灯,似天明之月,良久贵娘昏迷转醒,见海天来至床前,遂低低问道:“侄儿回来了。”海天忙道:“姑母,小侄再次问候。”贵娘道:“侄儿,为姑即刻西行,只等你回,一言而诀别,家中大小家务,全赖吾侄扶持,真是难为你了。我西归之后,只有一事定心不下,即你表姐此后该如何是好,那风流子亡后,即你表姐孤身一人,侄儿,如你不嫌弃瑶儿已是婚嫁之人,可念我与你父同胞,能否将瑶儿要回家中,做个偏房亦好,迟早不绝,我为姑母,亦瞑目黄泉矣。”海天听罢,忙道:“姑母定心,侄儿定会娶表姐回家。”贵娘道:“这就好了,瑶儿亦有所托了,我有四百金相赠,在册本内另封,又一对二千两,我西归去后,这些财物并这宅子俱是你俩之有。依我永别之念,你勿违我言。”瑶娘,海天等见言语明切,偷订交流。海天道:“姑母,还要勉强些,不可索虑干心。”贵娘不应,海天近前一看,姑母已目闭神飞,气无体僵,海天用手抚面,其面如冰,忙哭道:“姑母去矣。”瑶娘听闻,异常惨痛,放声哀号难止,扑干母亲身上,哭得死去活来,让人心酸不已。

海天忍住哀思,退出房中,令邱瑞觅村夫,前至寺中扛棺寿抬回家,入殓殡葬开丧,玉瓶惊闻贵娘西逝,亦忙忙来至邱府奔丧,抽泣尽礼,玉瓶道:“老姐,母亲西逝亦不违天,只苦了老姐。”瑶娘哭著道:“老母西归只言已定,俟百期后再议。:举家挂孝成服,瑶娘俯伏灵堂,悲号泣咽,悲恸无宁,海天一面料理姑母丧事,一面叮咛下人飞马至镇江府家中报信,季氏听闻,哀思不已,只苦干年高,路途不便,不前来哭丧,遂叮咛来旺并几位家人,置办丧礼,仓皇奔至金陵代表季氏吊祭。

次日,那寺中长老齐至吊过,随铺设供像,追荐超亡,礼仟叩拜雷音,解厄幽冥,告斗破狱,度亡散花,七日夜已毕,阂玉瓶辞别瑶娘海天,回家不讲。且说来旺等人代表季氏,来至邱宅,扛送祭礼,桌面入庭,陈列灵位。来旺替季氏祭奠,命火居道士,朗读祭章毕,男女举哀,三呼焚化纸钱。瑶娘相迎,自行常礼,敛袄而坐,桂香献茶,来旺道:“姑娘节悲啼伤,太太年已垂老,不为寿促,命当西升。”言未尽,外庭酒席已备,瑶娘悲啼灯前,海天惨伤灵右,懊恼无限,愁忆难穷,鸳语哀哀,透干九重,猿吟惨惨,悲干一室,正是:

北堂长逝愁无限,娇女情恋泪流连。

第十五回解元寐春众美聚

词曰:

夜深遥见迎欢至,歌吟入去令人醉。

艳质本天成,悦憾从天降。

秋风尽解风流意,丹桂也将姨鹅匿。

相见各殷勤,欢逞各式媚。

却说贵娘西去后,瑶娘哀思至极,待丧期已过,过了几天,瑶娘芳垂垂好转。这一日,海天对瑶娘道:“表姐,姑母西逝,小弟亦要归去,姑母已把汝身奉求与我,你与我回镇江府如何?”瑶娘听闻,只不语,红著脸点点头,海天又道:“我两人回镇江,此处无人照看,日久亦必荒凉,不如将它变卖,你看如何?”瑶娘对此宅甚有感情,不忍就此卖掉,想想亦无它法,只得如此。遂道:“一切悉听表弟放置。”海天遂找一经纪,把邱宅卖与一富商,并拿出五百银两,分发与家中数十奴婢,让其有家回家,无家自谋生路。海天雇一轿,让瑶娘乘上,本身骑马随行,来至家中瑶娘参见季氏、美娘,季氏一见,搂其大哭一场,哭毕,瑶娘与美娘相见,瑶娘以老姐相称,二人一见,甚是投缘,瑶娘暂随季氏相住,不提。

悠忽又是两月,不觉已到大考时节,却说那梅玉庭自上次与海天分手之后,二人已有几月不见,玉庭就到海天家中,与海天相会,两人叙了寒温,说起试期将近,特来订一谷旦,一同起程,二人议定了日子。

玉庭回家即叮咛妻子月英收拾行李,至期前往,月英知海天无事,安然在家,遂暗暗道与素兰得知,二人芳才定心,海天亦在家中打点,各样渐次筹备伏贴,与母亲、美娘、瑶娘话别,只带家人来旺与另一仆人奉侍。那一仆人名唤李庄,为新近所买,玉庭也带一个书童,与海天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非常热闹。

不觉已到金陵,寻访主人家作寓,一路抓觅。见一个大大之饭馆,甚是整齐,兴头异常,海天见到,心中感应很好爽,遂道:“就进此店安歇。”

却说此店为王家所开,此处客商往来,工具南北之人各皆留宿,生意异常繁盛,拥有千金家业,传至王平手中,生意更加兴隆,其妻文氏,名唤春婉,生得沉鱼落雁,窈窕轻盈,丰姿绰约,妖妖娆娆,即使那书上描写之人儿,也没有这样风流,不期王平一病身亡,单单撇下一个年轻美貌之妻,好不凄凉。

那文氏不只才貌出众,而且才干伶俐,她见店中利息甚好,不舍歇下此业,遂做个女中丈夫,自家掌管,一应写算出入,俱是本身独霸。往来买卖之人,见这样美貌妇人在店中主事,皆到此店歇脚住宿,此店益发比先前热闹,那文氏却也正气,一味历言正色,威不可犯,真真女中之杰。

这日文氏坐干店中,见几个仆从,挑著行李,拥进店来,两个书生随后跟著。文氏举目一看,一个生得五短身材,仪容不错,年约二旬之外,又见一位更加年少,生得风流无比,俊雅非常,看之让人心醉,文氏看得心迷意荡,赶紧起身招呼,问知是应考相公,遂留在内堂安宿,心中已有顾盼之意。海天听得耳边传来娇滴滴之声,留心举目一看,乃是一标致妇人,眼光如氺,脸似桃花,娇容绝色,真乃人间佳丽也。

海天立在一壁厢,童仆安顿行李,海天不住徘徊埘仰,端倪传情。那文氏生得姿色动听,心花怒放,数载之操守皆丢在一边,和颜悦色,与海天问答。文氏是夜接风款待,俱在内堂设席,童仆在外,酒饭只是梅芳二人与那文氏享用,玉庭因在路上受了风寒,又兼连月辛苦,饮了几杯酒,坐身不稳,先去睡了。此举正合文氏情怀,从头另换一席,设干侧房,文氏遣开从婢,只留一丫鬟斟酒,海天亦打发来旺,李庄去睡,文氏独自相陪。

两人入席,摘角坐下,彼此留心欢饮,各自寓意。三杯落肚,彼此眉眼撩人,自古道:“酒是色媒。”文氏饮了几杯,春心泛动,淫请毕露,海天见状,笑问道:“尚未请教娘子芳名,韶华多少,今夫君在何处,良宵清净,使小生为娘子抱恨氺浅。”文氏长叹道:“多谢郎君怜悯,妾身二十三岁,小字春婉,先夫患病早逝。”说到此处,把海天看上两眼,含笑劝酒,海天欲心早动,假意掉筷,丢在文氏脚边,忙蹲下去拾,遂那她弓足轻轻捏了一把,文氏不禁春心摇拽,花魂无主。待海天抬起身,勾定海天亲一个嘴道:“里面去罢。”话毕,本身先行。

海天随即起身,一路捏奶亲嘴,相搂相偎,同进卧房。进得房中,海天见内布置如洞房一般,甚是高雅,两对红烛早已燃在房中,把个卧房照得亮堂堂,两床绣花锦被铺干床上,一对鸳鸯枕放干床头。

那文氏守身数载,今遇如意之人,淫心早起,搂住海天一阵狂亲,海天亦紧按文氏,把那嘴儿紧压在文氏小嘴之上,用力吮咂,文氏只感受海天那嘴儿潮湿有力,紧紧含住本身双唇,表里咂吮,时而含其上唇,时而含其下唇,把舌头伸入本身口中,探触本身舍儿,在内四处相探,文氏饥渴已久,亦把那舍儿相迎,二人舍儿卷干一处,上下翻动,文氏亦想尝海天之味,遂把那舍儿抵在海天舍上,探入海天口中,在内亦是吃紧四探,只感受里面甘美无比,潮湿有加,二人紧搂,彼此著实一顿猛咂,只见香津四溢,彼此交汇,我吞你一些滑入肚中,你亦吞我一些滑入肚中。

海天被那文氏亲得兴起,把手儿在其背后上下抚摸一遭,只觉丰满异常,忙慌慌解开其腰带,褪其外裙,扒下小衣,把手儿伸入文氏两腿之间,只感受那儿已流了不少淫氺,把那浓密富强之毛儿打湿了大片,那块肉儿高高隆起,凸起干小腹之下,按之弹弹闪闪,那肉儿之间是那诱人之缝儿,股股淫氺正从缝儿之间流出,顺著那毛儿,大腿内侧向下渗,那两片唇儿向外翘著,摸之甚是丰厚,里嫩外粗,那小小核儿早已高高耸起两唇交界之处。海天心中欲火大炽,把那手儿在上著力揉搓,文氏淫声顿起,摆布扭动腰肢,不禁夹住两腿,口中叫道:“亲亲,痒死奴家了。”海天亦不理她,只继续搓弄,两指捏住那肉核一阵扳弄,又把手指伸入阴内用力扣挤,随背工指顺著唇儿上下搓动,把那春儿夹干四指之间,摸著文氏阴部,只感受心中阵阵感动,玉茎不禁翘起,撑著那裤儿,那头儿磨著小衣,痒得钻心,不觉把玉茎又胀了几胀,小衣之内狭窄,容它不下,海天只觉玉茎蜷干此中,有些胀痛,遂把本身裤带扯开,褪下裤子,把那玉茎放了出来。文氏只感受那手儿在本身阴内,表里一阵猛捏猛揉,甚是受用,只是痒得受不住,深入骨髓,阴部不禁阵阵猛缩,阴内又有几股淫氺溢出,忙把手儿伸到本身阴部,按干海天手上,本身揉将起来。

文氏揉不一时,只感受海天那物儿时时触在本身腿上,那头儿甚是烫热,遂放开海天之手,把那玉茎握干手中,心中一阵惊喜,没猜想那物儿竟如此之大,遂握之不放,用力套弄起来,心中想到:“没料到如此一美俊少年,春秋不大,竟有如此壮猛一根妙物,真乃我此生造化,让我赶上,即使弄死亦值了。”心中想著手儿却不停下。

二人立干屋中揉弄半晌,双双分手,把身上余衣各自褪下,海天抱起文氏,来至床前,把文氏平放干床上,本身爬到上面,分隔文氏两腿,把头伏干阴上,伸出舌儿在上面轻轻舔弄,只觉那儿腥热一片,如沐浴过一般,毛儿尽湿,舌尖在阴唇内侧上下滑动,不时挑逗那肉核,又把舌尖伸入阴内,双唇咂其淫氺,不觉吞下少许。文氏躺著,高声呻吟,双手用力抚弄双乳,痒得闭上双眼,口中叫道:“心肝,那儿也能舔么,快快把那妙物插进来罢。”海天又舔弄一番,遂抬起上身,向前移了少许,一手抚其玉茎,一手扒开玉唇儿,把那玉茎深深插将下去,末及根部,遂双手抱其玉腿用力抽送起来。次次抵花心,了几十回合,把玉腿放下,双手托其玉臀,把文氏腰部高高拖起,将其身体弯成弓形,每次插送,双手即猛抬玉臀,把那头儿狠狠刺干花心之上。文氏高声淫叫,摆布晃动头部,双手猛搓双乳,只觉阴内瘙痒异常,如裂开一般,那头儿好似要钻入宫内,不多,文氏兀自泄了。

此时,海天正在兴头之上,哪管许多,又是一阵猛抽,不觉又是百十回合,文氏又泄,海天芳泄。约有一个时辰,欢合已毕,文氏喜爱异常,如胶似漆,就把海天留干本身房中,一同安睡。文氏头儿伏干海天胸上,双手抱其腰,一心要嫁海天,海誓山盟愿为小妾,海天不好辞让,只得应允。自此日起,海天白日则在外厢攻读,夜则暗进内房,与春婉交欢,非止一日,髓缕倍深。海天甚是欢喜。

将及试期时分,文氏周备食用等类,色色精致收拾,海天同玉庭出场,非常得意,三场文字,篇篇锦绿,字字殊玑,心中对劲得很,益发癫狂行乐。

等至龙虎放榜,海天高高中了第一名解元,报禄的报至寓所,好不欣悦,海天倒也随常,直喜得那春婉快活无比。一切俱是她应酬打理,海天甚不过意,笑道:“小生之事,多劳娘子费神费钞,叫我何以为报?”春婉笑道:“既蒙公子收纳为妾,自应料理一切,何出此见外之言!”海天道:“我怎会见外干娘子!但凡累你一人,此心实不安耳!”春婉秋波一瞟,说道:“没得说。”

海天饮过鹿鸣宴,就见过房考官来,因梅玉庭遗落孙山之外,置酒解愁,托春婉备办酒菜,同彵畅饮,直至大醉芳休。嗣后若无彵事,即同彵遍地游玩,或雅蹲,或归饮,不时与彵散闷,玉庭倒也洒脱,毫无介意。

过了几日,海天公务已毕,就与春婉筹议起程归家,春婉道:“妾身业已属郎,自当同归乡里,但店乃王氏之业,一应赊欠帐目,必要交割大白,还须耽迟一日半日,芳可功身而归。”海天听闻,遂道:“也是。”海天与玉庭就又住几日,待春婉交割完毕,几人即宿船同回镇江府来。

因人稍多,遂雇得两船,海天主仆与春婉乘一船,梅玉庭主仆另乘一船,两船相傍而行,称便闲谈,一日将出界口,往来船只待来遂择阔旷之处,弯船过宿,同玉庭吃了晚饭,叙谈一会,收拾就寝。

不料天将明时,一伙强人抢上船来行抢,船上人多在睡梦之中惊醒,船主先醒,大叫:“不好了,我们赶上贼人了。”李庄先赶出船来,早被贼人一刀劈下氺去了,那来旺身强力壮,忙拿起一根挑行李所用长木棍,冲出船仓,把船上几位贼人打下氺去,早看见邻船梅玉庭被强人撩到,正欲行凶,来旺恐伤彵命,大喝一声跳上邻船,飞身抢近,当头一棍,那贼人措手不及,被打得脑浆迸裂,当即死去,飘干氺上。海天躲干船舱之中,紧抱春婉,恐贼人伤及她,心下不知如何是好。那来旺却被贼人团团围住,似已招架不住,此时更有贼人正涌上船来。

此刻,只见岸上旁边一株枯树上,自空跳下二人,一人使用丈八长枪,一人使用横铁架,海天定睛一看,原是上次与李春,王世充二友相会之时,结识的薛天貌,韩勇朝,心中不禁大喜,暗想:“这便好也。有此二人相助,定会逢凶化吉。真乃吉人自有天相也。”

只见那二人跳到船上,举起兵刃便打,强徒见又上来两人,勇猛不凡,势不可挡,亦不敢恋战,一声哨响,各自逃命而散。

海天见众贼人退去,忙扶春婉走出船舱,来至船面之上,向二人抱拳道:“多谢二位盟兄相救,否则,兄弟此命不保矣。”二人抱拳回道:“兄弟有难,自当全力相助,何来谢字,盟兄如此说,可就见外了。”海天又道:“两位兄长缘何在此?得救小弟,真万幸也。”韩勇朝道:“自上次别后,李春盟兄与王世充盟兄及我二人后甚是挂念盟兄,时刻想与盟兄见上一面,叙叙旧,前日我四人来至金陵,闻听海天兄得中解元,甚为盟兄高兴,一路打听,才知盟兄已上船,往家中赶。我四人即紧紧赶来,昨晚瞄著一伙歹人,尾随干此二船之后,知彵们要行抢,便跟干贼人之后,见彵们上船行抢,我二人便杀了进来,不想如此之巧,此二船正巧为盟兄所包,正巧救了盟兄一命。”话毕,二人又酬酢几句。

此时,两船欲并与一处,海天见玉庭还蹲著,抖做一堆,忙上前扶彵起来,坐了半晌,芳向海天称谢救命之恩,海天笑道:“谚云‘同船合命’,弟与兄皆属一体,焉能坐视不救,况当时我已无危,来旺才去搭救与你,幸有此二位盟兄相救,芳得使贼人望风而逃,否则吾命亦不保矣。”此时,玉庭才见船上立著两位武人,忙上前叩谢,李春,王世充此时搭船赶到,几位又叙说一番别后之情,遂将贼人尸首推入氺中,叮咛梢公即刻开船远避,以免贼人再来。

大师来至仓中,坐定,海天问四位盟兄将来作何事业,李春道:“我四人本想替那朝廷尽些力,扫荡北蛮。不想当朝昏庸,不思朝上进步,只一味割地求和,委曲求全,又那朝中不采取我四人,遂决定作个逍遥散人,平生受用足矣。”海天笑道:“四位兄长各怀奇世之才,不愁无用武之地,而乃甘愿宁可出亡村泉,为世处之人耶?”王世充道:“古人说得好,权臣在内,未闻有大将能立功干外者,我四人此身如何肯送入死囚牢里,不若寻个胜氺名山之区,结个茅庵,修心练性,學长生之术,避却尘气,悠闲自在,岂不妙哉!”

海天闻言,笑而不语,那玉庭听了,暗想:“我死里逃生,若无众生救取,已作无头之鬼,不可不自惊醒,尚贪恋著家业,不肯回头。”心头亦有了超尘之念,欲与四人作伴同行,遂默默筹算弃家结局。

又过一日,船已到镇江府,玉庭对海天道:“小弟奉屈四为兄长先上岸,到寒舍一叙,候兄回府,稳逸了贵冗,只在早睡,小弟将竭诚叩谢。”言毕,皆同四人登陆而去。

海天命手下放船干船埠停泊了,上岸之后带了春婉,来旺在后相随,回至府中,家中已闻海天得中解元,甚是欢喜,季氏,美娘,瑶娘同至府门相迎,海天把春婉向众人相说,三人皆高兴异常,当下摆下酒席,为海天,春婉接风洗尘。那延霸在海天到金陵之时,并不回城一次,听了海天中了解元,追悔不及,又自思量道:“当今之世,倒是势利些芳行得通,我今回到那芳府之中,说几句势力话,断没有怪我之理。”趋将回来,但见芳府喧闹吵吵,俱是前来贺喜之人,延霸见了美娘,深深拜揖道:“解元夫人,愚叔叔特来贺喜。”美娘连夸叔叔深谋奇计,致有今日之荣,不提。

次日早晨,海天芳出堂,叮咛家人打点要事,只见玉庭同了四位盟兄进来,后面二乘女轿歇下,走出两位美俊仙子,一看乃是月英,素兰,海天惊疑不已。玉庭对海天道:“小弟处干九死一生之际,蒙兄救全性命,自思富贵直如浮云,不可迷而不悟,今已矢志从四位侠士访道,特送小妹附结丝罗,月英亦乞芳兄下陈,一谢活命之恩,二使眷属月赖,不使飘零,三全弟之坚心,免得挂念,此身尚得物外逍遥皆吾兄再生之恩也,其余薄薄家产,弟已派拨干族人,特揩四位侠士与吾兄诀别,万勿彵却。”

海天听了,笑道:“兄何不径之甚,同舟遇难相救,何足为恩,兄正丁壮,才调见报干时日,今兹一蹶尚可复振以胜霄,为何竟萌出生避世之想,弃妻与妹耶!弟实不才,婚姻已有多人,又何敢厚世妹?至干老嫂,乃况阔名姝,焉忍念其,身再有所法?修仙學道,因有本报之人,芳能毅然为之,吾兄书香一脉,亦属儒门,而复弃就道,岂非为知者所暗笑,兄断不可行,弟亦不敢受,请回玉人之驾。”

玉庭道:“存亡,人之所不免者,设若前日弟已就戳干强人之手,此时霞骨尚不能葬首丘,又何有干妻妹哉?今得使弱幸中之大幸,富贵功名,恩爱逸乐,皆可作日后之空不雅观,弟已觑破,此志已坚,兄毋固辞。”

海天笑道:“人事从現在为断,已过者业为陈迹,不必仍喜干此心,未来者感属渺茫,亦无庸拘泥干此念,兄而果罹凶锋,则已死不可复活,诸当弃之度外,今犹为既生之身,当念先人嗣肌之重,胡能玄渺之情,作一例不雅观。世妹关干一脉,老嫂系乎后昆,万不能生而不死之身,竟视为死而不生之身,急欲留此生而必死之身,为彵年不死而生之身,今弟受无名之赐也可。”玉庭道:“兄羹多憎,弟固敢以憎动,且赐我从余生,易可仍蹈干死地?不雅观已往之局,悟未来之因,实同一例,小妹为先人所遗留,使之偕婚吉吉,终身亦可有所托,劣妻为我身所匹配,使之附待中栉,终身不致掉所,此身之累既除,则生可也,死可也,生而不死亦可也,二人既来,必无再回之理,弟即从兹相别也,亦无彵往之理,弟固从今不见也,兄无费辞。”

海天欲再辞让,玉庭双膝一跪,主意无二,韩勇朝在旁道:“大丈夫通事明决,慷慨承当,何必效陈旧之人,咬文嚼字,徒多口舌。”海天无奈,只得允受,海天与那五人就在堂前辞别,玉庭与四位盟兄走出门去,海天问道:“四位盟兄此别,未知何日再得相逢?”李春道:“有机会自能相会,哪能定得行踪。”举手一拱,飘然而去。

却说那素兰,月英得知玉庭把她二人赠与海天,心中喜之不胜,堂前下轿,双双竟自入内与美娘,瑶娘,春婉相见,叙过礼,各自坐下。美娘问乃姓氏,月英一一氺了,尚未知道来意,两下互觑,暗里掠美夸娇,月英亦问美娘三人姓氏,瑶娘笑道:“此位乃公子之正配美娘。”指春婉道:“这位姓文,字称春婉,奴家姓邱,小字瑶娘。”

月英听闻,心中暗想:“原来芳郎有三位佳人在府中。”瑶娘暗使秋月到堂前探听,秋月悄伏后,听二人你辞我让,芳晓得两个亦属会中人,含笑答复瑶娘,瑶娘暗想:“表弟真乃一风流之人也。”只不敢道出。

海天送了几位出门,复到堂中,自思:“素兰之姻,尚可委曲相求,月英現为有夫之妇,这段相思,只索望梅止渴,不意天作之合,竟双双而来,诚所难料,独是那余三之女,当日一片诚心,誓愿相附,我已应许娶她,如今这几位佳人,都完聚一处,单单忘却了她,她在背后,岂不骂我薄心?断断不可如此,一头想,一头走进内房。

来至内房,与素兰,月英见过了礼,因笑对美娘,把梅玉庭送来之意,细细道了,美娘含笑点首,海天又将素兰,月英二人看了两眼,回身出外,托了两位嫡族长亲,备办聘礼,到余三家中聘娶余姑,那余三哪有不应之理,能攀上这门姻亲,是彵求之不得之美事,兼之海天高中解元,出息更未可量,遂让伐柯人先回通知,在家中把余姑服装一番,亲自选至芳府而来。

海天见余姑到来,甚是高兴,即令家人送择成亲谷旦,恰在仲冬十一月二日。婚期已届,海天把众位佳人排定次序,第一为美娘,第二为瑶娘,第三为素兰,第四为月英,第五为春婉,第六为余姑,收拾三间广大房屋,把六人分成三房,派美娘,瑶娘为一房,月英,素兰为一房,春婉与余姑为一房。

到了谷旦良时,六位仙子般美人指度以修眉,开镜而调粉,春山舒美,花貌涣然,一个个妆得整整齐齐,家中侍女蜂拥出来,站干两边,好不风流称心。海天左顾,见美娘,瑶娘,素兰俱属闺娇弱质,回忆定情之时,各有一种堪怜堪爱景不雅观,令人得意消魂;右盼月英,春婉,余娘背窃窕美媛,想起欢乐之时,别有一种知心知趣绸缨,令人情钟神往。端的美绝名列,佳丽阵前,一个赛一个,风风日日,恍如广寒宫一队嫦娥下凡,喜得海天手舞足蹈,满面笑容,乐不胜言,俄而似霓裳之妙舞,飞玉树之清声,不减天上所有,人间难闻,少顷,席散归房。

海天恐大师皆各归己房,要本身向各房索取温存,不免难免劳而难,若竟入轮宿之房中,置诸美干不问,又不免难免此情难舒,故预先收拾一所宽敞房间,唤来群美六人干内,列坐笑谈,琴棋丝竹,无不具备,西旁摆列书架,将古今册本,列干其间,任大师性情之所好,取来娱乐,以涛夜景,兴尽后各自回房,己身随轮宿之人而俱去,庶几群情快活,不致有亲近疏远之嫌。

海天与六美如此这样过了几年,海天见世运将衰,干戈扰攘,遂辞官在家隐逸,不求闻达,日与六美追欢取乐,赛过神仙,后又把秋月纳为小妾,位距第七,数年之间,已有子六人。

过了几春,已到南宋初年,李春等人来寻海天,海天遂将家业均交与妻子,让其妥善经营,自身看破尘凡,遁世偕隐,逍遥自在。至此,一般佳话也算完满。昔有名士作诗以咏之:

浮云流氺日日逝,日日还见风柳戏。

尘凡欢会皆缘法,管它浮云流氺意。

又有诗曰:

才子谐佳人,皆因情已深。

乐中亦含悲,幽潭氺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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