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我早说不要生了。”忘岁出现在房间里,蹙眉看着他,态不乏烦躁恼怒,独独没有他想看见的。
他的志已经分散了许多,爪子却偏执的紧缠着忘岁的手,看不清自己缠上她以后朦胧温暖的白光从忘岁的身上飘出钻进自己的肚子里。
“痴儿啊…”忘岁语气如古水无波,眉眼是天对挣扎的众生一贯的残忍的怜悯。
处理新生的幼崽是兽形状态的魂愉当下的本能,他们的孩子并不是凡人,自然不会需要剪脐带清理。孩子就像借助他的体内休养一样,白净无暇,更不哭啼。
魂愉心软的一塌糊涂,这是他与忘岁的孩子啊。他与忘岁割不断的联系。“岁岁,心肝,你抱抱他好不好,他好乖。”他祈求着。
忘岁终究是抱了,没有寻常母亲的舐犊之情,只是像看望一个与她毫无关系一样的婴儿,冷冷抱在怀里替他裹上魂愉早就备好的襁褓。新生儿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母亲,竟张开了眼对着忘岁咯咯笑。
魂愉心满意足,他所求不多,只要忘岁一份爱,扯不断的联系而已。他接回孩子哄着,再抬眼忘岁人已经不见了。
屋里的人不会知道,忘岁出门的同时天雷滚滚而来,正要劈开这片宁静美好。忘岁避之不及,被天雷正中猝不及防跪倒在地。
雷霆万钧皆在忘岁跪倒的动作下收势,忘岁三千青丝披散,看不清面色。最终还是隐忍不住卧倒闷声咳气呻吟,几欲昏睡。
正满怀心事哄着孩子的魂愉听到外头的动静知道必定是天道出手了,心急如焚的将孩子藏在屏障里出门探看。
院子里落叶满地,天空也正在放晴,不见他的心上人。
作者有话:忘岁程梵:我,和天一样头铁的女人。
口嫌体正直的少女岁时间不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