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沉璧趴在他肩上,软绵绵地说:二叔你不一样的。
“我当时就该让你走……我当时,就该让你走……”
“是我自己要留下的。那天我就想清楚,就算是二叔以后要娶正妻生孩子,要把我这段不清不楚的过去甩开,我也是乐意的,为了这点甜头,我是乐意的。”陶沉璧轻轻引着陈怀先的手往瓷瓶儿那儿去,“二叔刚才洗了果子,手是干净的,帮帮我吧。”
她紧贴着陈怀先,“别嫌我脏。”
陈怀先那股气化成几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揩了些药膏,手指来到陶沉璧的下身,“里面还是外面?”
“外……外面。”陈怀先无意间碰到了那处烟袋锅子斗部烫出的伤口,疼得陶沉璧倒吸一口凉气。陈怀先想起在晚饭的饭桌上还见了她,“你是怎么强忍着吃完饭的?”
他手指轻轻柔柔,抚过伤口,抚走痛感,又带来一阵清凉。
“我怕不吃饭,被你看出来。我胃口一向挺好的。”
“吃饭时候不发现,晚上我也要来的。”
“初桃说,你今天去她那儿。”
“她可真是个祸害。”
陈怀先无意间碰到了陶沉璧两腿间隆起的那处花核,陶沉璧本就紧张,被他一触,禁不住浑身一抖,荡漾着淌出一股泉来。泉水滴到陈怀先手背上,他抽出手,用手绢擦了干净,又把手绢扔在一旁。
“我明天送你回娘家。”
陶沉璧没说话,就是默默地从陈怀先的腹部顺下了手去,摸了摸尚且软着的尘柄。她挑挑捻捻,手法生疏青涩,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一般,一丝不苟,认真非常。
陈怀先说你别忙了。
陶沉璧终于停手,哭得脊背一动一动的,“这么说虽然很难为情,但是我真的离不开二叔。”
“你回去,和爹娘讲了,就说要招我当上门的女婿。陶家多个男孩儿,我想他们是乐意的。”
陶沉璧一下子被他逗乐,呛了一口,连连咳嗽。她坐起来,敲着陈怀先胸口,“你说的哪门子胡话!陈家也就剩下你一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