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鬼使差般地,他想,那个小妖精说不定对他下了什么咒。
只是老师关心学生,长辈关心晚辈,来看看她的病情……他做着心里建设,敲响了那扇门。
陆聿穿着一件白背心,套了一条长裤,打开房门。然后看到那个男人站在门外,手上提着一兜桃子。
她没有扎头发,披散着,将一张小脸衬得愈发小,身上只套了一件白背心,没穿内衣,两个小奶尖将衣服顶出两个凸儿。下头套了一条肥大的长裤,蓝白条纹,是病号服,没有穿鞋,赤着脚站在光滑的水泥地板上。
程弋皱了皱眉。
陆聿看到他皱眉,火气上来,二话不说就要关门。男人用手抵住门,看着耍小脾气的小孩,突然想笑。
隔壁的门“啪嗒”响了一声,有人要出来,程弋赶忙钻进屋子里,反手将门带上。
他很高,一米八六以上,陆聿只到他胸口。她努力昂着头,瞪着他,只看到他的喉结和冒着青涩胡茬的下巴。
她用手推他,骂着:“你出去,你来我家做什么?臭流氓!”
程弋低头,望着她色厉内荏的模样,笑了。
他低声问道:“谁是流氓?”
陆聿想起自己失败的勾引经历,恼羞成怒,通红着脸捶他,骂道:“我是流氓!行了吗?你不是柳下惠吗,来我家做什么?滚出去!”
翻脸不认人的小东西。
程弋攥住她一只手腕,沉声道:“别闹。”
陆聿踮起脚,咬住他攥着自己的大手,死死不松口,直到感觉一股腥甜的味道顺着牙缝钻进她嘴里。
她抬起眼睛,望见男人低头盯住她,一声不吭,黑沉沉的眸子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亮。
程弋感觉到皮肉一阵刺痛,小猫咬破了他的皮肤。
他想,自己完了。
她像牙尖淬毒的小妖女,将春药送进他的血液里,他无法再欺骗自己,来这里是长辈探视晚辈,老师探望学生。他胸中澎湃着激流,看着吊在他手臂上的小猫,认命地承认——他来这里,是基于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