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郎愣了片刻,没想到这种回答。
半晌,问道:“你要利用他?”
“不然你以为?”
萧四郎收住恍惚的表情,萧延礼轻笑道:“你以为我对他动情了?”
“不,不是……”
“四弟,你想太多了。”萧延礼没有看萧四郎的眼睛,“从小到大,二哥是什么性子,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萧四郎嗯了两声,点头,认错。
他这位二哥从小到大都是规规矩矩的,从不出格。做文章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习武也是最厉害的那一个,却惯常收敛自己的锋芒,隐藏自己的情绪。
男欢女爱更是没有过,仿佛这辈子都不懂情为何物,从不曾为某个人失态,也从不曾让人失望。他最温顺妥帖,却也最让人琢磨不透,不知道他要什么。
哪怕是大哥萧延庭也曾在青春年少为一女子私奔,在外头折腾了几年才幡然醒悟,自己也为了析秋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而他这位二哥,从来没有。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多少女子倾心于他,他也不曾动心,到了适婚的年纪,便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彼此举案齐眉十余年。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子嗣。
其实也有过,只是二嫂身子弱,没保住。
那时候也只见二哥失落了一两天,便又恢复从前。
二哥是喜欢孩子的,只是运气不太好,如今也断不可能让沈承宁诞下萧家的血脉,沈承宁在萧家一天,二哥便一天不会有子嗣,这是一个心知肚明的约定。
然而沈承宁始终是萧家的世子夫人,哪那么容易离开萧家啊。
“二哥,要不析秋肚子里的孩子过继给你吧。”萧四郎突然说道。
萧延礼诧异,“何出此言?”
没等萧四郎回答,萧延礼又道:“好好的爹娘不当,扔给我做什么?我可没那闲工夫替你教育孩子。”
萧四郎回过来,笑道:“这不想偷个懒嘛。”
“那也得看弟妹愿意不愿意,别瞎想一些烂点子。”
萧四郎点头称是,跟个傻孩子似的。
任怀风大约有几个月没出门,冬天冷,感觉骨头缝里都灌着冷风,身上裹着袄子越来越厚。
老管家说:“小伯爷这是伤到根本了。”
任怀风白眼翻他:“老子年轻力壮,少危言耸听!”
老管家道:“那小伯爷如今是为何缩成了一个鹌鹑?”
任怀风道:“老子就是怕冷,咋滴?”
老管家无言以对,却天天盯着府里的厨子,给任怀风做些滋补的药膳,任怀风倒也听话地吃吃喝喝,感觉跟个没心没肺的人似的。
转头又跟猪毛打听:“宣宁侯府今个儿又发生什么事了?”
老管家插嘴道:“人宣宁侯府有老太君坐镇,能发生什么事,小伯爷你就别想了,念着别人,苦了自己。”
任怀风不以为然,盯着猪毛。
猪毛道:“倒有那么一桩。”
任怀风问:“什么事?”
老管家插嘴道:“小伯爷,你这样成天打听人萧家的事,像个什么话嘛!”
任怀风摆摆手道:“老管家,快去去去,去院子里晒晒太阳,我跟猪毛好好聊聊。”
老管家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见老管家真走了,猪毛开口道:“萧府里的下人们都传,萧家的世子夫人疯癫了,被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