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步伐在病房门前停住,稍稍调整同样有些急促的呼吸之後,惠斯荛才打开房门。没等走进屋内,冰冷的空气和带着消毒水的气味就猛然袭来,让他厌恶得蹙起眉头。
走到床边,他才发现病床上的人脸色极其苍白,甚至连白色床单的颜色都比她的脸色要好。毫无生气的,就像是陈列在玻璃橱窗中供人观赏的洋娃娃一般。
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修长而乾净,惠斯荛将手轻覆在蓝湖音的额头,然後再从被褥中翻出她的小手,果然跟她的额头一样冰凉,他的眉宇越锁越紧,下意识的紧了紧手里握着的小手。
他低头,反复的细看着被他握在手心里的小手,瘦弱的不堪一握,要折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当初他的目的是毁掉她,那麽他现在该高兴他已经做到了。
惠斯荛极力的忽略掉心里那密密麻麻的异样感觉,他轻扯嘴角,阴冷而残戾的一笑,内疚吗?
不,一点也不。
门外细碎的脚步声让他想抽回手,没想到却被那只小手反握得紧。心头猛地一紧,用力地往外抽了好几次手才得以抽回。
刘岑推开房门时只见惠斯荛将双手插入裤袋,她温柔的问:“蓝小姐她……怎麽样?”
“走吧。”凉薄得没有一丝感情,就像躺在病床上的人和他毫无关系。她的手明明是那麽的冰冷,但为什麽留在他手心的却是一片炙热?
“嗯。”刘岑点点头,眼睛的余光谨慎而快速的看向他插入裤袋的手,她分明看到他的手缓缓地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