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盼汝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浑身火烧火燎,因惊吓而稍微恢复一些的理智再度沦陷,在蠕动磨蹭间踢开被子,t恤下摆向上卷起,露出纤细的腰和臀部大腿。
她本来穿牛仔裤,罗小亿为了让她舒服一点,帮她把牛仔裤脱了,下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内裤,於是便几近半裸的给陌生男人看光了。
沈默的表情无丝毫波澜,菜市场卖的阿婆内裤一点都不性感,再次确定她不是什麽礼物,而是那个混帐哥哥的恶作剧。
沈谦从小就喜欢捉弄他,逗他生气,可大多时候都失败了,直到有一回,十六岁的他冷眼瞥了瞥已二十岁的沈谦,说,你真幼稚。
沈谦大受打击,从此才稍微消停,可偶尔还是会想捉弄一下弟弟,当做生活调剂,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大男孩。
沈默总是在心里默默原谅哥哥,因为没必要和笨蛋认真,这回也是,想着怎麽应付眼前的景况。
床上的女人脸面潮红,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沾湿了头发,连身体皮肤都泛出淡淡粉红色。
看来是误食了药性很强的春药,他猜测有可能是加在酒里,酒精促使药性更加强烈。
他冷静分析着这个女人的可能遭遇,考虑要把她掀下床呢?还是拖下床呢?还是踢下床呢?还是就这样让她继续在他的床上,像只蠕动的竹竿虫,不停磨蹭昨天才换上的乾净床单。
「热……好渴……」顾盼汝觉得口乾舌燥,本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沈默转身走出房间,进入厨房,倒了一杯冰开水回来,杯缘抵在顾盼汝的嘴边。「喝水。」
顾盼汝感到嘴唇一丝凉意,冰凉的液体流进双唇之间,她张开嘴,咽下更多的水,滋润了乾渴的口腔,但她想要更多,下意识抬手抓住沈默的手。
她的手心很热,渗出少许汗水,热烫烫地包裹住沈默的手。
沈默皱着眉想将手抽出来,他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而且他喜欢清凉乾爽的感觉,这个女人太炽热、太潮湿,带着一种黏稠的情慾……
男人是种一旦联想到「性」,便可能会有感觉与反应的动物,虽然他的性反应向来比一般男人迟缓,有人称之为慢热,可眼下饱受春药折磨的女人如一朵盛开的花朵,招摇着诱惑的艳丽,他几乎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情慾味道。
曾经有科学家指出,打哈欠和情慾这两种人类本能,在人与人之间最具传染性与煽惑性。
沈默的眼微微一闇,鼠蹊部慢慢泛起热度,有了生理反应。
他用力抽出手来,半杯水不小心洒上顾盼汝的胸口,湿濡的白色绵薄布料贴在她的皮肤上,女性胸部的曲线明显起伏,隐约可见粉红色的胸罩。
他移开视线不想再去看顾盼汝,抑不住生出一丝烦躁,将水杯放在床头几上,开始在床边走来走去。
每当发生或出现他无法掌控与预测的事物时,他就会变得异常焦虑,他的家人以为他这情况已随年纪的增长而痊癒,其实并未完全消失,因为他隐藏得很好,而他确实也很久不曾出现这种焦虑感了。
顾盼汝感到非常疲倦,却被无休无止的慾火反覆煎熬,如同一只烤架上的鱼翻来覆去,生死不能,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
嘤嘤啜泣声夹杂喘息与呻吟,情色的气味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