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礼冷冷道:“他有何不敢?连死都不怕,还不敢见我?”
猪毛拦着萧延礼没动,“宣宁侯不要叫小的为难。”
“你让开!”萧延礼怒道。
猪毛依旧没动。
“小的伺候三爷多年,三爷身边离了我,恐怕会不习惯。小的三日后也随军出发了,日后奉安伯府宣宁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但此刻,三爷说了不见,小的不敢放你进去。”
萧延礼连杀了他的心都有,可到底忍住了。
“你且去告诉他,倘若他今日不见我,日后便不要来见我!”
猪毛平静地回答:“三爷说,没有以后了。”
萧延礼吃了闭门羹,即便他仗着武功翻进了奉安伯府的院墙,还是没能见到任怀风,他找不到任怀风的影子。
任怀风说不见他,便不见他。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萧延礼无比清晰地觉得,见一个人是如此之难。
他垂头丧气回了萧家,萧四郎站在门口等他。
“见到他没?”
萧延礼微微摇了摇头,“没有。”
萧四郎道:“他铁了心,胆子还挺大!”
“晚了,回去休息吧。”萧延礼什么也不想说,进了书房,没再出来。
三日后任怀风走了,萧延礼病了。
萧四郎临走之前来见萧延礼,萧延礼看了大夫吃了药,积极接受治疗,一点也没有颓废的样子。
萧四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着萧延礼的画缸,微微有些出。
“二哥在我心目中,一直以来都是好兄长,我曾以你为榜样,想做得像你一样出色。但后来我觉得,你的性子我学不来,你这样太苦了,我想过潇洒的日子,所以便不再以二哥为榜样了。”
萧四郎苦笑了一下,“可是这么多年,二哥你仍然让我感到骄傲,你跟大哥是不一样的。大哥就是个英勇善战的将军,他会打仗,也擅长打仗。而二哥你不同,你比大哥更像顶梁柱,父亲去世这么多年,你如同一根定海针,稳住了整个萧家。”
“二哥,我得谢谢你,倘若没有你,我不可能过得这般潇洒。”
萧四郎顿了顿,见萧延礼没有说话的意思,他的目光瞥向了画缸,“二哥,你让我看的画,我都看了。我怕二哥今后,就只会画那一个人了。”
萧延礼终于给了一点反应,摇了摇头,“不会。”
“烧了吧。”萧延礼说得好似十分轻松。
萧四郎问:“他知道你写了折子对吧?”
“倘若他不临时提出来,去的人就是你,相比之后,我宁愿他去。四弟有私心,希望二哥好好的。”
萧延礼嗯了一声,萧四郎没话说,欲走,萧延礼道:“你早些去救他。”
萧四郎应下了,“好。”
可彼此都知道,等萧四郎找到任怀风,任怀风恐怕已然成为一具尸体,又或者尸骨无存。
十天后,萧四郎抽空回了一趟京城,正与萧延礼连同几个将军商量战术。
门房的小厮疯了一般跑了进来,“二爷,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