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人一边说着,一边朝提督的身体靠近,她客人身上那件靛青色的披肩已经滑落下来,近到提督可以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气息。
温热的气息已经扑到了提督的颈子上,她无助地扭开头,却发现另外两位客人已经与侍者动作起来,那衣冠凌乱的画面是提督在店里从来没有见过的。
整个封闭的空间无限放大了人的欲望,侍者对于金钱的欲望,以及客人对于肉体的欲望。
突然,提督感觉自己的上衣口子正在被解开。
那种纽扣被解开后慎入身体里的寒气,提督一辈子也不会忘,与之相对应的船舱里的屈辱,仍然刻骨铭心。而现在的情形,似乎又在重复当天的情况。
口子已经解到第三颗了,提督鼻子有点酸,她抓住了客人仍在动作的手,她不想这么屈辱地活下去了,如同妓女一般出卖自己的肉体,这根本不是一个有着坚毅精的军人应该干的。
她想把客人的手拉开,但出人意料的是,她用尽全力的拉扯却不能阻碍客人的一分一毫,按理来说作为军人的提督面对一般的内陆女性还是有点优势,但客人轻松的甩开了提督的手,甚至一手就扯坏了提督内里的衬衫,白色透明的扣子四处散落,露出了提督的内衣…
客人一手压制着提督,一手在旁边的包里摸索着什么,突然,三叠钱摔到了桌子上,在桌面翻滚着,一叠的纸带被摔得松开,崭新的钱滑落出来。
【这可是钱喔】
说着食指和中指夹着崭新的纸币,拍了拍提督的鼻子,那种新钱的气息铺面而来。
【你喜欢钱吗】
客人用两根指头将钱弯折起来,插入了提督的乳沟中间。
一张,两张,三张,那客人一直往提督的胸口插钱,密密麻麻的,像杂乱的花束。直到提督的胸口再也插不进去为止,一共用了一叠半的钱。
提督的手被压制着,眼睁睁地看着钱在自己的胸口堆积。
【怎么样,这就是你今晚的小费】
提督的手被放开了,客人坐好,又品尝了一口酒。
自己曾经辛苦工作才能赚来的钱,现在像废纸一样插在自己胸前,提督似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说不清到底是震惊还是喜悦。
【所以,不考虑一下我刚开始的提议吗】
提督坐在矮桌前,北方和小港湾早就沉沉睡去,凌晨三点半,喧闹的城市似乎也开始安静起来,刚下班的提督本来此时应该疲劳的睡去,但她现在心情复杂地难以平静。
她拿出了今天客人“给”她的那些钱。崭新的钱已经有了折痕,但提督还是一张张地把它磨平放好,像对待某种圣的东西一般。
那客人很快就走了,最后留下提督呆呆地坐在那里,胸口还插着许多钱,她看到了另外两位侍者眼中的轻蔑与嫉妒。
最后提督仍然把钱一张张抽出,小心地把钱放在衬衣的口袋中。
这么多的钱——这是提督第一次手中持有这么多钱。
可以干什么呢。
先给北方和小港湾购置新的衣服,然后多买点新鲜的水果蔬菜还有肉,不能让孩子老吃超市里促销的面包边。
房租早就该交了,要不是佐藤太太的照顾,将房租延期了好几个月…
【该给佐藤太太送点回礼才行】
提督说着,抚摸着摆在面前的那一小叠钱。
碗筷,家具,衣服…
要买的东西似乎有天上的星星这么多,提督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些钱给她带来的满足之中。
钱,真的是她不可缺少的。
但是…
提督想到了她刚出来时兴登堡对她说的话。
兴登堡观察着提督,仿佛知道了一切。
她带着一丝挖苦的语气对提督说
【哟,看起来某人被密苏里大人临幸了啊,真是幸运】
【没有…那位客人…没有对我干什么…】
【哦?没有干什么这里却挺鼓的啊】
兴登堡逼近提督,用手指戳了戳提督高高鼓起的口袋。因为提督过于慌张,里面的钱她被胡乱地塞着,显得裤子口袋里异常地充盈。
【你有得到这么多钱的觉悟吗?】
提督跟丽萨请了三天的假,虽然丽萨在电话对面气鼓鼓的差点不同意,好说歹说才肯让步三天。不过提督想着自己真的需要时间来考虑一下正在发生的事情。
看着空空的房子里越来越有家的感觉,提督也慢慢下定了决心:
如果能维持这样的话,舍弃掉一些东西,也是可以原谅的…
三天后,提督坐上了来接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