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前女友。”徐开阳回答得冷静，被季雨拿来当出气筒了，也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会儿轮到季雨噎住了，搞了半天，卓芸芸连个正式名分都没有，那她搞这么多幺蛾子干嘛呢，嫌单相思不够丢人呐！
“我会去跟她说，以后不要再来骚扰你。”徐开阳看着季雨，她的头发还没干透呢，在公司餐厅发生的事情，他虽然没亲眼见着，但光是从旁人口中听说，他也能想象到，季雨刚才那像是刺猬一般，卯足了劲保护自己的模样。
“得了，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她现在只是对我泼泼水，你要是到她跟前提起我，下回迎面泼来的就是硫酸了，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算我求你了。”季雨说得无比真挚，一点儿都不像是气话，只是她看着徐开阳的眼微微有些闪躲。
怎么说呢，徐开阳对于她灰暗的人生来说，就像是一个充满着徇烂色彩的泡沫，惊艳了只拥有黑白的她，可泡沫是易碎的，也留不住，不如亲手毁了免得自己总是惦记着，至少看上去，没那么可怜。
徐开阳没做声，盯着季雨看了好一会儿，站起身离开了服装间。
没了徐开阳的服装间空气似乎依旧稀薄，季雨像是缺氧了似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攥成了拳头的手捶了捶自己的心口，里面似乎有些揪着疼，她从来不敢奢望能拥有些什么，在变得渴望前先粉碎了任何的希望，会让她的处境变得安全，但同时也让她的人生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