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之后里外一片肃静,除了脚步声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姜姜晕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朦胧之中她被人搂在了怀里,从那个人身上传来一股异香,她微微蹙眉,那香气钻入鼻腔里,竟无端好受了几分。
“徐太医,过来把脉吧。”抱着她的人轻声开口,是个年轻男子,还替她理了理额边的碎发。
太医跪在床边,婢女清月拿了薄薄的帕子覆在姜姜的手腕上,太医这才敢开始诊脉。
“梨贵妃娘娘并没有大碍……只是、只是或者之前、太虚弱……好好修养即可……”徐太医磕磕巴巴的说出诊断,本想说不知服了什么药才身子虚弱,望到皇上的眼,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有些话,或许不该说。
徐太医说的磕磕绊绊,但大意就是好好调养即可,西陵雪挥了挥手,让他回去开药了,宫女太监们又赶紧去吩咐厨房做饭。
一瞬间,屋子里就只剩姜姜和皇上,她起初难受的很,但是被这个素未谋面的皇上搂着,竟觉得舒缓了很多。
睁开眼,映入她眼帘的,是垂下来的床幔,和自己手边的另一条胳膊,黑色的朝服,朱砂色封边,黑红两色是本国龙袍。
姜姜撑起身子,还未扭头看他,就听到皇上开口:“你果真适合待在宫中。”
“不,”她扭过脸,不敢看皇上,“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是状元郎沈复的随身侍女,并不是什么梨贵妃……一定是弄错了。”
西陵雪微微侧着头,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笑了一声。
他觉得很有趣。
姜姜也看出来了这一笑的意味,这个皇上果然很年轻,他笑起来,就像纨绔子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娘常说,美丽的女人就应当穿锦衣玉带,佩戴珠宝,这样才配的上她的气质。”西陵雪端详着她的脸,就像在看自己的画作。
他眼中的色让姜姜很不舒服,听起来也并不想告诉她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有些害怕的想挣开西陵雪的手:“放开我……”
她还不明白皇权到底象征着什么,代表多大的力量,愚昧的以为挣开这只手,就能获得自由。
姜姜强撑着下床:“我要回去……”
“就是沈复送你来的。”西陵雪看着她的背影,声音有些冷,“你若不信,改日亲自去问他。”
这话听在她耳朵里尤为荒唐可笑:“你说什么?”
西陵雪走到她身边,将她逼到墙角,姜姜不得不看着他清俊的脸,他似乎有话要说,但宫女已经送了甜点到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