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萧老太君下意识要问个清楚明白,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紧攥着。
萧四郎道:“以血饲人。”
任怀风知道萧延礼不吃不喝又身受重伤,是坚持不下去的,无奈在欺摇山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自己的血喂到萧延礼的嘴里。只因他失血过多,身体便愈发削弱,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后来下了欺摇山,风阳关去不了,其他地方他更不信任,再加上当初的执念,他一定得把萧延礼带回去,恍恍惚惚间便直奔京城而去。途中自然也用了老法子,想来几个时辰前,任怀风还给萧延礼喂了一次血。
萧老太君几近落泪,仓皇地背过身,她想不到究竟是怎样情深义重的心思,才能待另一个人如此不惜一切。
“之前便有传说,老夫原嗤之以鼻,不曾想任小伯爷痴情之至,实属罕见啊!”大夫感慨一声,又帮任怀风检查身体,忽然咦了一声,露出难以置信的情。
“何事如此惊讶?”萧四郎问。
大夫惊得连连摇头:“这……任小伯爷不是在以血饲人,而是在以血饲毒啊!”
萧四郎不明白,“什么意思?”
大夫道:“宣宁侯恐怕有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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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4章
说着大夫便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番,他精通医术,乃京城第一大夫,人称医。
他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
就连旁边的御医都得让着他三分。
“只是任三公子,便要受罪了。”大夫叹了一口气。
如何受罪却是没说,但抽皮扒骨必然免不了一通,晚些时候,任怀风醒来过一次,拉着医大夫说了几句话。
大夫出门的时候,抹了抹眼泪,朝守在门口的萧四郎说:“世间有情人如此,宣宁侯大幸也!”
萧四郎一言不发,进了门,见任怀风脸色苍白,费力地张着嘴皮子喊他:“萧四郎!”
他凑近了些,问:“你想说什么?”
任怀风勉强笑了笑,“我若死了,烦请萧四公子照应任府三百余口人,此事便拜托给萧四公子了。”
“你若真为我二哥而死,二哥必不会弃任家于不顾,何必拜托我?”
任怀风道:“你忍心把这等事告知你二哥,让他后半辈子忍受愧疚与煎熬?”
萧四郎默不作声。
隔一会儿,应了,“我知道了。”
“你当真这么喜欢我二哥,愿为他死?”萧四郎问。
任怀风答:“大约不止是喜欢,是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