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结束,心里就满是遗憾的感觉,令人不想将怀里这家伙放走,甚至,不想让平日里那个厉儿回来。
……不对!不能如此!还有……厉儿!
要是厉儿从此往后都变成了另一个人……淮先养育了他这幺多年,绝不能让他就此消失,擅自离去!
而眼下这事儿……不过是一时之快,与自己费心养育的少年比起来……比起来……
他根本不该将“他们”放在一起比较!
随着分身几近发泄而出,淮先反觉得心里越发清明起来;即便是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也是与厉儿无法相比的。
淮先扶在那背后的双手渐渐爬到头顶,揉着“厉儿”的脑袋,将那一头乱发拨弄上去,视线中全是额上的纹印。
情况最严重的部分。淮先眼迷蒙,却只有那纹印的轮廓,不似背后的虎纹,更像是眼角的纹路,可又屈曲盘旋,如同长蛇……不仅仅是赤红,里面还浮现着金色的细痕,跟下面那双金瞳交相辉映。
如果真是卫及跑到此处……他总有归天的时候。
侍祭祀,需请,要送,其中都是规定好的咒辞,虽说大多数人都只是念叨个形式,但既然用了多年,那必定有道理。淮先过去从未在乎过这些,可现在他心里一片混乱,只想着如何将这可能是“卫及”的东西送走,将厉儿唤回来。
整个人都挂在对方身上,淮先尽力直起腰来,一边将越发硬挺的巨物吞到深处,一边用唇贴上额间的纹印——鼓胀着的皮肤下仿佛有什幺东西上下涌动,来回流窜,淮先的双唇颤了颤,念动记忆中的词汇……
而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耸动间鼻梁撞在淮先的光滑的下巴上,摩擦出新的热度。淮先口中的咒辞被身体里的快乐折腾得快要失去意义,连不成准确的句子,不断压抑着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呻吟,穴肉上的感觉更加敏锐,他像是被沉入滚热的水中……
热,很热,那赤红的纹印似乎都长到他的身上来了……淮先担忧着,却没有空闲看看自己的皮肤,看看厉儿是不是也将他变成一头毫无控制力的野兽,瞪着金红的双目,只懂得追逐无尽的欲望,彻底化作畜类,与这诡异的厉儿融为一体。
后穴中的东西更加……淮先根本就是被它卡住了,强烈的刺激冲刷着他,脱身不得,更别说将咒辞继续下去……
“啊……”淮先忍耐着,却忍不住,拔高嗓音叫喊起来,却又在后面成了叹息,绵延不绝,直至“厉儿”喷薄而出的热液渐弱渐止,才找到新的气息。
而他的分身,溅得厉儿泛红的胸腹上一片湿热,将他们俩黏在了一起……
从前厉儿可没有这幺早就解决的,淮先也不会简简单单便发泄出来——这一回不同寻常的诡秘情事引发独特的快意,尚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味了。
淮先的手从那参差不齐的头发上挪开,没有力气,滑下来,却碰上厉儿的背后。
……这是?
“厉儿?”不过片刻,那些纹印,又平复下去了?淮先睁眼,发现厉儿额上的那些也是,颜色淡了,不再凸起,更别说寻找那些金色的细痕了。
待那因高潮紧闭的双眼开启,淮先看见的,不再是金色,而是寻常那种颜色,仅仅比旁人浅淡些罢了。
……厉儿回来了?淮先吊在他身上,不能确定,身后收紧了些,惹得厉儿一阵呜咽。
“唔……主人?”
这语调,必然是他的厉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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