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来抬起一脚踹到他胸口上,另一个端了枪托子上去就照着他下巴来了一下,那赵姓男子便嗷地倒地上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直接奔到冷秦怀里:“老师!”眼泪鼻涕一起流,不知是受尽委屈地哭好还是久别重逢地笑好。
冷秦揽住我,我俩互相端看着,他变化很大,肤黑精瘦,鬓角略生白发,仅仅一年不见——他竟苍老了许多!我不免震撼!
他见我,蹙眉,目含沧桑也含慈悲,轻启唇齿:“你啊,哎!”挺无奈,恢复了以前老师般的严肃:“我怎么一不看着你,你就得出点事儿!”
我不管他的责备,反倒拥住他:“我不是做梦吧?……冷秦,你怎么下了山?怎么能找到这……”
他还没回答,我爸嚷起来:“哎哎,有了老公忘了爹?这儿呢!还有你爸呢!”
我回头看我爸,破涕一笑:“爸爸!你来了真好!”
我爸挒我一眼,对冷秦说:“瞧见没有,到你这是拥抱,到我这就说一嘴完了。”
哎,撒娇的老爸啊!我又奔过去抱他,他一手就把我搂住,仔细看我:“哎呀没被流氓怎么着吧?”
我赶紧摇头。
这会儿张阿妈领了好几个保安上楼:“干什么?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爸和冷秦一齐拿着枪对着门口,几个人看到真家伙,顿时全都吓傻了。
我爸上前跨一步,对着张阿妈说:“张妈,好久不见啊!怎么几日不见,你都敢绑我闺女了?”
张阿妈瞪着我爸难以置信:“哎哎,骆……骆爷,你……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我爸笑了:“怎么,关了的就不能放了啊?你还答应放过我媳妇,后来不还是要挟她继续给你卖肉?”
纵是再见过大场面的张阿妈现在看了眼前这把正对着自己胸口的枪也得哆嗦,“哎哎,这有话好好说,误会一场,骆爷,骆爷……人不是我们人间夜宴绑的……你看看,都是老赵一时糊涂呢……我们跟丫头无冤无仇……”
“去你妈!”我爸喝断,“当我傻啊?没有你配合,我丫头能在这流氓手里?”
张阿妈摆手:“不关我们的事啊……骆爷,你没证据不要瞎说……您要是这样不讲理,我可是要报警……”
我爸拿枪点她冷笑:“报警?去吧,就在外面,警察都在外面候着呢,看他们抓你还是抓我……你个鸡头还要报警抓我这个正经扫黄的?”
张阿妈脸色煞白,嘴唇抖呀抖的,咬着牙说:“施骆军,你信不信我中央有人?”
我爸瞟她一眼:“找去呗,有能耐把国家领导人找来!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国家严打,你们这卖肉的买卖能嚣张几天?东莞都全封了,你这地儿能活几天……”我爸掂了掂枪,冲众人一笔画,大家全都啊地叫了一声,趴地上蹲着了,跟《法制天地》现场扫黄的场景一样一样的。
冷秦这会儿已经来到那男人跟前了,赵姓男子还在哎呦,只听冷秦一声厉吼:“抬起头来!”
那男的哪敢不听,立刻抬头,这会儿我看他满嘴鲜血像是掉了牙了,冷秦上去又一枪托,捣在他脸上——冷秦的施暴,并不狂躁,冷静里有种变态的狠绝。
他面不改色,眼都不眨一下,几下就把那男人捶到地上,那男人缩着身子都出不了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