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叶笙施了清心咒,易苓走出房外,只见若寒呆呆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
她心下一痛,拉住他的手。
“时莺道长说,母亲在我心头下了一道咒,让我遗忘过去。”他轻触面颊,“你说,我要想起来吗。”
“我的存在,是什么。为何她不保全自己,为何她明明能突出重围,却还是选择了葬身火里?”若寒浑身开始颤栗,“她为何要生下我?!为何生下我后,又要弃我而去?!”
“因为爱!”她捧住他冰冷的面颊,凝视着他的双眸,“时芳前辈爱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甘愿付出一切。修仙者亦有情,更何况你是她的孩子。若寒,不要陷入无谓的烦乱,你的父亲,哥哥,也是你的亲人啊。”
她在他额间轻轻一吻:“就连我……”
然终是未说出口,澄光应声而出,穿透空中的黑雾。
不知何时,宫门大开,前方的士兵们来历不同,眼空洞,毒蝎,毒蛇,伴随着诡异的鼓声和兴奋的嘶吼,汹涌而来。惊雷引落,烧焦半边身躯,可另外半边还不甘退缩,四肢在爬动。
时莺修道以来,还未见过这么骇人的场面,惊道:“又是蛊术?!”
“夜半之时,阴气大盛。血蛊已使他们发狂,又有魔气加持。”易苓旋身施法,画起咒来,要解开穆棠的阵法并不容易,好在他们血脉相融,以血为引,终是破开了那两圈禁锢,“可他们,哪比得过鬼魂呢。”
霎时间,怨气大增,万鬼自桎梏中破开,与那些已成魔的东西作战。童子在魔物中跳来跳去,一边呵呵呵地笑。
“今日杀孽量多,若不把那魔物除去,不知还有多少人要惨死。”时莺下定决心,凝出一块琥珀色的贝壳。这贝壳从拇指大逐渐膨胀,竟化成了两人高,魔物身形扭曲,仿佛站立不稳地被吸入贝壳内。
易苓见状,也是只赶不杀,那贝壳是先天宝器,可容纳污秽,或许稍后还有唤回他们心智的方法。但在乌恒看来,真是愚蠢无比。
杂碎只管杀了便是,如此耗费灵力,该说是修仙人的慈悲,还是惺惺作态罢了。
他已全然不遮掩自己,悬在空中冷眼旁观,突然嘴角一搐:“什么?你说此番各族损伤众多,待你为王,不好收场?乌恒啊乌恒,年岁大了,你也越发愚蠢了。今日的人,都要死的干干净净,这片恶心的土地……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天翻地覆。”
他咬牙切齿,落在地上,抬起一只手制止了进攻,道:“交出封灵珠,否则,你们都得死。”
“莫说我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就是给你了,我们恐怕也活不成吧。”若雪嫌弃地踹开一条蛇,易苓实在佩服他这种勇气,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的不怕,但话说的总是没错,魔物哪有道义,不过是虚言罢了。
思及此,她也懒得周旋,将澄光横于胸前:“报上你的名来。”
“小姑娘,我观你年纪轻轻道行不俗,却也比不上你旁边那位道长。你有几个胆子,敢问我的名号。”
“自然是,知晓万年前扶荫君一举击溃魔头,其下的四位魔侍也一同被封印在西南阴寒之地。你既非魔尊,也非魔侍,想来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
乌恒仰天长笑:“魔侍算个什么东西,本座乃魔尊座下第一猛将琴巍。倒是你,这般秘事寻常修仙人极难知晓,你又是何人?”
“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无妄山易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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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巍:其实我是fff团的
写这个文一是为了锻炼写肉,二是为了写中二场面,例如老祖出来装逼这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