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又溜了,这已经是十八岁的他数不清第几次逃家,而且跑得干干净净,整座偌大城里都找不到他。
他屡次毫无痕迹地出逃成功,已经令整条花街的看家护院从震惊到麻木了。
“花娘,要追吗?”
花情楼的老板娘花蒨,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柳眉皱着。
年近四十的花蒨,依然美得令人心惊,那是种风尘荼靡的美,如甜桃熟烂了,一举一动蜜香四溢,叫门外的年轻护院看得挪不开眼,腿间那话ㄦ也隐隐跳动起来。
护院悄悄往暗处避了避,他可不敢造次,谁人不知花情楼背后是势力强大的沈氏仙门,据说花蒨便是仙门掌教藏在外头宠养的一朵娇花,之所以没将她引入仙门,还是因为花蒨很可惜的并没有灵根,无法修练的缘故。但,仙人留给花蒨的狠辣手段可多着,他可不想亲身尝试。
“追个屁,还不是去那穷酸秀才办的破书院了?”那书院远着呢!还是沈清手头有他爹给的飞行法器,才能快速赶到那座办在偏僻山坳的破书院,要是她让手下这批普通的护院真去追人,恐怕路赶个三天三夜都还到不了。
花蒨背靠沈氏仙门底气十足,自然不在乎被人意淫,叨念着翻身,粉紫肚兜下的丰乳若隐若现,”那小王八蛋不就是看上穷秀才的女儿了吗?十天半个月,玩够就回了,由他去吧!老娘哪来时间搭理他。”晚些,她给他爹送个信去,让他注意一下便好。
沈清是她最骄傲也最头痛的儿子,既遗传她的貌美,也继承他亲爹的风流与诡智,他自身又有绝佳灵根,早早就得到亲爹的传承在修练了,然而,自从他八岁那年凑巧遇上酸秀才带着女儿从临省过来逛花灯,花蒨便再也管不住他。
谁让那酸秀才竟生得出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女儿,扮男装养着又如何?瞒得过旁人,但她儿子自小泡在花丛又习了仙术,还不是早早看出了端倪?
真是,那凌霜霜,简直天生的妖孽哟。老穿着一袭书生的朴素青衣,不涂脂不抹粉不饰花钿,都还显出异样的秀致俊美,要是女装一扮起来,只怕把她院中花魁都给比了下去。
哼。花蒨闭眼想,都十七的姑娘了,不早些嫁人,还总在全是年轻男子出入的书院里抛头露面,活该她出事。
儿子这回若能得手,大概也不会再一心记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