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诸在床上翻来覆去,又呆不住地下床,把窗帘和窗户都打开,雨后阳光正好,气温是沁人的凉。
沈踯正窝在沙发里闭目养,听见动静抬眼看她:“生病了也不能安生点?”
“我现在已经退烧了。”秦景诸踩着地毯跳到他身边,仰起脸,“不信你摸。”
“不摸。”沈踯不想应和她太多,秦景诸是得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他往旁边坐了一点。
秦景诸在布沙发上戳一个坑,又看着它慢慢回弹:“我很无聊,想出去玩。”
“不行。”沈踯想也没想。
“我不是在请求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自己去。”她也是有脾气的。
“你可以试试看。”
秦景诸对比了和他的武力值差距,决定还是换一种政策,她跟着黏上去,半压在沈踯的身侧,尽量使用她所能及的最温柔的声线:“求你。”
沈踯的那句“没商量”停在嘴边,秦景诸莹润的眸子盈盈地向着,他无端生出一股烦躁。
出去也好。
“换衣服。”沈踯把装着早上临时去商场买的衣服的袋子递给她。
秦景诸接过来翻看:“黑色铅笔裤,灰色毛衣,不是黑就是灰,你能不能理解一下什么是少女的风格?”
打开第二个纸袋,先看到帽子上的一圈绒毛,秦景诸目瞪口呆:“沈踯,你居然给我买了羽绒服?!”
沈踯淡定回她:“不仅是买,你还要穿。”
秦景诸迭声拒绝:“不可能,我要被人笑死的。”现在不过十月初,街上大部分人都还穿着单衣,她裹着羽绒服出现在人群中,活脱一个东亚病夫。
“没人看你。”沈踯无所谓道,“h市昼夜温差大,热了你还可以脱,不过随你,不穿就别出去。”
秦景诸怒目切齿地妥协:“你这时候简直跟我妈一样。”
沈踯冷笑:“我要是有你这么个既不省心又不听话的女儿,早送去孤儿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