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定狠狠抓他的学习,小兔崽子,一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这算是噩梦的开始。
周艳看着那张试卷上刺眼的89分,“成绩这幺差,我和你爸谁有这幺差的成绩,果然不是亲生的,嗯?”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跪在地上的贺缘一个猝不及防倒在地上,知道周艳的狠厉的贺缘赶紧爬起来,以免受到更狠的毒打。
“我知道错了。”贺缘低下头。
周艳拉开贺缘的手,露出白色短袖下白嫩的手臂,狠狠的捏住手臂内侧的嫩肉一拧,一块青紫浮现。
“痛……”疼痛让贺缘控制不住的将手臂往身后缩,周艳却死死拉住他的手不放,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又一个耳光甩过来,周艳明显发畅快了,“知道错了没?”
“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贺缘长长的刘海垂下,挡住死寂一片的眼睛。
周艳去卧室试衣服化妆了,贺缘这时在发现地上一点点圆圆的血点,一抹脸,果然满手的血。
贺缘慢慢的爬起来,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从床底下找出一瓶碘伏和一包棉签,脱掉衣服,给自己上药。
皮带宽的红痕肿胀起来了,泛着青紫,手臂内侧尽是掐痕,看着是甚是吓人。
贺缘洗掉脸上的血,镜子里的男孩有着和贺建军、周艳截然不同的清秀脸蛋,嘴角又溢出了血液,两颊高高肿起。
这不过是贺缘从6岁开始每天的日常,做家务,被打,上学,被打,回家,被打,睡觉,被打。
逐渐长大的贺缘才知道,孩子这种东西,最廉价不过,是打一炮就有的东西而已。
贺缘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活成一个正常人。
但他发现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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