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下的又凶又急,将原来的黏液都染成了血粉色,他再去看西荣,西荣已经双眼紧紧闭着,痛的浑身发颤了。
诺德从来没有这样懊悔过,他心疼地看着身下的o.g,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裤子,出去找医生。
他没有看到的是,西荣对着他离去的背影,伸出了一只手。
他的lph为什幺要在这时候离开他?
不,西荣一边笑着一边流出眼泪。
诺德还不是他的lph。
西荣记得自己把诺德捡回来的时候,确实是看不起他的。捡他回来也只是缺个打发时间的乐子,因此常常捉弄诺德,非要他丑态百出 . .,他才能在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里找到一些乐趣。诺德越是狼狈,他便越开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幺。
在饭里掺盐还命令诺德必须吃下去这种事只是小菜一碟,最甚的是他曾叫诺德趴在地上给他当狗骑。
诺德越是闷不吭声地忍受,他就越是要变本加厉地折磨他。他想看看诺德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至于到底是什幺时候这种心思发生了变化……
十六岁的那一年,一个虫声朗朗的夏夜里,西荣差人将诺德骗到庄园花园的一口古井,说他掉了下去。
正当诺德急急寻来,在井旁探头去看的时候,在树丛里等着的西荣走了出来,一脚将他踹下井去。
西荣站在井边从上俯视着焦急的诺德,嗤笑一声,嘲讽他:“你可真是蠢得很啊,真可惜上帝给了你一副好面孔,却给了你这样一个不全的脑子。”
诺德听到熟悉的声线,低头看了看深及腰部的水,也轻轻笑了一声。
自此,他对这位少爷,所有的心思,都泯灭在了井里冰冷的水中。
诺德缓缓抬起头,在疏朗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银光。他的头发尽数梳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鼻梁高挺,眼窝深邃,一双深褐色的瞳仁像是漩涡一般。由于出来的急,他身上甚至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衣,此刻已经被水完全溅透,贴着肌理衬出他肌肉匀称,修长健壮的身躯来。
西荣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诺德抬起头,凉薄地看着井边的少年。
“少爷,玩够了吗?”
西荣捂着眼,眼泪浸透他的手指,止也止不住地从指缝里渗出去。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种心脏被猛地敲了一下的感觉,他想,在那个时候,他可能就已经那样荒唐又可悲的爱上了诺德。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戏弄过诺德。甚至到了十八岁第一次的发情期,情潮烧的他浑身难受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也只有诺德一个人。
他只要看他一眼,身下就会湿的不成样子。而他更不可能想象诺德和别的o.g在一起的模样,他扭曲的嫉妒,甚至是憎恨那个假想敌。
可是结果呢?
结果是,每一次的情事,都是要他吩咐,诺德机械地完成。
结果是,这个lph,不愿意标记他。
不愿意让他做他的o.g。
不愿意和他共度余生。</br>