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管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凌霜霜,却依旧忍不住打从心底升上来的酸楚,泪花瞬间涌上一双黑眸,扑进孟钊怀里。
凌霜霜固然可怜,却有可恨之处;沈清固然可恨,也有可怜之处;从头到尾无辜受牵连的,就只有孟钊这样一个光风霁月、心性磊落的人了。
凌霜霜暗暗咬牙,她一定会想出办法,让一切的糟糕事都不再发生。
孟钊被她的反应吓着,手足无措地拍着她的背。凌霜霜素来胆大无忧,十岁以后的哭,全是有目的的假哭,可方才她注视他的那一眼,却布满辛酸苦辣痛楚,看见他彷佛看见世界唯一的救赎,脆弱得令他心里一颤。
“霜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
凌霜霜本来就泪流满面,一听到他温柔的声音,立刻哭得连形象也没了,边抽噎边打嗝。“没、没有……刚睡着了,做噩梦了……梦里,钊哥哥都讨厌我了……”
想到孟钊眼盲瘸腿时了无生趣的模样,她心痛极了,边哭边抓紧孟钊背上的衣裳。
“泡个澡还能睡着?”孟钊总算放下心来,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噩梦都不是真的,怕什么呢?”
他只是安抚地拍拍她,随即便回归理智,悄悄给她盖上被子预备离开。凌霜霜的心思远比孟钊复杂,所有孟钊只敢想不敢作、甚至连想也不敢想的香艳之事,瞬间就在她的心头过了一遍。
她一双水气漫漾的眸子直勾勾凝着孟钊,心里轻轻颤跳。
她不能把自己给孟钊,那是在害他,可是,她还是可以把自己所能付出的最好,全都给他。
凌霜霜的手,慢慢圈紧了孟钊温暖的脖颈,依恋地埋进他胸口。
“钊……孟钊,不许走,抱我。”
她绵软软又带了小勾子的声音,头一次不是喊他哥哥,而是连名带姓的喊,好像终于熟透的桃ㄦ,沉淀淀地挂在枝头,手一伸它就自动掉进掌心,渗出甜丝丝的蜜汁,甜得孟钊猝不及防。
在今晚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更多的是把凌霜霜当成妹妹看待,但今晚过后,意识到什么的孟钊,注视凌霜霜的眼只怕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单纯。
孟钊身形一僵,急忙要退离床边的速度,几乎带着慌乱。就在听见她喊他名字的瞬间,原本还乖乖伏在腿间的肉刃,立即膨发起来,硬得生疼。
就怕她看见,孟钊急急要退,可他还没退开,窗外忽地一亮,猝发的雷光将他默默胀红的含情眉眼、撑得高高的下身、还有她半掩在被里妖娆曼妙的胴体,照得无所遁形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