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cbd怀邈区凌晨三点半,写字楼的灯光暗淡大半,更阑人静,“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提示音后,“哒哒”的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动静格外清晰。『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女子容貌标致,淡妆精巧,一袭卡其色修身长风衣,内搭同色系v领针织衫,深蓝色高腰牛仔裤修得腿部线条纤细笔直,袖口处微挽,手腕上卡着玫瑰金古典腕表。
拥有着这栋大厦十七层大部分职业女性的共同点,优雅、简洁、干练,又不显沉闷单调,只不过,她是标杆级的,并无其他人刻意武装起来的攻击性,即使踩着盛气凌人的十寸高跟鞋,气质也内敛柔和。
“范小姐又加班到这么晚啊?怪不得说做媒体的都很能熬夜。”值夜班的门卫熟稔地和她打招呼。
自动玻璃门在她面前打开,凉温参半的秋风卷着雨后的湿气吹进来,范瑜拢了拢微乱的长卷发,习以为常地笑:“是啊,今天开会选题一直没定下来。”
出了公司,余下的几分薄愠也彻底被风吹散了,这几天杂志社的借拍出了差错,范瑜之前交代下去,这期封面的某一线女星和借拍的合作品牌不和,一定记得沟通清楚,结果最终通知的任务层层下去落在一个新来的实习生头上,她联系的时候忘记告知品牌,照常借了,成片出来,品牌上门质问,闹得很不愉快。
范瑜亲自打电话向两边道歉后,返回来想批评那实习生,据她所知,这位实习生入职之后犯的错累积到她都耳闻几句的地步,结果连广告部总监都被她说了一顿,提到实习生的时候,被主编按着手压下来,表面劝慰范瑜,潜台词她清楚得很,无非是后面有背景。
太阳穴发涨的疼,连着几天的加班让她精疲力倦。
范瑜不想疲劳驾驶,所以打算拦一辆出租车回家。拐出去到路边,便看见了斜倚在车门上的沈应,带笑地望着她,他本就生得出众,人流中也可轻易辨认,更不必说现在整条路只有他一个人站着,怀里还有一捧白玫瑰。
范瑜的脚步不复沉稳,扑奔过去,双手围住他的脖颈,惊喜地叫:“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有手术吗?”
“我骗你的。”沈应低笑,音色醇厚如一曲大提琴弦乐,刚才为了接住范瑜,他把手中的花于身侧伸远,此刻收回来,“沈太太不看看我的花?”
范瑜接过,抱在怀中,白玫瑰是她最喜欢的花,晶莹的指尖拨弄着花瓣,其边缘因失水而有些病蔫蔫的,不由问道:“等了很久?”
沈应道:“没多久。”
范瑜没有拆穿,从大学开始,两人就处于“她忙,他更忙”的状态,沈应知道她最怕浪费他时间,从来不愿让他等待,所以无论多久,表面上总说模棱两可的“一会”。
沈应见范瑜垂着头不说话,微微嘟嘴,态一如少女般娇憨,岁月没舍得在她身上刻太重的痕迹,想起大学时候,寒冬腊月的期末季,他提着草莓在她宿舍外面等,范瑜半天才能偷偷溜出来,一边道歉说和组员剪片子太久,一边责怪他不该拿珍贵的复习时间来给她送水果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他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范瑜回应,两人于是在深夜空旷寂静的马路边细密地接吻。
待沈应舍得放开,范瑜微喘,有点懊恼:“儿子生日诶,过了十二点了都,这几天社里事情太多,我忘记给他准备礼物。”
“我送了他一套专业天文望远镜,说是我们一起送的。”沈应交代,宽慰范瑜,不过他并不把儿子当成主角,“他生日辛苦的是你,应该他给你准备礼物才对。”要不是凑巧沈踯在外省比赛的话。
范瑜抿嘴一笑:“所以你来给我送花?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吗?”她想一会,“不过珠珠好像飞去h市给他过生日了,这两个孩子,平时针锋相对,实际上感情还是不错的。”
“嗯。”沈应敷衍,不甚关心,抬手帮她按揉太阳穴。
范瑜突然凑近沈应的颈侧,呼吸间有淡淡的香气,问道:“jd的经典款,说吧,白天去哪儿了?”时尚杂志的副主编,对各大品牌香水的敏锐度还是有的。
沈应目光一直锁在她脸上,慢腾腾的答道:“去幽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