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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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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孙子,你八爷,是我的亲兄弟!”

爷爷简要地讲述道:“早头哇,你的大太爷、二太爷,亲哥们两个,从关内

一路逃荒,最后,定居在辽河边的这片大平原上,开荒种地,娶妻生子,安家立

业,可是,你的大太爷娶了你大太奶后,却久久不能生养,急得大太爷望眼欲

穿。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而你的二太爷,亦就是我爹,则生了八个儿子,你的爷爷我位列第五。没有

办法,你的大太爷只好又娶了个二房,亦就是你新大太奶,可是你的这个新大太

奶依然无子也无女,看来,这不是你两个太奶的过错,责任完全在你的大太爷身

上。没有办法,你的大太爷就跟你二太爷商量,过继吧。”

“过继?”我打断爷爷的话:“爷爷,什么叫过继啊?”

“就是,就是,”爷爷解释道:“就是你大太爷向你二太爷讨要一个儿子,

为自己养老送终,这就是过继。哥哥向兄弟要个儿子,哪有不给之理,何况我爹

有八个儿子呐,可是,好儿子我爹又舍不得,干脆,借这个过继的机会,顺水推

舟,将不务正业、好吃赖作的八儿子过继给了你大太爷。”

“嘿嘿,”听到爷爷的话,八爷嘿嘿笑了起来:“嘿嘿,我不听话,我不学

好,我爹不喜欢我,把我推给了大伯!”

“哼,”奶奶羡慕道:“老软大,这更好,过继给你大伯,你一个人独享老

张家的一半家产,而我老公公的七个儿子,却只能均分另一半家产。老软大,你

的命可真好啊!”

“嘿嘿,”八爷双手一摊:“一半家产,啥用哇,我现在,连块砖都没有

了!”

“老八啊,你呀,怎么说你啊,才好呐!”爷爷感叹道:“大孙子,你大太

爷故去后,没人管了,你八爷可就成了精,吃喝嫖赌,什么都干,把房子、地,

都祸害光喽。”

“嘿嘿,”八爷不无自豪地说道:“祸祸光了,这才好呐,否则,解放了,

也得分掉,还得戴上一顶地主的帽子,挨批挨斗,没准,还得挨打呐,嘿嘿,解

放的时候,我刚好输光了所有的房子和地,嘿嘿,”

“大孙子,”爷爷拍了拍八爷的肩膀:“解放前,八路刚来的时候,你八爷

就偷偷地参加了**,在城里开了一个饭店,给八路通风报信,”

“嘿嘿,”八爷笑道:“五哥,这可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啊,有一

年,我的同伴冒充一个商人的儿子,结果让**识破,被大卸八块,脑袋挂在城

门上示众,胳膊、腿扔到护城河里,真惨啊,……”

“老软大,”奶奶说道:“现在,你行了,当干部了,每月的饷钱都不打捆

啊!”

“嘿嘿,”八爷指着肥脑袋说道:“五嫂,这,可都是用脑袋换来的啊!”

“老软大,”奶奶不屑地说道:“你啊,有多少钱也是白扯,你这一辈子,

总也长不大啊,每月把饷钱领到手的时候,便邀来一群狐朋狗友,喝大酒,不到

喝醉的时候,是不能放下酒盅的,喝醉之后,就晕晕糊糊地跟人家耍大钱,唉,

老软大啊,好钱,你是没少输啊。

“嘿嘿,”八爷摊开双手,做出抓牌及打牌的样子,然后,双手一并:“嘿

嘿,我就是喜欢玩麻将,啊——,十三张牌往眼前一摆,那心里,别提有多敞亮

喽,嘿嘿,”

“哎哟,”三叔走进屋来,看到已经微醉的八爷,笑嘻嘻地说道:“八叔,

喜欢玩,三侄陪你玩玩!”

“嘿嘿,好啊,可是,”八爷有些失望地说道:“哪有麻将牌啊!”

“八叔,”三叔掏出一副扑克牌:“八叔,没有麻将牌,咱们就玩会扑克

吧,老疙瘩啊!”三叔冲着正在院子里劈柴禾的老叔喊道:“先别干啦,来,歇

一歇,陪八叔玩一会!”

我产生了尿意,咕咚一声,跳到炕下,匆匆跑出屋子,站在房山墙处,掏出

了小**,三叔与老叔站在我的附近,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三叔对老叔说道:“老

疙瘩啊,八叔又喝得差不多了,咱们好好地合计合计,把他的钱,骗到手!”于

是,三叔与老叔嘀嘀咕咕地咬起了耳朵。

“八叔,”三叔与老叔一同返回屋子里,将扑克牌往桌上一放:“八叔,

来,切磋,切磋!”

“嘿嘿,”八爷放下酒盅,开始抓牌,三叔一边抓牌,一边与老叔眉来眼

去,我呆呆地坐在桌前,热切地目睹着两个叔叔如何将八爷的饷钱骗到手。可

是,让我捧腹的是,几番交手,两个叔叔却被八爷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哼,”八爷握着花花绿绿的钞票,得意洋洋地笑道:“小子,别以为你八

叔又喝醉了,跟你八叔玩这个,你们还是嫩了点,嘿嘿,服不服?”两个叔叔输

得两手空空,灰溜溜地走出屋子,八爷再次转向我:“大孙子,接着喝,嘿嘿,

八爷最喜欢的事情,还是喝酒!”

“喝,喝,”奶奶嘟哝道:“老软大,老软大,你啊,你啊,见酒比见老婆

都亲,一喝上酒,不管谁到你家,你都得把人家拽上酒桌,不喝个烂醉,绝不放

人家走,这不,见到小毛孩子,你也是一样,没完没了地喝、喝、喝!”

“嘿嘿,”八爷乐合合地端起了酒盅:“大孙子,嘿嘿,来,喝,喝!”

就这样,爱酒如命的八爷,一通神喝胡灌之后,非常得意地将我这个乳臭未

干的小毛孩子,灌到另外一个世界。

……

“唉,这个三冤家!”奶奶背着我,一边走一边嘀咕道:“这个三冤家啊,

这趟出去,一走,就是半个多月,眼瞅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地凉下来了,可是,他

还是不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哪里,唉,有一个孩子,就得操一份心啊!”

“奶奶,”我依靠在奶奶的脊背上,问道:“奶奶,今天,咱们去谁家串门

啊?”

“今天,不是去串门!”奶奶认真地说道:“奶奶算个命去,”

“又算命啊,奶奶,我好烦那个瞎子啊!”

“哎哟,到了,”奶奶一转身,又将我背进算命瞎子那异味充溢的屋子里:

“先生,近来可好哟!”

“哦,”瞎子正无所事事地摆弄着一对亮晶晶的大铁球,听到奶奶的话,非

常客气地抬起脑袋,我再度看到那双没有眼珠的白眼眶:“哦,哦,你好,老张

太太!”

“先生,”奶奶将我放到土炕上,呼呼喘息着说道:“唉,又来麻烦你啦,

我三儿子,出去半个多月了,可是,连个音信也没有,也不知道现在什么地方,

是死是活!”

“别着心,别上火,老张太太,把你三儿子的生日时辰告诉我,我给你掐算

掐算!”

奶奶报过三叔的生日时辰,瞎子将铁球放到身旁的破毡帽里,然后,一本正

经地扳起了手指头,嘴巴不停地嘟哝着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外星话:“哦,

哦,……”

“先生,怎么样,”奶奶焦燥不安地问道:“我这个三冤家,不会有什么事

吧?”

“没,没,”瞎子像模像样地摇摇头:“没什么大事,”

“哦,”奶奶长吁了一口气:“这就好,”

“不过,”瞎子抬起了脑袋:“他有点小麻烦,”

“啊,”奶奶再度焦虑起来:“先生,他,有什么小麻烦啊?”

“事不大,买卖上的事,”

“那,他,现在哪呢?”

“嗯,这个,”瞎子思忖一番,然后说道:“在四框里!”

“四框?”奶奶茫然地问道:“什么是四框啊?”

“嗨,”瞎子咧嘴笑道:“老张太太,这个还不明白,四框是什么,房子

呗,不过,这是监狱的房子!”

“啊——,”奶奶闻言,顿时目瞪口呆:“这个三冤家,这个生疔玩意,这

又惹了什么祸,咋又进监狱了?”

“别着急,”瞎子真诚地安慰道:“事不大,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的!”

“唉,”奶奶无奈地叹息一声,无精打采地背起我,愁苦着脸与瞎子草草道

了别。

听到奶奶的讲述,奶奶一家人全都陷入了苦闷之中,一连数日,奶奶的家中

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阴云,三婶抱着吃奶的婴孩,终日以泪洗面。

“三叔,”一个冷风嗖嗖的阴天,我正在院子里与老姑玩耍,突然看到三叔

破衣烂衫地走进院子里,我兴冲冲地嚷嚷起来:“三叔,三叔,奶奶,三叔回来

了!”

“哎呀,”听到我的喊叫声,奶奶一家人全部拥出房门,即惊喜又苦涩地将

三叔迎进屋子里,奶奶抹着伤心的泪水问三叔道:“三冤家,这趟又栽了吧!”

“嗨,”三叔则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妈——,没事的,我倒腾点铜,给翻

出来了,拘了十五天!”

“唉,三冤家,你还没吃饭吧,芳子,赶快烧火!”

“啊——,”望着眼前热喷喷的玉米锅贴,刚刚洗漱完的三叔眼前一亮,他

抓起一块玉米饼,深有感触地嘀咕道:“这半个月,没吃上一顿饱饭,我的眼睛

都快饿绿了!”

三叔咔哧咬掉半块玉米饼,然后,一边咀嚼着,一边掐了掐我的小脸蛋:

“大侄啊,这拘留所,真不是他妈人呆的地方啊,好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大房子

里,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又脏又臭,天天喝咸菜汤,一顿饭只给一个窝窝头,

唉,这能他妈的吃饱吗。有一天,号子里死一个犯人,管事的嚷嚷道:谁把这个

死人抬出去,吃饭的时候,就多分给他一个窝窝头!豁,大家一听,都举起了

手,争着抢着,要去抬死人,嘿嘿,平时,谁干这个啊,都是饿的啊,为了多吃

一个窝窝头,让干什么都行!”

“三叔,”我冲着三叔央求道:“吃完饭,你给我讲西游记吧!”

“嗬嗬,”三叔笑道:“西游记,还西游记呐,三叔这趟冒险,比西游记还

要热闹呐,等三叔吃饱了,慢慢讲给你听!”

“爹!”老姑指着窗外,对爷爷说道:“你看,谁回来了?”

“哦,”爷爷扒着窗户一看,自言自语道:“小二,小二怎么又跑回来

了?”

“嘿,”奶奶惊叹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儿子怎么一个接着一个地往

回跑哇!”

“爹,”一个身材细高,体质枯瘦的男人,愁眉苦脸地走进屋子里,在他的

身后,尾随着一个抱着婴孩、身材非常矮小、肤色黑沉的女人,一进门,高个男

人冲着爷爷恭恭敬敬地问候道:“爹,你的身材挺好啊?”

“哼,”爷爷用鼻孔哼哼道:“还行,我还没死,小二,你不好好地工作,

这么老远的,总往回跑啥个啊?”

“爹,”瘦高男人突然双腿一软,咕咚一声,跪在炕前:“爹,我不想干

了,我实在受不了啦,我的胃病又犯了!”

“他是谁啊?”我悄悄地问老姑道,老姑将小嘴俯在我的耳朵上:“我二

哥,也就是你二叔!”

“那个抱小孩的女人呐?”

“我二嫂啊,你应该叫二婶!”

“你,你,”爷爷毫不客气地教训起跪在地上的二叔:“你,你,你还能干

什么,受不了啦,那,别人是怎么受的啊?嗯,”

“老头子,”奶奶插言道:“二冤家自小就有胃病,吃不了米饭,只能吃馒

头,那个穷地方,听说没有馒头,全是米饭,二冤家的确受不了哇,不干,就不

干吧,如果总是这样忍下去,没准得病死在那个穷地方!”

“唉,”爷爷仰面叹息道:“没有一个给我省心的,这不,这个三小子,好

好的工作也不干了,整天的到处乱跑,隔三差五地就被扔进拘留所里,享几天清

福。唉,二小子,好好的工作,你不干,那,以后,你靠什么活啊,啊?你已经

有家人,你不工作,老婆孩子靠谁养啊!”

“爹,”二叔坚定地说道:“我去生产队干活,反正,说死,我也不回那个

鬼地方去了!”

“老姑,”我继续问老姑道:“二叔在什么地方工作啊?”

“水城,”老姑认真地答道:“以前,我二哥在钢铁厂工作,后来,不知为

什么,当兵去了,复员后,工厂搬走了,听说是搬到了水城,工人也搬了过去,

我二哥就是其中一个,也跟着工厂去了水城。啊,水城,好远好远啊,听二哥

说,得坐三天三宿的火车呐。大侄,”老姑指着二婶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二

婶,长得好玩不好玩啊?”

“不好玩,”我回答道:“好丑啊,长得太矮了,干瘦干瘦的!跟老姑比,

可差得远了!”

“嘻嘻,”听到我的评价,老姑顿时喜形于色:“大侄,老姑好看么?”

“好看,”我非常卖力地讨好道:“好看,好看,老姑长得特好看!”

“嘻嘻,”老姑得意忘形地亲了我一口:“大侄,你知道么,你二婶不是咱

们这个地方的人!”

“那,她是哪的人啊?”

“水城,并且,不是汉族!”

“什么族的?”

“苗族,刚娶二嫂的时候,我们都叫她苗子,她一听,就生气了,结果,我

爹不让大伙这么叫,我们就谁也不敢再叫她苗子了!”

“快点起来吧,”奶奶心痛地拽扯着二叔:“二冤家,快点起来吧,你爹虽

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那意思,已经同意你不再回那个穷地方工作去啦!快点起

来,跟三冤家一起吃饭去!还有,二媳妇,快点上炕啊,把孩子松开,哦哟,看

把孩子捂的,都上不来气喽!”

“哎哟,”噙着满眼泪水的二叔突然看到了我:“这,不是陆陆么,大侄

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嗨,”奶奶打断二叔的话:“他不叫陆陆了,那个名字不好,让我给改

了,以后,他叫小力!”

“啊——,小力,好,好,”二叔伸出细长的大手,轻轻地按在我的小手

上:“啊——,几年没见,我的大侄,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有苗不愁长啊!

来,”二哥冲着端坐在土炕上的二婶嚷嚷道:“你过来,认识认识,这是我大哥

的儿子,叫陆陆,不,不,已经改名了,叫小力,小力啊!”二叔抬起下巴,冲

着正欲解衣哺乳婴孩的二婶说道:“她是你二婶,苗族!”

“嘻——,”娇小的苗族二婶冲我和和气气地点了点头,我怔怔地望着她,

一对小色眼死死地盯在她那平展的胸部,好色的我,非常想欣赏一番这位苗族二

婶的**,看看苗族女人的**到底是何种尊容。让我遣憾的是,在我目光长久

的注视之下,苗族二婶有些难为情起来,她悄悄地低下头去,迟迟不肯解开衣

襟。

“唉,他妈的,”二叔与三叔闲聊起来,二叔一边咀着玉米饼,一边喋喋不

休地给三叔讲述着那个令他非常讨厌的地方。

“唉,那个穷地方啊!真是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两银啊,放眼

望去,到处是山,低头看是山,抬头看还是山,山连着山,没有头也没有尾,汽

车在山里绕过来再绕过去,绕了几个小时,你再往下一看,好么,几个小时,才

绕到半山腰,然后还得往山下绕,绕啊,绕啊,不很远的地方,一绕就是一整

天。

山坡上有一小块一小块巴掌那么大的平地,这在咱们东北,根本没人看得上

眼,都懒得去撒种子。可是,在当地,这就是耕地啦,上面稀稀拉拉地种着苞

米,东倒西歪,高矮不齐。收获的时候,必须得爬上山坡把成熟的苞米摘下放到

身后的背篓里,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把苞米背到公路边,再装上板车用人拉回家

里去。

当地人住的房子就别提有多惨啦,登上竹梯子,东摇西晃,乎扇乎扇的像是

马上就要倒塌,我可真怕掉下去啊。站在屋里抬头能看到星星。窗户没有玻璃全

都钉着竹条,像是监狱,屋子里湿乎乎的,到处是一股股霉烂味。夏天走进厕

所,大白蛆爬得满地都是,白乎乎一片,恶心死人啦。

那个地方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长得那么地黑、那么地瘦,你再

看看咱东北的大姑娘,多漂亮,白里透红,细皮嫩肉的。那个地方苗族人多,穿

得古里古气的,自己还觉得挺美呢!他们男的和女的对山歌,对上了就到一起睡

觉,完事各自回家。第二年还来到老地方相见,如果女的没有抱来孩子,男的就

不承认这女的是他的媳妇,他又与别的姑娘对山歌去啦。……”

“二叔,”我突然问道:“你跟二婶对山歌了么?”

“去,去,去,这小子!”

“哈——,哈——,哈——,”

满屋子的人,顿然轰堂大笑起来,我的苗族二婶绯红着脸,再度低垂下头

去。

“大侄,”夜晚,我与老姑同被而眠,我正心满意足地摆弄着老姑的小便,

老姑挪动一下身体,舒展一下细腿,以方便我的抠插,老姑轻声地哼哼一阵,突

然,她转过脸来,悄悄对我说道:“大侄,你敢不敢喊你二婶叫苗子?”

“敢,”听到老姑带着怂恿的话语,我打赌似地答道:“敢,”

“那,你到是喊啊,嘻嘻,”

“苗子——,苗子——,”我放开老姑的小便,将头探出被角,冲着二叔与

二婶睡觉的外间屋,纵声嚷嚷起来:“苗子——,给我舀碗水喝!”

“这小子,嘿嘿,”土炕尽头的爷爷教训道:“大孙子,不许胡闹,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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