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接连换了两家酒店,全都以客满为由客气地把他俩请了出来。
狗屁情人节,都他妈是些骗炮的噱头。
周冽在心里暗自骂道。
却忘了,自己这会也在打野炮的边缘地带不住地徘徊。
他扛着个醉鬼来回走,已经出了一身的薄汗,黏腻腻的,非常不爽。
此刻十分想随便找个地方把这大爷给扔了算了。
索性他还是留有几分诚信做鸭的职业操守,半抱着人,终于在一个黑灯瞎火的小巷子里找着一个有空房的小宾馆。
更操蛋的还在继续,这种不需要身份证登记入住的三无负星级宾馆并没有跟上社会的大踏步,居然没有pos机这种开店的基本设备。
密码熟记于心的信用卡直接成了摆设。
周冽烦躁地低声艹了一声,单手在口袋摸出两张红票子砸在台面上,这才在女老板暧昧不清的眼里成功拿到了房卡,抱着怀里的大爷这才上了楼。
刚滴开了门,周冽就完成了内心里的夙愿,随手一丢,把人推扔到了床上。
房间不大,空气里还混着些终日不见阳光的霉味,头顶的壁灯发出非常自我的光,半亮不亮的,照在不太白的墙壁上显得周遭的环境格外的亚健康。
墙壁的隔音效果还十分的欠佳,不时能漏过些隔壁房间的女士故意卖浪的淫叫声。
也是智障,真被干的那么爽,还有劲头叫得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相信她有多爽似的,一声更比一声强。
总而言之,打炮的环境相当的艰苦。
周冽眼角跳了跳,单膝跪在床上,伸手在陆潜川的西服口袋里摸了摸。
从内衬的口袋里抽出了皮夹来,准备讨那二百块的债。
却不想,打开一眼就懵逼。
这位大爷,连带自己口袋里那张,不多不少带了整整十张的卡,各种银行的都有,种类相当的丰富。
却是一张现钱都没有!
全身上下,钢镚都没有一个。
多么洒脱的一位大爷。
“这位…”周冽翻开陆潜川的身份证看了一眼,“陆先生。”
他拿着皮质的黑色钱包轻轻地拍了拍醉鬼的脸。
“这是您嫖我啊还是我嫖您啊?”
陆先生目前正是人畜不识的阶段,轻轻偏了偏脸,对回答表示单方面弃权。
周冽的目光在陆潜川姣好的面庞上转了一圈,他的头偏向一边,领口透出的一小片光润的皮肤,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
周冽自顾点了点头,道:“行吧。那就我嫖你。”又兀自轻哼了一声,“正好。两百块,不用找了。”
说完,钱包一丢,直起身子扒了t恤,又三俩下动作,大裤衩连同内裤一起被拽下来随手扔在了椅子上。
半硬着分量可观的活儿,悠哉悠哉地走进了浴室。
简单用水全身上下抹了一把,也懒得擦干,湿淋淋的直接走了出来。
刚刚进来时忘了开空调,窗户也紧闭着,浴室门一开,热气混着水蒸气全部涌了出来,房间里更显得相当的闷热。
陆潜川穿着一身薄款的西服,公司和酒吧里冷气都很足,完全没有感到不适。
此时却热得把身上熨贴的西服衬衫扯的皱咧咧的,烦躁不安地簇着眉在昏睡中间或扭动着。
周冽熟视无睹地爬上了床,够着胳膊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到了最低,还是高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