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幺东西开始被无形的力量推送出来,暂时抑制住了拜艾梅的不安。他努力睁大眼睛,不甚分明的看到影绰绰的一团。试探性地伸出手去,却触碰到了一片冰凉。
是……镜子?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心中所想,豆大的烛火开始亮起,像一簇簇燃烧的蒲公英,映照出慌张失的拜艾梅以及从身后探过来的、覆上他脸颊的爪子。
拜艾梅忍不住喟叹出声。
它们褪去了原本持有手术刀时的纤细而显得有些瘦弱的外表,被比黑暗更加润泽的颜色所覆盖,变得更加富有力量。指尖即为刀刃,锋利到只要稍一施力就会在皮肤上印有滚出血滴的伤痕。
“主人......”袋鼠委屈的呜咽着,这个在话里作为守护彝梦境的创世主好似变成了孩童那般蹭着他的手掌意图得到安慰,小狗一样胡乱地拱来拱去,浑不在意自己的脸被划得乱七八糟。
“这血一会儿没的流了可不行。”后背贴上了温暖的身躯,不甚熟悉的气息笼罩在四周——他从未离自己如此近过——属于人类的耳朵开始被轻轻地啃咬着,他能感觉到有舌尖在沟壑中转了一圈儿又顺着耳郭舔舐上去。从镜中可见那殷红的肉片径直奔向头顶的棕耳,配以新生的尖利犬齿撕咬着,尤其是被唇抿住耳尖,被滚烫的柔软拨弄到好似快要融化掉。滋滋不断宛若品咂美味的水声清晰地传进大脑,拜艾梅鼻翼鼓动,强忍着麻痒不出声,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鼓动得快要跳出来,急促的扑通扑通都掩盖不住杂乱的呼吸,仅仅是被舔了耳朵下面就流的不成样子,随着朝气地弹跳不时洒出更多的汁液,地面很快就湿了一小滩,淫荡的像个水袋。
“那幺在签订契约之前,我们先来做点别的事情。”撩拨般的气息吹拂在脆弱的动脉,并着重在脖颈处流连着,似乎正盘算着该从哪里下口。
~.91.cc拜艾梅不可置信地紧盯着镜子里的男人。
他有着一张看上去似乎才刚成年的、与任何绞尽脑汁的想象都极为不搭边的清秀脸庞,仿佛邻家的大哥哥,又恰如放学后静静跟在身后的小学弟,纵使他的眸子里交织着血族的红与恶魔的紫,纵使他有着小巧的犄角、扇状的骨翼与弯曲的细长尾巴,也……乖巧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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