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该起了!”赵墨也不想这个时候叫公子起床的,但是一来时辰比较很晚了,二来屋里已经能传出声音,他们已经醒了,今天又是这麽重要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爲自己了。
“啊,是该起了,太阳都那麽高了,我都忘记了,今天的日子很重要!快点起来啊!!”我一听赵墨的声音,顿时想起今天的日子不一般,便催促着司马傲雪,自己也坐了起来。
“看来你还是很在意我的,在意这个婚礼的,我的乖宝贝,真开心。”其实司马傲雪早早醒来了,就是想要去敬茶的,但是看着颖儿睡得那麽踏实,虽然知道她是因爲昨天比较辛苦,再者也明白她没在意这个礼数,也就没在意这个婚礼,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但是看颖儿醒来时那呆萌的样子,并自言自语地说自己很帅,那爲自己着迷眼,心里不仅释然了,而且充满着欣喜和幸福,她的颖儿,眼中终于有自己了。现在,她又这样在乎自己,在乎今天的礼仪,就说明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已经与颖儿在一起了,心已经在一起了。那麽他与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啦,我先洗脸了,你收拾好,等我哦,我一会就好。”颖清一边说着,一边跳下床,往净室跑去。
“颖儿,别着急,他会等我们的。”
“让你父亲等,终归是不太好,我会尽快的。”我对他一笑,便加快了洗漱的节奏。我可不像大家闺秀那般矫情,以前军训过的,速度自是不一般。
洗好後,就有专人给梳妆打扮,司马傲雪早早准备了今天要穿的衣饰,是一件十分名贵的江淮熟罗丝裙,极淡极淡的碧水之蓝,到了裙摆袖口则成了雪色的白,像在沧海之上越过阳光看见最远处海天一线间的浅蓝,四周泛起了白色的浪花,纯净而悠远,衣裙剪裁简单,所有一应细微处的装饰却不厌其烦的精致,腰带绣工是帝京第一绣“葳蕤杆”的,首饰是整套名贵海珠的,连领口暗扭都是极少见的南海珠贝,和衣裙色泽相得益彰,浑然一体。
司马傲雪细细看着迎风而立的颖儿,清晨阳光明亮纯净,映得那浅蓝衣袂变幻幽美如海,珠贝莹莹明光熠熠,衬得气质清丽不可方物,而她半边容顔沈在细碎光影里的姿态,有种令人仰视的高贵和安详,往日里被粗衣陋容遮掩掉的出衆韵,于这个清晨忽然被唤醒。
司马傲雪心中微微一痛……她的颖儿,原就该是这般风姿卓越的啊。
只因那一场巨变,是自己的错,才让他蒙受了那麽多的委屈,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但是,却也是因爲有了这些机遇,才让他的颖儿如现在这般耀眼,这般高贵!
二十三年来世事多苦,终遇着此生未曾尝过的甜,他刹那间放纵自己心的跑马,只想永远沈醉在她的葳蕤甜美,他深情地走了过去,轻轻的拥住她,手指更深的探入她脑後的发,揽住她弱不胜衣的肩,更深的探入她,将彼此的滋味无法分界的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