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我们的关系变得有点怪。
他什么也没有问,我也什么也没有说,但就好似达成了特别的默契。
在课堂上,我们是普通不过的老师与学生。
对,普通的。
我故意忽视了,他在绘画指导时无人注意的角度,用那冰凉而洁白的手掌包裹住了我的,他带着我的手在纸上横飞,一朵娇艳的玫瑰就跃然纸上。
或许还忽视了,他离得过近的距离。那银白色的柔软发丝调皮地顺着我的领子钻进去,仿佛想要探索到更深处的地方。
“那个,那个,骨喰老师,太近了。”我小声在他耳边发起无力地抗议。
“?”他会抬起头凝视着我,紫色的眼睛散发着无辜的光,仿佛一只纯净的幼鹿。
在喜欢的人这样的目光的注视下,我只有投降的份了。
有的时候也会想,他会不会是故意的呢?精准地计算好了我最受不了他哪个表情,利用那件事的愧疚,对我为所欲为。但是,如果看着那湿漉漉的眼,我又会心软地想,是我先动的手呀。都是我的错。
“怎么了?讨厌嘛?”那冷泉般的声音带着点疑惑,或许还有,委屈?
我怎么可能讨厌老师呢?这样说太犯规了!“不是的,只是……”我有点害羞地低下头,无法承受被那双眼睛无时无刻地记录着每一个表情。
“又做了那种梦吗?没关系,会帮你的,下午,来找我吧。”老师自问自答地说,,那紫色的瞳孔闪着波光,仿佛能看透到我的灵魂深处。
我觉得那样不大正常,可是只有那样,晚上才不会梦到怪的东西。而且……心底的声音偶尔还是会响起,你想去的对不对?你想接近老师……
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
于是就变成那样了。
中午的美术室中。
以后会不会变成什么闹鬼的地方啊,说听到空无一人的教室中有怪的声音传来。
我一边呻吟,一边想着,然后乳尖上马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我·蹙眉抬起头看向始作俑者,他银色的发带着些情欲的水珠,可那如濒临天亮的夜的瞳孔中还是不带一丝杂质,见我望着他,他伸手,用那不再冰凉的葱玉指尖轻抚过我的下巴,“专心点。不要想别的事情。”
而后,那掌心就又包裹住我绵绵的乳,下身也再次火热地抽动起来。
完事后,我背过去系上衣服的纽扣。
到底为什么会答应呢?
‘记忆好像回来了。我好像回想起些什么。’
然后我就傻傻地说,多做做这种事的话,老师就可以想起什么了。正好,我如果很长时间没有老师的话,就会做噩梦。
营造出来一个虚伪的互相帮助的局面。
一个取回记忆,一个逃离梦魇,似乎看上去很公平哈哈哈?
然后有几天,老师去外校学习,我却离地并没有做梦。
或许,是时候结束了。没有更多借口了。
老师会找到正常的比如更优秀的女性,慢慢恢复记忆。
好害怕啊,将来会因为记忆回复了什么的而被抛弃吧?到那个时候,已经完全习惯他的我,怎么能舍得离开呢?还不如,就在此时此刻,让这不该有的一切通通结束吧。
虽然,确实很不舍的啦,刻意避开他什么的。
在他唇畔勾起只有我才能看懂的弧度时,刻意低下头不予理会;在与他深邃的眼睛对视时,装作不在意地略过;在他银白色的脑袋靠过来时,立马拉远距离。
当他对此投来控诉和不解的目光时,也当做没有看到吧。
疏远骨喰老师的第一周,我过得像幽灵一般。
那些玫瑰又重新走入我的梦中,来强迫性地拥抱我,与我交欢了,是因为刺扎伤了我的皮肤吗?他们天使般纯洁的白色被妖艳的红所取代。
“哎呀!”我走在路上,突然脑袋被撞得一疼,然后就听见纸张散落一地的声音。
“啊!没事吧同学,真得十分抱歉!”是班里的一个男生,应该是搬书的时候没有看到我。
在手忙脚乱地捡书中,我们的手撞在一起。
这时,原本寂静的走廊中,突然响起了皮鞋清脆的声音。
“啊!是骨喰老师啊!”
听到男生的问好声,我整个人全身仿佛触电了一般抖动了一下。
“嗯,没事吧?”我听到他这样问,明明是和平常无二没什么起伏的声音,我却感觉,他好像不大高兴,我悄悄抬起头,却不小心正好和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那丧失了些许光芒的紫色瞳孔,无法见底,宛如无星之夜。
“真少见啊,骨喰老师一般不会理会我的问好呢。咦?同学你不站起来嘛?难道真的受伤了?”男生拉扯着我的衣袖。
“没,不是!”我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没事,你先走吧!”
我好说歹说,那男生才走掉。现在,我该想想怎么处理这个局面了。
多日没有雨露的滋润,我又在看到骨喰老师的那一刻,可耻地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